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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大宗师,这谁不躺平 第4章 莫欺少年穷

    陆云裳。

    陆家大小姐。

    金陵最有名的才女,也是金陵最漂亮的女子。

    此刻的她看向秋兰,语气颇为柔和。

    “小姐不好了!今天老爷从江都凌家把那二公子带来了.....”

    秋兰就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并且把凌不凡的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陆云裳,甚至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特别是那句“下河捉鳖”,把几人雷的不行!

    下人听着秋兰的话都露出厌恶的神色,都觉得这凌不凡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呢?

    娃娃亲就一定稳了?

    “小姐这凌家二公子未免太不要脸了吧?”

    春菊忿忿不平道。

    陆云裳小嘴抿了抿:“人既然到了府上就是客,岂能在背后议论的理?爹去哪了?”

    “是....”秋兰也就不敢再说,“老爷还在账房呢,已经一天没出来了,而且老爷还连夜奔波去把凌不凡接来,现在又....”

    陆云裳点了点头:“行了我知道了,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吧,我去一趟账房。”

    等陆云裳离去,春菊就忍不住凑了过去:“秋兰,那凌家二公子当真是个草包?”

    秋兰点头:“何止是草包!一张脸跟个死人一样,一看身体就不健康,说不定....”

    “反正也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哪怕是凌家大少爷也比这凌不凡强啊!”

    春菊觉得蛮在理的:“或许是他不知道自己与小姐的差距,说不定等他知道了,自己就会乖乖离开。”

    “哼!希望他有点自知之明吧,不然我可得整他!”

    账房。

    “小姐回来了!”

    陆管家见到陆云裳后露出慈祥的笑容。

    陆云裳微微一礼:“我进去跟爹爹说两句。”

    “老爷已经奔波一宿了,现在又在房内整理账目,这样下去只怕身体会垮,小姐多劝劝才是。”

    陆管家担忧道。

    陆云裳笑道:“大伯放心,我会劝一下爹的。”

    语落,推门而入。

    只听房内噼里啪啦的算子声,哪怕陆云裳进来声音依旧未听。

    陆云裳则在一旁整理起了账本。

    又是半个时辰,陆虹招放下手中的算盘。

    “裳儿回来了?诗会可还尽兴?”

    陆虹招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

    陆云裳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爹这些事情实在不行,交给大伯做也是可以的。

    虽然他一直都是管事身份自居,可好歹也是家中的一份子,交给他难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陆虹招摆手:“爹不是不放心,而是因为府上的货出了问题啊!

    很多产业都受到了刘家以及朱家的压制,现在是东西卖不出去啊....”

    说起这件事陆虹招是满脸忧愁,陆云裳的脸色也变得惭愧起了:“爹....是女儿没有给您分忧.....”

    陆虹招摇头:“这件事不关你的事,只是他们两家联合起来价格方面确实比我们有优势。

    现在整个吉顺楼的货那是没人买啊,就连以前的客户都选择了李家跟朱家。”

    陆云裳平日里都是打理一些小事,一有时间就去跟那些才女才子谈论诗词。

    这也是大户小姐以及公子最喜欢的事情。

    陆云裳虽然不是很热爱,可架不住自己姐妹的热情。

    “要不我们去找刘家谈谈?跟他们合作一番?”

    陆云裳试探性问道。

    陆虹招看了一眼自己女儿:“裳儿啊,这般岂不是跟刘家妥协了?”

    “那样的话我们永远都会被刘朱两家牵着鼻子走,莫不是裳儿确实钟意那刘绍远?”

    陆云裳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陆虹招叹息道:“裳儿啊,你来找我怕是问幼长的事情吧?”

    陆云裳抿嘴:“爹.....你难道真的要将我嫁给凌家二公子不成?”

    “我听说此人碌碌平庸,而且毫无才学可言,我还听下人说他讲什么....下河捉鳖....”

    “难道.....爹心里真的只有家业而没有裳儿?难道你想让整个金陵看女儿的笑话不成?”

    陆云裳的美眸布满委屈的泪水,似乎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凌不凡格外不喜.

    陆虹招沉默了一会:“裳儿啊....这件事是我跟凌伯父定的,这幼长并非你想象中那般无能,难道你真钟意那刘绍远不成?”

    “女儿没有....”

    陆云裳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陆虹招有些语重心长:“裳儿啊,我们陆家就你这么一个孩子。

    “我知道让你嫁给幼长心里会不舒服,可刘绍远毕竟是刘家的人。

    刘家狼子野心,有些事情做父亲的虽然不说,但是你难道不清楚吗?

    那刘家就是让刘绍远故计接近你,为的就是我陆家的产业,再说嫁给幼长对你没坏处的!

    你得相信爹爹!”

    陆云裳似乎想反驳,可陆虹招的话似乎又有自己的道理。

    陆虹招苦笑道:“爹知道没跟你商量就把人带来了,是对你不太好。

    但是如今他在凌家也不太好过。

    一路上我观他气定神闲的,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堪,你可以先了解接触一番。”

    “是.....”陆云裳尽管不太情愿,可也不好驳了自己爹面子。

    于是转移了话题,吩咐下人把饭菜端来。

    陆虹招又将凌不凡差点死了的事情,跟陆云裳说了一遍。

    陆云裳听完也是面露错愕,对凌不凡倒是有些同情。

    如果不把凌不凡带来后果自然不用多说,内心的不满也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姓陆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居然为了自己的脸面,把这么个混账带回府上!”

    “怎么就混账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说改就改?”

    “我不管!凌家这小子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家裳儿,你若是敢把她嫁给那小子,我就吊死在你陆家祠堂!”

    噼里啪啦!

    半夜府内传来吵闹的声音,一群下人似乎都没听见一般。

    凌不凡并没有睡着,听的那是清清楚楚。

    原来陆虹招的夫人还活着,还以为小说的父母几乎都不全的......

    对此凌不凡也是忍不住紧了紧自己的手。

    原来对方只是不愿意见他,现在就算他脸皮再厚也是如坐针毡,几乎一夜未眠.....

    “哟~~,凌少爷起的挺早啊,需不需要伺候着洗漱啊?”

    房门刚刚打开就传来秋兰调侃的声音,秋兰身旁的秋菊,则是好奇的望着凌不凡。

    凌不凡礼貌性的笑了一下,随后自顾自打水洗脸。

    “他自己有手还需要你帮忙?”

    秋兰就这样双手抱胸的望着这一幕,春菊想帮忙也是被拦住了。

    “陆公在哪?我有事先找他。”

    抹了把脸,凌不凡笑问道。

    “你找我家老爷干什么?莫不是想告我们的状?”

    秋兰不悦。

    “秋兰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想离开陆府,不知能否领我见见?”

    凌不凡笑问。

    秋兰先是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随后大喜,不过她脸上还是一副冷淡模样:“走吧,念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最后一句话虽然声音极小,可还是被凌不凡听的真切。

    春菊拽了拽秋兰的衣服,似乎她太过了,秋兰撇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不管!

    你今日必须给我把人送走!

    不然我家裳儿的名声往哪搁?

    过不了几天只怕整个金陵都传出一些不好的话来,到时候裳儿还怎么嫁人?”

    才走到门口,凌不凡就听见里面的抱怨声。

    秋兰带着解气的目光望着他,似乎在告诉他:

    这你可看见了,不是我不好意思,是夫人她本来就不欢迎你,从哪来回哪去吧!

    “老爷夫人,凌家少爷来找您了,说有事找您。”

    秋兰故意等陆夫人把话说完,这才开口禀报。

    不过凌不凡的脸上始终都保持着平静,这让秋兰极为不爽。

    好像什么时候他都是笑容满面,这样的人让她觉得最虚伪!

    “哦.....幼长啊....等一下。”

    陆虹招似乎没想到凌不凡会突然找自己,而且最尴尬的是刚刚自己夫人说的话。

    哪怕是场面见多了的陆虹招,也难免尴尬。

    “幼长啊...昨夜府上住的可还舒畅?”

    陆虹招难得露出笑意。

    “多谢陆公关心,一切皆好。

    只是....在这有诸多不便,我还是回江都才是,这般叨扰实在于心不安。”

    凌不凡语气真诚,没有丝毫娇作之意。

    对于凌不凡的这番说词,倒是让陆虹招诧异了一下。

    他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凌不凡,思量一会这才道:“贤侄啊我们去书房说吧...”

    “去什么书房啊!”

    这时候陆夫人走了出来。

    她目光扫了扫脸色有些发青的凌不凡,柳眉顿时皱的更深了。

    不过她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笑脸。

    “凌侄儿啊,刚刚的事情你别误会。

    我说的是昨天前来提亲一公子,也不看看自己长相就上门来了,穿的更是一副穷酸样。

    而且要诗才没诗才,这样的人哪配成为我家女婿啊....”

    “云凝!”

    陆虹招的脸上终于变了,出声呵斥一句。

    陆芸凝白了一眼陆虹招:“你吼我做什么!我说的只是事实罢了!

    凌侄儿可别往心里去,我没说你呢。

    听说你要回江都是吧,那我们也不耽误你。

    秋兰去拿些盘缠,给凌侄儿路上用!”

    “好嘞!”

    秋兰一脸喜滋滋的。

    “伯母好意在下心领了,这盘缠就算了,当然有句话想赠与伯母。”

    凌不凡柔声说道。

    “哦?什么话?凌侄儿不妨说出来听听?”

    陆芸凝笑容略显玩味甚至有些蔑视,那眼神好似在说。

    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嘴里能吐出个什么象牙来!

    “月有阴晴圆缺,人的命运也是时好时坏的。”

    凌不凡停顿片刻,用着不亢不卑的语气,却说出一句格外震撼的话,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望伯母莫欺少年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