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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强互撩:要命,仙尊他不讲武德 第51章 掌门骂人

    叶珩回过神,喘了口气,淡淡道:“灵气入体,很舒服。”

    这传承大殿里留下的全是宝贝,若能无视掉每个房间内各种不堪入目的图景的话,在此处修炼绝对是事半功倍。

    就算是在灵池旁边,也能感受到那股灵气的滋润,缓解经脉中灵力干涸的痛苦。

    席於点点头,看着他贴身的白洁里衣。

    “还是留一件。”

    叶珩“嗯”了声:“随你。”

    席於眸光又是一暗,对他这随意的态度,莫名有些气恼。

    随你?

    我想把你扒光了,你也随我?

    他神色晦暗难明,眼中紫光淡去,染上了一层阴霾。

    他重新将人抱起,带着人一起进了池子,靠在池边,将人圈在怀中。

    背脊贴上那紧实的胸膛,叶珩微微一愣。

    随即明白过来,估计是怕他没力气坐不稳,掉水里淹死了。

    那还挺丢人的。

    他闭了闭眼,压下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运转起心法来。

    他这坦然的态度,让席於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轻哼出声。

    还好是个榆木脑袋,不然就他这张脸,再配上那一句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非得被人吃干抹净了才是。

    他眸光微暗,双手虚虚扶在他身侧。

    灵池水打湿了白色里衣,将底下肉色肌肤沾的若隐若现。

    席於意念微动,他左腰侧的灵印发出淡淡光亮,他伸手隔着衣料在上头轻轻描绘起来。

    叶珩入定之中感受到腰侧一道酥痒的触感,只当是灵印上法阵的作用,并未留意。

    待从入定中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灵舟的房间内。

    身上衣服已经换过,又是另一套高阶法衣。

    他微微挑眉,这仙尊衣服还挺多。

    他从床上起身,未在房中看到席於身影,便推门出去。

    甲板上众人应声回头,众弟子齐齐行礼:“见过掌门。”

    叶珩点头。

    常元白讥诮冷笑:“驴骡酣眠,空打车辕。”

    莫名其妙又被骂了一通,叶珩面色一沉。

    一再被挑衅、辱骂,便是泥人也该动了火气,况且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

    他冷眼扫量过对方。

    几次相处下来,他大概明白了这人的脾性。

    席於说他原是一个落魄书生,所以喜欢拽文吊袋。

    叶珩估摸着他是忽然得了机缘修道,自此便生了一股“我自超脱于凡人”的清高傲气,什么事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只有挨了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才肯稍稍低下那颗高傲的脑袋,但心里却不肯服气。

    必要找机会用言语、用行动,从比他弱者身上,将那股豪气重新找回。

    真是……

    恶心!

    叶珩冷笑:“不知常长老听没听过一句话。”

    常元白眉毛一拧,高高扬起下巴,满脸不屑。

    叶珩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一字不差地落入众人耳中。

    “巧言簧,颜之厚,老而不死是为贼。”

    常元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暴怒。

    一双老眼瞪得滚圆,长眉倒竖,灰扑扑无甚神采的面容更是涨得通红。

    “你你你!”

    大抵是身居高位久了,许久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一连说了三个“你”,却骂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叶珩眼如冷箭,寒光凌厉。

    “原以为常长老也是个拘礼守礼之人,可这拘了一辈子的礼,怎么到老了连只相鼠都不如了?”

    “相鼠尚且有皮、有齿、有体,你却这般无仪、无止、无礼。”

    “素来只有‘老不拘礼,病不拘礼’的说法。”

    “长老如今这情态,怕是又病又老,再担不得这大任了!”

    他字字珠玑,一番话直将常元白怼得还不了口。

    往常叶珩虽总是冷着脸,颇有些威严,却也是矜持沉稳,贵气十足的模样。

    今日这显然是动了真火,却不想说起话来又毒又刺。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只有岑老头蹲在人群外头看了半天,忽然“噗嗤”出声。

    众人这才回过神,不由得也开始憋笑。

    常元白老脸涨得通红,搜肠刮肚要找话将这一肚子气发泄出去。

    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死死瞪着叶珩,目光阴戾,忍不住就想要用元婴期的修为去压制他。

    叶珩察觉到那股灵压,脸色更冷,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素日里就知道叶珩的脾气,席於倒不担心他口头上吃亏,只怕常元白以势压人。

    待叶珩骂过后解了气才上前,眼含警告地扫了常元白一眼,一拂袖,那股骇人的威压瞬间被打散。

    常元白受到反噬,捂着胸口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一抹血来。

    “你护着他做甚!”他恶狠狠剜了叶珩一眼,眼神像看待一个无恶不作的邪修。

    “说不好掌门就是他杀死的!”

    这话让所有人脸色一变。

    只有叶珩跟席於的神色微妙。

    二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件事是个隐雷,今日引爆,也好过在仙盟大会闹起来。

    船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岑老头不顶用,几个管事便想出面缓和气氛。

    却看看这边,看看那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求救似的把目光投向了谢牧。

    谢牧眸子微暗,从常元白出关后第一次开口时,他便想上去把这人的嘴撕烂。

    眼下看他吃瘪,更是不想理会。

    但也知道这人身份的重要性,小清风门如今式微,此次仙门大会是叶珩第一次亮相,门派至少也要撑够场面。

    否则分明是个得罪人的性格,此行为何还要带上他。

    他忍了又忍,眼底冷光闪过好几遍,才终于出声。

    “我看岑长老的闭口药挺好用的。”

    常元白老目怒瞪:“竖子尔敢!”

    “他是掌门亲传,有什么不敢的。”叶珩自是见不得他冲谢牧乱吼。

    望向岑长老:“岑长老,劳烦了。”

    岑老头点头,身影一闪近到常元白身前。

    常元白见状马上阻挡,被他一脚踹翻,一屁股骑了上去。

    “不……岑老头你敢!”

    常元白奋力挣扎,却都被他制得死死的。

    岑老头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他使不出灵力,只能被捏住嘴强行灌下几颗丹药。

    “咳!不!咳咳!杀人了!又杀人……”

    他最后一个“了”字还没出口,就没了声,只能扯着嗓子憋得脸红脖子粗,无声怒骂。

    岑长老翻身而起,把他往旁边踹了一脚,又缩回了谢牧身后,袖起手低垂着脑袋,口中念念叨叨什么“药效”“手法”什么的。

    微风拂过,船上一片沉寂。

    一场闹剧虽然平息,但众人心中的波澜与困惑却随着风浪涌起,各个面色沉重。

    叶珩不好怎么向他们解释自己没有杀死掌门。

    连席於也是透过他的神识才知晓的真相。

    这让他也不由得庆幸当时同意与之神交的决定,否则此刻这个话题一点燃,他将孤立无援。

    他眸光深邃,心绪微沉。

    抬步走到常元白身前,居高临下地看过去,一双眼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我若能杀了他,凭你方才之言,你此刻已经死了八百次了。”

    他话语不重,却透出一股森冷肃杀,令人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