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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后纨绔她啪啪打脸 第27集 焦躁

    原定要在外头住上四日,萧北棠待到第二日就有些耐不住性子,觉得无趣。

    但她还是等到第三日才回去,怎么能叫宋清浅看扁了!

    她回来的时候,宋清浅正坐在院子沐浴日光,看着书。

    萧北棠从院子穿过,看也不看她。

    她的动作太刻意了,她往日走路可没那么大动静,生怕旁人不晓得她回来了,宋清浅笑了一声合上书往她屋里去。

    萧北棠听到她的脚步声暗喜,又装作冷漠,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品着。

    “殿下这几日玩的可还尽兴?”

    “十分尽兴。”她面上仍然冷漠。

    尽兴个鬼呀,她心不在焉,什么也提不起兴趣,若不是怕被宋清浅笑话,也不必又待那一日,玲珑也不知怎么回事,弹得曲也不合她心意。

    宋清浅一笑:“如此便好。”

    “有事?”萧北棠淡淡问。

    宋清浅眼底为何透着疲惫?难道还未好全吗?风寒怎得这般难愈?萧北棠暗暗瞧她。

    “殿下可是生气了?”宋清浅问。

    “没有。”她毫不犹豫。

    “那为何前几日殿下态度冷漠,像是在怄气?”她走过去坐了下来。

    “没有怄气。”她不承认。

    宋清浅忖了忖道:“殿下,我们谈谈?”

    萧北棠抬眼看她,狭长的眼眸中带着一些深意,一言不发。

    “殿下是因为输了马球而不快?还是因为不想答应三年之约?”

    萧北棠不答。

    宋清浅追问:“殿下为何不答?”

    萧北棠皱眉看着她,语气终于有了起伏,她不悦道:“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宋清浅动了动身子,极正色道:“殿下请讲。”

    萧北棠一改往常的散漫,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耿直问:“为何你一定要我答应三年之约?”

    宋清浅默了默,既然没打算瞒着她,不如和盘托出。

    她看着她,问:“殿下,您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吗?”

    萧北棠觉得可笑,她反问:“你是说肩负苍生,身系百姓?这个担子?”

    宋清浅蹙着眉,语气如此轻浮,天下苍生,江山社稷在她眼中难道这般不堪吗。

    萧北棠收起笑意,转而面色冰冷,语气犹如利刀:“若你想同我说什么苍生百姓,天下大义,我劝你省省力吧。”

    “可这本就是殿下逃不掉责任。”宋清浅的语气比她还利。

    “所以呢?”萧北棠冷冷看着她。“你没有回答我,与你的三年之约,有什么关系?”

    宋清浅语重心长道:“殿下,三年,我会倾囊相授。我不指望你有拓土之能,只求你有守成之耐。如此应当不算难。”

    “然后呢?”萧北棠不屑一顾问。

    “什么然后?”宋清浅不解。

    “你呢?你做这些是为了宋家还是为了自己?”

    “就当是为了我自己吧。”宋清浅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萧北棠有时候像个很通透的大人,有时候又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她摸不透。

    萧北棠轻嗤:“为了你自己能做一代贤后青史留名?还是哺育下一代英明的君王?可若你没这个本事呢?”

    宋清浅避而不答她前两个问题,笃定道:“那便三年再三年……我相信殿下定能如天下人所愿。”

    萧北棠靠坐着,单手撑着头,懒懒道:“宋清浅,不论我日后成为怎样的君王,天下人都不会归功于你,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

    宋清浅沉默一瞬。良久她才笑问:“殿下,你想听听我的事吗?”

    “你说吧,我听着。”

    “我出生时,我祖父就是当朝丞相。我们这些孩子出生后,祖父便对我们寄予厚望,他亲自为我们择良师。”宋清浅目光朝着窗外,眼中的光散开:“因此,宋家的孩子,自小便得勤奋好学,比常人优秀。”

    “殿下应该知道乾元、中庸、和坤泽的分化是有多有少的,坤泽最少,中庸最多。祖父有近十个孙辈,他觉得怎么也会有两到三个乾元吧?”

    宋清浅无奈的笑了笑:“可天不随他愿。即便是有概率也不代表一个家族中的孩子会按照这个比例分化,就像先帝的孩子大多分化成了乾元,而他的孙辈,恰没有一个乾元!”

    她目光中闪过失落:“可是,分化至少要到十二岁才会开始,因此,他每一个都会付出心血从小培养,可若是分化成为中庸或是坤泽,祖父便会毫不犹豫舍弃。因为中庸和坤泽难有成就。像我,就偏到了十八岁才分化。而十八岁分化,于我而言是幸运的。于坤泽而言,都算幸运。”

    “宋府在他眼里该是代代有首宰的,所以我父亲,如他所愿,成了继他之后的宰相。他得以有更多的功夫培养我们这些孩子。”

    “兄长,年长于我许多,他十四岁分化成为中庸,祖父,便毅然决然放弃了他。专注于我们其他的孩子。直到,相府除我之外,所有人都分化完,却无一个是乾元。祖父便把所有心思放在我身上。”

    “我的好友同窗们一个接一个分化,最终奔赴他们家族为他们安排的前程,或建功立业,或嫁人生子。而我依然未能分化。”

    “此去经年,我也从学生一跃成为先生,十几岁便能成为先生的,想必殿下也知道是怎样的出众。十八岁,我人生的分水岭,我分化了,可是,却是个坤泽……”

    她笑的苦涩,说:“祖父也因此抱憾而终……”

    萧北棠呆呆的看着她。

    “自那以后,我问自己,我是否真的能接受被安排着嫁人生子,困在深深庭院,与其他人争风吃醋,相夫教子?”

    宋清浅将曾经反复问自己的话而今又问自己一遍,坚定又缓缓的摇着头。

    她看着萧北棠,满含希冀:“后来,我想着若是不能于人前发光,至少我还能教书育人,培养贤人能士替我施展抱负。”

    “再后来,我便嫁给了殿下。因此殿下便是我此生的指望了。”

    她笑了一下,不苦涩。

    萧北棠讶异的瞧着她,有些心疼她,但她最后一句话又让她不由得脸红心跳。

    此生的指望?是她想的那样吗?

    “宋清浅……”

    “殿下不必用可怜我的眼神看我,我不喜欢。”

    萧北棠轻轻点了点头。

    “万千贤士不如一个英明圣主,若殿下能成为圣明之君,我此生抱负也算得以实现。”

    原来是这个意思...萧北棠有点儿失落。

    她垂着眉眼低声道:“若我让你失望了呢?若我没能如你所愿成为圣明君主呢?”

    宋清浅温声:“殿下,若你能赐予万民之福,是天下的幸事,若不能,我只愿殿下不昏聩。平凡一生。”

    萧北棠抬眼看着她,有些动容。

    宋清浅勾唇一笑,笑着问:“殿下不生气了?”

    萧北棠有些心虚的别过眼,否认道:“我未曾生气...”

    宋清浅起身走近她说:“殿下,胜败乃兵家常事,切不可因输了便气馁。”

    萧北棠猝然起身辩解道:“我才不是因为这个。”

    “那殿下是因为什么?”

    “宋清浅,你是我的太女妃,在众人面前与其他的乾元那般……那般有说有笑,我的脸面往哪里搁。”萧北棠声音越来越小,气势越来越弱,她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宋清浅愣了一下,她是因为这个?她轻笑道:“张定远是我同窗挚友的胞弟,许久未见,一时忘了分寸,是我思虑不周,我以后定会注意。”

    萧北棠有些得意,脸上不自觉的浮上喜色,她轻轻咳了一声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宋清浅却闻到一股淡淡的乌龙味,好端端的,萧北棠释放信素做什么?不开心要释放,开心也要释放?宋清浅方才才将她哄好,不好直接提醒她,只好找了个借口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