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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从落榜书生到一人之下 第33章 好久不见

    走出知府的府里,秦欢抬头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又是情绪攻上心头,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这些个日夜想念的徐府,如果在山东时的家是窝水村,那么在扬州的家,就是徐府,自己当时只是个毛头小子,徐府可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

    门口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竟然没有看门的,秦欢也顾不得什么直接走了进去,这往日的情形历历在目,勾起一阵感伤。

    继续朝里面走着,来到从前教书的书院,也不知道是自己走了以后就没有人来当教书了还是怎么,这儿的桌子上竟已然有了灰尘,秦欢站在门外,迎接着从天而来的雪。

    “秦欢?”

    是一个熟悉的声音,秦欢顺着声音找去,那书房前的桂花树旁,徐素静静的站在那里,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不知被什么莫名的力量所驱使,也许是这些天来受到的委屈,让他迫切的需要一个人抱住。秦欢冲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她,这一次,他勇敢果断,不再像从前那么懦弱。

    “真的是你吗!先生!”徐素泪水在眼里打转,哭着抱住秦欢:“活着就好!”

    “小姐,是我!好久不见!你抱的我好紧,我快喘不过气来了,秦欢。”

    秦欢松开双手,擦了擦眼泪,二人回到屋子里,秦欢继续说道:“我回来了,现如今,我已功成名就,殿下也已经做了皇上。”秦欢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确确实实是有她的存在的。

    “你受伤了,你的脸上,眉毛上?”徐素焦急的说着,用手轻轻的触碰那还未愈合的伤口。

    似有那种冰凉的触觉在额头上浮现,秦欢轻轻的,一手抓住徐素的手,从胸口里掏出那块玉佩说道:“我没事,多亏了有他,打仗什么的,刀枪无情,受伤死人是难免的,我活着已经很好了。”

    “你这次回来,要留在扬州吗?”

    秦欢顿了顿,还是笑着说道:“这次,恐怕我没有时间,我来扬州是拿些东西,如今皇上刚刚即位,还有很多的要事要办,我身为他的重臣,公务繁忙,明日便要回京复命。”说着,秦欢拔下自己头上的木簪子,放在徐素的手里。

    “小姐,等我,等我忙完了这几天,我就好好想想咱们之间的事情。”

    “我......秦欢,我想,跟你回应天去。”

    秦欢将手放在她的脸上,摇了摇头:“小姐,不可。”

    “我爹,他,我带你去见他!”徐素拉起秦欢的手就往外走。

    徐素拉着秦欢像风一样奔向大堂,大堂内的徐质和徐隆正喝着茶,徐琳也在里面说着话。一到门前,徐素还是小心的松开了手。

    “爹,二叔,秦欢回来了。”徐素羞着脸走了进去,接着,秦欢静悄悄的跟了进去。

    “徐老爷,还认识我吗?”

    “你是,秦欢?”徐质徐隆立马起身,徐质快步向前,握住秦欢的手说:“安国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徐隆徐夫人也跟着作揖道:“见过安国公!”

    徐琳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她不敢想,秦欢的官竟然这么高。

    “言重言重!若不是徐府收留我,我秦欢何来今日。只是我最近公务缠身,此行极其仓促,未带些礼品给二位老爷,夫人。”

    “哪有哪有,安国公光临寒舍,是徐府荣幸!”徐质赶忙拉着秦欢坐在徐府的高座上。徐琳见状,接着去拉开椅子,说着:“来人,快给侯爷上茶!”

    “不必如此,我秦欢是个粗人,徐家和我有不解之缘。”

    “哎,安国公要是想来,就全然把徐府当成自己家罢了。”徐琳谄媚的说道。说话间,徐琳瞧见了秦欢胸前的那块玉佩。

    “是啊是啊,小女说的是。”徐夫人附和道。

    秦欢尴尬的笑笑,看着在一边站着的徐素,一直低着头,偶尔看看自己。

    “来,安国公,喝茶!”徐琳亲自端着茶递过来。

    “不用这么客气!。”秦欢接过茶。

    徐隆看看徐素,好像明白什么意思,却插不上嘴。

    “来人呐,备菜!”

    “不必不必!”秦欢赶紧起身拉住徐琳的胳膊:“二小姐,我吃过了!”

    徐质徐夫人笑笑,又说道:“素素,快坐下吧!”

    “啊,其实我这次来。”秦欢说罢,又看向徐素,这个姑娘一直盯着自己。秦欢还是害羞着什么,他说不出口那句话,他心里还是有秦欢的一个位置。

    “老夫明白!”徐质笑笑。

    “明白就好!”秦欢觉得有些尴尬,身上好似有蚂蚁在爬,只得站起身来说:“我还有要务在身,待忙完这些日子,再来徐府探望。”

    看着秦欢远去的背影,徐素看着自己的父亲,又转头,不经意间瞧见徐琳,一双眼睛正朝着自己。

    走出徐府,秦欢试着脖颈处微微发痒,是时候来干正事了,来的一处无人的地方,他咬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涂抹在刺青处,心中默想着叶林。

    顷刻间叶林出现在他身前,叶林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我说秦欢,这么晚怎么叫我来这儿?等等,这是,扬州?秦欢,你来扬州了?”叶林激动的大叫,一下跳起抱住秦欢,双腿盘在秦欢的身上。

    秦欢用双手拖住她的腿,说道:“别闹了叶林,我身上有伤,疼,叶林,这次回来,关乎着我的存亡生死。这话说起来有点自私,但我想我应该跟你说,我的生死,全由你来把握了。”秦欢请求着。

    “到底是什么事啊?秦欢,你和我还绕弯子。”叶林抱住他,想躲进他的怀里。

    秦欢向后靠了靠,但还是不得不去抱住叶林,他现在也搞不清叶林对自己是什么感觉:“我,王爷,不,是皇上,皇上让我交出阴玺,我没办法。”

    “啊,这个,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咱们都帮他打赢了,他还要夺我?”叶林气得跺脚。

    北风吹的秦欢头发凌乱的厉害,他无奈的笑了笑:“哼,叶林,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徐本忠临死之前对我说的,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可算想明白了。现如今南方太平,他见识了我们的能力,自然会产生忌惮,所以,他......我......我现在别无他路,我这一路走来,叶林,你知道的。”

    叶林似乎明白了,她知道,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秦欢要把他交出去的事实。

    “我知道的?”叶林推开秦欢冷笑,笑声格外犀利尖锐,像一把把刀子刻在秦欢心里。

    “是你不想放弃这一路爬上去的功成名就吧!你只用了几个月,甚至几天!就从一个书生爬到了别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位置!我刚想到,我忘了还没庆祝你封王拜相呢!”叶林眼角处滑落了几滴冰冷的眼泪,她擦掉眼泪,可还是会往下掉,很快就泣不成声。

    “我都知道,你不就是想把我交给那个狗皇帝吗,秦欢,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是一个器物吗?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一个人!”

    秦欢伸出手去,却被叶林推到一旁。

    “我,叶林,我......我没办法了,我。”

    “哈哈哈,好,秦欢,我满足你。”叶林冷冷的笑道,笑得那么陌生,她掐住秦欢的脖子,恶狠狠的看着他,是一种秦欢从未见过的眼神,秦欢被她掐的脸涨的通红,叶林随之把他推倒在地上,说道:“秦欢,我想杀你,可我下不了手,你现在得到的一切,别忘了,都是我给你的。”说完她又蹲下哭了起来。

    秦欢倒在雪地上,猛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喘着气,干脆就躺在雪地里,看着叶林,叶林也蹲着看着她,二人头发被刮的雪白,缓缓,她从地上爬起,脸被冻的红彤彤的,他无力的嘶吼着。

    “啊,为什么!”他掩面痛哭,此刻的她多么无奈。

    叶林走到他的身旁,用冰冷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擦拭掉他的眼泪,笑了笑带着哭腔说道:“别哭了,你哭我会心疼的,我们在那儿还会见面的,毕竟你们人就那么几十年,谁让你救了我的命呢!”说完,叶林浑身冒着紫光,变成了一尊玉玺掉落在了雪地里,秦欢大哭着爬过去,将阴玺抱在怀里,仰望着漫天飘零的雪花,这一刻,世界是多么的孤寂,仿佛只有他们二人一般。

    他坐在雪地里,痴痴的抱着阴玺,靠着树,生了一堆火,就这样过了一夜,无论是在山东还是在来扬州的路上,他都未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隔天,秦欢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回知府的府里,赵让尘似乎一夜未睡,他瞧见秦欢的样子,貌似懂了许多。

    “先吃些东西吧。”

    秦欢从怀里把阴玺拿出来,低沉的说道:“给,小心点拿着,她也怕疼。咱们走吧。”

    码头上,赵让尘找了一艘大点的船,来的时候船太小了,马时不时有落水的风险,他站在船上,将阴玺放在包袱里,挂在自己的胸前。

    船桨滑动,秦欢站在船头上,伸出手来在空中触摸着什么,眼前的扬州城渐行渐远,一片白色中,天底下充斥着孤寂。船已离开码头好些,岸上一个女人靠了过来,他真的那是谁,那个痴情的女人,秦欢和她挥了挥手。船一寸一寸的远离码头,远离扬州,漂泊在江面上,那个女人也变成了一个小点,离开秦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