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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从落榜书生到一人之下 第54章 再见常赐

    吃完饭后,餐桌上只剩下了秦欢和贾牧,还在为京城的事情而讨论。徐琳和曦儿去了后院赏花,柳娇带着见晴回了寝室。

    “看养天寺的劲头,是要一家独大了,无论是刑部和大理寺,气势和劲头都已经被养天寺碾压了。”贾牧端着茶杯,不知道他这个师兄是怎么想的。

    “也就是如今的冥衣没了杨其在朝的时候的气势,没那么盛气凌人了,皇上才会如此的看中赵让尘这个小子,毕竟赵家在京城的势力。”

    贾牧说的不无道理,秦欢点了点头。

    “我看不如早点同皇上说,衣锦还乡,和二位夫人回到扬州,过上田园生活,从此与世事无争。只不过这样,倒是违背了师傅,说不定你也不甘心。”

    秦欢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师兄说的 ,尽是些实话,既然你我师兄弟得以今日相见,就说明师傅早已料见,我今日若知难而退,有违背师傅当年教诲,也扰乱自己初心,皇上封我如此爵位,我尚不能背蒙皇恩。”

    “也是啊,如此一来,大理寺外树敌冥衣,内耗于养天寺,只有尽快找到断龙,捉住杨其,方可解大理寺之围。”

    “可最近冥衣真的没什么动静了,我大理寺的人对他们养天寺都恨之入骨,现在惩办的不过是些贪官污吏。”

    “公子,你觉得,断龙会是谁呢?”

    “我和他交过手,此人实力之强,是我生平中见过最强的人,怪不得他们会不屑于徐本忠呢,断龙的实力直接碾压徐本忠,我等在其面前,不过蝼蚁罢了,但此人戴着铁皮面具,声音不分男女,是特意伪装,忌惮被发现,说明此人,一定是一个名人,不说是达官显贵,也是朝廷大员,我觉得,此人又从长安来往应天,定是朝廷里的人,可惜官位不高,现在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秦欢笑着摇摇头。

    “公子所言极是,依照冥衣出现的时间,此人,会不会是沈无秋呢?”

    “沈无秋?六客的?他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呢?或者说,这么做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而且他身为平天六客,应该不会去做伤天害理之事。”

    贾牧眉头紧皱:“公子是忘了易眉安了吗?”

    “当年从长安前往应天的人,除了皇族伯爵,就是公卿大臣。”贾牧继续说道:“首先排除皇族,再就是文武百官,现在的朝廷里,基本都是些新官,又被大理寺和养天寺严加看管,谁也逃不掉,所以,最有可疑的,就是那些伯爵,公子可要掌握好,若是让赵让尘找到了机会,大理寺不仅会成为一个虚设,连公子也成了一个虚职。”

    “我明白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公子,前面的路还长,思索当下。”

    秦欢点了点头,换上衣服,重新回到了大理寺。

    “开个会开个会!”秦欢火速前往大理寺召集人马。

    左少卿夏扬右少卿罗毅,左寺丞宗决右寺丞杨定西,以及洛浮,还有其他的大小官员,都围坐在一起。

    “来了大人!”

    “杨定西,私查六部,他养天寺是查冥衣的人,那咱们直接找断龙!”

    “宗决洛浮,率兄弟们查京城达官显贵。”

    “夏扬兄,你我就查,京城的哪些伯爵贵族,是从长安来的,咱们下一步,就先去查,太祖的那些开国功臣的后代。”

    “这,大人,是不是不太……”夏扬眉头紧皱,不知如何是好。

    秦欢站起身,严肃的说道吧:“有什么事,我一人担着,诸位,各司其职!”

    建功心切,周然这几日的变化极大,对秦欢一改往常的态度,对赵让尘无计不从,秦欢纳闷,但也不可奈何,只好查出一些猫腻来彰显大理寺的作用,这些个日子,养天寺可谓出尽了风头。

    “大人,您确定要这样做吗?”夏扬拉住秦欢的胳膊,抬头看了看前面的门匾,常府,府里住着的是,平天六客之首,常远山之子,常赐。

    “这里就你我二人来,就只是当做拜访,随便聊聊,不用太过于紧张。”秦欢点点头,直接对着门卫说道:“小哥,我乃当今大理寺卿,今日特来拜访下常公,麻烦小哥禀报一下。”

    门卫小哥笑着点点头,接着就去禀报了。

    片刻之后,常赐威风凛凛的迎了出来,

    “秦大人,有失远迎,许久未见了,前些时日得知秦大人迎战冥衣的匪徒,大病初愈,也没能去看望,真是抱歉!快请!”

    “常公言过了,我这些功绩,在令尊面前,不值一提。”秦欢连忙去挥手。

    “这位是?”常赐试探性的看着夏扬。

    “哦,常大人,在下夏扬。”

    “快快请!备茶!”

    来到常府坐着,虽是经历了太祖太宗仁宗穆宗四朝,可常家依旧是功绩最大的家族。

    常赐把玩着手上的扳指:“不知二位前来,是因为何事?”

    “哦,常公有所不知,自打新皇登基以来,京城老不安宁,想必常公也知道,这是冥衣搞的鬼,秦某也不是个爱说闲话的人,此番前来就是想问问常公,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屋子里很安静,下人蹑手蹑脚的站在常赐的身边,秦欢只是闻了闻茶,并没有咽下去。

    常赐看了看自己的管家笑笑。随即摆了摆手,扇起了扇子,眼神中满是诧异。

    “什么冥衣?常某一介平民百姓,又不是个窍人,在朝中又无官职,怎么会知道冥衣呢?”

    “这,也是。”秦欢看看夏扬点了点头:“那,常公知道些什么吗?”

    “唉,秦大人,我也想帮帮你啊!可我也只是个凡人,没办法啊!”

    秦欢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尽管觉得常赐身上嫌疑很重,可是真的没有办法。

    看到秦欢陷入了沉思,为了不显得那么尴尬,常赐又开口说道:“这些年来,我有一事不解,还想请大人请教。”

    “哦?”

    “不是别的,是令父。”

    “家父?”常赐静静地看着秦欢

    “九爷?其实我也想知道,令尊乃周朝第一窍人,他到底,是如何…如何逝世的?”

    “这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常赐嘘着将热茶缓缓入肚,继续说道:“家父虽是天朝第一窍人,但也终究难逃天命,家父走的时候我还小,母亲说是,某日跟着太宗皇帝狩猎的时候,被暗地里的刺客射了冷箭,一命呜呼了。”

    这是比较官方的解释,早些年的时候,秦欢就知道,常九爷是被刺杀而死的。在九爷死后不久,太宗皇帝便开始和绝籁堂反目。

    “但是我心里一直觉得不对劲,父亲他能征善战,一条神击锏使得出神入化,战场中如入无人之境,我想不通,父亲是怎么被刺死的,大人是窍人,我想大人应该可以帮我想一下过程,就是骑在马上,暗地里突然射出来的飞箭,真的会挡不住吗?”常赐放下茶杯,将身子从椅子上挪出一些,和秦欢靠的很近,就这么看着他。

    秦欢惘然,脑海里浮现出当时和冥衣过招时的场景,自己冥冥都可以在一瞬间打开萦法之术,九爷怎么会打不开?九爷是什么人?天朝第一猛将,更何况师出于绝籁堂,不可能不会萦法之术。曾凭一人之力血战北赵一万人,六客合力便能抵挡五万人,怎么就会被轻而易举的杀掉了呢?秦欢好像明白了什么?

    秦欢轻轻的笑了笑,他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常公,欢法力衰微,何况不身临其境,九爷非我能比,欢,无法解释!”

    “唉!也好!”常赐拍打着椅子上的扶手:“这些年来,常某倒也问了不少窍人,可他们无一能解答,我倒也想跟大人一样,抓住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啊!”

    “人生在世,难免身不由己。九爷虽逝,可名垂千古,受世人祭拜!”

    “我想这么多年,常公也应该弄明白了吧?”秦欢试探性的问道。

    常赐先是一愣,随后就大笑道:“哈哈哈哈,大人可真会开玩笑,常某若是知道,又怎会去问大人呢,家父的死因,一直是一个谜题。据说家父死后,太宗皇帝好几天吃不下饭呢!”

    “毕竟是这么一员猛将,哪个男儿不想像九爷一样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呢?九爷,真男人!今日一见常公,犹如面见九爷,今天来的值!”秦欢憨笑道。

    常赐没有回应,只是说道:也祝大人早日查清断龙了,常某约了些旧友,今日便不留大人了。”

    秦欢点头,起身后告别就离开了,离开常府,夏扬不解的问道:“大人,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今天你们聊的?”

    “我早知道从这些人身上去了解冥衣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答案,却还是想试试,今日常赐,很刻意也很自然的将我们的话题引到了九爷的身上?”

    “哦?此话何意?”

    路上的行人不太多,这几条巷子,秦欢还未来得及熟悉,东一边西一边的看着京城的建筑。

    “如果他知道想知道九爷是怎么死的,不可能只是等着我这个窍人吧,天底下这么多窍人?他没有必要等今天?夏兄,依你看,九爷是怎么死的?”

    夏扬不自觉的点着头:“之前也听说过,不对,应该是世人的眼中,九爷是被刺杀而亡,但是,以九爷的法力修为,恐怕,这天底下,没有人能杀了他吧?”

    秦欢瞥了他一眼,夏扬很聪明,一下就脱口而出。

    “御龙杵!”

    “如果是太宗想杀他呢?其实我和常赐早就猜到了,只是在试探中不约而同的去阴谋,盲目的自信只是糊涂,假装的糊涂倒是聪明,九爷到底是怎么死的?恐怕,刺杀只是一个幌子。当年白起韩信,不都是这样死的吗?也许九爷从来就没有造反的那颗心,但他有着造反的能力,一但太祖死了,就没人能压住他,与其整日不安,不如借刀杀人,这,就是,九爷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