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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闯祸了!团宠公主闺蜜快救我! 第74章 责任

    “你想去哪?”江星阔叫住了屋外鬼鬼祟祟地背着包袱的安欢颜。

    “……跑路啊!”安欢颜理不直气也壮。

    “你以为你现在还走得出去这座皇宫吗?”不由分说,江星阔把她拉回屋里。

    “什么意思?”安欢颜愣住。

    “来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这么傻?”江星阔叹了一口气。“你都要结婚了,他还会允许你跑路?”

    就这样的傻白甜,在要是在后宫,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幸好她是个公主。

    “太子一向很疼爱我,我不信他真的舍得对我这个亲妹妹……”安欢颜说着,声音却弱了下去。

    可是,圣旨都下了。

    甚至直接给她安排了公主府,就在皇城边上,一座豪华的大宅子。

    朝廷之上却没有人反对这门亲事,毕竟二人都身份尊贵,门当户对。

    反而是海丞相突然之间告老还乡,震惊朝野。

    海丞相一党纷纷上奏要挽留这个“国之栋梁”,太子一党也连忙回击海丞相年岁已高,让他安心颐养天年,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还是海丞相站出来回应说道是今日感觉身体不适,需要安心养病,才平息了纷争。

    太子笃定地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之前玉玺失踪的事却再也没有人提了。

    偶尔有几个好事的宫女太监提了几句,第二天竟然都不见了踪影,只说是送出宫了。

    这下就更没人提了,消息也渐渐被封锁了起来。

    “公主,他来了,您要不要见……”松烟站在门外,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

    “他?”瘫倒在床上的安欢颜眨了眨眼,看向旁边的江星阔,眼神复杂。

    “诶!你别看我!你自己做决定!”江星阔背过身去,研究着桌上的几张图纸。

    “是是是!我的江老板!”安欢颜无奈地爬了起来。

    宫门外的柏树下,夕阳把海宴清那修长挺拔的身影拉得更长了。

    “你来干嘛?”安欢颜没好气地一边说,一边挥挥手,让旁边的宫女散去。

    海宴清缓缓转过身,夕阳下,他的脸庞却显得有些苍白。

    他半抬的眼皮瞟了一眼安欢颜,又转过身去了:“你……看起来没事,那我先走了。”

    “诶诶诶!回来!谁让你走的!”安欢颜一把拉住海宴清后背的衣服,他却像触电一般浑身颤抖了一番才又缓缓转过身来,却并没有说话。

    “你怎的了?”安欢颜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

    “没什么。我寻思着你要嫁给我,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现在看来,还是生龙活虎的烦人样,心态不错!”他故作轻松地调侃着,压下心底那一缕愧疚。

    安欢颜忽然想起来这个朝代开放的男女关系,不禁叉腰嚣张回道:

    “切,本公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嫁人。你别忘了,没有本公主的传召,本公主的脚指头你都见不得!就算本公主养上几十个面首,你也是管不着的!”

    “公主高兴就好。”

    海宴清似乎与平常不太一样。

    没有他往常的抬杠,安欢颜总觉得哪里不得劲儿。

    她抬头,直勾勾地看向海宴清。

    对上她探究的目光,他一怔,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身形却摇晃了一下,于是赶紧扶住树干,稳住身形。

    “……你腿伤还没好?”安欢颜反应过来。

    “区区小伤,何足挂齿。”他淡淡的笑了一下,“……毕竟终究是海家对不住你。”

    “你还知道啊!”安欢颜撇了撇嘴,“不过……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药?我已经是一万分的小心了。酒就喝了一杯,还是偷偷换的隔壁的,菜是一口都没敢吃……”

    “……是……葡萄。他们找人打听了,听说你喜欢吃葡萄,所以把葡萄放在药里泡了许久。”海宴清低下头。

    高傲如他,此刻却也觉得没脸再面对安欢颜。

    “mad!亏我那么小心!还是中招了!”安欢颜咬牙切齿地一锤树干,“诶哟!”

    她悻悻地收回拳头揉了揉,“有点疼,嘿嘿。”

    海宴清抬起头,似笑非笑的嘴角掩盖着他那一瞬间的轻松。

    “你怎么有点像我家的毛毛?”

    “毛毛是谁?你弟?你妹?你儿子?”

    “……是我家的狗。”

    “我去你大爷的!”安欢颜想骂脏话的心情到达了巅峰,那脏话也顺滑的从心里滑到了嘴边。

    她拎起裙边,一抬腿就踹了过去。

    谁知道海宴清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又摔到了地上。

    “嘶——”他疼得哎呀咧嘴的,却又只能强忍着疼痛不叫喊出声。

    “呃……”安欢颜赶紧拉他起来,“让你再开我玩笑!”

    “……要不进去,我给你上药!”

    “不了不了。”海宴清艰难地爬起来,连忙摆手。

    “宫门要下钥了,我得走了。”他丢下一脸愕然的安欢颜,在夕阳的余晖里,踉踉跄跄地走了。

    一走过宫墙拐角,他气喘吁吁地侧靠在墙边,整个人也蹲了下来。

    听到宫门关上的声音,他才又咬着牙,扶着墙站了起来,慢慢地挪走了。

    玄色的衣衫渗透出片片不易察觉的血色。

    好不容易回到了,轿子边,他直接脱力倒在轿子门边。

    轿子里面的小厮连忙把他给拉了上去,马夫马鞭一扬,马车一路疾驰出了城。

    没多久便到了海府。

    他们从后门匆匆下了车,又一头扎进了海宴清自己的院子里。

    小厮帮他慢慢脱下已经滴血的衣衫,还未脱完,他却早已经满头大汗。

    原来结实宽厚的背上爬满了一道又一道狰狞的鞭痕,上面还在糊糊地往外渗透着血。

    小厮找来金疮药,轻轻洒了上去,又引起了他全身的颤栗。

    他咬着一块布条,任由那痛苦迅速吞噬着他。

    另一个屋子里,烛光闪烁。

    “爹,二弟刚刚已经回来了。他已经被罚过一轮了,这次能不能就饶了他?您要是还想罚,就罚我吧!”海晏泽恭敬地朝着面前一个严肃的老头跪了下来。

    “哼。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我就是太惯着他了才会像如今这样一让再让!”

    “爹……”

    “把他给我关起来!成亲之前,不许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