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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从落榜书生到一人之下 第26章 暗度陈仓

    天已经渐渐的变亮了,徐本忠率领三万残部退守镇江府,等到太阳升起来,血红的太阳照在这片满是鲜血和尸体的大地上,抵抗的声音已经消失了,时不时夹杂着一些呻吟声,还是有些暗暗的,江水里,都是落水淹死冻死的浮尸,和被炸碎的船以及肢体,岸边的尸体更多,血液不断的渗了出来,这时,李寻舟率领的后勤补给才刚刚的到,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这种情况下,只能部队先打头阵。

    周然满是血的,将剑插在地上,各大营都开始处理战场上的尸体,不论是越王军还是官兵,都是汉人,都是各为其主,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周然下令,将自家的兄弟烧了埋在一起,将官兵兄弟烧了埋在一起,等诛杀了徐本忠,年年来供奉。

    侯载侯生父子二人身上都负了几处伤,跟着唐义齐琛来到周然的身前,单膝下跪说到:“降将侯载,侯生,见过越王爷!”

    周然看到他们二位,弯腰将他二人扶起来:“二位速起!如不是今日得二位相助,吾等必将损失惨重啊!还请二位,入营疗伤休息!”

    二人抱拳,随后李寻舟和各营指挥使紧跟其后,周然向众将领问道:“此次作战,我军伤亡多少人?又折了多少大将?战船方面,又怎么样?”

    李寻舟掏出一个记事簿,说道:“回王爷的话,天狼军折了一万两千三百多个弟兄,贪狼军方面,死了一万七千多个兄弟,损伤参半,累计伤亡将近三万人,据候将军所说,候家军率八千余众倒戈,损伤三千八百多个兄弟,此番作战,投降的官兵一万两千余众,俘获三千余人,俘获敌将徐本贵,潘文,宿扬,刘海高,赵齐城,投降,斩杀敌将梁川,雪鹏,于乐,聂旨,我军斩杀六万三千余人,战船方面大船损失一辆,小船一百余艘,截获物资方面,粮草十一万石,战马两千千余匹,火炮六十架,甲胄二万余件。”

    “那,众将伤亡情况呢?”

    秦欢看了周围一眼,大部分都在。

    “桃源寨,伤亡八百余人,其中,于猛战死。”李寻舟继续说道。高白溪愣了一愣,强行忍住泪水,她也受了一些轻伤。

    “贪狼军决机营,吴溪吴将军战死,天狼军神策营,黄庭将军重伤昏迷不醒,天狼军飞鱼营,金书就将军战死。”李寻舟低沉的说道。

    众人听到伤亡情况,心情无不低沉,但也知道,打仗肯定会死人的。

    周然收敛了一下情绪,看着身上都不同程度负伤的众人,秦欢伤了肩膀,脸上划伤好几处,荀安胳膊上还淌着血,搀扶着腿部中箭的施才,齐琛满身是伤,唐义包住了头,刘文权背上中了一刀,这些人,大都是从天南海北而来,和自己不谋而合,义无反顾的跟着自己去和徐本忠对峙,若是打不好,除了身亡,这些人还会落得个谋反的骂名,好在众人伤势不重。

    “唐义温德,有劳你二人了,将投降的人编入队伍当中,那些被俘的原意留下就也编进去,想走的放他们走,决机营由候载候生将军来带,飞鱼营暂且取消,韩无忧秦欢,神策营你来带,来人,把徐本贵给我带来。吩咐兵士,处理好各兄弟的尸体,就地安营扎寨,休养生息,等待明日进军!”

    秦欢伤的很重,那一剑直直的插进自己的肩膀里,似乎是捅到了骨头上,此刻他的手还在不停的发抖,他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强忍着疼痛支撑身体强撑。

    尸体被撒上了酒,堆上柴火,在坑内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这些个各为其主在战场上杀敌的士兵,终究是化作了灰尘随着历史的长河滚滚东流,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葬身在江里的,便做了水中鱼儿的食物,周然率领着众位将士在他们的骨灰旁祭拜,乞求他们在天之灵的保佑,顺利的攻打下应天。

    军队攻克长江防线后,随即要攻打镇江,镇江府,则是应天府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徐本贵和潘文,宿扬,被绑着押到周然身前。

    一见潘文宿扬,周然立马去给他松绑。

    “周然无礼,委屈二位将军了!”

    那二人一见周然这架驶,立马泄了火气,但看着徐本贵多少不太方便,只得扭扭手腕脖子,假装硬气的站起来。

    “二位将军,若信的过周然,为天下百姓着想,则弃暗投明,若二位执意要走,周然也不阻拦!”

    “我二位愿诚心归降,若有异心,定遭天谴!”

    三人喜笑颜开,众人则面向徐本贵。

    “给王爷跪下!”唐义一脚把徐本贵踹倒,徐本贵被反绑着手,一时竟爬不起来!

    周然恶狠狠的看着徐本贵:“今日得见将军,真是周然荣幸啊,我真的要好好感谢老天爷!”周然恨的牙根痒痒,但他明白,此刻是不能将他杀了的。

    “要杀便杀,要剐就剐,逆贼!”

    “废话咋这么多!”齐琛一个大耳八子把他抽倒在地上,又踹了一脚。

    “我兵败被俘,只好身死,也不枉青史留名!”徐本贵狂妄的大笑道。

    齐琛还是一个耳光将他抽在地上,连着补了几脚,说道:“殿下,何不把徐本贵凌迟处死!以解众将士心头之恨!”

    一听到凌迟,徐本贵害怕了,但他还是强装镇定,他知道,周然此刻还留着他有用,不敢轻易的杀他,即便到时候周然兵败了,也会拿他做条件。

    “徐本贵,让我再好好想想,你该怎么死,凌迟?太便宜你了!押下去。”

    这边,秦欢的伤势很重,叶林由于冬眠,没有登船作战,他躺在用干草垫成的床上,拿出曹不迟给他的药,撒在了伤口上,一时间,疼痛使他冷汗直冒。

    “三哥,殿下他有要事,各指挥使正准备商讨如何攻克镇江呢!”荀安走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大吃一惊,秦欢靠在墙上,鲜血染红了上衣,他疼的晕了过去。

    “哥!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荀安连忙搂住秦欢的左肩,将他揽在怀里,这时曹不迟也跟着进来了。

    “啊!”曹不迟快步走过去,看着秦欢身上的伤,二人对视。

    “伤势怎么会如此严重!这伤口太深了!”

    曹不迟从怀里取出一颗牛黄丸,塞进了秦欢的嘴里,秦欢已经昏迷不醒了。

    “伤的太严重了,再加上之前的伤势没有完全恢复,荀安,你赶紧去大营请我爹来,或许我爹有办法。”

    荀安前脚刚离开,秦欢就慢慢有了反应。

    “陈意?你怎么在这?我这是死了吗?”秦欢出现了幻觉,将曹不迟看成了陈意。

    曹不迟来不及问谁是陈意,轻轻的拍打他的脸。

    “你没死,秦欢,撑住,我爹这就来!”

    “哦,陈意,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你。”

    “好,好,我也想你,秦欢,千万不能死!”曹不迟顺着秦欢的话说道。

    “半仙,你一定要救救三哥啊!”荀安拉着曹疑修走了进来。

    “秦欢这小子也算我半个徒弟,我怎能不救他!不迟,给他吃了些什么?”曹疑修走进来,身后跟着周然荀安施才几个人。

    周然一看秦欢这个样子,无奈的说道:“舒颜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半仙,你一定要救好他啊!”

    “牛黄丸,不知能否救他一命?”

    曹疑修坐到秦欢的身前,先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又撑开他的眼睛,看看他的舌头,接着给秦欢把脉,说道:“舒颜,是中毒了!”

    众人有些疑惑,很快,曹疑修就解释道:“这种毒无色无味,是无魂草炼制而成,中毒者会使痛觉加倍,浑身疼痛难忍,出现幻觉,最后疼痛而死!不过解药也,唉!”

    “无魂草!”施才说道:“解药岂不是他的花啊?我虽没有用过无魂草做毒,但也为以防不测收集过解药,我这里正有一株!”施才说完,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

    曹疑修大喜,从施才手里拿过无魂花:“天不亡他啊,只是,我摸着他的脉搏,是开窍了?”

    “是,三哥在杀进徐本忠的大营时,我亲眼看到他动用法力了,原来,三哥是窍人!”

    “秦欢这小子够深的!”众人见秦欢已无生命危险,便也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又到了黑夜,秦欢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头还是很晕,但疼痛的感觉,已经大大的减弱了。他看了一眼被包裹好的伤口,小心的碰了一下,嘶,还是有些痛的,肚子饿的咕咕叫,毕竟打了一天的仗,饥饿和疲惫充斥了他的身体,他扶着墙站起来,准备出去找点吃的,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他停在帐篷前面,抬头看着这个照在他爱的人身上的月亮,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伤感的秦欢低头,用手握住胸前的玉观音,似乎是闪闪的发着光。

    “醒了?”施才起夜撒尿:“吓死我了,秦欢,你可得谢谢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要不是我有无魂花,你说不定这会儿就下去了。”

    “真没想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欠你条命。”

    “那可使不得,得了,秦欢,准备攻镇江府啊,你醒了,咱找王爷他们吧,他们还在商讨攻城的计划。”

    秦欢点点头,跟着施才来到了周然的大营内。周然,李寻舟,唐义,温德,荀安,刘文权,高白溪,曹疑修,齐琛,韩无忧,宿扬,潘文。周南生几个人正站着议论。

    “舒颜,伤无事了?”周然亲切的问道。

    “已无大碍,殿下要攻城?”

    “正是,只是镇江府易守难攻,我军所带攻城器械又少,实在令人发愁!”

    荀安走到秦欢身旁:“三哥,你有什么计划?”

    秦欢看着地图上被圈圈点点,将手放在了应天府的位置。

    “依我来看,镇江,不必攻,大军直取应天,诸位怎么看?”

    “直接去打应天?这?”刘文权很疑惑,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

    “现在王爷起事不过十余天,且渡江来说,这仅仅是第二天,各州府派兵情况,徐本忠目前只能从杭州府和苏州府来调兵,现在徐本忠退守镇江,我们何不沿着长江,直接攻打应天府呢?应天和镇江,相比来说,应天同样易守难攻,然而从另一个方面说,应天的防备,绝对不如镇江,补,应该说,绝对比镇江好打!徐本忠率残部退守镇江,无论是白天攻打,还是夜袭,经过昨日渡江之战,徐本忠定有防备,然而应天,徐本忠不在,朝廷内的大臣见我大军兵临城下,说不定会倒戈,只要攻下应天,未等各州府藩王反应,传皇帝诏书,则大业可成!”

    “若是我们久攻不下,徐本忠率大军围住我们后路,而应天的人马出城,会将我们包围的!舒颜,这是一步险棋啊!”周然说道。相对于两方的兵力来说,无论怎么走,都是险棋,昨日一战,周然损失过半,虽被俘官兵全部投降,加之投降士兵,不过四万六千余众。

    “是,若是我们久攻镇江不下,朝廷率大军截住我们退路,而后徐本忠率大军出城,秦欢斗胆问王爷,这一步,我们会如何?”

    “三哥想说,这无论是打镇江还是应天,都是一步险棋,这样一说,攻下镇江,我军定然会损失惨重,再去攻打应天府,风险会更加大。”

    “是如此,只要我们分出一个营来去假意攻打镇江,再把我军主力急行攻打应天,以小部分来拖住徐本忠的主力,这样,我军可全力攻打应天府,待拿下应天,徐本忠便是孤立无援了!”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此计,虽险,但也无计可施,众将,谁愿率疑兵攻打镇江府?”

    “末将愿往!”齐琛一马当先,抱拳说道。

    “好!”

    “疑兵之计,并不在多,王爷留我五千士兵,其他弟兄就去攻打应天吧!”

    “好,唐义温德,时不我待,集合军队,即刻出发,命令部队急行,争取天亮之前到达!还有,高寨主,你留下两千人,镇守长江沿岸我军大营。”周然说道。

    秦欢连忙阻止:“王爷,此乃多此一举,我军若是被包围,便是很难突围,留此退路,多此一举,不如将剩余兵力全部用来攻城,破釜沉舟!”

    “是啊,殿下,等打下应天,一切就都好说了!”唐义说完,看了周然一眼,周然点点头,众人便出去集合军队了。

    ”也罢,如此一来,也只好破釜沉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