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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成婚三年,还未亲嘴儿! 第53章 娘娘要见殿下

    他说到这儿,指向地下跪着的小厮和太监:“这便是萧家和柳嫔通信的人,昨日儿臣已让人审问出来。”

    接着,他又从林煜手中接过证词递给建崇帝。

    “这是证词,此二人均已画押。”

    建崇帝闻言,立即将证词接了过来。

    燕淮做事周到细腻,证词自然也条理分明。

    里面整理了柳嫔与萧家是何时开始密谋,何时坐定此事,行事计划甚至还有萧家进献给柳嫔的金银。

    凡此种种接在证词之上,又有签字画押,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的。

    柳嫔听闻过太子手段,可事情才发生一天,太子便已经都调查清楚甚至连证词都有了。

    这样的手段实在令人心惊,她脊背发寒,头脑中甚至产生了阵阵晕眩感。

    建崇帝读完证词,看到柳嫔与萧家是如何图谋公主,怒气更是达到了极点。

    他怒喝一声,上前便一脚将柳嫔踹翻在地。

    “贱人,竟敢图谋公主!”

    他年轻时也征战四方,武功了得,这一脚下去用足了功夫,竟听到了骨头响动的声音。

    柳嫔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口中呜咽着竟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

    建崇帝一生唯爱容德皇后,容德皇后留下的这一双儿女,更是被建崇帝当眼珠子似的护着。

    这般明目张胆的算计,他怎能不怒。

    巨大的威压让喘不过气来,服侍的下人们皆是两股战战。

    唯有燕淮坦然自若的一侧。

    大殿之上,父子二人身处高位,逆光而立,仿佛世间一切皆为鱼肉,任其所宰割。

    太极殿的殿门,是在快晌午时被打开的。

    带着刚出炉的圣旨,将这件事情彻底了解。

    贤妃干预朝政,着褫夺封号,降为庶人,居于冷宫安置。

    柳嫔胆大包天,企图染指公主婚事,降为庶人,居于冷宫安置。

    两道旨意一出,引得朝中内外一阵哗然。

    温家树大根深,又有温氏女为高位贤妃,谁都没想到竟这样轻易地就将贤妃给废掉。

    可当众人从建崇帝放出的消息中得知,贤妃竟将手插入了东宫之中,便无人再言语。

    东宫,那可是储君的地方。

    敢将手插入东宫,实在是活腻了。

    与此同时,一道并不明显的旨意也下来了,是关于萧家的,抄家流放。

    但萧家官职过于低微,这样的惩罚并没有引起浪花,很快便淹没在对于贤妃和柳嫔的讨论中。

    勤政殿位于九九八十一阶阶梯之上。

    燕淮出了勤政殿后,并没有急着走下来,而是走到凭栏旁,傲然的俯视着宫中的红墙黄瓦。

    一贯凌厉的面孔多出了几分凉薄。

    后宫、前朝无非就是这些尔虞我诈,平衡势力。

    只要清楚这些人的核心利益再捏住把柄,毁掉一个人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情。

    柳嫔如何,贤妃又如何?

    不过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而已。

    即便是朝廷重臣也不过都是一枚枚棋子,由当权者的心思而定。

    贤妃连这点都看不清楚,还意图谋划储妃,实在是可笑。

    这时,一个小太监从远处快步走过来。

    他恭敬地凑到燕淮面前道。

    “殿下,太子妃醒了。”

    这话将燕淮微微散开的思绪拽了回来。

    一贯冷然透彻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异样。

    他天资聪颖,于人心也比别人看的要透彻,可唯独一人他看不透。

    连他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在遇到她后也会荡然无存。

    就如此次,他明明知道这整件事情疑点颇多。

    单是谢昭华那日为何会出现在青楼,又为何出手阻止萧昌建,便值得他深思。

    更不用说以谢昭华往日的行径,与萧昌建联手才是最可能的。

    可种种疑点却在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全然消散。

    他什么顾不得了,只想带她回去。

    明知道她是包裹着蜜糖的毒药,他依旧那么做了。

    燕淮忽然又拧起眉头。

    不能再这样了,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燕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向敏锐的五感在此时也变得不那么敏锐,连安乐的靠近都没有察觉到。

    “阿兄在想些什么?”

    燕淮一怔,迅速回神,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深沉模样。

    “没什么,你怎会来此处?”

    自然是为燕淮和谢昭华的事情。

    燕淮连夜抗旨将谢昭华带回,虽说建崇帝宠爱燕淮,可安乐又怎么可能不为兄长着急了。

    早早地便在一旁候着了。

    可兹事体大,又涉及她选婿之事,建崇帝怕影响安乐的名声,特意不让她在侧。

    这会儿燕淮出来了,安乐才有机会凑过来。

    “此事阿兄也不早些告诉我,怎能让姐姐为此事操心,还害的姐姐差点被送到静安寺去。”

    燕淮看了安乐一眼,知道安乐应当是得知了他在殿中的话,以为谢昭华是听他的吩咐才会如此。

    他垂下眸子,轻轻抚摸着身侧的玉白色绳结,并没有否定。

    “姐姐这般为我,还这般听阿兄的话,我想着姐姐一定是又喜欢上阿兄了。”安乐说道。

    忽然她像是又想到什么,小声补充:“反正我感觉姐姐一直没变,说不定还一直喜欢阿兄呢。”

    喜欢?

    燕淮的眼神忽然沉了下去。

    要是喜欢,就不会诅咒他去死了。

    这时,一旁的林煜又凑了过来。

    仅是这一会儿,他便收到几个下人的来通传,说是太子妃醒了,要见太子殿下。

    于是林煜弯着身子小声道。

    “娘娘醒了,殿下可要过去?”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娘娘想要见您。”

    见他?

    燕淮漆黑的眸子蕴出几分疏离。

    不理智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再靠近只会越陷越深。

    半个时辰后,冷静自持的太子殿下出现在了承乾殿中。

    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距离不远也不近,面容像往日一样冷淡。

    而早上还昏睡的女子,正斜斜的倚在床上。

    她已经比昨夜里好上一些,可却依旧虚弱。

    精致的眉眼间难掩病气,惨白的小脸上,唯有一双杏眼是红彤彤的,看上去尤为可怜。

    燕淮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一瞬后,下意识的蹙起眉头,将目光错开。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你执意要见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