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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兽世当猪猪,糙汉争着做兽夫 第152章 人彘祭司

    鹤伏夕觉得,溟王这个装逼犯,还是有一手的。

    就比如现在,众所周知他是条蚂蟥了,他还是气定神闲,闲淡自在。

    蚂蟥也是皇,天生要当王。

    他怎么就不能骄傲了?

    整个人看上去,还是端着王的姿态,不可一世。

    “没想到,本王都没关注过自己的兽形,却不想大祭司这么上心。”

    大祭司的脸僵了一下。

    神子的兽形,是海人族的禁忌话题。

    因为神子通常化形艰难,比如王大人,大家都以为他这辈子都化不了形。

    而溟王的化形,相对历届神子来说,早了许多。

    但也糟糕许多。

    据说,见到他化形的族人,全都秘密消失了。

    以至于后来出现一股流言,说溟王的兽形不同寻常,那些族人,都被……

    因着这流言,海人族更加严禁谈论神子的兽形。

    上一任海人王,便曾下令,将神子兽形列为部族重大机密,任何人不得窥探。

    而大祭司此举,不仅是对溟王,也是对上一任海人王的不敬。

    作为一名受到族人信赖与敬仰的大祭司,属实不该。

    不过,他很快想通了。

    “你的兽形如此邪恶,我以族人安康为己任,自然暗中关注你。果然,如今你还是露出马脚。涡虫之祸,皆因你而起!”

    这一言论,无疑是在已经惊恐万分的族人当中,投入一枚重磅炸弹。

    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又不敢确定。

    只能惊惶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涡虫和蚂蟥,都是软体动物,还都是水生……”有人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海人族的愤怒被点燃了。

    “该死的溟王!”有人带头怒骂。

    “是他给我们带来了灾难!是他!”咒骂渐成浪潮。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大祭司趁机放下了登岛通道,海人们如潮水般,争先恐后地冲过来。

    鹤伏夕心中一沉。

    溟蟥看起来很强的样子,若是只有大祭司发难,她倒还不担心。

    但是如果海人齐上阵……

    他毕竟是海人王,不论如何,都不能对自己的族人出手。

    大祭司大概也是拿准他这一点,准备借刀杀人。

    王大人已经化成人形,和鹤伏夕一起,站在溟王前面。

    “时间急迫。”鹤伏夕扫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族人,当机立断:“抓住大祭司,逼问他说出母虫的下落!”

    可大祭司也不是个傻的。

    他武力值一般,脑瓜子却不错,还没等鹤伏夕他们攻过来,他已经让侍从将他团团围起来。

    偏偏王大人在人形状态下,没什么用。

    兽形状态,又嘎嘎乱杀。

    总结就是,派不上用场。

    鹤伏夕就更不用说了,不要因为来到海人族,大家就忘了她是个小香猪!

    至于溟王……

    由于先前发动翻山倒海,鹤伏夕帮他包扎好的伤口,又丝丝渗血了。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鹤伏夕满头黑线。

    她好想念自己几个超会打架的兽夫。

    不过,能成为海人王的雄性,不会轻易认输。

    溟王还是杀气腾腾地朝大祭司出手了。

    鹤伏夕再次见识到,王者都是有金手指的。

    溟王即便血都要流干了,虚得走路发飘,对付几个侍从也跟切瓜,一般简单。

    总的来说,就是耍帅。

    不过他唯我独尊惯了,对旁的人会欠缺一点关照。

    比如现在,他一心顾着把大祭司的菜瓜团队,摁在地上打呢。

    却没发现,奸诈的大祭司,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小香猪队友身上。

    鹤伏夕转头,猛然发现侍从的魔爪,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

    便知道事情大条了。

    “溟王!”她情急大喊。

    王的速度还是快,立即反应过来,反身朝她冲来。

    此时,侍从已经抓住了鹤伏夕,匆忙之下只能把她往放血池上拖。

    那是一个圆形的大坑,底部有道道地缝,组成一个神圣的图案。

    溟王割腕的血,就是滴在这些地缝里,渗透到地心,进而被神明感应。

    说起来讽刺,以前,溟王都是十分抗拒到这放血台来。

    如今,他手臂渗血淋漓,却主动朝这儿扑。

    “去死!”一道令人意外的声音响起。

    鹤伏夕错愕地看着,原本恨不得离溟王八百里远的大祭司,竟然像颗炮弹般朝他冲过来。

    于是,溟王轻而易举便抓住他的喉咙,往地上一甩。

    这下侍从们吓得不敢动弹了,鹤伏夕赶紧跑到溟王身边。

    溟王冷冷一笑,单膝抵住大祭司的胸口,痛得对方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

    “说。”他的声音像一把超薄的刀,对大祭司进行耳膜的凌迟。

    “母虫在哪里?”

    “什么母虫?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大祭司咯咯笑。

    鹤伏夕觉得他很奇怪。

    没被溟王抓住时,他怕得要死,能躲多远有多远。

    但此时被溟王掐着脖子,他倒一点也不怕了,眼神还有点疯狂。

    “你若是不说,我就砍掉你一只手。再不说,我就砍掉你另一只手。还不说,我就砍掉你的脚……”溟王露出嗜血的笑容。

    他可不是温和派。

    他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然而,大祭司竟然真的一言不发。

    溟王也没有客气,手起刀落,就斩断了一只手。

    大祭司发出一声惨叫。

    但令人惊讶的是,他虽然痛叫连连,却依然不肯说出母虫的下落。

    难道,其实他真的不知道?

    鹤伏夕觉得一切都乱成一团,她理不出一个头绪。

    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秘密,就在她的眼前,可她找不到入口。

    就在这时,愤怒的海人族终于抵达祭台前。

    “他残害我们的大祭司!”

    一个年轻海人,冲在最前方,眼睛里射出仇恨。

    “这个魔鬼!这个魔鬼!他果然是一只嗜血邪恶的蚂蟥,他……他……”

    年轻海人大哭起来:

    “他斩断了大祭司的手和脚!”

    冲上祭台的海人们,目击了极其残忍的一幕。

    他们无比依赖,崇敬的大祭司,此时,已经七零八落。

    他犹如一个人彘,躺在一滩血泊中,光溜溜的躯干上,一颗脑袋孤独伫立。

    “嗬嗬……”大祭司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他对海人们说:

    “杀了溟王,拯救海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