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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成炮灰女配她被迫逆袭 第100章 禁足

    姜夫人的话让姜悦音的身子晃了晃,脸色变得煞白,“母亲教导的是,是我疏忽了,待会儿我就让映月去打听打听,尽快找到那位学子,找最好的大夫来医治。”

    “不用了,裳儿已经吩咐管家去找人了,具体情况如何等管家回来看看。”

    姜悦音觉得脸上就像被姜以裳当众打了一巴掌那样难堪,嫡母刚才还在怪她不在意学子的伤情,只顾着给自己开脱,现在姜以裳却把她应该做却没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

    “多谢妹妹,还是你想的周到。”姜悦音觉得她就像被姜夫人和姜以裳在当众处以极刑般,却也不得不努力维持,脸上带着自责走到姜以裳面前,表达道谢。

    “姐姐不必客气,毕竟这都是为了家里,而且那名学子也是无辜。”姜以裳淡淡道,她跟姜悦音如今也仅仅只是维持着表面和平,彼此心知肚明。而这次的事情到底跟太子有多少关系,姜夫人在场她不想挑明。

    这会儿正好下人来通报说姜首辅回府了,还让姜悦音去试春堂。

    “老爷有交代其他的话吗?”

    姜夫人叫住下人多问了句,“回夫人,没有,老爷只让大小姐单独去试春堂。”

    姜夫人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娘亲是担心宫里?”

    “嗯,圣心难测,你爹虽然是首辅,但是姜家在这上面太久了,或者说,这十几年来姜家走的太顺了。”十几年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这也是她堂堂国公之女首辅之妻不跟其他官夫人一样拉拉人脉走走关系,甚至连国公府都不怎么回去走动,她父亲也是明白这层关系,所以兄长和嫂子也几乎不来姜家,有什么都是小辈的在走动。

    所以她每天只做生意,士农工商,商为末等,一个爱行商的首辅夫人和一个在众官夫人里游刃有余如鱼得水的首辅夫人,圣上更愿意看到的是前者。

    姜夫人说得隐晦,但是姜以裳却听明白了,首辅之位只有一个,姜家这十几年来深受皇恩,多少人会眼红。

    所以但凡有些风吹草动,都可能是成为别人攻击姜家的名目。之前她行事荒唐,爱闯祸,等于主动把把柄交到外人手里,但是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女儿家闯祸,捅破天了也是争风吃醋、仗势欺人。

    哪个大臣家里没一两个纨绔?

    世家大族哪里真的教不好一个孩子,无非是权衡利弊罢了。

    试春堂。

    沉默,沉默的气氛蔓延在整个试春堂。从下人通报说姜首辅让她来试春堂,一路上,姜悦音的心就一直提着,双手在袖子里紧紧攥着。

    姜首辅看着这个大女儿,回到姜家三年,姜悦音跟她已故的娘亲越来越像,只是因为某些缘故和男女大防的问题,他对这个女儿的关心不能像母亲这个角色一样事无巨细。

    姜夫人对姜悦音的态度她也看在眼里,跟其他嫡母庶女比起来,姜夫人不管是在生活份例上,还是子女教育上从来没有因为姜悦音不是她亲生的就短了哪里。

    相反的有些时候,因为怕被说拿嫡母的名头压着,很多事情都任由姜悦音自己做主,不大干涉。

    他虽然朝中事务忙,却也看在眼里。

    他这个大女儿,到底还是心思太重了。

    姜首辅发目光太过实质,姜悦音如坐针毡,“知道这里为什么叫试春堂吗?”

    “知道。”刚刚回到姜府的第二年,适逢春闱大考,放榜的第二日,姜家门庭若市,天下学子都来拜访父亲,那时,父亲就在试春堂见了这些学子,一身麻衣素袍,没有任何架子。她因为好奇,就远远得偷偷看过一眼。

    “天下学子众多,哪个不是十年寒窗,要习得那四书五经,儒家大道,除了要耐得住,沉得下心,也要能放得开,心要放得开。大道至简、大智若愚。读书、做人都是一个道理。”姜首辅声音缓缓,打断了姜悦音的回忆。

    心要放开……是在暗示她要不争不抢吗?可姜以裳唾手可得的东西却都是需要她汲汲营营才能得到的。

    父亲大人,还是泰国偏心了。

    “……女儿谨遵父亲教诲。”姜悦音匍匐拜地,磕在地板的头隐藏了眼底太多的不甘。

    “过几日就是你娘亲的忌日,最近就安心待在舒心阁好好为你娘抄一抄经书吧。”

    姜悦音猛地抬起头来,太过震惊的瞳孔放大,她以为父亲会训斥她,会罚她,却独独没想到父亲这是要禁她的足。

    姜悦音极力为自己辩解:“爹,碎玉斋的事是女儿太心急了才会受了蒙蔽,是——”是她想要证明,姜以裳都能做好的事她也能。

    最后的话姜悦音说不出口,因为这是她内心那些隐秘的心思,因为姜首辅的眼神太透彻了,洞察人心。她所有的理由和辩解在姜首辅的目光下又显得那么可笑。

    只是事已成定局,她不敢也不能忤逆。

    ——

    江南水患,淹没了万亩良田,好些村庄因为在河流边,河道水位上涨,被官府驱赶疏散,附近有亲戚得投靠亲戚,没有的只能有官府在城外地势高一些的空地搭棚安置。

    灾患带来的,除了看得到的损失,比如粮食短缺;还有潜藏的危险,比如疫病。

    江南素有大周粮仓之称,虽然今年的粮食还在田里亟待抢救,但是因为有了孙思齐提出的水稻治理办法,朝廷对今年的收成还是持有乐观的心态,加之往年江南还存有粮食。

    朝廷下令政府开仓放粮,所以百姓温饱不成问题,就是药材成了问题。

    与粮食相反的,药材在大周确实是紧俏货,大周一半以上的药材几乎都是从别国买入。

    水患过后没出几日,江南的奏折就已经快马加鞭来报,说那些流离失所被安置在城外的百姓中,以及陆陆续续出现高热不退的情况,而且这些情况几乎都是出现的老人身上。

    这个消息传回京都时,姜以裳在看刘回派人呈报上来的水稻种植记录,记录里说,因为提前做好了准备庄子上的水稻几乎都没有损失,不仅试验田的,那些不是实验田的因为施了肥,最近长势反而比之前更好了,原本结穗的比往年都要结实,空包穗也少了。

    看到这消息,这几个月的探索就要成功了,那种终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姜以裳忍不住要狂奔一下。

    以往觉得会成功,仅靠的是她在原来世界的经历和一股信念,如今心底的这石头才算真正的将要落到地面。

    “琉璃,备车,我要出去一趟。”按耐不住,这个好消息急需想找个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