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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影视综之那些意难平 第212章 玄女76

    墨渊身姿挺拔,一袭黑袍随风而动,面容沉静如水,唯有眼眸深处藏着一抹化不开的幽思,他缓缓举步,迈进了太晨宫。太晨宫内,祥云朵朵飘逸,仙雾袅袅升腾,那庭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似岁月的忠实记录者,于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沙沙作响,似在以一种无声的语言,低诉着那些被尘封已久的往昔故事。

    重临正于宫前值守,忽见墨渊前来,神色一凛,急忙疾步上前,单膝跪地,行礼参拜,恭声道:“参见墨渊上神。”他心中暗自思量,自少绾上神消逝于混沌之后,悠悠岁月已然流逝,墨渊上神却从未涉足太晨宫一步,不想今日竟会亲临。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往昔的盛景与期冀,皆已被无情的岁月洪流席卷而去,徒留这满目疮痍的物是人非之景。

    墨渊微微颔首,目光随意地在重临身上一扫,便移开了视线,继而仿若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自顾自地环顾起四周。思绪悠悠飘远,往昔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遥忆当年,少绾尚在世间,她的笑颜明媚灿烂,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那时,他曾数次踏入这太晨宫,每一次都怀着愉悦与期待。犹记他们曾并肩漫步于这宫苑之中,共赏繁花盛景,同沐清风明月,且满心欢喜地谋划着,待那惨烈的神魔大战终了,少绾便会从这太晨宫身披华服,凤冠霞帔,风光无限地出嫁。然命运无常,造化弄人,那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虽落下帷幕,却也带走了他心中最珍视的瑰宝。如今,他独自一人,再度置身于这熟悉却又透着无尽陌生感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只能默默凭吊那已然逝去的旧梦与挚爱,往昔的欢声笑语仿佛仍在耳畔回响,却又被现实的孤寂清冷无情地击碎。

    早已物是人非,墨渊也没有在多停留,往东华的主殿而去。

    “墨渊,来长乐殿。”东华的声音响起。

    墨渊一听到东华的声音毫不留情的转身朝长乐殿走去。

    “墨渊,你来看看怎么解了这丫头的术法 。”东华见墨渊进殿也没有和墨渊多寒暄几句直接就说出找墨渊来的目的。

    墨渊身形如电,转瞬间便抵达了长乐殿。他面色冷峻,神色凝重,踏入殿内后,未作丝毫停留,亦未发一言,径直朝着床边快步走去。来到榻前,他微微俯身,伸出那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搭在皎皎纤细的腕间。墨渊微闭双眸,凝神静气,片刻后,眉头微微皱起,缓缓睁开双眼,抬首望向东华,沉稳说道:“此乃紫凝所创阵法,观这丫头的状况,她与紫凝之间,定是有着千丝万缕、匪浅的渊源。”

    东华双手背负身后,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立。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皎皎,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难明的神色,既有探究,又似怀有一丝期待,旋即薄唇轻启,声线清冷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解了此阵吧,我心中实在好奇,作为紫凝的弟子,她如今究竟修为何等境界,有何本事。”

    墨渊的视线依旧牢牢锁定在皎皎身上,听闻东华之言,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与谨慎,缓声劝道:“东华,她此刻尚在昏迷之中,若贸然直接解法,怕是会对她造成损伤,实非良策。再者,这丫头年岁尚浅,仅两万有余,以其资历与修炼时长推断,至多不过是个上仙之境,强行破解,风险颇高。”

    “两万多岁?”东华帝君眉梢轻挑,一向波澜不惊的深邃眼眸中,此刻明显泛起了一丝惊讶的涟漪。想那动画流程之中,因未曾有摸骨龄这般行径,致使他对皎皎的真实年纪始终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如今乍闻此讯,自是有些意外。

    “不错,这般岁数,相较于你我,恰似那羽翼未丰、尚显稚嫩的幼崽而已。”墨渊神色平静,话语间却也带着对皎皎年幼的些许喟叹。在他眼中,两万多岁的小仙,不过才初涉修仙之途,未来之路漫漫且充满未知。

    “既如此,那便暂且等她苏醒之后,再行细细问询不迟。”东华帝君微微顿了顿,旋即话锋一转,沉声道:“此女的出现,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变数。我与折颜皆已倾力施为,却仍未能勘破其中玄奥。墨渊,你素有大才,不妨出手一试。”言罢,东华帝君那深邃的眼底深处,悄然划过一抹极为隐秘的狡黠光芒。他心中暗自打着小算盘,存了些不良居心,有意要引墨渊去触碰那危险重重的天道法则。他怎会不知,这天道法则犹如一道不可轻易逾越的雷池,一旦触及,必遭强烈反噬,那种蚀骨钻心的痛苦滋味,他曾亲身领略,自是刻骨铭心。

    追溯过往,自少绾香消玉殒之后,东华帝君的心中便如同被植入了一根尖锐的刺,每每念及,便痛意滋生。而墨渊,恰在某些缘由上与这痛处有所牵扯,致使东华帝君对其心存芥蒂,难以释怀。也正因如此,于这般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之上,他亦想让墨渊稍稍品味一下折磨的滋味,仿佛唯有如此,方能稍稍舒缓他心中那股潜藏已久、压抑深沉的愤懑与不甘情绪。

    墨渊抬眼之际,那目光仿若能穿透东华帝君故作平静的表象,直抵他心底深处潜藏的意图。二人目光交汇,似有电弧在空气中无声闪烁,短暂的对视中,仿佛已有千言万语的无声交锋。墨渊微微扬起下颌,神色凝重却又带着一丝决然,旋即缓缓阖上双眸,调动周身仙力,开始全神贯注地解析那玄奥莫测的天道法则。

    只见墨渊周身灵光闪烁,衣袂无风自动,丝丝缕缕的仙力自他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在身前交织汇聚成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与阵图,缓缓旋转着,似在与天道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与博弈。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额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脚下的玉石地面上,溅起细微的水花。

    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凝固,整个长乐殿内寂静无声,唯有墨渊身畔的仙力波动愈发强烈,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周围的空间。突然,墨渊身躯猛地一震,双眸霍然睁开,一道刺目的血光自他口中喷射而出,如同一朵盛开在虚空之中的红莲,凄美而又壮烈。

    “东华,她是一线生机。少绾有救了。”墨渊的声音因气血翻涌而略显沙哑,却难掩其中的狂喜与激动。话落,他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直直倒下,意识瞬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东华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眼眸深邃而冰冷,眼睁睁地看着墨渊的身躯如同一棵被伐倒的巨树,直直地向后栽倒在地。他的双脚仿若被定住了一般,纹丝未动,没有丝毫要伸手搀扶的意思。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唯有墨渊倒下时带起的轻微风声,在这寂静的长乐殿内回荡。

    东华的脑海之中,此刻恰似汹涌的波涛在翻涌,墨渊那虚弱却又充满希望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不停地敲打着他的神识。“少绾有救了。”这短短几个字,仿若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闪电,瞬间点亮了他心中那片早已荒芜、被绝望笼罩的角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有惊喜,有怀疑,更多的则是对往昔回忆的深深触动。

    东华微微抬起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尖似有仙力隐隐凝聚,他本欲依循墨渊的思路,再度运算那神秘莫测的天道法则,以探究竟。可就在仙力即将运转之时,他的动作猛地一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遏制。片刻的迟疑后,他缓缓放下手,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声叹息中似有千般思绪、万种纠结,最终只化作了一句:“算了。”

    言罢,东华不再犹豫,双手迅速结出繁复的法印,周身光芒闪烁,一道道纯净的仙力如灵蛇般自他掌心涌出,朝着墨渊的身体蜿蜒而去。此次墨渊所遭受的不过是天道法则的一点反噬,于他们这等修为深厚之人而言,并非极其严重的伤势。东华施法之时,神色冷峻,目光专注,他此举并非出于纯粹的怜悯或愧疚,其目的不过是想让墨渊尽快苏醒,只因他心中那团疑云正越积越浓,亟待墨渊醒来解答。他迫切地想要知晓,皎皎究竟是谁的一线生机,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关乎少绾生死的惊天秘密。

    “起来了,不过一个反噬竟能让你吐血,看来是真的老了?”东华帝君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话语间毫不留情,字字如利箭般射向刚苏醒的墨渊。

    墨渊缓缓坐起身来,嘴角尚残留着一抹刺目的血迹,他却仿若浑然未觉,只是眼神中透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坚定:“东华,她是我命定的弟子,亦是我们的一线生机。”

    “她能救少绾,此女乃是救世之人。”墨渊的声音虽因受伤而略显沙哑,却掷地有声。

    “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东华帝君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警惕。

    “我方才已然仔细推算,天道也曾回溯过往。这是我们仅存的最后机会了,她虽有拯救我们的能力,只是最终成败,却全在她一念之间,看她如何抉择了。”墨渊神色凝重,缓缓道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此说来,我们的命运皆掌控于她一人之手?可她是善是恶,我们至今仍一无所知。”东华帝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忧虑顿生。

    “等她醒了问问不就清楚了。”墨渊语气平静,仿佛世间的善恶之分在这一刻于他而言都已不再重要,他的心中唯有那一个执念,只要能救少绾,其他的一切都可暂且搁置一旁。在他看来,皎皎身上所承载的那一丝希望之光太过耀眼,足以让他忽视所有未知的风险与疑虑。他坚信,只要能将少绾从那无尽的困厄中解救出来,无论前路如何艰难险阻,都值得去尝试,哪怕要将命运交托在一个身世成谜、善恶未明的女子手中,他亦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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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渊与东华步出长乐殿,庭院中,清风徐徐,竹影摇曳。石桌之上,茶盏已备好,热气袅袅升腾。二人相对而坐,墨渊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直视东华,轻声问道:“东华,是动心了?”

    东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神色淡然,语气平静无波:“本君动什么心,本君早就在三生石上除掉了自己的名字,情之一字,与我早已绝缘。”

    墨渊却只是微微摇头,眼神笃定:“东华你动心了。”

    东华动作一滞,缓缓放下茶盏,沉默不语,似在思索如何回应这直白的论断。

    墨渊见状,继续言简意赅地说道:“你能感受到,我也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强烈的生机之力,绝非寻常。”

    东华冷哼一声,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似是要用这茶水的苦涩压下心中莫名泛起的情愫:“那又如何,早就是一段孽缘了吧。”

    墨渊微微前倾,试图劝解:“会有转变的东华。”

    东华却霍然起身,毫不客气地说道:“少在这里劝我,你什么时候能够盼着少绾回来再说吧。”言罢,转身欲走。

    就在此时,墨渊忽然出声:“兄长,我知道的。”这一声“兄长”,令东华身形猛地一震。许久未曾听到这熟悉的称谓了,自少绾离去后,墨渊便再也未曾如此唤过他,而他自己,也下意识地拒绝墨渊这般称呼。此刻,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东华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转身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