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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复仇我病娇,打下江山我享福 第130章 荆太医,你准备好了吗

    “对了,大小姐,我能去探望霜姐姐吗?啊啊啊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萧浔鹿双手合十,睁着黑亮亮的眼睛露出乞求,如果有尾巴,一定摇成了螺旋桨。

    陆映雪在外一般被称为晋阳王特使、王府主事或者陆大人。

    但是在她从闺阁女子蜕变的前期,就认识她的人,私底下还是习惯称呼为大小姐。

    毕竟直呼大名不太尊重,叫职位又太正式。

    陆映雪没有纠正那些,她是维系麾下众人与晋阳王之间的纽带,平易近人比较重要。

    “再过两日吧,”陆映雪委婉拒绝,“她刚醒来,情绪不太稳定,我担心你们无意间会刺激到她。”

    萧浔鹿垮下脸来,怏怏不乐。

    悄悄与苏辞月对视一眼后,小声嘟囔:

    “明明刺激霜姐姐的人是你们!

    睁眼醒来家没了,环境变了,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还没弄清楚境况,认识了十多年的人,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啊啊啊啊啊,光是设想一下,我都要被气死了!”

    “是这样吗?”

    陆映雪一愣,环视众人,“如今的镇国公府跟奉都的分明是一模一样的……”

    苏辞月知道给上司留面子,没再出言反驳,而是默默地点了下头。

    倒是萧浔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气成了一只河豚,直言不讳:

    “你这个假姐姐!”

    搂着孩子的谢青鸾语气柔和的补充了一句:

    “我儿子晚上睡觉,被他父亲从左边移到右边都会大哭。”

    陆映雪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同样的人同样的环境,孩子在睡梦中都能发现不对。新镇国公府建得再像,终归不是原来的地方。

    略微想了下沉香院众人的死状,她打了一个寒颤,虽然没查到具体原因,但总感觉与小病秧子有关。

    罢了,谁搞出的事,谁自个儿摆平。

    是生是死都受着!

    她不管了。

    ……

    暮色下,一辆奢华的马车提前拦住了荆时越的去路。

    车帘撩开,露出了少女柔弱清冷的脸。

    “走这么慢,难不成是在等我追你?”

    一出口便是嘲讽,荆时越沉稳的表情有些龟裂,他沉声道:

    “没有。”

    “那你有什么需要对我说的吗?”

    “没有。”

    “没有?好一个没有……”

    少女大笑起来,被眼泪模糊的双眼忽然变的狠戾。

    她压着满腔悲伤,放声质问:

    “所有人都知道你要走,就我不知道,你看我长得像傻瓜吗?如果我没想起来,你是不是就准备这样一走了之?!”

    “二小姐你……”

    荆时越瞳孔放大,冷漠在此刻回暖。

    少女泪如泉涌,她铿锵有力的回答:

    “是,我想起了,所有的所有!

    可是在你做出决定的那一刻,我的太医哥哥就已经死了!是你没给我整理记忆的机会!是你先放弃了我!”

    “陆小姐……”

    荆时越迎上去解释,却被少女愤慨的打断。

    “你以为我会摇尾乞怜,说我错了,还是会跪在地上抱着你的腿,求你别走,承诺此生只爱你一人,好让你翻身做主?

    白日做梦!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你一样,我也一样!

    既然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愿意赐予你制造遗憾的机会!愿你此后半生孤独为伴,事与愿违!”

    “陆小姐!”

    “荆时越,既然选择了离开,就别再回头!”

    ……

    “不,不对。”

    ……

    “赔你付出的青春!”

    少女将一箱黄金砸到荆时越的脚边。

    “如今正逢乱世,各地银票难以流通,这五百两金子够你挥霍的了。

    但在离开之前,把三年的债务清了。”

    少女搂着荆时越倒在了草丛里,指尖灵活的勾着他的腰带。

    “像这样的白发美人,也还没尝过。伺候好我,我就让你走。”

    ……

    “也不对。”

    ……

    少女站在荆时越的面前,忽然从袖子里亮出匕首,刺进了他的胸口。

    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将匕首往更深处推去,挂着泪珠的双眼冰冷无情。

    “太医哥哥你知道吗,只有死人才能抛下我!”

    ……

    “还是不对呢。”

    沉香院里,抱膝坐在秋千上的陆凝霜睁开眼眸,又一次叹气。

    不够,全都不够!

    荆时越犯下的错,怎么可能如此简单摆平,就算是死,也太轻松了吧?

    没人知道,被抛下是陆凝霜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

    她前世遭受的所有苦难,都与被人抛下紧密相关,她在心底深处,始终仇恨着本来与她最亲密的三个人。

    是母亲先抛下她,给了她一具孱弱的病体!

    是父亲再抛下她,让她成了任人宰割的孤儿!

    是祖父最后抛下她,将她推进了无尽的深渊!

    她是母亲留给父亲的希望,是父母留给祖父的希望,多令人感动的爱啊,可谁又曾给过她希望?

    孩子从不会关注你为他付出了什么,他只会记得自己遭受了什么!

    有人说,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对于陆凝霜来说,那就是不可治愈的一生。

    陆凝霜逗弄着食指上泛着红宝石光泽的小冰,噙着幽笑,启唇:

    “荆太医,你准备好了吗?”

    院中的侍从们正有条不紊的收拾着再次被打砸一空的屋子。

    他们目不斜视,安静有序,就算陆凝霜做出再惊人的举动,他们也不会大惊小怪。

    在蛊虫和毒药的双重作用之下,这一批侍从成为了陆凝霜最听话的工具人。

    对的,听话。

    下人而已,她只需要听话的。

    ……

    荆时越将整理好的多宝盒交给了师妹,让她找机会送到镇国公府。

    抬头看了渐落的日头,踏上了远行之路。

    “不再等等吗?”

    出城的晚归亭处,相送的师弟问道。

    “不用了,不会有人来的。”

    “那是,你都没给人家说。”

    柳徇风将搭载着重物的小毛驴牵过来,拍了拍毛驴的脊背。

    “包袱里有干粮和盘缠,外边兵荒马乱的,投宿不一定安全。你牵着毛驴往山里歇脚,都比走大路安全。”

    “不用了。”

    荆时越两袖清风,什么行李都没带。

    柳徇风顿时气恼,一把将缰绳塞荆时越手里。

    “让你牵着你就牵着,就你这执拗的样子,会让我以为你在怨我!

    走吧走吧,要走赶紧走!幸好那位小姐不用看你这鬼样子,我看着都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