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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没丢,换个开局训狗 第159章 你让你妹抬不起头啊!

    “好。”

    柏鸢没直接拒绝,礼貌微笑,点点头。

    “但我不觉得考虑之后的结果,会和现在有什么不同。”

    她既然能跟杜秋云老师说完,再来通知温以彻,就说明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就算考虑得再多,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但温以彻显然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柏鸢年纪小,担心她一时兴起做出错误的选择,日后回想起来会落下遗憾。

    又觉得她现在可能到了玩心重的年纪,比起专注学习,可能更倾向于对未知领域的全新探索。

    她年纪小,可以有试错的机会。

    但现在正确的道路就摆在面前,温以彻没办法看着她最后只差临门一脚,却轻易放弃当下,挥霍自己的时间和才能。

    又或者,是温以彻始终不愿去想的那个原因,柏鸢在他和秦令征之间,选择了后者,放弃了自己。

    「她是为了秦令征才放弃这条庄康大道大道的。」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念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温以彻不由得思考自己究竟比秦令征差在哪里。

    这三年里,每次两人之间爆发矛盾,柏鸢永远选择偏向对方。

    他也知道柏鸢的性格就是不愿掺和进没用的事情里,总喜欢轻轻揭过,最好一点波澜都不要起。

    但是他有时也会觉得不甘心。

    为什么退让的总是自己。

    仅仅因为他虚长几岁,要有学长的样子,给学弟做出表率吗?

    还是说多年同窗的情分,真的比不过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

    恍惚中,温以彻又记起之前和秦令征打完架,第二天,对方便登门道歉。

    虽然态度诚恳真挚,但字里行间却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优越感。

    之前,温以彻以为是他在打架中占了上风,又得到柏鸢的偏袒,所以才洋洋得意,沾沾喜气。

    还为他的小孩子气而感到好笑。

    现在看来,或许秦令征当时就已经知道柏鸢不会跟着自己一起出国留学,才会有底气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暗自得意。

    自己作为柏鸢一直以来的琴伴,作为与这件事息息相关的当事人,却是所有人中最后才知道消息的那个。

    一种强烈的不甘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

    温以彻一向孤高的眸光黯了几分。

    但是自幼良好的家庭教养,与几乎刻在骨子里的矜持,无时无刻不束缚着他的言行举止。

    他做不到像秦令征那样撒科打诨,没脸没皮,死乞白赖的争夺柏鸢的关注。

    也没办法放下一直以来的身段,去刻意逢迎,乖张讨好。

    像柏鸢这么大的女孩,应该也喜欢更加活泼开朗,充满蓬勃朝气的同龄人,而不是沉默寡言,古板无趣的兄长。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但温以彻始终记得,第一次在家里遇见柏鸢的情景。

    也记得当自己提出与柏鸢结成搭档,一起练习合奏时,柏鸢几乎没怎么思考,便爽快应下的事情。

    想到这,他还是不太能接受柏鸢为他学琴,却不打算跟他一路走到底这件事情,觉得这可能只是人生路上偶然偏离轨道的插曲。

    只要再给柏鸢一些时间,她或许会想明白,怎样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温以彻的表妹吴莬则是在这学期快结束时,才知道的这件事情。

    自从她升学到高中部之后,跟柏鸢不在一个校区,见面的机会本来就少。

    当她几次去温家见温以彻时,对方都状态不佳,情绪失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便好奇问了一句。

    结果这一问,差点就六亲不认,将平时对自己表哥的光环抛在脑后,险些扑上去掐着对方脖子狂甩,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哥,你真没用!我话都放出去了,说你和柏鸢今年约好一块出国留学,结果关键时刻掉链子,你让你妹妹我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啊!”

    吴莬比柏鸢更早知道出国留学的事情。

    原因是温以彻初中毕业那会,就已经有往国外走的打算。

    当时学校发来的拟录取名单上就有他温以彻的名字。

    着实让吴莬好生羡慕了一番。

    她自己学的是国乐,最好的老师和学校都在京里,出国没前途。

    但这不妨碍她羡慕温以彻可以出国玩啊!

    她从小在京里长大,小学,初中,高中都留在京里念书,不出意外,大学也得在京里念。

    国内最好的音乐大学就在她家马路对面呢。

    留在一个地方久了,就总想往外飞,尝尝背井离乡是什么滋味。

    因此,无比羡慕直接燎出国门的温以彻。

    也正是这样,在得知温以彻初中毕业时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才会倍感惊讶。

    温以彻对此的解释是,想要留在国内等柏鸢两年,等她初中毕业收到拟录取通知的时候,再一起出国。

    当时吴莬就觉得自己表哥脑子可能不太好使,但是那会儿温吹滤镜太厚,觉得表哥自有决断,一定有他的深意。

    时隔多年,再次从温以彻口中听到“我想再等两年”之后,吴莬终于肯面对现实,自己那才华横溢的表哥,好像确实是有那个大病。

    “你等什么?你还要等什么?不准等!啊啊啊啊啊!你今年就得给我卷铺盖去念你的洋校!”

    温以彻面露难色,有些为难:“可是我想等柏鸢一起——”

    吴莬打断他的话,“又不是初中女生结伴上厕所,干什么非要拉个人一起?你自己没腿?离了柏鸢就走不了路?”

    温以彻摇摇头,“你不懂,我……”

    吴莬:“我怎么不懂?哥,你这是恋爱脑,得治!咱国人放弃啥都不能放弃学业啊!”

    温以彻:“没说放弃学业,也不是……”他停顿了一下,有些艰难地说出这个词,“也不是恋爱……”

    他只当柏鸢是自己从小看顾到大的妹妹,就跟吴莬一样。

    不过也因为吴莬的话,记起小时母亲常说的,要给他和柏鸢订婚的事情。

    温以彻当时年幼,不解其意,后来见到柏鸢,又觉得这个妹妹哪都好,便追着母亲身后说要应下订婚的事情。

    但母亲说他跟妹妹差好几岁,妹妹以后不能喜欢他这样的,便又将此事揭过,之后也没再提起。

    后来,温以彻自己慢慢长大,知道订婚究竟意味着什么后,也只是笑自己年幼无知,又当柏鸢是亲妹妹般看待,从来都不会往这方面多想。

    这些年来唯一一次提到这件事,还是那时秦令征挑衅太过,自己随意提了一嘴自己和柏鸢曾有过婚约的事情。

    此刻,因着吴莬随口提及不相关的“恋爱”一次,温以彻却无端将它和自己曾与柏鸢有过但作废的婚约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