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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成炮灰女配她被迫逆袭 第29章 十年之前

    姜以裳的反应出乎孙思远的意料,没有大发脾气,也没有开口骂人,而是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了句。

    在看身边王爷黑成锅底的脸色,孙思远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不自在地摸了鼻子,说:“呃……嘿嘿嘿,姜小姐好耳力,好耳力。”

    然后不请自来地在两人中间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哎呀,刚好我也还没吃饭,肚子正饿着呢,正好看看这厨子最近退步了没,姜小姐,不知道这饭菜可还合你的胃口?”完全不提刚刚在门口偷听到姜以裳要挖墙脚之事。

    翼王没说什么,这是默认了孙思远一道用膳的意思,姜以裳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以前社畜打工时,多的是一群不认识的坐在一起吃饭。而且能和翼王成为朋友的,她不觉得孙思远是像在外面表现得那样轻浮。

    姜以裳点点头,夸得毫不吝啬:“不错,甚得我心,不知道这厨子孙老板能不能割爱?”

    孙思远定住,难道这不是她刚才随便开玩笑的吗?敢情这姜以裳还记仇呢!

    “不是,姜小姐你刚才不是开玩笑的?”

    “不是啊,孙老板有所不知,我手上也有两家小饭馆要重新开张,继续像聚德楼这样的厨子的。”珍馐楼的事她本意是请几个手艺好点的厨子,然后把她心里的华夏美食交给他们,来做酒楼的招牌。

    如今恰好碰上孙思远了,她不是真想挖他的厨子,但是他毕竟开了这么大的酒楼,请厨子这件事应该比她有门路,如果他能帮忙那就省事好多。

    孙思远也听出姜以裳话里的意思了。

    姜家小姐从姜夫人手上接手了两家酒楼之事,因为昨天珍馐楼的事情他刚刚回城,在路上也有所耳闻。

    大家都在说太子放任小妾的亲戚在官员家眷的酒楼里作威作福,还说事发之后太子为了迎娶户部尚书家的女儿为太子妃,让京兆府尹把人都关起来了,导致那小妾在太子府是哭得肝肠寸断……

    看来这是姜以裳的手笔?还说这俩人都有份?

    不得不说孙思远真香了。

    感觉得厢房里的氛围在孙思远来了之后,轻松活跃了许多,翼王看孙思远也顺眼了些,想不到他在姜以裳面前还得孙思远来帮忙。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翼王把姜以裳送回姜家。

    姜府门口,跟来时不一样,这次翼王亲自下车送她。

    “王爷请留步,怎么好让王爷亲自下车相送。”姜以裳又搞不懂翼王心里在想什么了,在聚德楼时怕她被认出来,这会儿又大张旗鼓得和她一起出现在姜府门口。

    “这是天觉寺的素饼,和早上吃的不一样,这些你再尝尝。”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抬起,食指微曲,勾着绑着素饼的绳子,可以看到上面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看着眼前的手,姜以裳又想起揽月小筑他双手泡茶时的情形。

    俩人就这样站在姜府门口相对而立,一个玄衣、一个红裙。

    只是可怜的这次又轮到上次那两个小厮站岗,再一次更加直面的看到翼王本人更加紧张了,连行礼都忘记了。

    还是姜管家听到消息跑出来给了他们一盖头才反应过来,扑通扑通都跪下了。

    “进去吧,本王走了。”

    马车缓缓远去,留下姜管家哀怨的脸……

    怎么每次都只能看到翼王的背影,怎么每次都没能说句话呢!

    *****

    翼王的马车出在翼王府后门停下。

    “王爷,是孙二公子。”

    马车里,翼王放下手底下人刚刚送来的消息,他就知道孙思远会来找他。

    “让他上来吧。”

    孙思远上了马车,然后看到一个玉色的不属于翼王会用的软垫和靠枕,然后在翼王的注视中乖乖地坐到面对那个没有软垫和靠枕的位置上。

    “那个姜以裳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翼王淡淡地说。

    孙思远却激动直接站起来,都忘了此时是在马车上,头直接和车顶来个亲密接触。

    “啥?痛——!不是!王爷,您不会真的想不开了吧?这姜以裳是会下降头吧?”

    这话翼王不爱听了,他也知道孙思远一时难以相信,但不重要。

    转而问起另外一件事:“本王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已经都吩咐下去了,只是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一旦拿出去了那上面那位可就猜到你的底线了。”

    他这几日打着留恋青楼酒肆的名义没回家,就是偷偷出城去帮翼王办事去了,朝廷少了那么多的军饷和粮草,他竟然想要自己补上!不要命了!

    一个王爷,拿自己的钱去养朝廷的兵,就算是明君也不可能不多想,况且上面那位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已经不算明君了。

    翼王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这也是目前来说唯一的办法了,除非朝廷能够补足剩下的。

    他也庆幸,四年前孙思远去西北找他时,他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他去经商了。

    孙思远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后知道说服不了翼王,又走了。

    翼王掏出怀里的那根嵌玉花红蓝宝石纹金发簪,思绪回到十年前……

    那是大周罕见的寒冬,明明秋天还未站稳脚跟,冬天的寒气就倾巢而下。

    那年母妃已经去世两年了,他也才十岁,因为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后宫嫔妃都不太愿意收养他,而且也不愿意叫别人母妃。

    父皇也就随他了,他还住在母妃生前住的偏殿里,每日独自一人在花园练射箭,母妃说过,父皇的箭术也很厉害。

    他也想变得跟父皇一样厉害,然后跟其他皇子一样跟父皇去打猎。

    只是父皇太久没有来看他了,久到他都快忘了父皇是长什么样子的。

    大家都在说父皇已经有好几位皇子了,而且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皇子,所以一个没有母妃没有外家支持的皇子,不值钱的。

    皇兄和皇弟们开始欺负他,后来,太监们也开始欺负他。送来的是冷掉的饭菜、短了一截的衣袍、湿了的银丝碳……

    那日,在本是秋天的季节,天空已经下起了雪,他仍在花园里练射箭,五皇弟也拿着他的弓箭,对着他射了一箭,也幸亏他箭术差得可怜,不然他想他大概也就活到十年前的冬天了吧。

    太监们都吓了一跳,纷纷跪下了,毕竟若是他真的受伤了,在父皇哪里也交代不过去。

    五皇弟坚持却不依不饶,还要继续对着他射,这次的弓拉得更满了,他要躲开的,但是他躲到哪儿那弓就转到哪儿。

    在场的下人没有人敢出来阻止他。

    这时一只小小小的、红色的、绣着小兔子的翘头鞋凌空飞来,打中了五皇弟的头,也打偏了那只箭。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姜以裳,那个粉嫩漂亮得好像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后边跟着七八个宫女。

    她一只脚站着,另外一只脚没有穿鞋,踩在另一只的鞋面上。

    宫女和太监们又纷纷跪下了,五皇弟被砸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只有她和他站着,相对而视。

    “你为什么傻傻地站着呢?他打你你就打回去啊,打不过可以先跑啊!不过看你那么高,应该能打过的。”

    这是她对她说的话,她也是这皇宫之中,除了母妃之外,唯一一个为他出头的人。

    她看着他手里的弓又问:“你射箭很厉害吗?你以后要当将军吗?我外祖父也是个大将军呢。”

    当时他怎么回答的?

    他好像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看着她单脚跳到五皇弟面前,捡起鞋子穿起来;看着她对着还在哭的五皇弟吼了一嗓子,然后五皇弟就不敢哭了;看着她带着一帮宫女走了。

    过了两日他才知道,她是姜少傅的女儿,赵国公的外孙女,一个就连皇子也要仰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