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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从除名秀才到位列公卿 第243章 柱子办差归来

    徐书吏在厅衙资历浅,又是买的顶承,无论是自身经验还是在厅衙的根基都比别的书吏都略差些。

    所以他这次被定个下等真是有苦难言。

    他一向知道自己不比那些顶承父辈或师父的书吏,所以在案房一向是小心翼翼的,尽量跟厅衙众人都搞好关系。

    自知经验不足,只能更勤恳,但凡别人指出问题他都一一听从。

    可即便这么努力了,到底不如别的有家传或师承的书吏。

    徐书吏一脸苦涩,进门还要努力挤出笑来。

    “刘典史,没打扰您公事吧。”

    其实这时候哪里有什么公事啊。

    刘典史一看他满脸苦涩还使劲儿笑也是有点同情。其实这个徐书吏虽然经验确实不足,但是真的还算安分守己。

    “快过年了,我给您送点儿年礼,提前给您拜个年。”

    刘典史怎么不明白他的心思?拜什么年,其实还不是想着让他抬抬手?

    但这是推官大人亲自安排下来的重要事项,让他抬手是没可能了,只能提点几句了。

    刘典史示意徐书吏放下东西,道:“你听说考功结果了吧?”

    徐书吏正愁不知道怎么提这个话茬,一听刘典史主动提起,脸色顿时更苦了。

    “听说了,典史大人。”

    “你也甭多想,你这不是来的日子短,经验还不足吗?过了年好好干,多跟胡书吏那些老人儿请教请教,下回考好点儿就是了。”

    “诶诶,我一直都跟胡书吏他们学着呢。”

    刘典史满意的点点头:“嗯——考功说到底看的就是活干得好不好,只要活干好了,谁也难为不了你。”

    “是是,我一定好好把活干好,不辜负典史期望。”

    徐书吏见刘典史没再开口了,于是道:“那…那我先回去啦典史大人。”

    刘典史点点头让他退下了。

    ----

    柱子从外面办完差事回来复命,一进书房就听见儿子又在吹他的师父,心里这个气。

    真当推官大人白当的,看不出他那点儿小心思。

    他之前已经说过赵平了,谁知道出去办差几天,一回来就看见儿子又在跟秦云何夸他师父。

    柱子悄悄瞪了儿子一眼。

    赵平一哽,表情也很无辜。

    他能怎么办,大人看了考功簿非要问案房书吏们的情况。

    师父又不让他背后传闲话,尤其不让跟大人讲案房的事,他可不就随便说几句就转去夸自己师父了。

    柱子没再理儿子的无辜表情,给秦云何行了礼,道:“大人,小人回来复命。”

    秦云何道:“这一趟路远,又是寒冬腊月的,真是辛苦你了。”

    如今柱子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凡有去外地的差事或者比较棘手的事,秦云何常派柱子去。

    一个是给柱子多些历练的机会多挣些差费,再一个,也确实是比较信赖倚重他。

    柱子笑道:“大人体恤。其实出外办差,见见各处风土人情,也不是坏事。”

    “这一趟可有什么眉目吗?”

    柱子道:“小人有件事得先请大人恕罪。小人擅自做主,将那个犯案的差役带回来了。”

    “你先说说有什么眉目了。”

    “我在那边又细细打听了一下经过,那个差役当时确实是去村中办差,天晚赶不回去所以才不得已借宿在那户农家。

    不过我这次去了,又问了那个差役才知道,其实当晚他是带着小厮一起投宿农家的。只不过早起差役发现腰牌掉了,便遣小厮回头天办差的里长那里找,却没想到出了事,他被扭送回县衙,那个小厮却再没出现……”

    “那为何之前的案卷中没提到这个小厮?”

    “那差役说他是提过小厮的,而且同在衙门当差,其他衙役应该是见过他的小厮的,却没想到那些人竟然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有些衙役或直线为了尽快“破案”确实会故意隐藏一些信息,以求让他们办的案子顺理成章,却从不想想当事人又是什么感受。

    秦云何道:“你是因为这个将那差役从福元县带过来的?”

    这个案子是之前秦云何退回去让福元县重审的。

    他觉着对差役的定罪有些草率,整个过程并不够完整可信。

    只是没想到过了多日,福元县却一直没能查出新的线索,可以说毫无进展,便提出让厅衙来查。

    秦云何自然也知道他们的意思,无非要将他一军。

    秦云何想了想,便让柱子过去仔细的查访一下过程,看能否找到新的突破口。但是其实他并没让柱子将人犯和案子提到厅衙来审。

    柱子做事一向有章法,他擅自做主,应该是有他擅自做主的理由,所以秦云何自然也不会怪罪。

    柱子点点头:“当时差役提到小厮,我本来只当他要狡辩拖延之类。毕竟那么一个大活人,沿路碰上那么多人呢,有没有跟去还能不确定?真的有,县里为什么不去查?

    但是他坚持求我去他办差的那个里长家里问,结果我一去那里长就拿出了一个腰牌,说是前一个衙役落在他那儿的。我问他前一个衙役是自己来的还是带着随从,他说带了一个随从。”

    秦云何道:“那他为什么不去县衙说清楚这事儿?”

    “他并不是差役投宿的地方的里长,两个地方离着几十里地呢。差役是在回程路上发现赶不回城里了才投宿的。

    那里长开始只听说有这么个命案,但没想到就是这个差役。”

    “嗯,这个小厮确实是个关键点,”秦云何沉吟了一下,又道:“那个差役现在怎么样了?”

    “就……衙门里刑讯的手段大人也知道,反正身上有不少伤。同在衙门当差,也没见手软……”

    柱子表情有些兔死狐悲的悲凉。

    秦云何心中了然,他本也猜到很可能是这种情况,于是道:“找个郎中给他治治,年后升堂。”

    带都带回来了,只能厅衙来审了,然而马上就将封印,年前大抵是审不了了。

    柱子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领命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