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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复仇我病娇,打下江山我享福 第160章 你合该是我的

    天上飘起了小雨,落在窗外那簇美人蕉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荆时越躺在屋里的小床上,身前趴着突然发疯将他推倒的二小姐,对方勾着他的发丝把玩。

    他们维持这样的姿势很久了。

    空气很安静,他听着雨,也数着彼此的心跳。

    算着时辰,荆时越终于忍不住开口:

    “二小姐是有什么事要问我么?”

    总不会是来叙旧,她只想折腾死他。

    陆小姐身上的味道很是清甜怡人,下午沐浴的时候应该滴了很多他提炼的桔子精油,将腌进骨子里的药味儿尽数掩盖。

    说起桔子精油,他便不由自主的想起奉都的别云间,想起那棵每年都硕果累累的桔子树,想起陆小姐对他威逼利诱的日子。

    人老了么?

    他已经陷在回忆里好久。

    “我是打算问你的。”

    陆凝霜趴在男人胸口,拈起一缕雪白的发丝放在嘴里咬着。

    不枉她特意分了两个侍从过来伺候,她那眼盲心瞎的太医哥哥浑身香喷喷的,头发丝儿也泛着香气。

    她很喜欢,但并不打算吃他。

    还没让他痛够呢,怎么能给他甜头?

    “你问吧,我能回答的一定回答。”

    荆时越双手安分的放在床上不曾乱动,他表现出平静的包容和放纵,就像最开始被突破底线,纵着她随便摸腰一样。

    可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

    他现在这副姿态完全不合时宜。

    情商高点儿,应该抱一抱的。

    “我突然又不想问了。”

    陆凝霜把那缕头发咬得一截一截的,凑到荆时越唇边,悠悠道:

    “你知道我昨天与谁看的花灯么?”

    “不知道。”

    他捧哏了一句,不让话落地上。

    陆凝霜朝他唇瓣吹了口气,捏着他的脸坏笑起来,“是你的好师弟呢~”

    “嗯。”

    荆时越应了声,身侧的手暗自攥紧了床单,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懊恼。

    他应该又把天聊死了。

    陆小姐会很生气吧,毕竟他的回应像在敷衍。

    下一刻,一个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你师弟要当你替身,顶替掉你在我这儿的一切,没想到吧?我也答应了!”

    荆时越嗓音艰涩,“哪个师弟?”

    陆凝霜枕着男人的肩,偏头去看他的脸,听他沉重的呼吸,也探出指尖抚摸他的唇瓣。

    她愉悦的轻哼:

    “当然是你的柳师弟了,他跟我说了你很多事情,说你自命不凡、狠心薄情。

    我的好哥哥,我也觉得你狠心又薄情!明明咱们一开始就没说要谈感情,你最后却因为感情弃我而去。

    你又不是没从我身上尝到甜头~”

    荆时越浑身紧绷,带着细微的颤栗,他忽然偏头咳嗽了一声,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

    转过头,用灰蒙蒙的眼睛望着她。

    “陆小姐,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何不能是他?”

    “他是我师弟……”

    “我知道他是你师弟,会医术且师出同门,不正是你们的相同点么?当替身,总要有个理由才好发展不是么?”

    “陆小姐,别找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凝霜伸手压住了舌头,她贴着他脸庞,动作温柔的抹去嘴角的血迹,嘴跟淬了毒一样。

    “以前我碰你你说别!吻你你说别!让你做你也说别!你就那么见不得我是不是?”

    她死死按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人家柳大夫都没说别,你又别什么别?!”

    “唔…唔……”

    荆时越轻轻的抚上她的后背,眼中有湿意闪过。

    陆凝霜忽而粲然一笑,慢慢将荆时越松开,“或许,我和柳徇风两个人,都是你的报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噗——”

    荆时越心脏一阵痉挛,转脸呕出一口血,将他夺目的白发和浅灰色的床单,都染得鲜艳极了。

    陆凝霜将脸贴在他胸口,听他急促且紊乱的心跳,露出快意的表情。

    “有没有后悔啊,后悔救了我?

    可惜了,你本有通天路,是自己越走越窄,人生那么多岔路口,你自己选到了进退不得的死胡同。

    有今日的下场全因你做错了选择:第三件你不该救我;第二件你不该从我七岁开始,当我的主治大夫;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你不该下山。

    是你自个儿羊入虎口,在我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你合该是我的。你想跑,我只能把你毁了!”

    “对不起。”

    荆时越缓了很久,张口却是这三个字。

    陆凝霜心情不舒坦,就想看旁人不舒坦,旁人不舒坦她就很舒坦。

    但当荆时越将三个字吐出后,她心口却憋了一股无名火,正准备发作,眼前却忽然发黑。

    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身上的人一下没了动静,荆时越一手探向她脖子,一手抓住她手腕。

    得知陆小姐是被自己气的晕后,他差点儿呕出今日第三口血。

    “快来人,二小姐晕倒了!”

    茯苓破门而入,荆时越踉跄的护送着陆凝霜往门口走去。

    当陆凝霜被众多侍从接走后,他浑身瞬间抽空了力量,跌坐在了地上。

    ……

    “二小姐体寒严重,月信将近导致身体变得十分虚弱,加上怒火攻心,所以晕了过去。”

    主屋里,柳徇风已经诊治完。

    荆时越安静的坐在床前的地面,与柳徇风同步默念出诊治的结果。

    他已经能想到旁人的嘲讽:

    你费尽心思的救活她,难不成就是为了气死她?

    隔壁屋子,柳徇风还在叮嘱;

    “平日里衣服多穿些,别让她受凉,忌生冷和寒凉食物,沐浴后第一时间把头发烘干,睡前多用热水泡泡脚。

    她这毛病是根子上的,跟她的身体一样,只能靠积年累月的慢慢调养。我这里有几个方子,可以让她好受点儿。

    对了,这段日子她情绪波动剧烈,尽量顺着,憋心里会憋出更多毛病的。

    总之,多关注吧。”

    柳徇风写下三个药方,翩然离去,走到廊下时,抬头看了眼耳房。

    傅南嘉检查着药方,一个是调理体寒的,一个止痛的,一个是治发烧的。

    看完之后,便吩咐下人尽快将药备来。

    然后他阴着一张脸坐在床前,手里从轮椅里抽出的铁棍,敲了敲着地板。

    厉声质问茯苓:

    “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