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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老朱偷看我日记,绷不住了 第338章 到底和林志清有什么仇?不清楚!

    听到林豪说他没参与审办聂仲,

    凌汉是半分不相信,

    都已经在圣上撕破脸了,

    怎么会不趁势“斩尽杀绝”?

    这样做可不符合官场争斗的原则,

    毕竟,斗败的官员要是能等复起的机会,往往会强势反击,

    就像他自己被詹徽构陷为蓝党入狱,

    洗刷冤屈之后,把詹徽一党全部清洗了,

    “志清,老夫在官场沉浮多年,也是过来人,”凌汉为林豪再满上一杯茶,说道,“你我也不必讲这些虚言,”

    “老夫只想跟你求请,能给聂仲留一条生路。”

    林豪闻言,哭笑不得,

    “大人,下官所言句句属实,”

    “聂大人的生死是掌握在圣上手中,”

    “下官和他有嫌隙,在这个节骨眼上过分卖力,”

    “圣上他老人家会怎么想?”

    “所以早就和信国公推掉审查黄、聂的差事。”

    林豪并非不想对聂、黄二人“痛打落水狗”,

    他是不想做朱元璋清洗官员的“刀”,

    做酷吏,没有好下场;

    况且黄、聂二人已经踩了“红线”,

    皇帝自会收拾他们,

    根本用不着他林豪出手。

    凌汉闻言,思忖片刻,说道,

    “还是志清你看得通透,难怪圣上会如此重视于你,”

    “那聂仲跟随老夫多年,他要是有你一半审时度势的见识,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都是欲望迷了眼啊,”

    “志清,可否让老夫去会一会他?”

    林豪眉头一挑,

    凌大人也算是资深官员了,

    那聂仲都到了这个份上了,

    不想着断绝联系,

    反而又是找我求情,还想冒险探监,

    只能说这老大人也是性情中人,

    “凌大人对聂大人真是有情有义,令人佩服!”

    “那下官就和陪您亲自走一趟吧,”

    “正好下官也去想去会一会那个唐行仁,问问他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居然会‘玉石俱焚’。”

    凌汉听到唐行仁的名字,瞬间拉下脸,痛斥道,

    “这个小人,德行跟詹徽一样卑劣!”

    ······

    锦衣卫诏狱,

    一名狱卒打开关押聂仲的牢房木门,朝凌汉拱手一礼,说道,

    “林御史已经跟我等打过招呼,凌大人请自便!”

    说完便退到走廊的拐角处。

    连日来的审讯令聂仲憔悴不堪,

    他看见上峰过来探望自己,赶紧跪地行礼道,

    “凌大人,您来了?!求大人救我,”

    “都是那黄子澄引诱我犯错,是他害的我,”

    “求您跟圣上说说情。”

    说着,他便呜咽起来。

    凌汉眉头紧皱,训斥道,

    “你好歹也做过我都察院的高官,怎么才坐牢数日,就把言官的骨气都散没了?”

    “赶紧起来!”

    凌汉的批评,令聂仲心头一颤,

    他很担心这最后的“救命稻草”弃自己于不顾,

    立刻收拾了心绪说道,

    “学生知错了!”

    说着,他便站起身。

    凌汉见他恢复了理智,叹息道,

    “如何处置你,圣上自有定夺,老夫说了不算,”

    “但老夫可以确信你应当性命无虞!”

    “当真?!”聂仲直勾勾地看着凌汉,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下拜说道,“学生多谢大人襄助!”

    凌汉摆摆手说道,

    “老夫没有助力你,不敢担你的谢,”

    “是那林志清,他刚刚亲口和老夫说,他没有参办你的案子,没对你落井下石,”

    “所以你要谢就谢他的宽宏大量吧。”

    凌汉将刚才与林豪的交流情况,和聂仲大致说了一下。

    “大人,依您之见,那林豪。。。那林御史如果没有在案件中推波助澜的话,学生的罪名不会被定得太重?”聂仲困惑地问道,

    凌汉微微颔首,说道,

    “南北榜案那等程度的案子,涉事的文官都只是革职流放云南,”

    “而你只是和那黄子澄私下勾连,一起参奏官员的不法行为,”

    “而且老夫查看了你等一起联参的奏疏,”

    “很多都是有理有据的,”

    “除了涉及林志清的。”

    说着,凌汉抬眼直勾勾地盯着聂仲,幽幽的说道,

    “老夫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伙同黄子澄去招惹林志清?”

    “他突然入了圣上法眼,恩宠程度冠绝百官,堪比当年的詹徽,”

    “可他不争不抢,遇差主动退让,”

    “而且与你根本没有任何矛盾,”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学生?!我。。。”聂仲被说的脸颊通红,一时语塞,

    凌汉冷哼一声道,

    “是因为刘观突然升迁高位,觉得他靠着林志清的关系,入了圣上的法眼,”

    “他们合作会挡了你的道?”

    聂仲被点破了心中的症结,顿时跪倒在地,低头不语,

    凌汉冷哼一声,训斥道,“你越是上了高位,反倒是越糊涂了,枉费老夫培养你多年,”

    “你都已经到左副都御使位置了,而且老夫已然提请致仕,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老夫在致仕面君时,帮你说一句,不敢说直接接任左都御史之位,按顺位升迁到右都御史位置,总是板上钉钉的。”

    “这么清晰的上升路径,你看不见么?”

    “非要和黄子澄牵扯到一起,”

    “老夫也是弄不清楚,这姓黄的到底和林志清有什么仇,居然在背地里和他较劲,”

    “你们啊,就是日子过得太顺,一定要自毁前途才会满意。”

    凌汉的一番话,令聂仲彻底绷不住了,

    他虽然跟着黄子澄一起在背地里整林豪,

    却压根不知道黄子澄到底是为什么要跟林豪过不去,

    现在他为自己的“稀里糊涂”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聂仲瘫坐在地上,扶额痛哭起来。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凌汉见他失态痛哭,并且自己的话已经说完,便转身离开牢房,向外走去。

    在一处走廊的拐弯处,

    凌汉眼角无意识地扫了一眼旁边牢房,

    借着木栅栏牢门透出的幽暗光线,

    赫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他化成灰都不会忘记的人,

    他“嗖”地走到牢房边,指着里面的囚犯,怒斥道,

    “詹徽!”

    “你怎么还活着?!”

    ······

    在诏狱丙区的审讯室里,

    审讯桌上再次摆满了鹤鸣楼的上等美食,

    林豪给唐行仁满上一杯酒,举杯说道,

    “唐大人,请!”

    唐行仁浑身一颤,

    断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