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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嫁残疾兵哥,反派儿子别黑化 第421章 区区一个农家女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陈钢笑容凝固了一瞬,干笑道:“没想到沈老板出自书香门第,实在是见笑了,这臭小子,有机会可得多向沈老板请教,争取将来考上省大。”

    陈浩天停止了背,轻瞥了眼纪念恩,“那是当然,姐姐一直是我的榜样。”

    “纪副县长,我先带这臭小子回去了,一天天尽给我在外头惹事。”

    陈钢转向纪淮平打了声招呼,领着陈浩天出了灯光通明的饭店,一出门,脸色便阴沉了下来,狠狠剜了眼后头的儿子,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学习不好好学习,成天跟着这帮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什么!还不快点跟我回去!”

    陈浩天眼露不满,他身后的同学们哪敢说话,一哄而散。

    提着公文包的陈钢骑上自行车,载着陈浩天回家,一路上一言不发,面色紧绷。

    不知情的陈浩天还以为怎么了。

    “爸,也没多大事,你干嘛这副表情。”

    “你懂个屁!一家都要让你害死,你说说你没事去招惹纪招娣做什么!”

    陈钢在心里直骂娘,摔死陈浩天的心都有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蠢货。

    “我就是看不惯纪招娣那死样子,说她两句怎么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农村女,这辈子也就那样了,高考都考不上,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给我闭嘴!以后不许招惹她,不然我打死你!”

    “听到没有!!!”

    陈浩天被吓了一跳,知道父亲是真的生气了,连忙闭上了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句:“知道了。”

    目睹父子俩的身影远去,纪淮平带着些许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转头朝着沈以沫道:“淮安之前托我给招娣改名转户籍的事我前些天忙,一直没来得及和村里打招呼。”

    “没事的大哥,不着急。”

    纪淮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目光转向纪念恩。

    纪念恩示意:“那以沫姐,我先去前台看着了。”

    她人一走,纪淮平脸色微沉,将沈以沫拉到角落:“前几天我给村部打去了电话才知道,纪招娣的户籍被转去了省城。”

    省城!?

    沈以沫震惊,“这怎么可能,她一个村里的小丫头怎么会把户籍转到省城去。”

    话出口沈以沫才想到什么。

    这年头转户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考上大学,才能将户籍从农村转到所读大学的城市。

    眉头紧蹙,沈以沫转头,复杂地看了眼前台拨动算盘的纪念恩,心中五味杂陈。

    纪淮平显然早就想到了那层,“你爸妈在省大,查起来方便,你要有时间不如打个电话问问你父母,学校里有没有一位叫纪招娣的学生。”

    因为高考落榜,纪念恩不得不回家务农,被有暴力倾向的爸一顿暴打,妈妈言语攻击说她野鸡成不了凤凰,本就精神崩溃的纪招娣浑浑噩噩,这才让老光棍有了可乘之机。

    她人生最大的黑暗都源于高考失败,所以一直自责,如果是让人给顶替了,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多谢大哥,我知道了,回头我就打电话给我爸妈。”

    想不到时隔多年还有这样的事发生,当初的纪淮健也是如此,都成县里的典型了还敢有人顶风作案。

    顶替这样的事只能是熟悉的人干的,这一点沈以沫和纪淮平都清楚。

    “好,问清楚了告诉我一声,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帮。”

    纪淮平点头,身影融入夜色中。

    饭店营业到十二点,闭店时员工都走光了,只剩下纪念恩在前台拨动算盘。

    “以沫姐,你还没走呢?”

    转身发现身后的沈以沫,纪念恩露出一抹笑。

    沈以沫点头,来到她身边,看着她收拾东西,目光落在她包里的高三课本。

    “念恩,你说你当初要是考上大学,一切是不是都不同了?”

    纪念恩手中动作一顿,笑道:“都是命,怪我自己不够努力,连一所普通大学都考不上,白瞎了那些年的苦读,一定是我比一般人都笨。”

    她低头浅笑,眼里是深深的自责,高考之前,她从未怀疑自己的实力,最后才认清自己的水平。

    “不过以沫姐,或许这也是我的运气,不然也遇不到你,很晚了,赶紧回去吧,姐夫和地瓜土豆该着急了。”

    沈以沫点头,“你也是,太晚了,回去路上小心点。”

    “……”

    次日,沈以沫马不停蹄打电话给了省城的父母,让他们打听一下纪招娣这个名字。

    父母一口答应。

    没用多久,当天下午便给沈以沫回了电话。

    说话的是沈知礼:“我去查过了,这届的大一新生有一位从你们县城来的,叫纪招娣,今年十九。”

    沈以沫捏着话筒的手蓦地缩紧,结果令人痛心,究竟是谁这么狠毒,对着一个一无所有的农村女孩下这样的毒手,几乎害了她一辈子。

    “爸,您帮我多问问那纪招娣的情况,不出意外,她高考成绩是冒名顶替的!”

    这话是从沈以沫牙缝里挤出来的。

    “什么!?”

    电话那头的沈知礼猛地拔高声音,差点没坐稳,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被他吓了一跳。

    沈知礼瞥了眼四周,捏紧电话:“以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确定?”

    “是的,爸,我去查清楚,您那边也打探一下,回头再联系。”

    沈知礼面色凝重,他是农村长大的,对农村考生的不易感同身受,心中的愤怒一度压制不住。

    “这事我知道了,如果是真的,以沫你放心,我一定给她捅破,开除学籍,通报批评,太恶劣了!真是太恶劣了!”

    沈知礼气愤不已。

    “好的爸,您也别太上火了,您和我妈身体还好吗?”

    父女俩聊了会儿家常,听说地瓜和土豆在县城的日常,沈知礼的怒火才有所消减,无比骄傲。

    “这俩孩子一看就是我们沈家孩子,那老顾家一窝文盲,外甥像舅,我这心里真是开心啊!”

    作为省大教授,拥有北大的儿子,两个亲外孙也如此优秀,沈知礼和江未晚心中不知道有多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