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谢邀,成婚三年,还未亲嘴儿! > 第42章 再见燕淮

谢邀,成婚三年,还未亲嘴儿! 第42章 再见燕淮

    他似是常在附近游走,对山贼之事习以为常,说着便起身带着安乐往前走。

    安乐此时惊魂未定,这荒山野岭的。

    她虽不愿意跟一个陌生男人离去的,却也好过自己一个人留在此处。

    便只能强撑着跟在男人后面。

    最后男人将她带到山上的一个小木屋里。

    安乐看着小木屋,又看看那男人,若是进去了,这男子心生不轨,她连逃都没处逃去,想到这儿,她一时有些犹豫。

    男人却没想那么多,推开门道:“你先在此处躲着,我去附近看看情况。”

    他神情坦荡,端不像是那贼眉鼠眼之人,安乐怔了怔,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小木屋陈年失修,只有几把破椅子,安乐站在里头也不敢坐下,时时望着外头。

    既防备贼人,又防备那男子。

    男子围绕着小木屋转了几圈,一直在安乐看的见的地方。

    看到他真的这么做了,安乐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她身子病弱,平日里哪吃过这些苦,此时腿又酸又软,便顺势坐在凳子上,但仍强撑着精神盯向窗外。

    她又疲又乏,不一会儿竟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再没有那男人的身影。

    安乐一时有些惊慌,男人是站到她看不到的角落里了?还是丢下她走了?

    最坏的就是那男子也是山贼,勾的她到这里再去与山贼们通风报信。

    安乐越想越心急,起身推门就要往外走,这时门却被从外头打开。

    正是方才救了他那人,他额头上有些薄汗,像是刚从远处回来。

    “我方才下去看,那贼人已经走了。我瞧着你像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姑娘,应该一会儿就有人来寻,你在这儿等着人来寻就是,我就先走了。”

    男人说话利落,行事又坦荡,看着那磊落的模样,安乐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愧疚来,觉得自己似乎冤枉了他。

    男人说罢便要走,安乐见状赶忙拦道:“等等。”

    男人脚步一顿,黑眸对上安乐的眼睛。

    身为公主,鲜少有人敢这么看安乐,更何况是个男子,安乐一怔,顿时有些紧张,但还是攥着手帕道。

    “你叫什么名字,等我回去了,好叫人赏赐、不,答谢你。”

    安乐说罢,轻抿嘴唇,差点说漏了嘴。

    听了她这话,男人似乎很不好意思,面颊都有些发红,摆摆手道。

    “不必、不必。”

    说到这儿,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来,瓶小巧,只有拇指那么大,却带着男子身上淡淡的体温。

    “我看姑娘的胳膊似乎有些不适。”

    听到这话,安乐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右臂。

    刚刚贼人动手时,扯到了她的胳膊。

    “这药膏清凉消肿,姑娘若是不嫌弃便涂上去。”

    他说罢,又看向安乐,不知怎的,脸上的红晕竟蔓延到了耳后。

    男人似是不敢再停留,匆匆离去。

    到最后,安乐也没问出他的名字,只记得男人腰侧挂着一枚弯月形玉佩。

    拇指大的小药瓶躺在安乐手中,带着男人淡淡的体温,在掌心微微发烫。

    安乐忽然有些懊恼起来,她居然那样猜疑他的。

    “安乐、安乐?”

    谢昭华的声音将安乐猛然从回忆中拉出来,她下意识的用手指摩擦手中的药瓶。

    “那恩人可曾留了什么姓名?”谢昭华问。

    听了这话,安乐默默垂下头:“未曾。”

    “救了你还不留下姓名,倒实在是个好心人。”谢昭华感叹道。

    安乐闻言,心中越发愧疚起来,却又听谢昭华道。

    “这样的人可能是行走江湖的侠客,以后遇到怕是难了。”

    听到这话,安乐一怔,攥着药瓶的手又紧了紧。

    谢昭华又同安乐说了些话,她瞧安乐有些神色恹恹的,便以为安乐是累了,让安乐先歇息,自己先出去。

    这时外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谢昭华隐约听到有人说什么太子殿下。

    谢昭华一怔,想到应当是燕淮来看安乐。

    她正要出去,却又听下人道:“殿下一会儿就要出城去,未免太赶了些。”

    听到这话谢昭华有些讶然,燕淮这就又要出京去?

    她轻蹙秀眉走到外间,方才瞧见燕淮,他显然已经大好了,脸上不再有异样的红晕,而是透亮的冷白色。

    他站正厅中央,面前好几个太医伏着身子同他汇报安乐的情况,光线勾勒出他锐利的五官,察觉到里头有人出来,燕淮敏锐的看过去,目光正落在谢昭华身上。

    入眼便是女子白净的小脸,她身着一件素色衣裙,未施粉黛却如出水芙蓉一般清透。

    她看向他时目光怯怯的,又夹杂着一丝担忧,察觉这道目光,燕淮的眸子暗了暗。

    他的目光落在谢昭华身上,谢昭华不自觉顿了一息,又柔声道:“安乐有些疲惫,又歇下了。”

    燕淮轻轻点头,他思绪微微出神,随后才又回过头听太医禀报。

    左右不过就是些公主体虚,需精心修养的话,待太医下去,殿内才又归于平静,宫女内侍站在一旁,不发一声。

    再次看到燕淮,谢昭华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

    她虽不知道那日燕淮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念头让她侍疾,但她究竟是关心燕淮身子的,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殿下身子才刚好些,就又要出京吗?”

    她的语气轻柔,盈盈的眼中满是担忧,瞧见她这神情,男人的黑眸闪了闪,才“嗯”了一声。

    这便是打定主意了,谢昭华倒还不觉得自己有劝动燕淮的本事,只能在心中为燕淮的身姿稍稍担忧。

    这时,在一旁的林煜拿着披风,他正要为燕淮系上,却听一道轻柔的声音:“等等。”

    他停下动作,回头看去才发现是太子妃叫住了他,

    林煜的动作僵在原地,不知这是怎么了,这时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来。”

    林煜看看太子妃,又看看燕淮,虽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是知趣地退下来将位置让给谢昭华。

    见林煜退至一旁,谢昭华攥紧帕子这才走近燕淮。

    他身量很高,气势倾泄而来,谢昭华只是靠近便微微提起心来,她走到距他一尺的地方停下,稳稳心神,又看向那披风。

    披风已经披被林煜披在他身上,披风上的两根细绳顺着前襟垂下。

    燕淮的目光慢慢落在谢昭华身上,漆黑的双眸像是化不开的墨,浓郁又深邃。

    谢昭华站在她身前,看到燕淮没有阻止的意思,便鼓起勇气将手伸向垂下的两条带子。

    她的脸颊微红,心道上次大胜归来时,燕淮尚且让她帮忙解开披风,这次她帮燕淮将披风系上应当也没什么。

    谁知她的手刚碰上那两条带子,一只大手便陡然在半空中截住,攥住她的一双小手。

    略带薄茧的大手裹住她的小手,肌肤相接没有任何间隔,谢昭华一惊,抬起头来正对上燕淮的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