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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系统!亲吻我的小怪物 第249章 喝与没喝

    逾琢指尖顿住,他眼中浮上几分不解之色,皱了皱眉还是只将那杯中的酒含在嘴里没有咽下。

    他可不能像周宴疏一样没心眼。

    周宴疏收回手,他和逾琢一起将酒杯放回台上,随后退回原地。

    “他没喝。”周宴疏双手合拢,虚放在自己腿上的毛毯上。

    他说着,银眸不轻不重地看过身侧的逾琢:“他刚刚还故意和我说,要准备出去吐。”

    逾琢:“?”

    “或许是不想与我成婚,羞辱我罢了。”

    逾琢:“……”

    这个坑货,坑自己就算了,还不让别人好过。

    逾琢暗暗瞥了眼上方,他见手持火把的人鱼祭司脸色骤变,立刻滚了滚喉结将嘴里的合卺酒都咽了下去。

    “不知先王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逾琢转过眼眸,他面色平静道,“酒我都喝了。海神在上,你可不要无凭无据地污蔑我。”

    他说话时毫无不适,明显在那一两秒内将酒咽了下去。

    周宴疏看向他,冷哼了声不做反应。

    祭司垂直身体站在台阶之上,他见此情形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实际状况。

    这场被故意促成的婚礼,毫无王室尊荣,潜藏在内的还是冷漠与暗讽居多。

    周宴疏情况特殊不必多说,他刚刚苏醒便被安排二婚,对象还是个低级Alpha,估计心里早恨毒了逾琢,他们两人……

    祭司叹气,他知道周宴疏的手段,这时也只能祈祷逾琢这个岸上来的狸花猫能多活几天。

    逾琢和周宴疏简单走过仪式,便结束了海神婚礼。

    后半场的活动周宴疏双腿瘫痪不便参加,提前回了婚房。逾琢还需到外面给王族敬酒,以感恩陛下赐婚。

    周宴疏离开时外面侍奉的人员早已离开。他们得了指令,特意抓准时间走出殿门,徒留周宴疏一个人坐在轮椅之上。

    周宴疏双腿瘫痪难以行走,进殿时便需要依靠他人帮助推扶。如今侍奉的人都已离开,无疑是在故意让他难堪。

    逾琢还没急着走出去,他跨出门口,在扫视了一圈儿周围的景象后便停在了原地。

    周宴疏没有过分犹豫,他出门时见外面无人,便自己控制着轮椅慢慢向前。逾琢跟在他身后,周宴疏每向前一段距离,逾琢便也跟着跨出一步。

    周宴疏早有所察觉,他收回双手,余光瞥向逾琢:“看戏?”

    “没有。”逾琢移开目光,“路太窄,你挡着我了。”

    周宴疏面色微冷:“那你绕道走。”

    “你可真霸道,这条路只能你自己走?”逾琢感到好笑,周宴疏对旁人说话总是尖锐,现在他算是体会到了。

    “喂,我能抱你回去。你这样慢慢推,要推到什么时候?”逾琢弯下腰,他凑近了周宴疏,想看见他脸上的细微表情,“怎么样?只要你和我道歉,我就帮你。”

    周宴疏眼尾挑起:“我和你道歉?”

    “你不应该吗?那酒……那话……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却转眼就把我卖了,你觉得合适吗?”

    走廊上明灯闪烁,逾琢弯下腰,在周宴疏腿腹位置落下一层不重的阴影。

    周宴疏侧过脸庞,他阖眸道:“我说错了?你不还是吐了?”

    逾琢可是在几十个世界待过的人,喝了的水怎么再吐出来,要点哪些穴位,他都跟着沈聿学了个通透。

    “那是我自己聪明,不然我不就被你坑了?”逾琢勾起周宴疏的衣角边缘,他低声道,“如果你和我说你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就原谅你,也抱你。”

    周宴疏:“……”

    这个剧情好像和他以前遇到的不太一样。

    周宴疏半藏在衣袖当中的手掌薄凉,他脑袋混乱,只记得以往他遇到的有关苟且偷生的灵魂碎片都是冷漠居多,从来不会主动靠近他。

    逾琢身上的这块倒是不同寻常。

    看来要换个攻略方式。

    周宴疏垂下眼睫,他仅露出的下半张脸庞上唇线绷紧,许久后只吐出一个字:“……不。”

    逾琢感知到他皮肤上的冷意,他看向周宴疏,后者快速将自己的衣袖扯回去,没再发出声响。

    逾琢在心里暗暗叹气,周宴疏的双腿无力难动,依旧死气沉沉地合在一起。以后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修复,简直难以估计。

    逾琢站起身,他刚想开口说话,余光便见走廊边角处落下的人鱼身影。

    有侍卫在暗中窥探。

    “你……”逾琢说到嘴边的话蓦然变了话风,他一把将周宴疏的轮椅拉过来,动作暴力,音量骤增,“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你的Alpha,你到底知不知道?!”

    周宴疏差点跌倒在地,他抓紧轮椅的扶手,在阴影中冷声道:“逾琢——”

    逾琢完全不理睬他的目光和抗拒动作,他上前两步直接将周宴疏抱起,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别浪费我时间。”

    周宴疏紧紧抓住逾琢的手臂,他被逾琢拦腰抱起,失去知觉的双腿半悬在空中。

    他抬眸盯向逾琢,却见逾琢依旧面容冷峻,朝他低声说道:“有人。”

    周宴疏攥住逾琢的手掌用力又松开,他未说一言,抿着唇角不再挣扎。

    他们两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长廊的尽头,只留下一个空的轮椅停在原地。那侍卫侧靠着墙壁往外观察,直到四周寂静,他才转身离去。

    逾琢将周宴疏抱回了婚房里面,里面的装饰远没有外面华丽璀璨,只是简单贴了些喜字,便没有其余的东西留下。

    “逾先生,陛下还在等你,你现在还不能……”站在门外的侍卫像是匆匆赶来,他喘气不止,朝屋内看了过去。

    逾琢刚刚将周宴疏放下,他这具身体虚得不行,半靠在周宴疏颈间呼吸。周宴疏僵坐在床铺边缘,他脸上表情紧绷,说不清有多少压抑情绪。

    侍从差点原地炸开,他硬着头皮又重复道:“逾先生,陛下和外面的宾客都在等您,您不可如此。”

    听到侍卫的声音,逾琢将目光移了过去。他没想太多,起身开口道:“我现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