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权谋 第8章 虎啸弓
林辰的剑法犹如疾风骤雨般凌厉，让人难以招架；其枪法更是出神入化、变幻莫测，世间鲜有人能与之匹敌。
然而，相对于剑法和枪法而言，他在箭术方面稍显逊色。因此，平日里他甚少运用弓箭技法，但这并不意味着普通之人便能够轻易战胜他。
此番远赴远州，林辰仅携带了佩剑与长枪，并未携带弓箭。反观姜承，他所使用的乃是赫赫有名的宝弓——无影。当姜承将这张弓箭取出之际，场间众人无不对其赞不绝口，唯有姜易与姜言二人神色自若。
\"此弓之所以被称为''无影''，皆因其射出之箭矢速度奇快无比，仿若闪电划过天际，常人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其踪迹。\"姜承轻抚着手中弓弦，微笑着解释道。
林辰凝视着那张神秘的无影弓，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果真是一把绝世好弓！早闻伯父藏有三把稀世神弓，分别唤作虎啸、无影、惊鸿。今日有幸目睹其中之一，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可惜在下不精于射箭之道，故而未曾配备弓箭。不知伯父可否慷慨相借，另赐我一把神弓一试身手？\"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与敬畏，似乎对这传说中的神弓充满了向往。
“这有何不可！只不过，现在只剩下虎啸这一把弓了，而惊鸿早就成为言儿的专属配弓啦。想当年，虎啸弓可是一直跟随我南征北战、冲锋陷阵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远州那边的战事终于平定下来，而我也渐渐变老喽。远州地区的大小事务嘛，我都已经尽数托付给了承儿和言儿去处理。这把虎啸弓啊，它还有个‘万石弓’的响亮名号呢！一般人根本就没办法拉开它，所以它早就被收入库房很多年咯。既然今天你有这个本事能够拉开此弓，那送给你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哈哈哈哈哈……”姜易说话的时候特别豪爽大气，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
就在这时，有人已经把虎啸弓取过来了。
林辰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把制作工艺极其精湛、上面还精心雕刻着老虎斑纹图案的弓箭，心里别提有多喜欢了。他立刻伸手接过弓箭，开始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紧接着，他尝试着拉动弓弦，结果让他大为吃惊——尽管自己并没有使出全部力气，但也仅仅只能将弓弦稍微拉开一点点而已。
姜易见状，笑着解释道：“小王爷啊，虽然‘万石’这个称呼确实有些夸张成分在里面，但实际上这把弓的力量至少也有三石那么大哦！用这把弓射出的箭矢威力非常强大，而且射击时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猛虎咆哮一般，所以才会得名‘虎啸’呀。”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三石之力也就是说至少有300斤，能开此弓者当真寥寥无几。姜易能开此弓，也不枉他大将军名号了。
然而，林辰并未如众人所料般立刻拉紧弓弦，反而转过身来，面向姜承，嘴角微扬地说道：“既然伯父如此大方，那便有请公子赐教了。”
话音刚落，只见他们一同迈步走下看台，身形矫健如飞燕一般，跃上马背，缰绳一扯，胯下骏马便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直冲向校场中的比试区域。
此时，校场上早已整齐地摆放好了十个箭靶。毫无疑问，这场比试考验的正是骑射技艺——要在奔驰的战马上，射中靶心才算得分，最终以命中数量多寡定胜负。
姜承毫不示弱，率先驱马狂奔起来。他手持长弓，搭上箭矢，一箭接着一箭，接连射中三个箭靶的红心之后，更是猛地抽出三支羽箭，同时射出。只听“嗖嗖嗖”三声脆响，三支利箭如同闪电般直直穿透另外三个箭靶的中心位置。这一手绝技引得在场观众齐声喝彩，掌声雷动。
“我已射中六个靶心，小王爷，接下来轮到你了。”完成射击后的姜承得意洋洋地来到林辰身旁，挑衅地说道。他心中充满自信，尽管自己的武功比不上兄长姜言，但论起箭术，整个远州都难寻敌手。面对并不擅长射箭的林辰，他有着十足的胜算。
\"你说他到底行不行啊？这可是传说中的虎啸弓啊！要是骑上马冲出去，结果连弓弦都拉不开，那岂不是要闹大笑话了？\" 台下传来一阵质疑声，引得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此时此刻，就连凌月和她身边的一群人也不禁窃窃私语：\"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否真有实力驾驭得了这把神弓呢......\"
就在这时，只听得那位公子高声喊道：\"各位，请恕我林辰在此献丑了！\" 话音未落，他已催动马匹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刚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只见他稳稳地握住弓弦，用力将其张开至满月状，紧接着一支利箭如同猛虎咆哮般呼啸而出。刹那间，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虎啸声，那支箭矢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靶心！
\"天啊！他竟然真的能够拉开这把虎啸弓！实在是太厉害了吧！\"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叹之声。
姜易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暗自感叹不已：\"阿烁啊，你可真是教导有方，养出了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啊！\"
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人能够成功地拉开这把神秘而强大的弓箭。然而今天，这个年轻人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但与此同时，姜易也流露出一丝忧虑：这样杰出的小王爷，皇室又怎会轻易让他自由发展呢？若是他只是个平凡无奇之人，或许反倒更好些吧……
林辰自己倒也是很开心，举着弓向看台上炫耀着。其实输赢他并不在意，能得到虎啸弓，他已经很知足了。接着他也是三箭齐射，全部命中。
经过比试，这一轮也算是打成了平手。林辰拿着弓走上看台。
“既然你能开此弓，也算你与它有缘，那么他就是你的了。”姜易说道。
“那就谢谢伯父了，小侄定不会辱了它的名声。”林辰向姜易抱拳施礼道。
“第二场不必再比了，以你的武艺，承儿定不是你对手，这场比试肃州军胜。”姜易面沉似水地说道。
“父亲……”站在场中的姜承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父亲那严厉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承儿，你想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何必为了一时的胜负，如此执着？这可不像平日里的你。”姜易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呵斥。接着，他转头对姜言道：“言儿，宣布结果吧。我累了，先回府歇息去了。”话音未落，姜易便转身迈步离去，留下一脸不甘的姜承和神色复杂的众人。
在一片质疑与不解声中，这场比试就这样草草收场了。其实结局早已注定，远州军中只要姜言不出手，仅凭林辰一人之力，自然不可能输给肃州军。而双方军士之间的较量，更是没有任何悬念，毕竟远州军可是举国闻名的精锐之师，肃州军落败也在意料之中。
姜易回到府邸后，一直沉默不语。他的副将高庆看出了端倪，开口问道：“大哥，今日见到虎啸弓被那小子轻易拉开，您似乎有些许失落啊。”
“唉……”姜易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岂止是失落，更多的还是担忧啊！你也知晓这虎啸弓背后的故事，此子天赋异禀，实力深不可测，较之阿烁亦有过之而无不及。”说到此处，姜易再次重重地叹息起来。
“当初阿烁为了整个王朝的稳定，甘愿去了肃州那个边远穷苦之地，也打消了朝堂之上对他的一些猜忌，一直以来我与他都再无联系，为的就是不让他落下什么把柄，没想到他的儿子竟会来到我这边，他也不阻止一下。”
“王爷也许觉得就是还些粮草，并没有想太多。我们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高庆说道。
“也怪我，明知他勇武过人，为何还要拿虎啸弓试探于他。”姜易有些自责，他怎么也没忍住。
“年轻人有自己的路，言儿和承儿如此，小王爷也是如此。朝堂之上若真有变，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呢，你也不要太过担忧了。”高庆安慰道。
。。。
三日后，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姜府门前热闹非凡。
\"这些时日，承蒙伯父款待，晚辈感激不尽。今日即将返回肃州，盼望伯父他日有空莅临我肃州，让晚辈略尽地主之谊。\"林辰面带微笑，对着姜易拱手施礼，言辞恳切。
姜易亦微笑回应：\"小王爷太客气了，若有机会定当前往拜访。烦请代我转达对王爷的问候。\"接着转头对女儿说：\"言儿啊，替为父送送小王爷吧。\"
\"遵命，爹爹。\"姜言乖巧地应道。
于是，一群人声势浩大地朝着远州城门外行进。
途中，林辰突然感慨道：\"此番来到远州，未能与小姐切磋交流，实在深感遗憾。真不知道下一次相逢，会是何年何月呢。\"
宣儿闻言，古灵精怪地插嘴道：\"哦？怎么，难道小王爷看上我家小姐，舍不得走啦？\"
姜言脸色微红，急忙呵斥道：\"宣儿……休得无礼！\"她偷偷瞥了一眼林辰，见他并未生气，心中稍安。
林辰一脸满不在乎地样子，嘴角还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调侃道：“嘿嘿，不想走的人多着呢，又何止我一个呀！阿齐，你说是不是？”说罢，林辰转过头来，对着卢齐露出一副狡黠的坏笑，接着说道：“怎么样，要不你干脆带上宣儿小姐一起回肃州得了。只要你敢开口跟姜伯父提这事儿，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就去找姜伯父，凭我俩的关系，他肯定会卖我这个人情的。”
“想让我去那破地方，门儿都没有！更何况本姑娘可是我家小姐的副将，没有小姐点头同意，我才不会轻易离开呢。而且就凭他……”宣儿怒气冲冲地反驳道。
“嘿，怎么啦？我家阿齐哪里配不上你啦？人家可是将门虎子，身手不凡，武功比你高强多了。你就别再挑三拣四的了，赶紧从了他吧。”林辰继续嬉皮笑脸地打趣道。这下可好，把卢齐弄得满脸通红，尴尬得恨不得把头深埋进马脖子里。
“行啦，你别再戏弄他俩了。”这时，姜言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制止道。她看着林辰，认真地问道：“对了，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安排吗？难不成真打算一辈子待在肃州守城？”
“无召不得回京，我还能去哪里，此次来远州，等着吧，朝廷要是知道，少不了又是一顿责备。”林辰无奈说道。“不过我打算继续去守玉门关，也只有在那里，我才能认识到我的人生意义。”
“好了，都出城门了，就送到这里吧”林辰对姜言说道。
“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一路保重。对了这枚玉戒你要收好，留作纪念。期待下次再见。”说完，姜言从手指上取下一枚洁白的玉戒递于林辰。
“好，我会好好保存，谢啦。”说完林辰挥手与姜言告别。
“卢齐，一路保重，平平安安照顾好小王爷，听见没。”宣儿对卢齐说道。
“啊。。。好的。。。知道了，谢谢。”卢齐一愣，没有准备似的答道。
众人挥手道别，看着远去的肃州军，姜言开玩笑的和宣儿说道：“其实卢齐很不错。”
宣儿也有点不好意：“我知道，可是。。。”
“肃州军和远州军不会一直不来往的，是好是坏总会再见。”姜言说道。
“那你和林辰……”宣儿欲言又止地问道。
姜言眼神复杂地看着远方，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和你与卢齐并不相同。我对他不仅仅是欣赏那么简单，更多的是一种渴望，一种想要与他并肩同行、共同追逐梦想的愿望。然而，这其中牵涉到太多的利益纠葛和权力斗争，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承受得起这样的压力呢？”
宣儿听后，不禁也感叹起来：“是啊，政治真是害人不浅啊！它让人们变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为了所谓的地位和权力不择手段。而像你们这样心怀理想的人，往往会在这场残酷的游戏中受到伤害。”她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了，回去吧，去武威营。”说完带着宣儿策马而去。
然而，相对于剑法和枪法而言，他在箭术方面稍显逊色。因此，平日里他甚少运用弓箭技法，但这并不意味着普通之人便能够轻易战胜他。
此番远赴远州，林辰仅携带了佩剑与长枪，并未携带弓箭。反观姜承，他所使用的乃是赫赫有名的宝弓——无影。当姜承将这张弓箭取出之际，场间众人无不对其赞不绝口，唯有姜易与姜言二人神色自若。
\"此弓之所以被称为''无影''，皆因其射出之箭矢速度奇快无比，仿若闪电划过天际，常人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其踪迹。\"姜承轻抚着手中弓弦，微笑着解释道。
林辰凝视着那张神秘的无影弓，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果真是一把绝世好弓！早闻伯父藏有三把稀世神弓，分别唤作虎啸、无影、惊鸿。今日有幸目睹其中之一，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可惜在下不精于射箭之道，故而未曾配备弓箭。不知伯父可否慷慨相借，另赐我一把神弓一试身手？\"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与敬畏，似乎对这传说中的神弓充满了向往。
“这有何不可！只不过，现在只剩下虎啸这一把弓了，而惊鸿早就成为言儿的专属配弓啦。想当年，虎啸弓可是一直跟随我南征北战、冲锋陷阵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远州那边的战事终于平定下来，而我也渐渐变老喽。远州地区的大小事务嘛，我都已经尽数托付给了承儿和言儿去处理。这把虎啸弓啊，它还有个‘万石弓’的响亮名号呢！一般人根本就没办法拉开它，所以它早就被收入库房很多年咯。既然今天你有这个本事能够拉开此弓，那送给你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哈哈哈哈哈……”姜易说话的时候特别豪爽大气，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
就在这时，有人已经把虎啸弓取过来了。
林辰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把制作工艺极其精湛、上面还精心雕刻着老虎斑纹图案的弓箭，心里别提有多喜欢了。他立刻伸手接过弓箭，开始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紧接着，他尝试着拉动弓弦，结果让他大为吃惊——尽管自己并没有使出全部力气，但也仅仅只能将弓弦稍微拉开一点点而已。
姜易见状，笑着解释道：“小王爷啊，虽然‘万石’这个称呼确实有些夸张成分在里面，但实际上这把弓的力量至少也有三石那么大哦！用这把弓射出的箭矢威力非常强大，而且射击时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猛虎咆哮一般，所以才会得名‘虎啸’呀。”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三石之力也就是说至少有300斤，能开此弓者当真寥寥无几。姜易能开此弓，也不枉他大将军名号了。
然而，林辰并未如众人所料般立刻拉紧弓弦，反而转过身来，面向姜承，嘴角微扬地说道：“既然伯父如此大方，那便有请公子赐教了。”
话音刚落，只见他们一同迈步走下看台，身形矫健如飞燕一般，跃上马背，缰绳一扯，胯下骏马便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直冲向校场中的比试区域。
此时，校场上早已整齐地摆放好了十个箭靶。毫无疑问，这场比试考验的正是骑射技艺——要在奔驰的战马上，射中靶心才算得分，最终以命中数量多寡定胜负。
姜承毫不示弱，率先驱马狂奔起来。他手持长弓，搭上箭矢，一箭接着一箭，接连射中三个箭靶的红心之后，更是猛地抽出三支羽箭，同时射出。只听“嗖嗖嗖”三声脆响，三支利箭如同闪电般直直穿透另外三个箭靶的中心位置。这一手绝技引得在场观众齐声喝彩，掌声雷动。
“我已射中六个靶心，小王爷，接下来轮到你了。”完成射击后的姜承得意洋洋地来到林辰身旁，挑衅地说道。他心中充满自信，尽管自己的武功比不上兄长姜言，但论起箭术，整个远州都难寻敌手。面对并不擅长射箭的林辰，他有着十足的胜算。
\"你说他到底行不行啊？这可是传说中的虎啸弓啊！要是骑上马冲出去，结果连弓弦都拉不开，那岂不是要闹大笑话了？\" 台下传来一阵质疑声，引得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此时此刻，就连凌月和她身边的一群人也不禁窃窃私语：\"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否真有实力驾驭得了这把神弓呢......\"
就在这时，只听得那位公子高声喊道：\"各位，请恕我林辰在此献丑了！\" 话音未落，他已催动马匹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刚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只见他稳稳地握住弓弦，用力将其张开至满月状，紧接着一支利箭如同猛虎咆哮般呼啸而出。刹那间，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虎啸声，那支箭矢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靶心！
\"天啊！他竟然真的能够拉开这把虎啸弓！实在是太厉害了吧！\"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叹之声。
姜易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暗自感叹不已：\"阿烁啊，你可真是教导有方，养出了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啊！\"
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人能够成功地拉开这把神秘而强大的弓箭。然而今天，这个年轻人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但与此同时，姜易也流露出一丝忧虑：这样杰出的小王爷，皇室又怎会轻易让他自由发展呢？若是他只是个平凡无奇之人，或许反倒更好些吧……
林辰自己倒也是很开心，举着弓向看台上炫耀着。其实输赢他并不在意，能得到虎啸弓，他已经很知足了。接着他也是三箭齐射，全部命中。
经过比试，这一轮也算是打成了平手。林辰拿着弓走上看台。
“既然你能开此弓，也算你与它有缘，那么他就是你的了。”姜易说道。
“那就谢谢伯父了，小侄定不会辱了它的名声。”林辰向姜易抱拳施礼道。
“第二场不必再比了，以你的武艺，承儿定不是你对手，这场比试肃州军胜。”姜易面沉似水地说道。
“父亲……”站在场中的姜承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父亲那严厉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承儿，你想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何必为了一时的胜负，如此执着？这可不像平日里的你。”姜易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呵斥。接着，他转头对姜言道：“言儿，宣布结果吧。我累了，先回府歇息去了。”话音未落，姜易便转身迈步离去，留下一脸不甘的姜承和神色复杂的众人。
在一片质疑与不解声中，这场比试就这样草草收场了。其实结局早已注定，远州军中只要姜言不出手，仅凭林辰一人之力，自然不可能输给肃州军。而双方军士之间的较量，更是没有任何悬念，毕竟远州军可是举国闻名的精锐之师，肃州军落败也在意料之中。
姜易回到府邸后，一直沉默不语。他的副将高庆看出了端倪，开口问道：“大哥，今日见到虎啸弓被那小子轻易拉开，您似乎有些许失落啊。”
“唉……”姜易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岂止是失落，更多的还是担忧啊！你也知晓这虎啸弓背后的故事，此子天赋异禀，实力深不可测，较之阿烁亦有过之而无不及。”说到此处，姜易再次重重地叹息起来。
“当初阿烁为了整个王朝的稳定，甘愿去了肃州那个边远穷苦之地，也打消了朝堂之上对他的一些猜忌，一直以来我与他都再无联系，为的就是不让他落下什么把柄，没想到他的儿子竟会来到我这边，他也不阻止一下。”
“王爷也许觉得就是还些粮草，并没有想太多。我们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高庆说道。
“也怪我，明知他勇武过人，为何还要拿虎啸弓试探于他。”姜易有些自责，他怎么也没忍住。
“年轻人有自己的路，言儿和承儿如此，小王爷也是如此。朝堂之上若真有变，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呢，你也不要太过担忧了。”高庆安慰道。
。。。
三日后，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姜府门前热闹非凡。
\"这些时日，承蒙伯父款待，晚辈感激不尽。今日即将返回肃州，盼望伯父他日有空莅临我肃州，让晚辈略尽地主之谊。\"林辰面带微笑，对着姜易拱手施礼，言辞恳切。
姜易亦微笑回应：\"小王爷太客气了，若有机会定当前往拜访。烦请代我转达对王爷的问候。\"接着转头对女儿说：\"言儿啊，替为父送送小王爷吧。\"
\"遵命，爹爹。\"姜言乖巧地应道。
于是，一群人声势浩大地朝着远州城门外行进。
途中，林辰突然感慨道：\"此番来到远州，未能与小姐切磋交流，实在深感遗憾。真不知道下一次相逢，会是何年何月呢。\"
宣儿闻言，古灵精怪地插嘴道：\"哦？怎么，难道小王爷看上我家小姐，舍不得走啦？\"
姜言脸色微红，急忙呵斥道：\"宣儿……休得无礼！\"她偷偷瞥了一眼林辰，见他并未生气，心中稍安。
林辰一脸满不在乎地样子，嘴角还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调侃道：“嘿嘿，不想走的人多着呢，又何止我一个呀！阿齐，你说是不是？”说罢，林辰转过头来，对着卢齐露出一副狡黠的坏笑，接着说道：“怎么样，要不你干脆带上宣儿小姐一起回肃州得了。只要你敢开口跟姜伯父提这事儿，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就去找姜伯父，凭我俩的关系，他肯定会卖我这个人情的。”
“想让我去那破地方，门儿都没有！更何况本姑娘可是我家小姐的副将，没有小姐点头同意，我才不会轻易离开呢。而且就凭他……”宣儿怒气冲冲地反驳道。
“嘿，怎么啦？我家阿齐哪里配不上你啦？人家可是将门虎子，身手不凡，武功比你高强多了。你就别再挑三拣四的了，赶紧从了他吧。”林辰继续嬉皮笑脸地打趣道。这下可好，把卢齐弄得满脸通红，尴尬得恨不得把头深埋进马脖子里。
“行啦，你别再戏弄他俩了。”这时，姜言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制止道。她看着林辰，认真地问道：“对了，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安排吗？难不成真打算一辈子待在肃州守城？”
“无召不得回京，我还能去哪里，此次来远州，等着吧，朝廷要是知道，少不了又是一顿责备。”林辰无奈说道。“不过我打算继续去守玉门关，也只有在那里，我才能认识到我的人生意义。”
“好了，都出城门了，就送到这里吧”林辰对姜言说道。
“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一路保重。对了这枚玉戒你要收好，留作纪念。期待下次再见。”说完，姜言从手指上取下一枚洁白的玉戒递于林辰。
“好，我会好好保存，谢啦。”说完林辰挥手与姜言告别。
“卢齐，一路保重，平平安安照顾好小王爷，听见没。”宣儿对卢齐说道。
“啊。。。好的。。。知道了，谢谢。”卢齐一愣，没有准备似的答道。
众人挥手道别，看着远去的肃州军，姜言开玩笑的和宣儿说道：“其实卢齐很不错。”
宣儿也有点不好意：“我知道，可是。。。”
“肃州军和远州军不会一直不来往的，是好是坏总会再见。”姜言说道。
“那你和林辰……”宣儿欲言又止地问道。
姜言眼神复杂地看着远方，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和你与卢齐并不相同。我对他不仅仅是欣赏那么简单，更多的是一种渴望，一种想要与他并肩同行、共同追逐梦想的愿望。然而，这其中牵涉到太多的利益纠葛和权力斗争，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承受得起这样的压力呢？”
宣儿听后，不禁也感叹起来：“是啊，政治真是害人不浅啊！它让人们变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为了所谓的地位和权力不择手段。而像你们这样心怀理想的人，往往会在这场残酷的游戏中受到伤害。”她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了，回去吧，去武威营。”说完带着宣儿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