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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兽世当猪猪,糙汉争着做兽夫 第44章 质的飞跃

    朱玥恨得夜夜睡不着,听说长臂族王子与鹤伏夕不合,她高兴坏了。

    今日这一出,她筹划已久,要破坏这段关系。

    只是她没想到,都说长臂族王子不愿意委身鹤伏夕。

    可如今看着,并不是这样?

    侯猩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杀了。

    她害怕了。

    “殿下……”朱玥再三考虑,觉得当下还是保命要紧。

    “表姐虽强硬了些,但看着并非全然对殿下无情,不过是性子太急了。”

    “哦?”

    侯猩本来都要暴走了,但听朱玥这么一说,又觉得有了一丝希望。

    便用慑人的目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朱玥捏了把汗,心中把鹤伏夕恨得要死,面上仍然温声软语:

    “殿下若是还肯全了表姐这份情,只能放下身段去说些软话……”

    眼看着侯猩的表情逐渐危险,朱玥赶忙又说:

    “虽是委屈了殿下,但表姐毕竟是雌性么!雌性没有雄性,能成什么大事?感情亦是如此。别瞧着表姐素日惯会耍小性子,不过是仗着殿下宠爱她。故而,看似委屈殿下,实则是殿下拿捏了表姐,给她些儿好脸色,图个省事罢了。”

    经过刚才的思索,侯猩虽然对朱玥不喜了些,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雌性实在会说话。

    每一句都说到他的心坎上。

    于是,他的表情又松快了。

    “你说得倒是。唉,雌性真烦,动不动就耍小性子,要人哄。也罢,本殿就哄哄她吧。”

    然后又觑了朱玥一眼。

    噫,这张脸,还是丑得令人生厌。

    想说她几句好都说不出口。

    “你走吧。既然鹤伏夕不喜欢你,你也别来了。没得讨人嫌,又让她不开心。”他说。

    朱玥差点气死。

    先前还说鹤伏夕不讲理,要说一说。

    现在倒好,没说上,还主动替她赶自己走。

    狗雄性真的没有良心!

    偏偏朱玥还不敢说侯猩半句,还得做出感恩戴德的样子,连滚带爬跑了。

    生怕这野兽又发疯,把她当炮灰炸了。

    逃到安全地带后,朱玥越想越气闷。

    明明是要治一治鹤伏夕的,怎的变成助她一臂之力了?

    恨呐。

    又是几个睡不着的夜晚,她实在忍不住了,掀起身上盖的兽皮,趁着月光走出去。

    她穿行在夜间静谧的树林里,越走越深入。

    然后,来到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树下。

    抬头望着高不可攀的树冠。

    “你在吗!”她喊道。

    声音穿透安睡的树林,夜宿的群鸟被惊地扑棱棱飞起。

    树上没有回音。

    “我答应你了!”她又喊。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好。”

    又过了几日,战戎终于结束一段时间的捕猎,轻省许多,便有更多时间陪着鹤伏夕。

    他看到侯猩殷勤地在洞里忙前忙后,又是伺候吃喝,又是要给鹤伏夕捶背捏脚。

    甚至还愿意照顾战戎的孩子。

    战戎倍感稀奇:

    “他这是怎么了?”

    鹤伏夕也不明白。

    那天闹过以后,她以为侯猩定是要走了。

    谁知他不但没有走,还低眉顺眼地回来朝她示好。

    虽说没有道歉,可态度是给够了的,变得温柔勤快许多,还会说一些甜言蜜语。

    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的心态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

    只有侯猩自己清楚,他是经历过鹤伏夕的决绝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想留下来的。

    不单是为了部族,不单是为了孩子。

    还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突然发现,自己之所以那么渴望鹤伏夕的关注和认可,是他早已爱上了她。

    尤其是这几日战戎回来了,每夜里,寝洞发出那些动静……

    到了第二日,鹤伏夕又更加水嫩光滑,周身一股被滋润的媚意。

    侯猩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他不想走。

    他想要。

    既然是心爱的女人,那宠一些,便也没什么了。

    对于情敌,虽然看不惯,那假装看不见,也就罢了。

    侯猩的心态开放起来。

    “他若是这样,倒可以考虑结侣了。”战戎说。

    他虽然看不上侯猩的品性,可也不会阻着姻缘。

    只要夕儿好就行。

    “再看看吧。”鹤伏夕不置可否。

    结侣虽然不像结印那般慎重,但也是要到巫医那里去接受仪式的,亦是将两个兽人绑定关系。

    若是单纯纳个兽夫,她不会想那么多。

    可她需要的不仅是一个过日子的兽夫,还是一个核心团队成员,必须慎之又慎。

    光有爱,有能力,还不够。

    她需要再观察一下,侯猩是否适合自己的团队。

    侯猩这一段时间表现良好,终于可以近身伺候鹤伏夕了。

    虽然还是没能侍寝,但能贴身跟她遛娃,在关系上已经是一个质的飞跃。

    他甚是满意。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两人一手一个娃,正在山上遛弯。

    侯猩如今黏鹤伏夕黏得紧,让她倍感吃不消。

    “崖边有些花,你替我采了来。”

    她打发他走远点。

    侯猩哦了一声,把孩子交给鹤伏夕,不情不愿地去了。

    结果,他刚离开鹤伏夕身边不到五步,一个细微的破风之声便传来。

    待到鹤伏夕看见时,箭尖已经抵达侯猩胸口。

    “小心——”

    她的话音未落,侯猩便一个侧身。

    箭击碎他胸口的兽甲,又擦胸而过,深深地扎穿一旁的大石,又重重扎在石头背后的树干上。

    鹤伏夕抱着两个孩子,立即闪入一块大石头后面。

    侯猩见状,也赶紧找了蔽身之处。

    “你没事吧?”鹤伏夕喊道。

    侯猩脸色苍白:

    “无事,还好有你缝制的兽甲,为我略略挡住关键时刻,否则被扎穿的便是我了。”

    近来鹤伏夕无事,又念着战戎外出打猎危险,便用坚骨兽的背骨,结合麻线,为他做了简易版的护心甲。

    她顺手也给侯猩做了一件。

    今天刚做好,侯猩便高兴得跟个什么似的,即便没事也穿了出来嘚瑟。

    万万没想到,正是他这份嘚瑟,救了他一命。

    “奇怪……你是长臂族最勇者,以你的身手,不应该有谁可以射中你啊?”鹤伏夕思忖。

    侯猩的表情却万分难看。

    “是他……一定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