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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后纨绔她啪啪打脸 第69章 乱心

    扶华苑,萧北棠取出匣子中的那块玉,紧紧握在手心。怎么兜兜转转竟是她呢?

    如此,更不该困着她了……

    宋清浅亲自领着宫人送来饭菜。她们坐在饭桌前突然就有些尴尬。

    宋清浅替她布菜,说:“宇文鸢一事,陛下说她会拒绝。”

    她想要萧北棠不再因为这事儿跟景帝怄气。

    “嗯。”萧北棠低着头,语气仍然冷淡。

    她沉吟良久,说:“殿下,和离一事……”

    萧北棠打断她,抬起头看着她认真道:“和离一事,待宇文月走后,我会适时去和母后说。再委屈你段时日。”

    宋清浅夹菜的手一滞,放下金箸,极轻的叹了口气。

    萧北棠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她说:“你还是可以做我的先生,我也依然会去国子监,我喜欢那里的一切,不想结束。只是,不必再委屈你做什么太女妃了。没有这个头衔,你也做得我的先生。”

    宋清浅轻声说:“我从未说过委屈。”

    萧北棠没什么表情,淡淡说:“宋清浅,或许,我从最开始就该只把你当先生,如此我应当就不会得寸进尺,也不会觉得你心里该有我。这几日我想了许多,明明你一开始就说了三年,是我没领会。明明那些关心只是想要我走上正途,是我误会了。我那时候以为你是吃玲珑的醋,而今我想明白了,你大概是觉得我不学好才生的气。”

    她淡然笑了一下:“你从没许过我什么,是我太无理取闹了。这些日子给你添了许多的麻烦,我现下也不知如何补偿。宋清浅,你该是海东青,怎能囿于宫闱?”

    她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拱手道:“若宋先生不嫌学生愚钝,还望今后继续教导学生。”

    宋清浅没有答话,她最初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怎么如今她又心酸了呢?像吃了酸杏,又酸又涩,梗在喉咙。

    两人再无话,安静的吃完了一顿饭。

    翌日,景帝便当面拒了宇文月的请求,宇文月似乎也不意外,但也没有因此翻脸。但众臣担心北梁会以此来犯,如此景帝就命张定清提前回了边关戍守。

    宋清浅思来想去还是亲自去送了张定清,一是为挚友送行,二是希望她能帮忙留意她心中对宇文月这一行的一些疑惑。送行这件事萧北棠也知道,去之前宋清浅特地亲自同她说了。

    宇文月一行人也于几日后离开京城。

    一切似乎归于平静了,寒冬腊月的雪也盖住了风尘。

    年里这一月,景帝向来七日一大朝,只是宇文月来了,她才稍勤了些。如今十来日便要新年,所有人都在认真迎接新年,只有萧北棠,似乎又回了最初的样子。

    只是百花楼她不去了,赌坊她也再未踏足过。宋清浅厌恶的事她自觉的不想做了。

    宋清浅除了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余下时候也难见萧北棠一面。

    年关下,萧林成日被抓着相亲,萧万琪作为世子也不得闲,她们也难有空出来。宫中可供消遣的方式不多,梓晨宫的正殿里头,萧北棠百无聊赖独自饮着闷酒,六子劝她少喝一点儿,她也不听,不喝酒能做什么呢?

    李富眼珠子一转,弓着身子说:“教坊司中有舞姬,歌姬,不如奴才去为殿下传来?殿下也好解解闷儿?”

    六子暗暗盯了他一眼,这人是新调来的,心思过于明显了。只是胆子未免大了些,若是被陛下知道他敢教唆殿下享乐,有几个脑袋够砍?

    “教坊司?”

    歌舞萧北棠不感兴趣,不过她想起玲珑就在教坊司,有些想听玲珑弹琵琶了,不知她在教坊司有没有新做了什么曲子。

    萧北棠懒懒道:“你去教坊司,召一个叫玲珑的乐师来。”

    “是。”李富忙不迭就一路小跑着去了。

    不多时李富便领着玲珑来了。

    “殿下安。”玲珑抱着琵琶行了个礼。

    萧北棠神情惫懒,说:“许久没听你弹琵琶了,今日有些想听,可有做了什么新曲?”

    玲珑比起上回殿上见她从容许多:“回殿下,奴婢新作了几首。不如奴婢弹与殿下听?”

    “嗯,弹来。”萧北棠懒懒侧躺下来,合起眼。

    宋清浅今日回了相府,送些东西回去顺便看看宋夫人,听闻她近日身体大好了。宋清浅原本想问问萧北棠可要一同去,左思右想还是算了。

    她午饭后便早早回了,到梓晨宫门口时,听到正殿里面琵琶琴音不绝于耳,她第一回在梓晨宫听见琴音,遂问门口的宫人:“殿下在里面?”

    宫人恭敬答:“是。”

    宋清浅又问:“谁在弹琵琶?”

    “回太女妃,殿下召了教坊司的乐师过来。”

    “乐师?”宋清浅口中呢喃,是玲珑吗?萧北棠这些日子有刻意避着她,她们之间好像已经没有过问对方的权利了。

    宋清浅没进去,她回了自己寝宫。过完这个年,萧北棠或许会跟景帝提和离的事,她苦涩一笑,说是和离,可是帝王家里,哪有和离一说?

    一连几日,萧北棠都在梓晨宫里听玲珑弹琵琶,宋清浅则待在扶华院里潜心读书,偶尔梓晨宫那边玲珑弹到大弦也会传过来一点儿声音。毕竟隔着老远,她坐在院子里,才听得到一点儿声响,声音吵不到她,却能乱她心弦。

    她总是在听到琴音后叹一口气回自己屋子。每回都像是在等那琴音,又怕听到,听到了又失望回屋。

    她很少这般心神不定过,小桃和白雪看着也不敢多言。

    没听到那琴音的时候,她其实心里更加乱,她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她与玲珑亲近的情形,她没看到过,但她脑海中就是会有。

    她从前从来不会想这些事,也从来不在意萧北棠到底有没有和别人亲近。

    那琴声又传来了,宋清浅坐在石桌前翻了两页书,看不进去,她将书一合放在石桌上,从动作就能看出她有些烦躁。

    小桃和白雪面面相觑,眼看着她往正殿去。

    宋清浅终于按捺不住了,在这日下午寻了理由去找萧北棠。

    她一入内,便见萧北棠合着眼懒懒靠坐在上首,殿中玲珑琵琶别抱,信手而弹。

    琵琶声大,萧北棠没听见开门的声音。还是六子机灵,高声跟宋清浅请安道:“太女妃!”

    萧北棠才缓缓睁眼,看向她。

    玲珑也停了琵琶,恭敬跪下行了礼。

    宋清浅瞥了她一眼,越过她,朝上首无声福了一礼。

    从上次说开,萧北棠总觉得在宫里面对她很尴尬,她坐起身,问:“有事?”

    语气淡漠更胜起初相识。

    宋清浅迟疑片刻说:“时至年关,梓晨宫中该赏赐宫人,本不该打扰殿下,只是妾头一年做这件事,想问问殿下的意思。”

    萧北棠忖了忖道:“往年都是母后赏赐合宫,你若想单独行赏,便看着办吧,不必问过孤。”

    她一句不必问过她,宋清浅便无话可说了。站在那里也不知说些什么。

    “还有事?”萧北棠问。

    “无事了…”宋清浅刚想走,便觉不对劲,她呼吸加速,脸颊滚烫,内心躁动,这感觉是……潮期?

    不对,她今日不该潮期,为何会……还是当着萧北棠的面。可是她潮期来的突然,她很想赶快离开,但脚下一软,便跌伏殿中。

    萧北棠猛然起身冲到殿中扶她,紧张问:“怎么了?哪里不适?”

    宋清浅难为情的紧紧抿唇。浓郁的兰花香味弥散开来,萧北棠关心则乱,全然未在意,立刻命人传了太医,自己又一把将她抱起往扶华院去。

    萧北棠将她小心的放在榻上,她轻喘不止,皮肤透着薄薄的粉嫩。

    小桃和白雪见过她潮期的样子,但算着日子,还没到啊?只能一直劝说萧北棠先出去,但萧北棠心里急躁,在她屋里来回踱步,就是不肯出去。

    宋清浅紧紧咬唇,双手抓着被子,喘息声不停钻进萧北棠的耳朵里。

    太医很快到了,只看了一眼,便知是何。她纳闷,太女妃潮期,殿下难道看不出来?还问是何病……

    张太医上前跪下,搭了脉枕,覆上丝帕,替她诊脉。她一皱眉,不对劲,这不是寻常潮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