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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炮灰老公读我心声逆天改命 第134章 恨意

    安静的办公室内只有清凌凌的女声响彻,成串汗珠从吴礼额上滚落而下,他视线飘忽、后背发寒。

    谢蕴比了个手势,安梦便从善如流地停止了。

    【这吴经理,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自上而下?恶意打压?压榨?”谢蕴一字一顿重复道。

    他每说一个词,吴礼的头便低一寸,最后几乎要垂到胸前。

    在极度的心虚和震惊中,吴礼思绪急转。

    安梦朗读的,是他编辑好放在邮箱里,还没来得及发送给媒体的离职信!

    可他从未将这封信示人,谢蕴和他老婆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的吴礼,脸上神色简直不能够再难看了,嘴唇灰白毫无血色,被冷汗浸透的额头泛着水光。

    谢蕴指尖微微敲打着桌面,冷笑道:“吴经理,我上任这几年来,自认为待你不薄、股权、分红,薪酬待遇,哪里少了你的?”

    吴礼一言不发。

    “为什么背叛我?”谢蕴说,“霍闵轩给了你什么好处?”

    吴礼骤然抬起头,脸上肌肉因为过度震惊而微微扭曲,他更没想到谢蕴连这层都知道了!

    见他一味沉默,安梦身体更深地靠近沙发里:“吴经理,你不想说的话,要不要我帮你说?”

    吴礼咬肌猛然绷紧了,怀疑而冰冷的目光在安梦身上一掠而过。

    安梦恍若未见,轻声说:“你恨你的前东家,对吗?”

    霎时吴礼眼神剧变,惊讶、狼狈、恼羞成怒等种种情绪纷至沓来。

    半晌,他才收拾好情绪,狼狈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为什么要恨谢总?!”

    这时吴礼口中的谢总,指的便是谢蕴的父亲,谢臻了。

    “为什么?”安梦无声地笑了,“你和谢臻是大学同学,也是很好的朋友。”

    瞥见吴礼嚅嗫着想说什么,安梦摆摆手制止,接着道:“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

    “大学毕业后,你也以为,自己会跟谢臻一样,拥有光明磊落的前途,成就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哪怕你和他同样一贫如洗,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

    吴礼闭上了眼,退后几步勉强摸索着坐在沙发上。

    “可现实并没有这么美好,”安梦道,“毕业后,你选择进入一家企业工作,而谢臻选择白手起家创业,再后来,因为同事构陷,导致你的工作出了大问题,于是你被开除了,因为这个理由,业内几乎没有公司敢聘用你。”

    吴礼面无表情地听着。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候你家小孩得了罕见病,家里积蓄很快便烧光了,没过多久,你老婆也离婚跑了。”

    “你的老婆没了,小孩重病,而谢臻经过多年的经营,将公司开的风生水起,还走了狗屎运,跟霍家的小姐结婚了。”

    “……”

    吴礼后槽牙咬的死紧,光是从安梦口中再次听到那段黑暗至极的过往,都足以让他痛不欲生!

    “你当时便想,凭什么?是你不够努力吗?是你做的还不够好吗?为什么种种倒霉事,都让你遇上了?”

    “……”

    安梦平静道:“那年,你37岁,走投无路,这个时候,谢臻对你施以援手,不仅借了你一大笔钱,还让你在他的公司里工作。”

    吴礼眼眶蓄起薄薄一层泪光,转瞬便消逝了。

    “当时你很感激,但随着与谢臻经年累月的共事,你的内心却控制不住地对谢臻产生了怨怼,利华毕竟是他一手创建的,而谢臻为人作风刚硬,你和他经常会因为公司事宜吵得不可开交。”

    吴礼无言以对,眼前快速播放着一幕幕画面,最终定格在龃龉暗生的那一刻。

    他记不清具体是因为什么事,两人又像以往无数次那样产生争执。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谢臻气急之下脱口而出:“你以为你是谁?我才是老板,要不是我给你工作,你和你儿子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待着呢!”

    像是一桶刺骨的冰水当头淋下,吴礼一下子便沉默了。

    在那以后,他再也不多嘴,只恪守本分做自己的分内事,直到谢臻因为意外去世,两人的关系都没有和好如初。

    人死如灯灭,仇恨恩怨随风而去,常理是这样,吴礼当然也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谢蕴接手谢家产业——谢蕴与他父亲太像了,这种像不仅体现在外貌上,更体现在做事风范上。

    有时候在公司,吴礼看着谢蕴,恍惚间好像又回到很多年前,谢臻还在的时候。

    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同细碎的火星沾了一丁点燃料,便再次席卷而上,越烧越烈。

    见吴礼发愣,安梦叫他:“吴总经理,醒醒。”

    她接着说:“而霍闵轩,也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了当年的一些传闻,很快便找到了你头上。”

    仿佛胸腔骤然涌出一股酸热的液体,流向四肢百骸,吴礼颓然低头,已经染上点点花白的头发格外明显。

    “他甚至没给你报酬,对吗?”安梦沉声问,“霍闵轩只是给了你这个提议,你很快就答应了。”

    “……”

    “你反水,”安梦说,“只是因为你想通过反水,来报复谢臻,报复他的儿子谢蕴。”

    吴礼深深地呼吸,又深深吐息,事到如今,安梦说得一字不错、事无巨细,他也懒得狡辩了:“是。”

    顿时,谢蕴目光一凝,如同利剑般呼啸着穿过空气,直直扎在吴礼身上。

    吴礼错开眼神,避开了与他的对视,视死如归道:“要杀要剐随意。”

    “不。”

    “……”吴礼一时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诧异地望向谢蕴,“什么?”

    “我说不,”谢蕴面沉似水道,“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我父亲对你也算有恩,”话音刚落,吴礼神色果然染上了极不明显的愧疚,谢蕴接着道,“如果你还是个人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不然,”他唇角勾了勾,语含威胁之意:“我……”

    “我做!”吴礼猝然出声,打断了谢蕴后半句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面对吴礼的突然变卦,安梦质疑道:“你跟个墙头草一样,两边来回倒,我们怎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