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娶妻后纨绔她啪啪打脸 > 第170章 宋白月光清浅

娶妻后纨绔她啪啪打脸 第170章 宋白月光清浅

    “我羡慕她有这么多的朋友,有那么疼她的家人,有一帮对她忠心不二的属下。”

    陆无忧轻颤着呼出一口气,说:“最羡慕,她有你。”

    她笑了一下:“我进国子监,原是想伺机杀了她,可入学第一日,竟遇见了你。我不知道你是宋清浅,我以为是上天垂怜。”

    上天垂怜?宋清浅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第一日,就与我想的不一样,你一个人以坤泽之身力排众议,我也在那一日头一次发觉我竟能和她有同一战线的时候。很奇妙。”

    “我开始觉得有趣,又过几日,我和她一起打了孙成。第二次,我和她站在同一边,我觉得好笑。”

    陆无忧像是倒豆子般细数过往。

    她喝下一杯酒,笑了笑接着说:“我以为没有第三次了,结果过了几日,我和她们一起捉弄了院长。”

    她笑的顽皮:“不过我们约定好了,不许告诉你。”

    宋清浅蹙眉看着她,她为何要说这些?

    “我差一点儿就沉溺在我可以和国子监那些人做朋友的幻想中了。”她笑容渐渐苦涩。

    “直到孙成一家被灭,我才回到现实,我原来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一直都是...”

    孙成一家是她杀的?宋清浅回忆起那时候竟险些冤枉了萧北棠。

    “后来我知道原来你是宋清浅,也去意味着你们成亲了。我开始不甘心,走水那事是我命人做的,我没想杀她,我只想给她一个教训。也是那时候起,我看到了你赤裸裸的偏爱。”

    她又喝一杯,眼圈微微泛起红:“若非我是萧炎的女儿,或许,我也能和她们成为朋友。”

    宋清浅听出她话里的遗憾,或许还带着悔意。她试探说:“陆无忧,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她声音越来越哑,“这几日我想了很多,我究竟想要什么?”

    她摇摇头,说:“我从懂事起,母亲就告诉我我姓萧,她说我父亲被人害死,被人夺走一切,我本该是天之骄子,是萧璟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自那时候起就只知道恨,我只想报仇。”

    “可我后来发觉,我以为的名正言顺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无名无分...萧炎也是罪人。”

    宋清浅不明白她这一番话想表达什么,怎么听起来甚至有些像遗言?

    “我前几日才知,我的养父,是母亲杀的。”陆无忧红着一双眼,眼泪欲掉不掉,“你知道吗?他待我特别好,我多想我真的是他女儿,而不是什么萧炎的遗孤!”

    “姓萧有什么好!”她不满嚷了一句,带着些许醉意,“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凭什么就要背负他的恨意过此一生?”

    她好像真的醉了,宋清浅只是听着,不知道说什么。

    陆无忧继续喝,似要用酒灌死自己。

    “......”她七七八八说了一堆。

    “你说,若我比她先遇到你,多好?”陆无忧醉意更浓,口齿已然不清晰。

    她趴在桌子上,嘟嘟囔囔,已然听不清说了什么。

    宋清浅本打算离开,瞧见不远处桌案上的信件,忍不住打开。

    她太久没有外头的消息,也不知道萧北棠他们如何了?

    这些都是宇文月的信,宋清浅一封一封看下去,宇文月用词越发激进,从开始的温和请援到用词逐渐激烈。

    盘城的情况不容乐观,宇文月孤掌难鸣,需得倚靠陆无忧的银钱和帮助,看信上所言,陆无忧似乎并未理会。

    信上宇文月的用词来看,一边是请求,一边是不满。

    宋清浅看她一眼,出门叫了婢女进来,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翌日大禹破了盘城,只是双方皆损失惨重。

    大禹兵马皆带了个黑巾,吊唁英魂。

    宇文月一改往日风度,陆无忧在做什么?为什么银钱短缺了?

    她跑来质问陆无忧。陆无忧却笑着说:“宇文月,你不是一向镇定吗?我母亲教你的风度,你全忘了?”

    宇文月指着她:“你这样,就不怕师父动怒。”

    陆无忧冷笑:“母亲若要动怒,也该是怒你无能。”

    宋清浅一大早就莫名其妙被陆无忧带来她屋子,藏在这里,她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为了一个宋清浅?值得吗?”宇文月冷声质问。

    陆无忧合上眼:“你走吧。”

    “你当真为了她,什么都不要了?连师父也不顾了?”

    陆无忧睁开眼,冷冷看着她,声嘶力竭:“我何时有过什么?我生来就只知仇恨,是她,在那个冬日,让我过了几天人的日子,我本就在无尽深渊,母亲为了给父亲报仇,强加与我的一切,可曾问过我的意愿吗?我从出生,就没有感受过她的一星半点母爱!”

    那个冬日?宋清浅回想起来,她十二岁那年随母亲去探亲,遇见过一个小女孩,安静,内向,一句话也不肯说。

    那时候陆正风出门谈事情,想着陆无忧从未离开过总舵,遂求了杜香菱好几日,才征得同意带了她出府。

    她盯着一盘糕点看了许久,应该是想吃吧?可她不去拿,也不说。

    还是宋清浅笑着递给了她,又带着她与那时候同样年少表弟表妹们玩乐。她开始拘谨,不爱说话,冷着一张脸,很是高冷,一副主人家做派。

    有时候她摆起架子宋清浅还觉得有些好笑,像是生在皇家似的,端着高贵。

    她越是这样,宋清浅越是想逗她。

    后来陆无忧连着来过好几日,也渐渐放开一些,不过没过几日宋清浅便回京了,也未及同她道别。

    那女孩就是陆无忧吗?

    宇文月厉声斥她:“你清醒点!多年经营,你这时候放弃?那么多努力付诸东流不说,你对得起师父的苦心吗?”

    “阿月,你的心思,你以为母亲不知道吗?她在利用你啊,事成那日,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啊,她会给我留个敌人吗?”陆无忧笑的疯癫。

    宇文月退了几步,她知道陆无忧说的是真的。

    她深深看了一眼陆无忧,拂袖转身离开。

    宋清浅缓缓走出来。

    “想起我了吗?”陆无忧看着宋清浅笑着问她。

    “是你?”

    她苦笑:“是我啊!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呢!”

    “你知道吗,我身边的人自小奉我为主,她们若是敢待我不敬,母亲便会杀了他们,就连阿鸢她们也一样。”她看着宋清浅,眼底是灰色的。“我手上沾的血越来越多,因我而死的人数不胜数,一桩桩一件件都算在了我头上。”

    “我没有朋友,直到那次遇见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忘不掉你了。可我再没机会见你,直到,国子监再遇见...”

    到底是怎样极端的爱,才会使她这样,萧北棠这样,她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