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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死狗烹,这皇后我不当了 第17章 不知道

    “牡丹,看在钟姑娘这么穷困的样子,去,把账结了,将来是要当妯娌的,总不能遇见了不帮衬一下。”

    任倾城就想看钟灵毓恼羞成怒的样子。

    她可是将来的二皇子妃,就是比钟灵毓大气。

    可惜,和她预料的不一样。

    钟灵毓听了任倾城的话,并没有气急败坏,她身旁的小丫鬟看起来就要替她出头,反而被她拦住。

    钟灵毓面上不见恼怒,反而笑吟吟地答道。

    “多谢任姑娘了,本来是受之有愧,可任姑娘盛情难却,我就收下了。掌柜的,除了刚才那十匹棉布,再来十匹松江布,都记任姑娘账上。”

    “想必我未来的二嫂不会介意,对吗?”

    钟灵毓此时的开心不是作假。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马上就要南迁了,处处都要用钱,钟灵毓是能省一文是一文。

    有人白送,她何乐而不为呢。

    小女生之间的逢高踩低和攀比炫耀,早不是她这个重活一世的人在意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握在手里的钱和权力可靠。

    当然,她此时只对钱感兴趣。

    见钟灵毓问自己,任倾城只能咬着牙回答道,“当然不介意。”

    这松江布的价格可比普通棉布贵两倍,想想荷包里的钱,任倾城气得表情都有点扭曲了。

    秋穗和夏荷本来还被任倾城主仆气得牙痒痒,此时见自己小姐转眼就让任倾城吃了个哑巴亏,都暗自觉得解气不已。

    钟灵毓吩咐家丁收好布匹,便匆匆带人回府了。

    在钟灵毓打包离开后,任倾城一听掌柜报的价格,惊得声调都不自觉拔高了。

    “一百两?怎么这么贵?”

    她荷包里只有五十两。

    “任姑娘,我们这是小本生意,童叟无欺,刚才钟姑娘拿的松江布最近比较紧俏,供不应求,小店也是刚进的新货,所以价格嘛……您看……”

    一看任倾城的脸色要发怒,锦绣阁掌柜又忙说道。

    “刚才听说您和二皇子好事将近,那小的就给您打个最大的折扣,只收您九十两,如何?”

    掌柜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心里却暗自吐槽。

    没钱装什么大方。

    钟姑娘还只挑了普通的布匹,若挑绫罗绸缎,一百两说不定就是个了零头。

    当然这位既然是未来的二皇子妃,他也不能得罪。

    听了掌柜的话,任倾城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这才吩咐家丁去家中取钱。

    心里又给钟灵毓狠狠记上了一笔。

    事后任尚书知道后,又叨叨了自己闺女一顿,罚她半个月不能出门。

    任倾城每每想起此事都恨不得扎小人。

    而钟灵毓自是不知道自己的小操作,就又给自己拉了一笔仇恨。

    因为她回到钟府后,发现钟府的家丁婢女并没有将自己收拾行囊的事放在心上。

    于是她雷厉风行处置了两个懒散的丫鬟和领事嬷嬷,谁求情也不行。

    经过这波杀鸡儆猴,钟府的下人再也没有敢敷衍这位钟家大小姐了。

    大家都对脾气大变的钟灵毓议论纷纷,但手上的活儿丝毫不敢怠慢。

    钟灵毓又踏上了去四皇子客房的路。

    客房内,冯婉娘正吩咐下人们伺候四皇子喝银耳莲子羹。

    她真是越看这个女婿觉得越合适。

    长的俊俏,又十分有礼貌,性子也软和,将来成亲后,自家女儿绝对受不了气。

    更妙的是无权无势,没有夺嫡的担忧。

    她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开心。

    而被冯婉娘慈母视线注视良久的君东辰,手脚都僵硬了。

    他手里端着银耳莲子羹,一勺一勺慢慢吃,心里纠结着该说点什么。

    未来丈母娘这么盯着自己看,是不是有什么话对自己说啊。

    可惜君东辰碗里的银耳莲子羹再多,也见底了。

    他也不得不开口说话了。

    就在他想说几句感谢的话的时候,钟灵毓进来了。

    君东辰像看到了救星,高兴得说道,“灵毓,你来了!”

    冯婉娘听到也看向门口,佯装生气道。

    “你这野丫头,这几天跑哪里去了,白日里都见不到你的身影,今日又是太阳快下山了才回,还有给你管家权,老的小的都被你折腾的不轻。”

    “娘~~”,钟灵毓亲昵地搂着冯婉娘的胳膊撒娇。

    “你可别给我打马虎眼,说说,异族联军的事情你爹不是说是谣言了吗,怎么还把府里折腾得人仰马翻的。”

    今天白天,冯婉娘知道自家女儿拿了管家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囊,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干涉。

    她既然给了女儿管家权,就不能拆女儿的台。

    钟灵毓学着算卦先生的样子手指掐算了几下,粲然一笑道,“山人一算,事出有变啊,您等着吧,估计马上就有消息了。”

    “你啊~”冯婉娘无奈地点了点女儿的头。

    ……

    话说两头,钟云杰已经入宫将百姓们争相出城南迁的事告诉了皇上。

    君震听了钟云杰的话十分震怒。

    半个时辰后,皇家亲卫调查的结果已经放在了皇上的桌案上。

    而二皇子也被紧急宣召入宫。

    乾坤殿里,钟云杰立在一旁,静静看老伙计怎么训儿子。

    “你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连自己的下人都约束不好,今天他可以借你的名头传城破的谣言,明天他是不是传你谋反了你才知道!”

    “平日里看你还有几分才干,怎么这几日越发不成材,我都怀疑那是不是我的种!”

    “混账东西!”

    二皇子君东霖跪在地上,吓得全身瑟瑟发抖。

    他听了父皇的话,觉得自己也很无辜,昨日他只顾着去任尚书府议亲的事,哪里有听到这个流言。

    况且那个姜鹏,他一年到头都没见过几面,哪里知道他的胆子这么大,敢为了五百两银子就散布流言。

    至于姜鹏说的那个蒙面女子,他更是一头雾水。

    但他此刻除了辩解,什么也做不了。

    “父皇,定是有奸人要陷害儿臣,您想想,这个流言对儿臣并没有什么好处啊!父皇您明鉴!”

    君震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儿子,越看越来气。

    他当然知道这个是有人利用姜鹏的关系,拿老二当枪使了。

    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他束下不严,别人也钻不了这个空子。

    怎么没见打别人的幌子。

    真是个蠢材。

    此时充当背景多时的钟云杰,也是这么想的。

    幸好自己女儿没有选二皇子,越看越不成器。

    但此情此景,他觉得自己不说几句就有点不好看了。

    刚想开口说些场面话,大太监郭坤扶着一位浑身浴血的人冲进了乾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