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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成炮灰女配她被迫逆袭 第90章 碎玉斋

    前脚回到府中,后脚雨势就越来越大,到后面变成了倾盆大雨,好似天破了一个窟窿般。

    姜府饭厅,午膳期间,姜首辅临时回来。

    “老爷怎么回来了?用午膳了吗?”

    “还没。”

    “那正好,我和裳儿也还没用。”姜夫人起身迎着姜首辅坐在主位又吩咐伺候的丫鬟:“再布置一份碗筷来。要不让厨房再弄些菜来?”

    姜首辅拍了拍姜夫人的手,又看了眼桌子上:“夫人莫忙,这些就好。悦音呢?”

    “回老爷,大小姐今早匆匆出门了,是碎玉斋掌柜的来传话,大小姐正好去巡查铺子。”管家刚刚跟着姜首辅进来,听到姜首辅问起姜以裳连忙回话,边说边偷偷看了眼姜夫人和二小姐,见她俩都神色自然才偷偷为老爷松口气。

    文华堂和碎玉斋是前几日姜首辅给姜悦音的两间铺子,在姜府的产业中,这两间铺子算是最好,最赚钱的营生。

    那日姜首辅说要给姜悦音两间铺子,姜管家未曾注意到是这两间,是后面大小姐让他派人去这两家铺子传话时他才知道了。

    今日恰好碎玉斋遇上事儿了,掌柜的就立马来请示姜悦音了。

    哪知夫人小姐未有任何反应,姜首辅看到他刚刚的小动作,瞪了他一眼。“咳!有说什么事吗?”

    “额……老奴多嘴问了一下,好像是皖城因连日来的暴雨,导致河流水位上涨,漕运船只遇险,导致这次从皖城来的纸都遭了秧。”

    “好的,多让她历练历练也好。”

    姜以裳原本在一旁安安静静听着,但一听到皖城水患,连忙追问:“爹,皖城水患很严重吗?”

    “目前地方呈报上来的水情是还在可控范围之内,皖城本就多雨水,最近几日京都雨水偏多,皖城也只多不少。”

    “爹可有听说皖城的水稻如何了?”

    “估计难了,朝廷已经派了工部的人出发到皖城去了。虽说每年朝廷都会拨银子修固河堤,可难免还是……唉……真遇到了百姓才是最重要了。”

    姜首辅未完之语是什么意思,姜以裳也猜到了。

    皖城属于江南地界,虽是富饶的鱼水之乡,但也是多自然灾害,大周每年财政拨给江南三城苏城、浙城、皖城的银子也不少,名目上大多都是用来修固河堤,开凿河线的。

    但是这些银子真正落到实处的,可能一半不到,问题上位者都知道,但是历史沉疴,毒瘤难除。

    话题逐渐沉重,姜首辅的神色渐渐凝重,今日内阁的几位大臣就针对皖城水患可能引起的一系列问题已经开展过一轮面红耳赤的争论,他就是听得头疼才躲懒回府来。

    姜夫人不愧是姜首辅的枕边人,他眉头一皱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赶忙转移话题:“哎呀,好了好了,吃饭了吃饭了,裳儿早上出去了一上午,相比也饿了。来来来,尝尝这个山药,炒得可脆了。”

    姜以裳也明白母亲的意思,遂不再多言,三人安安静静地开始吃饭。

    酒足饭饱后,姜首辅漱完口,才想起另一件事,“你娘说你早上出去了,去看翼王了?”

    “咔嚓——!”筷子掉落的声音。

    猝不及防地。

    “咳咳!咳咳咳!!!”姜以裳剧烈咳嗽。

    姜夫人怪嗔地瞪了姜首辅一眼,“好好吃饭呢问这事干啥,害得裳儿害羞了都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更剧烈的咳嗽,

    姜以裳:“……”娘,您大可不必这样帮我解围,更社死了……

    碎玉斋,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卖文房四宝的铺子,说是铺子其实是一栋三层的临街楼房,坐落于云山书院的山脚下。

    这里多是文人墨客,科考学子,一般小姐很少踏足。

    碎玉斋所售卖的文房四宝种类繁多,凡事京都城上至世家公子所需的珍品、下至莘莘学子读书一应所需碎玉斋都有。

    以往姜府每月份例所需都是有碎玉斋直接送到,所以今儿也是姜悦音第一次踏足这里。

    没来之前,她以为碎玉斋仅仅是卖些笔墨纸砚的铺子,如今看着三层楼高的店面,还有里面人头攒动却安静如斯的景象。甚至还有好几个熟面孔,都是世家子弟。

    姜悦音眉眼可见舒展了不少。

    碎玉斋三楼。

    “大小姐,以上就是这批纸张的亏损明细。”碎玉斋掌柜的仔细汇报了这次从皖城运往京都的宣纸受损情况。

    看着账册上记录着因水患折损的 ,直观上折损的银两。“所有的宣纸都没能幸免吗?”

    “回大小姐,是的,漕运的船被湍急的河水冲着撞上了暗石,幸得船员都是泅水好手,才只是沉了船,人都没事。”碎玉斋掌柜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这大小姐刚刚接手了碎玉斋,就在他手上出现了这档子事。

    虽说天灾难测,但是作为掌柜的没有做好预防准备大小姐要是执意怪罪他也吃不了兜着走了。

    “……”姜悦音一度无言,一船的宣纸是多少她没有概念,但是折损的银两就高达三千两。“若这些宣纸完好,应该卖的多少?”

    “回大小姐,按照以往的话,大概在四千两左右。”碎玉斋掌柜虚虚比个四根手指头。

    手压在账册上,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四千两,这是近三个月的收入了。

    忍了忍,姜悦音还是忍不住问:“这些亏损都是算在碎玉斋上吗?”

    碎玉斋掌柜闻言一脸怪异,不明白大小姐为何问这种问题,但还是耐心回答:“是的,每间铺子的收支,都是单独记账的,不仅碎玉斋如此,一般的铺子都是这样。以往夫人来查账时也只看碎玉斋的账册就能知道这段时间碎玉斋的情况了。”

    碎玉斋掌柜回完话,姜悦音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刹时脸红一片,嘴唇都快咬破了。

    能当掌柜的都是机灵的人,贯会看人脸色,见姜悦音脸色不太好,连忙说起另外一件事:“大小姐,据小的所知,京都城其他几家卖宣纸的铺子这次的宣纸好像也都毁了。”

    “竟有这事?”姜悦音脑子里灵光一闪,“皖城,或者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宣纸可采买?”

    掌柜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近的都没有了,只有远一些的,只是如今水路不能走,走陆路起码得迟上个把月了。”

    “你能知道其他家铺子的宣纸存量怎么样?”

    “依以往经验来看,整座京都除了咱们碎玉斋会存的一定量的宣纸,其他铺子都是快没了才会进货。”

    碎玉斋已经垄断了京都近七成以上的宣纸供应量,其他铺子都是跟在后面喝些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