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话长生 第五十五章 谋者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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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玄廊之上，两名谋者已耗时不浅。同样的一小段路，青阳已经走了不知多少次，不过仍没有勘破其中玄机。
邪者神色越发焦急无奈，反观张逸虚仍是波澜不惊。
看样子经过青阳的努力，张逸虚已是有所收获。
“朋友，停下来。”
终于，当青阳不知第多少次奔行之时，文士一声清喝平复谋者灵台。
灵台再复清明，青阳顿时驻足。低头间看向自己的双手，双目满是不解与惶恐：“我方才……”
“沉心静气，抱元守一。”再一声清喝，张逸虚合扇一点，点在谋者归元。
灵力一转，向着青阳碾压而去。
短短片刻，青阳已恢复如初，虽是如此，不过他的眼中仍有疑惑不解。
“多谢。”俯身一礼，谢的是雪中送炭，拜的是不杀之恩。
“不用客气。若是你死了，我也很难办。”张逸虚随意摆了摆手，而后将目光定格在前方深处。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局势并非走投无路。至少我已经看到了一些东西，只是还有一些东西，以我之能，却是望之不清。”
“怎么说？”
“此地地势狭小，然雷霆击落之处却略显平和。若这些雷霆真想伤谒者性命，那又何不致之死处。
若是由我来布置阵法，那谒剑者休想越雷池一步。
另外，方才你受天雷蒙蔽，不知身死，倒是探出了几番虚实。”
张逸虚指向前方，和气讲解：“雷霆共分两种，其中一种青白二气旋流，看起来威势不俗，实则不然。至于第二种则是红色劫雷，那是到了玄廊后半段才有的雷霆，自带毁灭之息，不容小觑。”
“还有呢？”既然对方敢说看出了几番虚实，青阳定然不信他看出的只有这些表象。
“别急，你看那里。”
但见文士扇指之处，一个三尺黑影隐于顶层，露出一副小孩模样的容貌。
孩童约八岁，晃眼看去倒是分不清性别。只能看到一张异于常人的，苍白的脸。
“那是……”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应该就是此阵的阵灵。”
似是察觉到下方的两人正在观察自己，三尺孩童周身慢慢蠕动，继而消失在顶层之外。
“阵灵？”念及于此，青阳也明白张逸虚想说什么，“那你可有办法压制住它？”
此前暗中跟随之时就已见识过张逸虚的手段，所以此时的青阳也不过多伪装，率直发问。
“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过，不过看它的样子不想伤害我们……”沉吟少许，文士总算给出一个合适的答案，“……仅仅让它暂停对这片区域的管理，应该不是很难。”
“那还等什么，赶紧……”
“诶。不急。”
打断青阳话语之后，张逸虚提醒到：“黑云的阵法可免，但‘空间’呢？”
文士扇指前方萤火深处，头也不回的问到：“那里错乱复杂的空间你要怎么处理？”
“这……”
这回，倒是轮到青阳哑口无言。诚然，还是结丹的他自然没机会接触空间之法，所以面对一片完全陌生的空间，他所能做的唯有以巧破力。
破除空间之法，自然有不少。不过以他们的能为，目前也仅能施展其中一种。
那是在屠圣之役上众人所用的方法，也是最蠢最直接的方法。
只不过那时候能者多，而现在，只有他们俩。
权衡一二，青阳慎重询问：“你能压制阵灵多久？”
“大概一刻间。”
“虽然不够，那也能勉强一试。”
文士听出了青阳话语里的不自信，不过目前的情况也容不得他们有过多选择。
“嗯……那还请你多加小心。”再次一番叮嘱，文士举手施法。
他的术法和此间很多人都不同，之前一旁认真关注的青阳一点头绪也没摸清。
此番亦然。先是一枚罗盘上光芒四作，再来则是此方地境气氛为之一变。
毫无征兆的变化出现在眼前，见金光开道，灵力通玄，湝湝无穷。如此阵势，倒是让青阳谨慎戒备。
大约五息之后，文士手中的罗盘自主腾空。而这时，文士亦收手而待。
“好了。接下来就得麻烦你了。”
青阳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张逸虚，而后向着前方奔去。
一息，两息，三息。
三息之内发觉果然没有雷霆降落，谋士心中暗自生喜。
随口只观青阳元功尽提，杳杳玄廊上忽来浩光大作。先天之法如破界之刃，一举落在前方空间错乱之处。
没有意料中的恐怖轰鸣，唯有清脆的破裂声。那是有如玉石碰撞轻击的回荡，又如卵石上缓缓流动的一汪清泉，美妙而动听。
“成了！”
仿佛谋士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言语之末略带一丝兴奋。
随后事态以张逸虚意料之中的发展而去，只是最后的最后，却以意料之外的结局收场。
因为在空间确确实实被破除之后，首当其冲的青阳竟然再次迷失在玄廊深处。
再现时，竟又一次出现在张逸虚身旁。
“这……怎么可能！”谋士脸上的兴奋还没来得及褪去，便被现实狠狠打击。
“果然，这里有着多重复杂的空间之道。如此一来……”
“不行，我再试试。”清喝中，谋士打断张逸虚话语，而后化作一口利器，再次向着前方奔去。
前方不出所料的传来空间崩塌，而那口破界之刃同样一往无前。
只是，在接近重点之际，青衫谋者还是气竭功败。
“就差一点。一点……”
看起来青阳所施之术代价不小，又是两轮冲击之后，不得不停下脚步。
“道友，可还要紧？”
相对青阳而言，张逸虚的处境显然要轻松的多。至少语态口吻仍显沉稳，不似邪者气若游丝。
“待我休息一下。”
“可……呵。”仿若是察觉到有什么人过来，正当张逸虚点头答应之际，忽的传出一声笑意。
“看来不需要麻烦道友了。”
“什么意……”打坐恢复的青阳此时亦有感有人接近，于是瞥头一看。而这一看，让他着实意外，“……李佑。”
但见昏暗深处，一人一剑信步而来，端是自得从容。
“李兄。”
来者点了点头，而后凝视玄廊尽头：“这片空间……”
“有能人护持。”
“嗯……”看了看接话的张逸虚，再看了看对方身前的罗盘，李佑眼中闪过一缕不明光芒，随后闭上双眼，“……注意了。”
剑鸣随声起，剑意随声动。
但见闭目的道者周身灵力流转，卓然剑气腾跃而现。
超然、清和。道者之剑气有如自然造化的一脉，使人有感春风拂面。
凝息一瞬，睁眼开阖。挥手间长剑潇洒自在，挥手后清平剑意瞬变。
无边破灭之息潮涌而现，一口剑气汇十方灵机斩万法之息。
但见剑气过处，虚空无声湮灭。甚至玄廊两旁的杳杳幽火，也在此威之下明灭不定。
错乱的空间一一压缩而后自我修复，最后在玄廊尽头化作一声瓷器炸响，回荡幽暗深处。
自此，空间――破！
张逸虚看着李佑，目光如炬，目中推衍之色瞬起，而后快速覆灭。
青阳看着眼前一切，惊讶的说不出话。因为他这才发现，自己全力以赴的两轮出手，竟不如对方的信手一击……
“一剑堪定乾坤。李兄果然可靠。”
笑语中李佑带过张逸虚，随后想了想，同样拉过一旁的青阳，向着玄廊深处瞬步而去。
没有张逸虚的压制，阵灵似是生了怒意，雷霆迅猛有力，全然不似此前驱赶之意。
不过此时的李佑也不是什么庸人，极速奔行中避开了所有雷霆，最后出现在玄廊之末。
这里没有雷霆降落，所以到了这里之后，李佑就将两人放下。
张逸虚回头看了一眼阵灵所在之地，但见三尺孩童露出懊恼之色，随即慢慢隐去。
“不用看了，走吧。”
文士闻言回正目光，看向楼道转角之处：“那就走吧。”
青阳毫无理会，信步而行。李佑率先一步，破开空间乱流。张逸虚急忙跟上，推门而入。
浩光大作。
这里是高楼制高点，也是李佑等人的终点。
出乎意料的是，其上白云遍野，全然不见黑云压城。
入目之处，但见尊贵宫殿外一道门扉屹立，似历王城兴衰。
当然，与其说是“门”，不如说是“框”。它的目的似乎只在“约束”，而不是“限制”。
门后，是一方殿堂。这里原本应该有顶，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整个房顶被掀了去。
不过那都不重要，因为他们的目的只在于宫殿上的王座，或者说是王座上的那柄剑。
青阳脚步一瞬，功法一运，便向着前方奔去。而李佑则是站在原地静静等待。
至于张逸虚，这个老谋深算的文士晃眼瞥见李佑眼中浮现的追忆，一时更为好奇，于是同样选择驻足观望。
他也想知道，无数人寻找了数千年的剑，究竟有没有这么好拿。
倏然，王座传来浩大剑气，剑气光华流转，全然不似无主之物。
八方剑后，一人虚影而化。面容俊秀，修为深厚：“谒剑者何人？”
王座之上忽生变故，惊人之像使得青阳不由顿足。
毕竟剑灵显化，这是从未听闻过的事，而青阳亦是担心有诈，于是欲以言语相诱。
不过对方的反应尤为过激，青阳还未来得及回话，便感浩瀚剑意逼压而至！
“杀你的人！”
回话的不是青阳，而是忽然出现在青阳身旁并顺手为他挡下剑气的李佑。
“你……”虚影闻言大惊。
青阳有感气息变动，面色陡然一惊：“你不是李佑！”
邪者神色越发焦急无奈，反观张逸虚仍是波澜不惊。
看样子经过青阳的努力，张逸虚已是有所收获。
“朋友，停下来。”
终于，当青阳不知第多少次奔行之时，文士一声清喝平复谋者灵台。
灵台再复清明，青阳顿时驻足。低头间看向自己的双手，双目满是不解与惶恐：“我方才……”
“沉心静气，抱元守一。”再一声清喝，张逸虚合扇一点，点在谋者归元。
灵力一转，向着青阳碾压而去。
短短片刻，青阳已恢复如初，虽是如此，不过他的眼中仍有疑惑不解。
“多谢。”俯身一礼，谢的是雪中送炭，拜的是不杀之恩。
“不用客气。若是你死了，我也很难办。”张逸虚随意摆了摆手，而后将目光定格在前方深处。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局势并非走投无路。至少我已经看到了一些东西，只是还有一些东西，以我之能，却是望之不清。”
“怎么说？”
“此地地势狭小，然雷霆击落之处却略显平和。若这些雷霆真想伤谒者性命，那又何不致之死处。
若是由我来布置阵法，那谒剑者休想越雷池一步。
另外，方才你受天雷蒙蔽，不知身死，倒是探出了几番虚实。”
张逸虚指向前方，和气讲解：“雷霆共分两种，其中一种青白二气旋流，看起来威势不俗，实则不然。至于第二种则是红色劫雷，那是到了玄廊后半段才有的雷霆，自带毁灭之息，不容小觑。”
“还有呢？”既然对方敢说看出了几番虚实，青阳定然不信他看出的只有这些表象。
“别急，你看那里。”
但见文士扇指之处，一个三尺黑影隐于顶层，露出一副小孩模样的容貌。
孩童约八岁，晃眼看去倒是分不清性别。只能看到一张异于常人的，苍白的脸。
“那是……”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应该就是此阵的阵灵。”
似是察觉到下方的两人正在观察自己，三尺孩童周身慢慢蠕动，继而消失在顶层之外。
“阵灵？”念及于此，青阳也明白张逸虚想说什么，“那你可有办法压制住它？”
此前暗中跟随之时就已见识过张逸虚的手段，所以此时的青阳也不过多伪装，率直发问。
“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过，不过看它的样子不想伤害我们……”沉吟少许，文士总算给出一个合适的答案，“……仅仅让它暂停对这片区域的管理，应该不是很难。”
“那还等什么，赶紧……”
“诶。不急。”
打断青阳话语之后，张逸虚提醒到：“黑云的阵法可免，但‘空间’呢？”
文士扇指前方萤火深处，头也不回的问到：“那里错乱复杂的空间你要怎么处理？”
“这……”
这回，倒是轮到青阳哑口无言。诚然，还是结丹的他自然没机会接触空间之法，所以面对一片完全陌生的空间，他所能做的唯有以巧破力。
破除空间之法，自然有不少。不过以他们的能为，目前也仅能施展其中一种。
那是在屠圣之役上众人所用的方法，也是最蠢最直接的方法。
只不过那时候能者多，而现在，只有他们俩。
权衡一二，青阳慎重询问：“你能压制阵灵多久？”
“大概一刻间。”
“虽然不够，那也能勉强一试。”
文士听出了青阳话语里的不自信，不过目前的情况也容不得他们有过多选择。
“嗯……那还请你多加小心。”再次一番叮嘱，文士举手施法。
他的术法和此间很多人都不同，之前一旁认真关注的青阳一点头绪也没摸清。
此番亦然。先是一枚罗盘上光芒四作，再来则是此方地境气氛为之一变。
毫无征兆的变化出现在眼前，见金光开道，灵力通玄，湝湝无穷。如此阵势，倒是让青阳谨慎戒备。
大约五息之后，文士手中的罗盘自主腾空。而这时，文士亦收手而待。
“好了。接下来就得麻烦你了。”
青阳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张逸虚，而后向着前方奔去。
一息，两息，三息。
三息之内发觉果然没有雷霆降落，谋士心中暗自生喜。
随口只观青阳元功尽提，杳杳玄廊上忽来浩光大作。先天之法如破界之刃，一举落在前方空间错乱之处。
没有意料中的恐怖轰鸣，唯有清脆的破裂声。那是有如玉石碰撞轻击的回荡，又如卵石上缓缓流动的一汪清泉，美妙而动听。
“成了！”
仿佛谋士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言语之末略带一丝兴奋。
随后事态以张逸虚意料之中的发展而去，只是最后的最后，却以意料之外的结局收场。
因为在空间确确实实被破除之后，首当其冲的青阳竟然再次迷失在玄廊深处。
再现时，竟又一次出现在张逸虚身旁。
“这……怎么可能！”谋士脸上的兴奋还没来得及褪去，便被现实狠狠打击。
“果然，这里有着多重复杂的空间之道。如此一来……”
“不行，我再试试。”清喝中，谋士打断张逸虚话语，而后化作一口利器，再次向着前方奔去。
前方不出所料的传来空间崩塌，而那口破界之刃同样一往无前。
只是，在接近重点之际，青衫谋者还是气竭功败。
“就差一点。一点……”
看起来青阳所施之术代价不小，又是两轮冲击之后，不得不停下脚步。
“道友，可还要紧？”
相对青阳而言，张逸虚的处境显然要轻松的多。至少语态口吻仍显沉稳，不似邪者气若游丝。
“待我休息一下。”
“可……呵。”仿若是察觉到有什么人过来，正当张逸虚点头答应之际，忽的传出一声笑意。
“看来不需要麻烦道友了。”
“什么意……”打坐恢复的青阳此时亦有感有人接近，于是瞥头一看。而这一看，让他着实意外，“……李佑。”
但见昏暗深处，一人一剑信步而来，端是自得从容。
“李兄。”
来者点了点头，而后凝视玄廊尽头：“这片空间……”
“有能人护持。”
“嗯……”看了看接话的张逸虚，再看了看对方身前的罗盘，李佑眼中闪过一缕不明光芒，随后闭上双眼，“……注意了。”
剑鸣随声起，剑意随声动。
但见闭目的道者周身灵力流转，卓然剑气腾跃而现。
超然、清和。道者之剑气有如自然造化的一脉，使人有感春风拂面。
凝息一瞬，睁眼开阖。挥手间长剑潇洒自在，挥手后清平剑意瞬变。
无边破灭之息潮涌而现，一口剑气汇十方灵机斩万法之息。
但见剑气过处，虚空无声湮灭。甚至玄廊两旁的杳杳幽火，也在此威之下明灭不定。
错乱的空间一一压缩而后自我修复，最后在玄廊尽头化作一声瓷器炸响，回荡幽暗深处。
自此，空间――破！
张逸虚看着李佑，目光如炬，目中推衍之色瞬起，而后快速覆灭。
青阳看着眼前一切，惊讶的说不出话。因为他这才发现，自己全力以赴的两轮出手，竟不如对方的信手一击……
“一剑堪定乾坤。李兄果然可靠。”
笑语中李佑带过张逸虚，随后想了想，同样拉过一旁的青阳，向着玄廊深处瞬步而去。
没有张逸虚的压制，阵灵似是生了怒意，雷霆迅猛有力，全然不似此前驱赶之意。
不过此时的李佑也不是什么庸人，极速奔行中避开了所有雷霆，最后出现在玄廊之末。
这里没有雷霆降落，所以到了这里之后，李佑就将两人放下。
张逸虚回头看了一眼阵灵所在之地，但见三尺孩童露出懊恼之色，随即慢慢隐去。
“不用看了，走吧。”
文士闻言回正目光，看向楼道转角之处：“那就走吧。”
青阳毫无理会，信步而行。李佑率先一步，破开空间乱流。张逸虚急忙跟上，推门而入。
浩光大作。
这里是高楼制高点，也是李佑等人的终点。
出乎意料的是，其上白云遍野，全然不见黑云压城。
入目之处，但见尊贵宫殿外一道门扉屹立，似历王城兴衰。
当然，与其说是“门”，不如说是“框”。它的目的似乎只在“约束”，而不是“限制”。
门后，是一方殿堂。这里原本应该有顶，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整个房顶被掀了去。
不过那都不重要，因为他们的目的只在于宫殿上的王座，或者说是王座上的那柄剑。
青阳脚步一瞬，功法一运，便向着前方奔去。而李佑则是站在原地静静等待。
至于张逸虚，这个老谋深算的文士晃眼瞥见李佑眼中浮现的追忆，一时更为好奇，于是同样选择驻足观望。
他也想知道，无数人寻找了数千年的剑，究竟有没有这么好拿。
倏然，王座传来浩大剑气，剑气光华流转，全然不似无主之物。
八方剑后，一人虚影而化。面容俊秀，修为深厚：“谒剑者何人？”
王座之上忽生变故，惊人之像使得青阳不由顿足。
毕竟剑灵显化，这是从未听闻过的事，而青阳亦是担心有诈，于是欲以言语相诱。
不过对方的反应尤为过激，青阳还未来得及回话，便感浩瀚剑意逼压而至！
“杀你的人！”
回话的不是青阳，而是忽然出现在青阳身旁并顺手为他挡下剑气的李佑。
“你……”虚影闻言大惊。
青阳有感气息变动，面色陡然一惊：“你不是李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