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话长生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某人与紫姑娘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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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
自从见过暮之后，东流对〔名号〕这个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因为不解，所以兴奋。
但说到底，这不过是求知欲和对未知的向往。
只不过当他查看自己的信息时，却发现自己没有名号。不过倒是有个意外发现，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称号〕。
〔称号：奇迹之种〕
（注：某届逐鹿盛会的优胜者所有。称号效果请玩家自行探索）
虽然称号名很酷炫，不过东流并没有发觉自己有什么实质性的不同。
也就是说，这个称号效果，大概率不是增强自己的作战能力的，而是增加类似于声望这样的隐藏属性。
至于更具体的效果，只能日后再行试探。
——本以为对这个世界已经了解的足够多了，但暮的出现，生生打破了东流的认知。
据他推测，〔称号〕应该是做了什么事，或者某种贡献，从而受到的认可。〔名号〕则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比如〔众生创造之主〕抑或是〔尘世三灾之一〕，这些都是某种身份。
看完自己的信息后，东流理所当然的点开了自己的社交栏。
首先，还是自己的弟子，天江。
天江的信息也和以前一样，除了名字外，其他全都不可见。
甚至是——
〔好感度：？？？〕
〔生还率：？？？〕
〔称号：？？？〕
〔名号：？？？、？？？、万物炼化之主、？？？、？？？〕
粗略看一眼后，东流只得放弃。天江的神秘程度实在太高，他也不能推测出什么。
最多知道了“天江和暮具有一定关系”这个不算重要的重要消息。
之所以不算重要，是因为以暮的神秘程度来看，他目前还没有约见对方的资格，更别说从对方那里得到天江的消息。
暗叹一口气，东流关掉了天江的界面，随即熟练的点开了自己唯一那位好友的信息。
这时他才惊奇的发现，对方不但有〔称号〕还有〔名号〕。
只不过这个信息界面里，没有〔生还率〕。只有〔威胁程度：略高〕一栏，醒目而碍眼。
〔称号：我于众生之中〕
（注：特殊称号，称号效果请玩家自行探索）
〔名号：夜与黎明的悲歌、？？？、第七子、因果错乱之女、第二个真相的杰作、？？？〕
正当东流看向那两个不可知的问号而无奈时，眼中的蓝芒一瞬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猩红醒目的字体。
——记忆中这种字体只出现过两次。
〔友情提示：此女的重要程度远超阁下想象，具体情况请玩家……〕
字体还未现完，东流已经知道这又要他自行探索了。于是突然自暴自弃般，狠狠道：“什么都要我自己来探索？难道就没有更具体的提示！？”
似乎是感受到了东流的怒火，这终年不为所动的系统，顿了一顿后，作出了以下回应：
『据玩家反映……
系统正在升级，请耐心等待。
进度：……………………1%
预计时间：六个时辰』
蓝芒停顿了几分钟，随后渐渐隐去。
见此，东流沉默了。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视界里看了一百多年的蓝芒突然不见了，他很不适应。
而更不适应的是，这系统，它居然可以升级！？
身旁的姑娘看了看他，发觉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晃眼瞥到东流眼里的迷茫，最终没有开口。
只不过本来拿着经书的姑娘，此时已经看不进书了。
“他突然怎么了”、“他方才出门遇到了什么”这样的问题不断浮现在她的脑海。
“有什么是我能做的？”、“说起来他也会有这幅模样的时候？”
就这样，天某人失神了六个时辰，紫姑娘偷偷看了他六个时辰。直到——
『系统升级完成，正在加载……请稍候……』
听到熟悉的冰冷声响，东流猛然回神。眼底的蓝芒再次涌现，而这一次，更清晰了不少。
『加载完成……
正在尝试接驳神魔大陆……
接驳成功……
请稍候……』
熟悉的蓝芒迅速形成一个个字体，浮现在东流视界里。
〔名称：东流〕
〔种族：人〕
〔等级：47〕
〔战力：偏弱〕
〔状态：无〕
〔声望：750〕
〔称号：奇迹之种、人之子〕
（注：逐鹿盛会优胜者所有。称号效果：幸运+30，声望+450）
（注：本系统特赠称号、特殊称号。称号效果：受此界法则应允，无论何时何地，皆赋予阁下“人”的身份）
〔名号：万劫永夜之主（伪）〕
这次虽然没注释，但东流却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他手里的永夜，并不完整。
个人信息停顿几秒后缓缓消失，随即一个个猩红的字体再次浮现在东流的视界里，——
（友情提示：紫苑的重要程度远超阁下想象，祂关系着众生与万物）
猩红的字体同样停顿三息后便隐去了，再出现时，已是蓝芒汇成一段段信息——
〔名称：紫苑〕
〔种族：？？？〕
（注：阁下已知晓一定的秘密，但仍不足以探究对方的身份）
（等级：58）
〔战力：平平无奇〕
〔状态：绝对专注、剑气环绕、玄元化定、生生不息〕
〔声望：〕
〔好感度：128〕
〔威胁程度：高〕
〔生还率：69%〕
〔称号：我于众生之中〕
（注：特殊称号。称号效果：受此界法则应允，无论何时何地，“我”的出现皆“合理”）
与此同时，紫苑那两个不可见的〔名号〕也展露出来。
〔名号：夜与黎明的悲歌、黄昏的死敌、第七子、因果错乱之女、第二个真相的杰作、万物的至高权作〕
（注：以阁下的认知与实力，无法理解名号的内容，故系统暂不予以展示）
看到友人的信息，东流愣了愣神，随后转头看向身边的姑娘。
而这一突然的转头，正好逮个正着。
经书半掩之下，四目相对。东流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紫苑脸色泛红，顺势低下了头。
见此，东流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对方的反应和以前给天江上课时相差无几。
那丫头也经常趁自己出神的时候偷窥自己，被抓住后，也会略显羞愧的低下头。
一时间，东流也失去了说话的欲望，这种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所以他又一次点开了天江的信息。
而这一次——
〔名称：天江（？？？）〕
（注：阁下尚无资格知晓对方真名）
〔种族：？？？〕
……
〔好感度：150〕
〔威胁程度：？？？〕
……
〔称号：天地唯吾〕
（注：唯一性称号。称号效果请阁下自行探索）
〔名号：？？？、？？？、万物炼化之主、？？？、存在与延续之理〕
在名号下面，他也看到了自己见过最多次的注释——（注：阁下尚无资格知晓这些秘密）
看完天江的个人信息后，东流再次沉默了。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与自己关系最密切的两个有生之灵，居然都不是人。
当然，这也可以看出，这个世界上的种族，绝不只有人妖神鬼魔。
应当还有很多超出想象的非人之灵，人妖神鬼魔或许只是诸多种族中基数最大的类别。
颇为无奈的关闭了天江的个人信息，东流再次转头看向紫苑。
这时候紫苑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手中经书。但身为人师的天某人，自是一眼就看穿她根本没在看书。
不过天某人也没有点破，只是单纯的看着她，寻思该怎么开口。
却不料一息之后，蓝芒汇聚在紫苑头顶，呈现出：
〔我于众生之中〕
〔夜与黎明的悲歌、黄昏的死敌、第七子、因果错乱之女、第二个真相的杰作、万物的至高权作〕
看到这些字体，东流感到在意。毕竟在这之前，他还不能看到这些。
——果然，无论是自身等级还是系统本身，还是得升级才行。
“你看够了吧！”
正当东流还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姑娘一声话语，使其清醒。
“当然没有。”
他也不知道他回应了什么，只是迫切的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紫苑，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紫苑摇了摇头：“不清楚。师尊说我是她捡回来的，不是孤儿就是弃儿。”
“那，你有想过寻找自己的身世吗？”
姑娘闻言，虚着眼，眼中带着几分鄙夷，也带着几分期许：“你有什么目的？”
“？？？”东流有点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到：“我想试试帮你追寻自己的身世。”
紫苑眼中的鄙视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慌乱与羞涩：“我没想过去找自己的身世。不过，你想要提亲的话，去剑神谷也是一样的……”
“！？”
东流惊呆了。
这女人的逻辑好奇怪啊！
为什么话题一下就从寻找身世跳转到提亲上了啊！
话说我为什么要去提亲啊！
察觉到东流眼里的疑惑，紫苑脸色一沉：“你不想提亲！？”
“？？？”
这女人怎么忽然又生气了啊？
为什么她可以一个人自说自话地生气啊！
我又该怎么哄啊！
难道又得像上次一样给她穿上鞋？
可是她现在正穿着的啊！
那就先脱下，再换一双？
好像……可行？
如此想着，东流蹲下身，伸出了手。
不过还没碰到紫苑的脚，后者突然抽了回去。
“你想干嘛？”
“看你这双鞋穿很久了，给你换一双。”
说着，心念一动，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双鞋子。白色主调，略带粉红，修以边饰。看着好看，所以买了。
就像李佑多年前感叹的那般，东流也觉得这个世界上女鞋就没有难看的。所以他买了很多，背包里占了一整排。
看到东流手中的鞋子，紫苑哦了一声，然后伸出了脚，任由对方为自己更换。
虽然对方的手摸上来时，感觉有些奇怪，不过紫苑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再看着对方取出面巾，又端出一盆水为自己洗脚时，更是莫名感到几分羞耻。
红着双脸，眼神躲闪。
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东流觉得自己果然没做错。
看来在照顾友人这方面，自己还是很有一手的嘛……
可惜他并没有得意多久，因为他听到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为什么又跳转到提亲这件事上来了啊！？
说到底，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上门提亲啊！
见东流不说话，紫苑小脸一沉，眸光一冷。甚至脚上还用了几分力，顺势将东流的手踩在水盆里：“嗯？”
“我……”
“你不会是想说，你只是拿我当朋友，没想过要娶我吧？”
不愧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我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把我从闻香小筑骗出来，现在告诉我你不想娶我！”
完了，好像更生气了。
这女人情绪变得好快啊！我完全搞不懂啊！
不对！不只是情绪，就连性格都变化好大啊！
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力道，东流觉得对方真的生气了。
虽然踩的不痛，甚至可以说有点舒服，但也限制了东流把手抽出来的意图。
在一番尝试之后，东流放弃抽回右手，然后另一只手拿着面巾轻轻擦拭着对方的脚趾与脚背。
同时也在反思，自己明明按着任务来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么，来看看错在了哪里——
任务要求：帮紫苑找回“自我”。
要找回自我，首先得了解对方的过去——这步没错。
想了解对方的过去，自然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和她在一起——这步也没错。
因为没有任何线索与指示，所以带她出来，准备随便去某个地方碰碰运气，试试能不能唤醒紫苑的自我——这步同样没错。
又因为张逸虚的邀请，所以暂时先来百域——还是没错。
再因为逐鹿盛会过后的那番戏弄，所以出来之前给她买了双鞋，并为她穿上，请求原谅——同样没错。
经过一系列严密的逻辑推断和缜密的思考推算，天某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他没错！
既然他没错，那么，错的人，是谁呢？
天某人抬头看过去，刚好一只脚落下来：“去死吧！人渣！”
然后就……气呼呼地走掉了。
过了一会儿，察觉到人已经离开了，东流这才抬起头来。
吐出嘴里的水，又看了看眼前的鞋袜。随手一挥，将其收入背包。
同时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又得出了一个新的结论：得，又得哄好些时间。
自从见过暮之后，东流对〔名号〕这个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因为不解，所以兴奋。
但说到底，这不过是求知欲和对未知的向往。
只不过当他查看自己的信息时，却发现自己没有名号。不过倒是有个意外发现，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称号〕。
〔称号：奇迹之种〕
（注：某届逐鹿盛会的优胜者所有。称号效果请玩家自行探索）
虽然称号名很酷炫，不过东流并没有发觉自己有什么实质性的不同。
也就是说，这个称号效果，大概率不是增强自己的作战能力的，而是增加类似于声望这样的隐藏属性。
至于更具体的效果，只能日后再行试探。
——本以为对这个世界已经了解的足够多了，但暮的出现，生生打破了东流的认知。
据他推测，〔称号〕应该是做了什么事，或者某种贡献，从而受到的认可。〔名号〕则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比如〔众生创造之主〕抑或是〔尘世三灾之一〕，这些都是某种身份。
看完自己的信息后，东流理所当然的点开了自己的社交栏。
首先，还是自己的弟子，天江。
天江的信息也和以前一样，除了名字外，其他全都不可见。
甚至是——
〔好感度：？？？〕
〔生还率：？？？〕
〔称号：？？？〕
〔名号：？？？、？？？、万物炼化之主、？？？、？？？〕
粗略看一眼后，东流只得放弃。天江的神秘程度实在太高，他也不能推测出什么。
最多知道了“天江和暮具有一定关系”这个不算重要的重要消息。
之所以不算重要，是因为以暮的神秘程度来看，他目前还没有约见对方的资格，更别说从对方那里得到天江的消息。
暗叹一口气，东流关掉了天江的界面，随即熟练的点开了自己唯一那位好友的信息。
这时他才惊奇的发现，对方不但有〔称号〕还有〔名号〕。
只不过这个信息界面里，没有〔生还率〕。只有〔威胁程度：略高〕一栏，醒目而碍眼。
〔称号：我于众生之中〕
（注：特殊称号，称号效果请玩家自行探索）
〔名号：夜与黎明的悲歌、？？？、第七子、因果错乱之女、第二个真相的杰作、？？？〕
正当东流看向那两个不可知的问号而无奈时，眼中的蓝芒一瞬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猩红醒目的字体。
——记忆中这种字体只出现过两次。
〔友情提示：此女的重要程度远超阁下想象，具体情况请玩家……〕
字体还未现完，东流已经知道这又要他自行探索了。于是突然自暴自弃般，狠狠道：“什么都要我自己来探索？难道就没有更具体的提示！？”
似乎是感受到了东流的怒火，这终年不为所动的系统，顿了一顿后，作出了以下回应：
『据玩家反映……
系统正在升级，请耐心等待。
进度：……………………1%
预计时间：六个时辰』
蓝芒停顿了几分钟，随后渐渐隐去。
见此，东流沉默了。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视界里看了一百多年的蓝芒突然不见了，他很不适应。
而更不适应的是，这系统，它居然可以升级！？
身旁的姑娘看了看他，发觉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晃眼瞥到东流眼里的迷茫，最终没有开口。
只不过本来拿着经书的姑娘，此时已经看不进书了。
“他突然怎么了”、“他方才出门遇到了什么”这样的问题不断浮现在她的脑海。
“有什么是我能做的？”、“说起来他也会有这幅模样的时候？”
就这样，天某人失神了六个时辰，紫姑娘偷偷看了他六个时辰。直到——
『系统升级完成，正在加载……请稍候……』
听到熟悉的冰冷声响，东流猛然回神。眼底的蓝芒再次涌现，而这一次，更清晰了不少。
『加载完成……
正在尝试接驳神魔大陆……
接驳成功……
请稍候……』
熟悉的蓝芒迅速形成一个个字体，浮现在东流视界里。
〔名称：东流〕
〔种族：人〕
〔等级：47〕
〔战力：偏弱〕
〔状态：无〕
〔声望：750〕
〔称号：奇迹之种、人之子〕
（注：逐鹿盛会优胜者所有。称号效果：幸运+30，声望+450）
（注：本系统特赠称号、特殊称号。称号效果：受此界法则应允，无论何时何地，皆赋予阁下“人”的身份）
〔名号：万劫永夜之主（伪）〕
这次虽然没注释，但东流却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他手里的永夜，并不完整。
个人信息停顿几秒后缓缓消失，随即一个个猩红的字体再次浮现在东流的视界里，——
（友情提示：紫苑的重要程度远超阁下想象，祂关系着众生与万物）
猩红的字体同样停顿三息后便隐去了，再出现时，已是蓝芒汇成一段段信息——
〔名称：紫苑〕
〔种族：？？？〕
（注：阁下已知晓一定的秘密，但仍不足以探究对方的身份）
（等级：58）
〔战力：平平无奇〕
〔状态：绝对专注、剑气环绕、玄元化定、生生不息〕
〔声望：〕
〔好感度：128〕
〔威胁程度：高〕
〔生还率：69%〕
〔称号：我于众生之中〕
（注：特殊称号。称号效果：受此界法则应允，无论何时何地，“我”的出现皆“合理”）
与此同时，紫苑那两个不可见的〔名号〕也展露出来。
〔名号：夜与黎明的悲歌、黄昏的死敌、第七子、因果错乱之女、第二个真相的杰作、万物的至高权作〕
（注：以阁下的认知与实力，无法理解名号的内容，故系统暂不予以展示）
看到友人的信息，东流愣了愣神，随后转头看向身边的姑娘。
而这一突然的转头，正好逮个正着。
经书半掩之下，四目相对。东流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紫苑脸色泛红，顺势低下了头。
见此，东流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对方的反应和以前给天江上课时相差无几。
那丫头也经常趁自己出神的时候偷窥自己，被抓住后，也会略显羞愧的低下头。
一时间，东流也失去了说话的欲望，这种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所以他又一次点开了天江的信息。
而这一次——
〔名称：天江（？？？）〕
（注：阁下尚无资格知晓对方真名）
〔种族：？？？〕
……
〔好感度：150〕
〔威胁程度：？？？〕
……
〔称号：天地唯吾〕
（注：唯一性称号。称号效果请阁下自行探索）
〔名号：？？？、？？？、万物炼化之主、？？？、存在与延续之理〕
在名号下面，他也看到了自己见过最多次的注释——（注：阁下尚无资格知晓这些秘密）
看完天江的个人信息后，东流再次沉默了。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与自己关系最密切的两个有生之灵，居然都不是人。
当然，这也可以看出，这个世界上的种族，绝不只有人妖神鬼魔。
应当还有很多超出想象的非人之灵，人妖神鬼魔或许只是诸多种族中基数最大的类别。
颇为无奈的关闭了天江的个人信息，东流再次转头看向紫苑。
这时候紫苑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手中经书。但身为人师的天某人，自是一眼就看穿她根本没在看书。
不过天某人也没有点破，只是单纯的看着她，寻思该怎么开口。
却不料一息之后，蓝芒汇聚在紫苑头顶，呈现出：
〔我于众生之中〕
〔夜与黎明的悲歌、黄昏的死敌、第七子、因果错乱之女、第二个真相的杰作、万物的至高权作〕
看到这些字体，东流感到在意。毕竟在这之前，他还不能看到这些。
——果然，无论是自身等级还是系统本身，还是得升级才行。
“你看够了吧！”
正当东流还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姑娘一声话语，使其清醒。
“当然没有。”
他也不知道他回应了什么，只是迫切的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紫苑，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紫苑摇了摇头：“不清楚。师尊说我是她捡回来的，不是孤儿就是弃儿。”
“那，你有想过寻找自己的身世吗？”
姑娘闻言，虚着眼，眼中带着几分鄙夷，也带着几分期许：“你有什么目的？”
“？？？”东流有点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到：“我想试试帮你追寻自己的身世。”
紫苑眼中的鄙视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慌乱与羞涩：“我没想过去找自己的身世。不过，你想要提亲的话，去剑神谷也是一样的……”
“！？”
东流惊呆了。
这女人的逻辑好奇怪啊！
为什么话题一下就从寻找身世跳转到提亲上了啊！
话说我为什么要去提亲啊！
察觉到东流眼里的疑惑，紫苑脸色一沉：“你不想提亲！？”
“？？？”
这女人怎么忽然又生气了啊？
为什么她可以一个人自说自话地生气啊！
我又该怎么哄啊！
难道又得像上次一样给她穿上鞋？
可是她现在正穿着的啊！
那就先脱下，再换一双？
好像……可行？
如此想着，东流蹲下身，伸出了手。
不过还没碰到紫苑的脚，后者突然抽了回去。
“你想干嘛？”
“看你这双鞋穿很久了，给你换一双。”
说着，心念一动，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双鞋子。白色主调，略带粉红，修以边饰。看着好看，所以买了。
就像李佑多年前感叹的那般，东流也觉得这个世界上女鞋就没有难看的。所以他买了很多，背包里占了一整排。
看到东流手中的鞋子，紫苑哦了一声，然后伸出了脚，任由对方为自己更换。
虽然对方的手摸上来时，感觉有些奇怪，不过紫苑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再看着对方取出面巾，又端出一盆水为自己洗脚时，更是莫名感到几分羞耻。
红着双脸，眼神躲闪。
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东流觉得自己果然没做错。
看来在照顾友人这方面，自己还是很有一手的嘛……
可惜他并没有得意多久，因为他听到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为什么又跳转到提亲这件事上来了啊！？
说到底，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上门提亲啊！
见东流不说话，紫苑小脸一沉，眸光一冷。甚至脚上还用了几分力，顺势将东流的手踩在水盆里：“嗯？”
“我……”
“你不会是想说，你只是拿我当朋友，没想过要娶我吧？”
不愧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我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把我从闻香小筑骗出来，现在告诉我你不想娶我！”
完了，好像更生气了。
这女人情绪变得好快啊！我完全搞不懂啊！
不对！不只是情绪，就连性格都变化好大啊！
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力道，东流觉得对方真的生气了。
虽然踩的不痛，甚至可以说有点舒服，但也限制了东流把手抽出来的意图。
在一番尝试之后，东流放弃抽回右手，然后另一只手拿着面巾轻轻擦拭着对方的脚趾与脚背。
同时也在反思，自己明明按着任务来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么，来看看错在了哪里——
任务要求：帮紫苑找回“自我”。
要找回自我，首先得了解对方的过去——这步没错。
想了解对方的过去，自然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和她在一起——这步也没错。
因为没有任何线索与指示，所以带她出来，准备随便去某个地方碰碰运气，试试能不能唤醒紫苑的自我——这步同样没错。
又因为张逸虚的邀请，所以暂时先来百域——还是没错。
再因为逐鹿盛会过后的那番戏弄，所以出来之前给她买了双鞋，并为她穿上，请求原谅——同样没错。
经过一系列严密的逻辑推断和缜密的思考推算，天某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他没错！
既然他没错，那么，错的人，是谁呢？
天某人抬头看过去，刚好一只脚落下来：“去死吧！人渣！”
然后就……气呼呼地走掉了。
过了一会儿，察觉到人已经离开了，东流这才抬起头来。
吐出嘴里的水，又看了看眼前的鞋袜。随手一挥，将其收入背包。
同时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又得出了一个新的结论：得，又得哄好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