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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世契约:药妃,宠不停 第七百五十一章 为什么是我?

    听着青袍老道的话,衣上云只觉其中的事太过于复杂。

    又或者说,她根本就从未想过要掺和在这血雨腥风的权谋天下之事当中。

    “守护者誓死守护真命天子,这是她们的使命!你的生母如此,你亦如此,任谁都改变不了,亦逃不掉。”

    只见老道的嘴依旧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可却似再没有一句能被她听进去。

    如若这个老道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自己回去的代价,是一定要参与做这些事,那到底还需要多久,她才能回到现代?

    在此经历过太多的事,如今她早已是一刻都不能再等下去!

    一念至此,衣上云忽然泪眼朦胧,缓缓捂住自己的耳朵。

    朝那青袍老道大声呐喊:“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遂一边摇头,一边拒绝。

    “我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守护者,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守护者,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我只不过是生了病,不小心在自己的公寓里晕倒,才误打误撞闯入到这个时空。现在,我只想回到属于我的世界,那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等我!”

    可不管她说什么,老道依旧双手附后而立,只坚持道:“这件事,你当然可以自己选择,做还是不做?可若你只要想回到你的世界,便必须要完成你的使命,这是你来到这里的职责所在。”

    顿了顿,一抹忧虑掠过眉间,老道又道:“如今东宁国和南安国亦已经再也按捺不住,开始了各自的暗中行动,一场恶战眼看着一触即发。西秦到底该何去何从?到时候,你在这里最在意的人,他定会为了他的百姓而孤自奋战,然没有守护者相助,不知他又能撑到几时?”

    至此,衣上云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动容,遂嘴里轻唤了一声:“轩辕翰……”

    可她属实不明白极了:“为什么是我?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这世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青袍老道问:“小姐可还记得之前脸上的红色胎记吗?”

    衣上云眉头皱起,微微点头。

    青袍老道幽幽说:“相传,当一个人死的时候,所爱之人流下的一滴泪若是滴在其身上就会化作一块红色胎记,以此为契约在轮回中寻找前世的另一半。贫道如今话已至此,小姐天资聪慧,难道还不明白吗?”

    衣上云记得,这个传说,易三少曾经也跟他说过一模一样的。

    可她一直以为,这仅仅只不过是易三少当时为了哄她开心,随便说说而已。

    可这老道的意思,显然并不是。

    难道轩辕翰,他……

    于是,衣上云不敢相信地说:“你是说……我与秦王轩辕翰……”

    青袍老道提示说:“小姐是不是打从第一次见到秦王轩辕翰,便就一直都觉得,秦王有些似曾相识,似是故人归?”

    衣上云仿佛终于明白过来。

    “你是说……”

    “秦王轩辕翰……”

    “他与魏明轩……”

    “是前世今生……”

    老道微微一笑,自在豁达地说:“红尘万象,如梦如幻,一朝醒悟,道在心中。”

    这一刻,衣上云着实难以置信极了。

    一时间,又哭,又笑。

    “怎么会这样?”

    “原来是这样!”

    “魏明轩……”

    “秦王轩辕翰……”

    见此,青袍老道复又再次趁热打铁,激励她:“且不说其他,就现下而言。小姐在这个空间里所占据的这副身体的原主家飞来横祸,亦全是因为你所造成,难道,你不该做些什么,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一心只想着离开吗?”

    衣府的事,衣上云尚还什么都不知道。

    闻声顿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惊问:“什么?衣府怎么了?”

    青袍老道吐了口浊气,说:“璟帝因为你并未按照当时的约定,半年期满回宫。加之那个药女被秦王轩辕翰派人救走,一怒之下,便迁怒于衣府,将衣上坤与其子衣上俊软禁了起来,想要以此来逼你现身。”

    “你说什么?”

    衣上云听了,咬牙切齿,愤愤不已地道:“堂堂一国之君,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行如此卑鄙之手段?”

    青袍老道说:“所有一切答案,皆都在宫里。进了宫,你便会明白一切。届时,便就可知贫道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可说归说,如若真的要回宫去,衣上云不禁紧紧握起一只拳头来,还是再次迟疑了起来:“我……”

    看她心里依旧犹豫,青袍老道说:“无妨!等到明日天亮,相信你自会有所决断的。”

    果然,第二天天还没亮。

    一夜辗转反侧的衣上云,便独自悄悄离开了道观。

    这一日。

    西秦皇宫。

    早朝刚下。

    御书房里,丝丝缕缕的香烟袅袅升起。

    一缕冬日里难得的暖阳,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殿内一张宽大的书案上。

    璟帝正看似气定神闲,全神贯注地临摹一幅古画。

    大监忽然步履匆匆地进来到璟帝的面前,朝其禀报:“启禀皇上,秦王殿下又来了!已经接连好几日,早朝一下,他便就来御书房求见,皇上真的打算不见吗?”

    璟帝想都不想,依旧冷冷地说了句:“不见!他根本就不是因为关心朕,而是想打探衣府那俩父子的情况。”

    大监领命后,无奈地匆匆退了出去。

    打从最后一次在衣府门前的巷口分手那日起,轩辕翰每每下了早朝,便会来这里单独求见璟帝。

    因为直到现在,他依旧没有查到关于衣上坤与衣上俊的任何下落。

    宫里的人亦都说璟帝只是问了几句公务,当天便就令其出宫离开了。

    这一切,来的如此突然,又神秘。

    本想亲自探探璟帝的口风,岂料璟帝却始终都闭门不见他。

    就连之前衣上云所在的永宁宫,他亦已经让人反复打探了许多遍。

    近日,永宁宫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出入。

    事已至此,轩辕翰的心里的确有些着急。

    大监缓缓一走出来,便对轩辕翰说:“近日皇上感染了风寒,一下朝便就歇下了。秦王殿下的心意皇上已经知道,只是殿下位高权重,皇上怕把病气过给殿下,想来还是避着点儿比较好!今日,怕是秦王殿下又要白跑一趟了!”

    轩辕翰虽然着急,可亦不能硬闯。

    只能如同这过去的几日一样,客套地说了句:“如此,那就有劳大监多费心了!”

    大监道:“这是哪儿的话,照顾皇上是老奴分内的事,殿下言重了!”

    就在其转身之际,忽然试探说了句:“对了,大监可有听说,东宁国近日似是有大动作,本王只是担心,若是皇上身子一直都还不见好,怕是会耽误了大事!”

    果然,听了这话,大监的神情略顿了一下。

    紧接着道:“东宁有***在,想必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吧!皇上的身子,张院判亦已经在调理诊治了,相信不日便会好利索了!这几日,怕是还要辛苦秦王殿下!”

    轩辕翰稍一思量,道:“如此,那便好!”

    说完,便就转身踱步,急急离去。

    看到轩辕翰的身影终于现了出来,一直候在门外的程良赶快凑了上去询问。

    “如何?皇上对殿下还是避而不见吗?”

    轩辕翰一边走,一边说:“他对本王越是避而不见,便越是可疑。继续让我们的人在宫里各处加紧搜索,他们一定就被困在宫里!”

    想到这几日以来,所有人没日没夜做了那么多,居然一丁点儿收获都没有,程良便又皱起了眉头来。

    “那殿下可已探出,皇上对东宁近期的动作是何态度?”

    “看大监的反应,表面上,皇上似乎还是相信玥儿的作用!可本王总觉得……”

    言及此处,轩辕翰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收到。此次大敌当前,他居然如此沉得住气,想来必有隐情,他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呢?”

    然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吩咐程良:“不管怎样,我们务必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一切万无一失的应战准备!”

    程良顿足停下,拱手朝其领命:“是……”

    可这次梅志煊的大军来势汹汹,程良心底还是希望衣上云能够出马阻止,凭借她的身份,或许会取得最好的结果。

    遂不禁又想起衣上云来:“只是不知王妃娘娘如今到底在哪儿?”

    轩辕翰想了想,心里默默地道:“既然决定要离开,那便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就在俩人离开后,刚刚拐了个弯道背影消失。

    从甬道的另一头,一名侍卫神色匆匆地亦来到了御书房门前。

    侍卫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璟帝,遂将大监轻声唤了出来。

    大监一撇见那侍卫,便悄悄退了出来,问:“什么事?”

    侍卫赶忙凑到大监的耳朵旁,向其禀报:“启禀大监,她回来了!”

    大监一听,目光顿时一怔,仿佛被吓了一跳,遂朝其再次确认:“你确定,真的是她?”

    侍卫肯定地点了点头。

    大监又问:“她是一个人回来的?”

    侍卫说:“的确只有她自己一人!”

    大监犹豫了一下,再次问:“秦王方才前脚刚刚离开,他们可曾撞见?”

    侍卫摇摇头。

    大监遂赶忙吩咐道:“你速速去把她带来这里,记住,盖住她的脸,千万不要被人看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