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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是朵黑莲花,重生改嫁嘎嘎杀 第173章 被宠上天的姜怀容

    沈长昀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

    “现在就看我赌得对不对了,”黎清浅挑挑眉,“北原有自己的文字,对大巍文化也不一定了解。若怀容真的那般受宠,只要出现大巍文字,检查的人不一定会怀疑。”

    “可如若暴露了呢?”

    “好办,”黎清浅打了个响指,笑着说,“到时候我的蛇、鹰、蝎子,都会出来,直接把他们咬死,保证不会传去王宫,不会牵连到怀容。”

    沈长昀扯了扯嘴角,好嘛,敢情是这种先礼后兵。

    要么,他们给过了,一切都好说;要么,他们就永远别开口说话了。

    黎清浅叹了口气,说:“昀郎,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残忍啊?毕竟他们也只是负责检查而已。”

    她虽然这样问着,眼底却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是对于北原人的冷漠。

    沈长昀又怎么会这样想她?

    大巍和北原本就有着心照不宣的世仇,虽然这些年表面上看上去和和气气的,但各自心怀鬼胎也不是什么秘密。

    再说了,当年北原给大巍使的那阴招,但凡是个有记忆的大巍人,都不会忘记。

    凭什么那些事,其他人做得,浅浅就做不得了?

    几国之间的博弈与阴谋,从来都谈不上干净坦然,只能凭各自的手段有多狠毒,否则就只能等死。

    黎清浅把姜怀容的境遇考虑进去了就已经很宽容了,至于那些北原人,没有一个大巍人在意他们的死活。

    他蹲在黎清浅面前,笑着打趣:“若我敢说一句你不好,我那及冠礼干脆也别办了,你那些蛇、鹰、蝎子,现在就能出来把我咬死。”

    黎清浅轻笑,“那倒不至于,至少你要活到我孩子会喊父亲的时候。”

    沈长昀一下就来劲了,“当然,我的孩子,只能喊我一人为父亲。”

    *

    检查通行证明的人反复看了看那张纸上的内容,面面相觑。

    用北原话说着:“是王后殿下的邀请。”

    “可是没有王后的印章,按照规矩不能放行。”

    “你是不是疯了?上次有个不敬王后、说她是大巍人不配为王后的人,被王上下令投进冰湖活活冻死了。”

    “好像是跟了王上十年的护卫长?自从那事之后,王上便下令,哪怕有一日王后提着刀要杀他,北原之内都不许拦着她。”

    他们商量了一会儿,还是给黎清浅和沈长昀放了行。

    二人的背影愈行愈远。

    他们又开始嘀咕起来:

    “那两人看着,有些像中原人?”

    “是王上担心王后在宫中孤苦,特地准许她召来北原的?”

    其中有一个人愤懑道:“王上就是对王后太过娇纵,那女人本就是在大巍被惯坏了的公主,如今任由她在王宫任性跋扈,要星星还附赠月亮的,咱们北原的面子往哪儿搁?”

    本来就一直被大巍压着一头,他们心中很是不快,如今有了传说中强大的神秘势力,还要把中原来的公主当宝贝一样供着,这算什么事?

    新王上位有几年了,王宫中别说是如云的妃嫔,就连最不可或缺的后位,都是一直悬着,直到那大巍公主来了才被立为王后。

    本来以为这是一个可以好好搓搓大巍锐气的好机会,只要一直不立后,这大巍公主身份就尴尬。

    这下好了,白白让大巍人以为北原还要继续屈居于他们之下了吧。

    也不见得王上是一个沉迷美-色之人啊,怎么大巍公主来了不到半月就被立作王后了?

    更过分的是,才被立作王后没多久,王上就已经把她惯得北原之内,天上地下无一人敢忤逆王后。

    也没听说王后有了王嗣啊,倒是这段时间总是从王宫中传出:王上为了讨王后欢心,甚至亲自俯下身去给她当坐骑,陪她扮中原的那种家家酒。

    荒唐啊,实在是荒唐!

    “更可笑的是什么你们知道么,”刚才那检查书信的人不屑道,“王上竟要给王后修建一处大巍式样的宫殿,被劝不要趁此增加赋税后,他还执拗地说什么‘不要民间的银子,孤从自己的私库里取’。”

    另外几人被气笑了。

    “那大巍公主究竟是个什么妖魔在世啊,竟把王上迷得团团转!”

    *

    北原王宫中。

    王上亓官晏拿着一块玉牌和一张纸,一边琢磨着上面的文字,一边抬脚进到姜怀容的房间。

    此时正在描眉的姜怀容通过铜镜看到了他的身影,面无表情地哼出两个字:“出去。”

    亓官晏已经习惯了她这般淡漠疏离的态度,非但没有离开,倒是笑嘻嘻地凑上去,一下坐上姜怀容的梳妆镜旁。

    “这里是北原王宫,我是北原王上,我进自己王后的房间,干嘛要出去?”

    姜怀容瞥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转回描眉这件事上。

    亓官晏嘴角含笑地替她拨开额边碎发,方便她描眉,“王后今日甚是好看,好想亲一口。”

    北原人表达爱意总是要比大巍更直白一些,虽说姜怀容不是那种守旧之人,但她并不喜欢亓官晏这样亲密的举动。

    她躲开了,有些不悦地说:“你要是没什么跟我说的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一来我这儿就是想着怎么给我添堵?”

    亓官晏依旧是嬉皮笑脸地说:“怎么会是故意给王后添堵呢?我知道王后思念家乡思念得紧,正巧今日得了一封中原书信,只是有好多字我都不认识。传信的人说这是王后写的,是否愿意教教我?”

    姜怀容还以为这又是什么他给自己挖的坑,下意识就蹙着眉说:“我没……”

    但下一刻,她的余光瞥见亓官晏另一只手中微微晃着的玉牌,这个玉牌,她认识!

    于是顺势改口道:“我没教过你中原文字吗?”

    亓官晏面上只是挂着宠溺的笑意,“许是这么多年你忘记了,当年你只是教了我怎么说中原话,没教过我怎么写中原文字呢。”

    姜怀容面作漫不经心地接过那张信纸,“这不过就是一封邀约书信罢了,没什么了不得的。既然是我家乡来的人,我想把他们接进王宫小住,可以吗?”

    亓官晏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他一根手指挑起姜怀容的下巴,“王后不是知道的么,想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只需要讨好我就好了。至于该怎么做,王后也是知道的。”

    姜怀容一把拍掉他的手,继续描眉,“去榻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