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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偏宠 第7章 去江家替你出气

    沈栀夏有点慌了,她扒着车窗看外面。

    四下无人,荒山野岭。

    她忍不住吞口水。

    后知后觉,她有点后悔同意跟他出来。

    现在的江律师让她感到危险。

    她回过头,正想找个借口让他送她回去,却瞥见他脸上的愁绪。

    江烬寒明显心情不好,他摸出香烟,点着后就徐徐吸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香烟,胳膊放在车窗外面,来来回回。

    那画面,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沈栀夏不争气地心软了。

    她安安静静坐在旁边,连呼吸都是浅浅的。

    山上挺冷,沈栀夏只穿了一件连衣裙。

    很快,她的鼻子就被冻红了,衬着白白的小脸,楚楚动人。

    江烬寒吸完一支烟,摇上车窗,侧身从后座够着外套丢给她。

    “披上。”

    “谢谢。”沈栀夏声音带着点颤。

    江烬寒看到她白皙颈中细细碎碎的红痕,那是之前在江家受的伤。

    莫名的,他有点心疼。

    他伸出手,想摸一下那些伤痕。

    沈栀夏不敢动,任由他轻浅触碰。

    痒痒的,很快她就红了脸。

    气氛变得暧昧。

    她无措的样子特别勾人,江烬寒忽然收回手,浅笑了下。

    他启动车子,挑了个宽敞的地方掉头。

    沈栀夏不知他要开往何处,她壮着胆子询问。

    “去江家。”他淡淡说完,轻踩油门。

    沈栀夏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她也顾不上问了。

    ——车子开的太快,她有点想吐。

    忍了十几分钟,她忍不住了。

    “江律师,停一下!”

    江烬寒这才发现她的异常。

    “怎么了?”他停下车子问。

    沈栀夏几乎同时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弯着腰稀里哗啦地吐了起来。

    江烬寒从车上下来,站在她身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等她吐完,他又递上纸巾。

    沈栀夏接过来,擦擦眼泪和嘴巴,尴尬地说:“谢谢。”

    江烬寒没说话,转身又坐回车里。

    沈栀夏上了车,有些局促。

    “晕车怎么不告诉我?”

    沈栀夏微怔,其实她并不晕车的,只是他开得太快才这样。

    但她不敢怪他,只说:“没有,最近肠胃不好。”

    江烬寒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车子重新启动,速度慢了不少。

    眼看着马上到江家,沈栀夏很不安,她忍不住问:“江律师,我们去江家干什么?”

    “给你出气。”

    他说的轻描淡写,连点表情都没有。

    沈栀夏震惊。

    他们之间似乎没多少交情,他凭什么做这些?

    难不成,别有所图?

    想到这,沈栀夏不淡定了。

    她皱着小脸挺强硬地说:“江律师不需要做这些,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在路边停下车,我自己打车回去!”

    江烬寒做的决定,没人敢置喙。

    只听啪一声响,他将车门全部锁住,面不改色继续前行,速度都没降下半分。

    沈栀夏愣愣看着,这男人,怎么这么强势霸道?

    车内气氛变得沉闷,但江烬寒并不在意。

    直到隐隐约约看到江家别墅的影子,他才淡声说:“放心,我追女人都是正当手段,不会强人所难!”

    说完,正好到了,他将车子停下,转身下车,绕回到副驾后很绅士地帮她开车门。

    沈栀夏还在错愕中。

    他刚才说什么?追女人?

    那个女人,是指她?

    信息来的太突然,沈栀夏的小脑袋瓜有些转不过弯儿了,

    江烬寒淡笑,将傻了的小人儿从车里拉出来,又熟练地牵起她的手。

    沈栀夏下意识想挣脱。

    他抓紧,侧着头命令她,“听我的!”

    江烬寒严肃起来挺吓人的,或许是因为生来优越,也或许是天生自带威严。

    总之,沈栀夏不敢忤逆了。

    门铃响起,刘妈熟悉的脸庞出现。

    看到来人,以及两人交握的手,刘妈惊呆了。

    江烬寒矜贵淡笑,挺随和地打了个招呼。

    刘妈回了神,笑的生硬:“江……江少爷,沈……小姐,请进。”

    江烬寒挺风度地道了谢,牵着沈栀夏走了进去。

    大厅里,江成宾和江津二人正在喝茶下棋。

    江烬寒径直走进来。

    江成宾看到来人,心里登时警戒起来。

    这小子怎么来了?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定然没什么好事。

    而江津,眼神自始至终盯着两人的手。

    她难道……跟大哥在一起了?

    怎么会!

    父子二人脸色复杂,却没一个人敢上前质问,

    江烬寒倒是云淡风轻地,走到大厅中央,淡笑开口:“江先生,江太太呢?”

    听到他这般疏离冷漠的称谓,江成宾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毕竟他是长辈,被小辈这样轻慢,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他淡淡说,“你婶婶出门和朋友喝茶去了。”

    “哦?”

    江烬寒很轻慢地冷笑了下。

    是真出门还是故意躲开他?

    江烬寒不屑计较,反正她在不在无足轻重。

    他表明这次来意:“二叔我来是想跟你们说件事,沈小姐是我一直想追求的女孩,如今她与江津解除婚约没了关系,还请以后也不要再打扰,更别想为难她,否则……”

    “我这人心狠手辣您应该有所耳闻,我不确定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江成宾气得发抖,指着沈栀夏说:“烬寒,为了这么个外人,你想跟我撕破脸?”

    江烬寒刺耳一笑。

    “二叔,你觉得我们两家之间还有脸面而言吗?江太太做过的好事,您难道不知道?”

    话说到这,江烬寒的脸色肉眼可见冷下来。

    江成宾被惊得一身冷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江烬寒并不关心,他继续冷漠开口:“夏夏跟江津这段,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以后但凡有一人在外面说三道四,我向二叔保证,我定将你们家搞到破产,然后将所得收益在渝市当空放上一个月烟花!”

    “而一个月后,渝市再无江成宾!”

    江成宾哆嗦着指着江烬寒,气得快要晕过去。

    江津终于忍不下去,他腾地站起身,不去指责江烬寒,反到将矛头对准沈栀夏。

    “沈栀夏你个贱货,你是不是早就在打我哥的主意了!”

    “婳婳果然说的没错,你就是个虚伪的婊子!”

    “信不信我将你干的好事说出来,你看……”

    “啊!”

    ……

    一切发生的太快,沈栀夏都没看清江烬寒的动作,江津就倒在了地上。

    他似乎……挥了一拳过去。

    江津痛的轻哼出声,缓了好半天,又吐出几口血水,中间竟然裹着一颗牙!

    他的牙,被江烬寒一拳打掉了!

    江烬寒依旧绅士而矜贵,他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慢条斯理,

    “江津,说不定以后你就得喊她一声大嫂了,敢这么跟大嫂说话,是不把我这个大哥放眼里,嗯?”

    他重新挽起沈栀夏的手,又将她霸道地揽进怀里。

    江津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江烬寒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微微仰头,颇为冷傲地看着江成宾。

    “打扰了,二叔。”

    江成宾气的脸都黑了,哼哧哼哧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而江烬寒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大大方方牵着沈栀夏走出了江家大门。

    一场闹剧结束。

    车前,江烬寒正准备扶着沈栀夏上车,就听到别墅里传来清脆的类似瓷器打碎的声音。

    他抬起头淡淡瞄了一眼,侧身去了驾驶位。

    车子启动,离开江家。

    沈栀夏一路沉默,一句话也没说。

    江烬寒时不时拿余光瞄她。

    红灯时,他停下车子,侧头问,“你没什么想说的?”

    沈栀夏跟个木偶似的回过头,苍白的小脸似乎有泪痕。

    “江律师高兴就好。”

    说完,她又木然地回过头。

    江烬寒皱起眉头。

    她不对劲儿。

    可他不知道原因。

    绿灯亮了有一会儿了,后面的车不停的按喇叭。

    江烬寒心情烦躁,踩着油门冲过路口。

    到了学校门口,沈栀夏下车转身要走。

    江烬寒下车拦住她。

    “你什么意思?”

    沈栀夏抬头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庞。

    她承认,无论身材还是长相,江烬寒都算顶配,而且是她喜欢的那类。

    但她的身份尴尬,又刚和他堂弟分手,而自己甚至说不出口是亲妹挖了墙角!

    不管从哪一方面看,他们都不合适。

    更何况,他看着家世就不简单!

    光这辆车,她偷偷查过,都赶上江津家全部家产了!

    这样高贵家世出身的人,怎么会看上她这样的?

    说不定他也跟江津一样,来了兴致想玩弄她!

    方才在江家,她承认有那么片刻的感动,但回过味儿来,更多的是害怕。

    沈栀夏自嘲地笑了下,拿捏着分寸开口,“江律师,今天谢谢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她的话挺官方,江烬寒并不心急。

    他有信心将她搞定。

    江烬寒深深盯着她的小脸,良久,冷笑一声,

    “好,记得还就行!”

    他丢下一句话转头就走了。

    走了。

    沈栀夏看绝尘而去的车子,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