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谢邀,成婚三年,还未亲嘴儿! > 第147章 燕元之死(1)

谢邀,成婚三年,还未亲嘴儿! 第147章 燕元之死(1)

    谢昭华离宫后,就回了东宫,可已经下午了,燕淮却还没回来。

    她以为燕淮今日事多,留在皇宫中,却不知燕淮此时正在城外见一个人。

    而近来老实一些,甚至准备收拾东西回封地的齐王,今日也接到一封来信。

    是燕淮派人送来的,约他在燕淮京郊的一处宅院里见面。

    收到信时,他正在府中的红鲤池中喂鱼。

    燕昌不甚在意将信收下,又吩咐人备马。

    看着他毫不设防的样子,他身边的亲信担心的提醒道。

    “咱们上次做的事情,肯定惹恼了太子殿下,您这样直接就去……”

    “不用担心。”燕昌懒洋洋的说道。

    “若是离京远些倒还有可能,这就在京郊,阿爹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

    他说着又往鱼池里撒了把鱼食。

    “可是……”亲信有些犹豫:“以往咱们做事情,太子都会立刻出手,这次却停了那么久……”

    “不是说前几日太子妃生病,他在府中照料吗?”

    “料想他今日才腾出手来。”

    可亲信却不认可,以往就是太子殿下再忙,也不耽误他报复啊。

    况且……

    “咱们这次是真的触及到了太子妃,保不准太子殿下会动真格的。”

    可燕昌却依旧不甚在意的撒了把鱼食。

    “能动什么真格的?阿爹还在呢。”

    “况且就算他想怎样,那道士可是王家找的,有王家在前面顶着,还有亲舅舅前几日耍的把戏。”

    “找几个替死鬼,让他像之前一样出出气就好了。”

    他说着将手中的鱼食一撒而尽。

    燕淮,不看别的,就算是为了他的名声,为了太子之位,也不会怎样。

    没一会儿,管家便通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燕昌点点头,换上毛绒大氅,便上了马车赴约。

    可这亲信今日不知怎的,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过了一会儿,府中忽然接到隐卫传来的线报。

    齐王不在,他是能先拆开过目的,他打开信件,看到里面的内容后脸色大变。

    “快!去拦住殿下!”

    可显然已经晚了,马车早已走远。

    一股冷风袭来,将他手中单薄的纸条吹落。

    身侧的下人连忙捡起来,隐约瞥到一眼,上面似乎是说,什么人被找到了。

    燕昌赴约的地方,是燕淮在京郊的一处宅子。

    茶楼太乱,东宫又惊扰阿昭,所以他便选了这个清净又无人打扰的地方。

    这宅子虽说在京郊,却也占了数十亩地,环境优美,景色宜人。

    燕淮在湖边的一个亭子里等他。

    冬日严寒,此处虽说是亭子,可四周却都包了起来,里面还生有炭火,即便是冬日,也丝毫不觉寒冷。

    燕昌到时,燕淮正坐在亭子中间的桌子旁,他手中拿着茶盏不知在想些什么。

    燕昌见他此样,如往常一样笑着走进来。

    “呦,太子殿下日理万机,难得有闲空竟不陪着太子妃,而请兄长过来,实在是让兄长感动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打量燕淮,气色不错,虽有些憔悴,却不见多少疲态,反而有着股愈挫愈勇的架势。

    实在是让他不喜。

    他解下大氅,走到桌子旁边与燕淮面对面坐下。

    这才发现今日这亭子内外并没有多少服侍的人,只有燕淮的亲信林煜在侧。

    不过他倒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开口问。

    “听闻太子妃前几日生病,可好些了?”

    “但太子妃病了几日,太子便有几日没有上朝,这样可不好,万一太子妃哪日生个重病,人没了,太子岂不是也要随之而去?”

    “太子还是要保重身体,不要为儿女情长所累。”

    “况且……”燕昌眼中闪过一起轻嘲,“太子妃对太子也没有多上心不是?”

    对他从进门开始说话,燕淮始终冷淡相对,连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听到他说这话,才微微侧过头,看向他。

    “太子妃对孤很好,一直陪在孤身边。”

    燕昌听到这话差点笑出来,“这话殿下骗骗为兄也就罢了,可别连自己都骗。”

    他说着,随手拿起桌上刚沏好的热茶,却见燕淮抬起头来,看向他一字一句道。

    “太子妃自始至终都对孤很好。”

    燕淮一向话少,可说完这句后,不知怎的生出一股底气,又补充道。

    “她从没有辜负过孤,也一直深爱着孤。””

    他表情认真,言语中又带着几分疼惜。

    竟让燕昌一时愣住,他表情有一瞬的凝固,声音逐渐低沉,像是贴在耳边一般说道。

    “太子不会是觉得,阿爹阿娘感情好,你就也能找到一份这样的感情吧?”

    话到最后,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阴沉的可怕,停顿一息,他又忽而笑道。

    “为兄开玩笑的,太子可不要介意——”

    “孤能不能找到不要紧。”燕淮看向他,“但是你肯定是找不到的。”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落在他身上,像是将他的一切看了个分明。

    “孤听闻,兄长为了得到一个美人,竟将那美人的一大家子都拘禁起来,只为让美人听话,乖乖留在身边?”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甚至没有多少波澜,可燕昌听到,脸上却忽然现出几分阴鸷。

    是燕淮熟悉的阴鸷。

    其实不只是燕昌懂燕淮,燕淮也懂燕昌。

    他知道兄长在某方面跟他一样的固执和偏执,对于想到手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但兄长的症状却比他更要严重,他疯狂的汲取一切,要一切都为他所用

    偏执一步步演化为病态的占有欲,而这种占有欲又加重了他的偏执,不允许对方有一刻分心。

    要让那个人眼中全是他,只有他。

    燕昌那张伪善的脸上,出现些细小的裂纹,但很快他又掩盖过去,笑道、

    “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值得聊的。”

    “你我兄弟一场,为兄快要回去了,难道太子就没有别的要说的?”

    “兄弟一场。”燕淮收回视线,似乎也在轻轻地咂摸着这句话。

    随后又忽然抬头看向燕昌,目光穿透一切,似乎在对燕昌的灵魂发起叩问。

    “兄弟一场,那兄长当年为何要害死大哥呢?”

    此话一出,燕昌的表情明显的僵硬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勾起的嘴角稍有些僵硬。

    “为兄怎么听不懂太子的话?”

    燕淮目光一顿,毫不犹豫地说道。

    “云松涧,小年夜。”

    “还有……江启文。”

    江启文,这个名字似乎有些遥远了。

    遥远到燕昌的脑子转了一圈,才想起这个名字。

    哦,是大哥喜欢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