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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青梅炒我鱿鱼,让她后悔吧! 第18章 二十八岁,副总裁的实力

    宁清河补觉睡到下午三点后,就起床沐浴,顺便来点零食垫肚了,摆烂的生活就怎么枯燥又无聊,不过他是在市中心的大平层躺平,倒也无所谓下一顿吃什么。

    把今晚出门吃饭,要穿的衣服煲烫一遍后,宁清河又来到电脑前处理林千雪的债务问题,虽然林千雪有志气要还完丈夫留下的债务,但宁清河可不想她做冤大头继续吃苦了。

    “嚯,本金都还完了,还想吃利息么?真是欺负人啊。”

    宁清河拿着从林千雪那边得到的借债合同与历史还款记录,很快算好账目,顿时感到血压狂升,按现在法律,本该不由林千雪还这笔债的大头。

    可现如今在还完法定本金的基础上,依旧让其承担利息,宁清河不由得在心里diss了下林千雪死去的丈夫,按时间算,应该是当时被币圈的繁华迷了眼,想重金去梭哈,所以签了相当苛刻的条款吧。

    幸好及时出了意外,不然赌狗心态,会越欠越多,直到彻底崩盘,只是苦了林千雪母女,为这不靠谱的家伙吃了那么多苦。

    不过宁清河心里也想好了计划,怎么帮林千雪摆脱债务,顺便拿回应有的本金了,当然他也是有经验的,针对金融罪的经验,可有不少老前辈教过他。

    那是宁清河在大学时的往事,当年他们那届上交金融班的高材生,周末会以课外活动的名义,被踢去提蓝桥那边义务劳动,顺便和里面的犯人或者说学长,批判性学习下,吸取些经验教训。

    那里面关的人,可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犯人,倒不如说这些人,喝的墨水与咖啡,算是全中国最多的,个个温文儒雅又知识渊博的,可他们造成的破坏,可远比死刑犯恐怖。

    各种能在商学院留下名字的金融案,全是那些人制造的,他们用脑中的知识与算计,制造无数让人瞠目结舌的经济案件。

    宁清河在其中邂逅了一个贵人,一个宁江老克勒,宁清河和他关系极好,俩人相当投缘,为了尊重,宁清河一般叫他许爷叔。

    如果说夜之城没有活着的传奇,那宁江市到处都是活着的传奇,这个许爷叔光是他的经历,就能让普通人脑袋发热。

    他的经历很神奇,据说改开前就在外贸工作了,会十国语言,80年代起更是直接起飞,作为有名的老法师,卷动风云到世纪初,其打下基础的宁州帮,更是如今宁江市最老派悠久的一系。

    但是在世纪初,差不多宁清河上小学那会,因为不可言说的罪名,喜提提蓝桥十二年套餐,直到宁清河大三时才出来,不过宁清河倒觉得他在里面挺开心的。

    毕竟生意做到这份上,人算是身不由己了,如今有个安稳地方休息蛰伏,还有公家的保护,至少能睡个安稳觉了。

    不过他对宁清河与南漓月来说,确实是个贵人,当年俩人毕业,苦苦挣扎等待起飞的关键时刻。

    就是通过这老爷叔介绍,拿到了来自宁州帮的投资,有了这笔钱,俩人的资本才如滚雪球一样飞升。

    宁清河,南漓月和这许老爷叔,算是爷孙一样的师徒,也通过他,宁清河与南漓月结识了许多人脉,并学习了很多道理。

    不过这世上自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宁江人从不做冤大头,大善人,莱米刚开始时,表面上是南漓月的公司,可实际上,它是宁州派的白手套,也就是皮包公司。

    当初就是为造这个壳,才投入大笔的资本抬高,毕竟那可是16年,股市上随便投点阿猫阿狗都能大赚特赚,更何况莱米这被宁州派亲手扶植的呢?

    但奈何南漓月是真的牛逼,糖衣吃掉,炮弹吐掉的,把这原本定位于餐桌上,开胃小甜点的莱米,渐渐做成主餐,并将其真正的,染上自己的颜色。

    而原本是被当做花瓶定位的南漓月,如今是真正的棋手了,并驱狼吞虎的,一步步将她的对手踢出局去,并开始形成一言堂的状况。

    而随着南漓月与公司形象的深度绑定,也让其难以被打倒,这几年莱米越发做强的背景下,它已经算是宁州帮的牌面了,可主动权,已经被南漓月攥在手中。

    宁清河估计许爷叔一定很懊悔,以为单纯招了个锦鲤摆摆台面,结果招了条蛟龙过来当叠,不过宁清河也赖的管了,反正他已经提桶跑路了。

    不过想什么来什么,手机突然发出震动,宁清河瞄了一眼,顿时胃有些疼,但来电只响了几下,就挂断了。

    宁清河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立刻拿起手机,走入房间,把窗帘连上,锁上门,然后才回拨这通来电,是许爷叔的电话,所以他必需要在安静的环境中,与其交流。

    嘟嘟嘟嘟……

    在一连串沉默的忙音,将要通话结束那一刻,电话接通了,随后是一阵沉稳的呼吸声,宁清河光从电话那头,就感到压迫,毕竟这可是活着的传奇。

    “爷叔?侬身体哪能?”

    宁清河用自己蹩脚的沪语,向许爷叔问好,就像一个孝顺的孙辈,毕竟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自然要从嘘寒问暖开始。

    “小河啊,爷叔最近想吃排骨年糕了,没你陪,我吃不香,有空过来伐。”

    许爷叔亲切的声音,回应宁清河的关心,同时不忘让其过来陪他吃饭,宁清河心中不禁佩服这老狐狸的不动声色。

    明明怎么心眼通天,肯定知道自己早被踢出莱米,润回老家了,现在回去,就怕吃的不是排骨年糕,而是吃鸿门宴吧。

    “爷叔!我回家了哟,排骨年糕太甜,我姆喜欢,有空来清岛伐,我请侬次海肠捞饭!”

    宁清河委婉拒绝了,他在宁江住不惯的原因之一,自然是那边的食物太甜了,感觉要带胰岛素吃饭一样。

    不过排骨年糕倒算是他和许爷叔不多的温情,以前大学时,每周都会去鲜得来拿一盒,去提蓝桥孝敬他老人家。

    不过排骨是排骨,年糕是年糕嘛,话说到这份上,宁清河觉得该开始正题了。

    “小河,别说了你那蹩脚沪语了,听得爷叔耳朵疼,说正事吧。”

    果然,电话那头,许爷叔收起了说沪语时,那温情脉脉的模样,一说起国语,那股教父范就开始出现。

    宁清河不禁感叹,不愧是正宗宁江人了,一开口这味就上来,正蓝旗!老克勒子弟,幸好自己这臭外地的,成功要到饭回家了。

    “你被漓月,就这样踢出公司,没有感到不值嘛?需要爷叔帮你主持公道么?”

    许爷叔循循善诱又简单粗暴的,抓住了核心矛盾点,但又摆出幅大义凛然的样子,要帮宁清河要说法。

    宁清河是忍不住翻了下白眼,都是千年的聊斋,装什么好人啊,这明摆着想发难南漓月了,毕竟连自己这元老都被杀伐果断的赶走。

    宁州帮那帮老登,估计现在是如坐针毡,南漓月这几年在北方那边有了不少突破,前几年在北京那边更是拉了批支持,压根不缺实力现在。

    她已经有了上主桌的资本,随时准备一杆清空对手,这样的威胁下,宁州帮再不行动,当初大笔钱扶起来的莱米,很快要做他人嫁衣了。

    “排骨是排骨,年糕是年糕嘛,爷叔你教我的,我现在只想休息了,漓月这些年也没亏待我,这事我就不掺和了,俩不相帮嘛!”

    不过宁清河倒也没傻到,听这老法师的蛊惑,商场中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筹码与名声,他这南漓月的铁杆派,要现在跳去宁州帮那边背刺夺权,那他这名声可真臭了,到时真成三家性……不对!三姓家奴了!

    而且以宁州帮的尿性,宁清河怕不是失去利用价值后,会被吃干抹净,敲骨吸髓,他虽然和许爷叔关系很好,但涉及到利益问题,随时也可能翻脸。

    “呵呵,清河,你还是老样子啊,一点亏都不吃。”

    对头的许爷叔,传来优雅又无奈的笑声,话说到这份上,指望宁清河下场帮他们是不可能了,但还是有收获的,至少宁清河是中立立场。

    “士农工商,家传身教嘛,我爹教我的,做人要留一线,不赚最后一个铜板~”

    宁清河嘻嘻哈哈的,谈笑风声间也点出他和许爷叔不是一路人,坼妮子几千年来的规则,从来都是士农工商,许爷叔当年一时风云人物,还不是一纸判决就进去蹲了十多年苦窑。

    宁清河又不是凤凰男,他爹是政坛不倒翁,干了二十年秘书长还一身清,平安退休的宁海龙,有这样的爹在,宁清河自然一开始就明白许多道理,犯不着去吃哑巴亏。

    “呵呵,确实啊,有机会真想见见你父亲,能教出你这样的人才,想必不是凡夫俗子。”

    “有机会过来呗,老头子刚退休,一清二白的,没那方面的烦恼。”

    许爷叔这被宁清河阴阳怪气一番,心中顿时不爽,可又没办法,这十二年在提蓝桥,他的内心已经深深明白了,在这个国家必需要遵守那些规则,不要去触犯那些天条。

    宁清河就没这烦恼,人是良家子,从小就深谙各种规矩,做事有分寸,这些年莱米的账被他做成铁桶一般,滴水不漏的,想找茬都不行。

    “那你手上那些股份怎么算?”但许爷叔还是不想放弃,继续想做宁清河的工作,毕竟他是莱手的副总裁,手上的股份仅次于南漓月,要在董事会发难,他可是关键人物。

    “待价而沽呗,谁赢我帮谁。”宁清河继续打着太极,同时不忘点出他的打算,反正俩边都是狗咬狗,打成什么样他无所谓,他手中的股票随时可以出手,但那要看谁出的价高了。

    “好吧,看来爷叔没什么教你了,清河你这些年辛苦了,好好的休养,不要走在爷叔前面!”

    许爷叔迟疑半晌,终于叹了口气,对宁清河给予了承认,能到这一阶段,他确实是没什么教宁清河的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同时也很担心宁清河的身体,上次见面时,宁清河一脸的黑线,怕是身体出了问题,排骨是排骨,年糕是年糕。

    虽然生意场上是谈不拢,但他真的很喜欢宁清河,视他作孙子了,这么多年过去,许爷叔见过不少惊才绝艳的天才早早离开,他不希望宁清河也步这一后尘。

    “借爷叔吉言了,放心,我还想活久一点啊,赚了这么多钱,也该享受享受了,改天我再回宁江拜访你。”

    宁清河哑笑一声,还是老人家目光如炬,看出他的暗疾了,于是连连答应,并约好下次见面。

    “唉……”

    而挂断之后,宁清河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把病情告诉父母或者说南漓月了,毕竟虽然表现风轻云淡的,但他还是怕死的,从六院那边报告看,确实是到临界点了。

    必需要长期治疗那种,同时医生还重点嘱托了,让他要保持心情上的愉悦,不要背负太多压力了,否则会加速病情的恶化。

    “算了吧……反正他们也不会在意的……”

    宁清河摇摇头,决定隐瞒病情了,南漓月想干什么,他已经隐约猜出来了,于是决定送佛送到西,最后助她一把,之后只能南漓月自己走了,就不乱她道心了。

    至于父母就算了,反正那俩人也不会关心自己这便宜大儿子的生死吧,上坟时哭了两声就算不错了

    宁清河也不知道自己撑多久了,尽可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怎么多年下来,他的心似乎坚硬到自己都害怕的地步了。

    而看到赵诗雨快要到这边的信息后,宁清河拍了拍脸,让自己精神起来,饿了一天了,也该造一顿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了,能多活一天也是赚的,反正还没到那个“阶段”。

    …………

    宁江市

    许爷叔挂掉宁清河的电话后,把视线放在池塘中,这里是他在郊外的私宅,特意请苏州那边的设计师打造的苏杭园林,其中他最满意的,就是这人造池塘,这私宅算是他给自己的养老地。

    许爷叔抓起桌上的鱼粮,一点一点投喂给池塘中,各种被养的肥大,五彩斑斓的锦鲤,看着这群鱼在水池中不断游走,聚散,他的心情没有好多少。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许爷叔轻轻说着评语,并感到自己终于老了,面对后生的奋起直追,他头次感到无可奈何,当初他是真的小看了南漓月。

    以为只是个供人观赏的锦鲤,没想到是蛟龙,借他的点化直升青云后,如今胃口大到,要准备吞掉自己了,许爷叔感到十分的头痛。

    南漓月的能力以及宁清河给她留下的保底,要想阻止她的蚕食,只能是放手一搏了。

    “爷爷?你和宁总打过电话了?”

    “小芷?”

    “娘娘快做好饭了,今天吃红烧肉!”

    一阵如风铃般悦耳的声音传来,江芷装着一袭青衫白裙,像是国画中走出的古典美人。

    她踏着轻快的脚步走过来,许爷叔看着这外孙女,表情总算是缓和下来,快到饭点了,应该是唤他去吃饭了。

    江芷这外孙女可真是他心头肉,小女儿俩夫妻因为意外早逝后,江芷就一直由外祖母抚养,监狱出来后,出于愧疚,许爷叔几乎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江芷。

    后面为了让她学到本事,大学毕业后让其隐藏身份,特意通过人事操作,让其在宁清河手下磨练,如今算是学有所成,终于能出来扛业务了。

    “你怎么一上来就提清河啊,你就这么想知道他的消息么。”

    “没……没有了……我只是想关心下宁总……”

    江芷连连脸红的摇头否认,可因为害羞,又娇滴滴的低下头,一脸的春情与思念。

    许爷叔看这外孙女的表情,知道肯定不是为关心自己,才来找他谈话,而是为心上人吧,许爷叔无奈摇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这宁清河的烂桃花可真和自己一样,一想到自己这宝贝孙女也着了道,许爷叔心情复杂。

    不过他是娶了对姐妹花入门,还有不少红颜知己,宁清河则是被南漓月吃死死的,怎么多年也没听过他沾上什么情债,有分寸到像神话一样。

    江芷倾心于他,那可真是单相思了,不过许爷叔也理解,江芷这样,相当于十八岁那年看到了襄阳城的烟花,从此一见杨过误终身了。

    宁清河肯定有这样的魅力,家世清白,性格也好,长的也算英俊,同时怎么多年下来,身家也过亿了,这种人放宁江的相亲市场,算是能一片乱杀。

    不过现在南漓月放开了手,以蛮不讲理的样子,踢走了宁清河,那江芷应该会有机会了吧?

    “小芷,爷爷准备下场了,待会我会把股份转给你,你明天去和其他爷叔,阿姑见见面,谈谈下怎么让南漓月下台了,这次你是主角!”

    许爷叔将手中的鱼粮撒进池塘,利落的起身,他年过七旬了,可至今身体硬朗,看着锦鲤那鲜花着锦的游动,他泛着算计的笑容,向江芷说出自己的安排。

    也该到下场时刻了,竟然南漓月有如此能耐,许爷叔也决定不客气了,要尽全力,将南漓月这蛟龙拉下台。

    “诶?!我打南总?!真的假的?!”

    江芷听见这安排,顿时冷汗淋漓了,南漓月什么水平,她还不知道么,那可是大魔王一样的存在,她去当发难的主c,相当于让NbA大学新秀去solo巅峰期的牢大啊!

    “怕什么,小芷,操盘的是我们这些老东西,尔做好花瓶就行,当然,人生总需要经历些挑战才行,你这样,可抢不走清河!”

    许爷叔微笑的拍了拍江芷的肩膀,把她的顾虑与小心思点了出来,想要夺取宁清河,南漓月是座无法避免的大山,江芷连直面她的都做不到的话,想再多也只是意淫了。

    “嗯……我尽力吧……”

    江芷有些颤抖的接受了,可还是有些害怕,南漓月和她关系并不好,虽然倒没有工作上给她穿小鞋,可那时不时的死亡凝视,还是给她不小的心理阴影。

    “现在,差不多该开始了。”

    许爷叔点点头,看着黄昏的余晖,决定开始行动了,这几天准备后,会是发难的第一步,他对南漓月的应对,非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