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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赘婿:给病弱美人总裁冲喜后 第163章 小舟的恐惧

    小舟死死地拽住楚清眠的手,不肯让她再往前半步。

    小舟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他看见地板上留下了一滩血迹,瞬间不寒而栗。

    楚清眠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还有点爽快舒畅,像是自己做了什么非常正义的事情一般,摇身一变成了正义的执行者。

    “小舟,我是你的姐姐,你怎么向着外人?”

    她的神情冷淡,语气埋怨。

    “姐姐,我们回家吧。”他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其他人也被楚清眠这副模样吓到了,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她。

    “楚总,有话好说……”

    “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楚清眠歪头,勾起嘴角,“你很幸运,惹恼了我,可我弟弟刚好在这,我会尽可能温柔一些。”

    她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小舟的大脑几乎快要放弃思考了,下意识拿起小刀,冲出了包厢。

    “小舟!”

    楚清眠慢了一步,没有拉住他,只能跟在他的身后离开。

    饭店的服务生疑惑,将脑袋探入包厢,就看见了一片恐怖的狼藉,顿时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小舟听见了身后的尖叫声,大脑也逐渐冷静下来了。

    他将小刀扔进了喷泉里,自己坐在了石台的边缘。

    楚清眠看见了坐着的小舟,步伐慢了下来。

    她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害怕了?”

    小舟抿抿唇,抓紧了她的手腕,“你……不要做这种事了,这种事……”

    楚清眠叹了一口气。

    “回家吧。”

    带小孩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小舟点点头,低着脑袋,和她一起回了家。

    管家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给两人准备了热茶。

    “小少爷,我还给你切了水果……”

    小舟没有理他,一言不发推开他,回到了卧室,将门紧紧反锁。

    “这孩子又怎么了?”管家疑惑。

    他转头看向楚清眠,突然他眯起了眼睛,盯着她的袖口若有所思。

    “你流鼻血了?”

    楚清眠:“……”

    “那明天整点清热降火的粥喝吧,我去跟厨师说。”

    管家哼着悠闲的小曲,去找厨师去了。

    幸好楚总还有点良心,没把厨师辞退了,不然他一把老骨头可做不了饭。

    楚清眠喝了茶,就回到了书房。

    看着明亮的电脑屏幕,她的思绪逐渐放空。

    到目前为止,她还是觉得自己没做错。

    那个男人一脸科技与狠活的样子,简直是在侮辱她和沈昭。

    她的品味还没差到那种地步吧?!

    沈昭那张脸多自然多帅气,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来哪个更帅。

    更何况,沈昭身上还有一种常人难以模仿的气质。

    疯癫不造作,神经不缺智,简直是神经病界的一朵奇葩,无人能及,引人夺目。

    连模仿神经病气质都模仿不来,玩什么替身梗呢。

    她敢说,像沈昭这种人,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正常人模仿不来的。

    可一想到自己今天确实有点冲动了。

    竟然当着小舟的面差点杀了人。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了。

    现在沈昭死了,她也没有再结婚的想法,更不可能生孩子了。

    楚家唯一能继承家主之位的,恐怕只有小舟了。

    可他能力有余,却缺乏狠心。

    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真碰到事了,就会像今天一样,当场被吓傻。

    她能下得去手的事,小舟却不敢。

    小舟才十岁……如果再长大一些,应该会好一点吧?

    也怪她没有亲自教导过小舟,甚至还偷懒将这份职责甩给了沈昭。

    回想起自己曾经也是由祖父教导出来的继承人,她就不禁有些犹豫。

    这种冷酷的教导方式是否是错误的?

    当人一旦开始怀疑和犹豫,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不愿意去承认的答案。

    楚清眠很犹豫。

    “沈昭,要是你还活着,我就能把小舟扔给你养了……”

    可惜了,沈昭已经死掉了。

    她再也见不到他了,甚至连尸体也找不到。

    倘若能够见到他的尸体,自己定要狠狠给他来两巴掌。

    怪罪他怎么能狠心去死?不知道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吗?好死不如赖活着,这点道理都不懂。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

    书房的窗子被吹开了。

    楚清眠刚想喊管家过来关窗,就想起来已经很晚了,于是自己起身去关窗。

    关好了窗子,她的视线落在了书桌上的水杯上。

    水杯里还剩下半杯水,已经彻底凉透了。

    玻璃的色泽在空间中折射出冰冷的灰白色彩,桌子、书架、墙角的直角的棱角分。

    她突然觉得整个别墅真空旷。

    要是沈昭在的话,一定会热闹极了。

    楚清眠忽然反应过来,她竟然有了如此脆弱的想法,情不自禁苦笑。

    她可真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下意识抚摸着脸颊,脸上冰凉凉的,大约是心脏的窗子破损的太严重了,她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该死的,书房的窗户不是已经关上了吗?

    为什么还有雨把她的脸颊打湿了。

    不过也好,雨声总能掩盖啜泣,替她保留了最后的颜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摇晃着身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平常放药的地方翻出了一瓶安眠药。

    恍恍惚惚中,她倒了几片,就着喝剩的冷水,吞咽进肚。

    白昼如焚,长夜难眠。

    她的心饱受煎熬。

    安眠药就是她的抚慰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