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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侍郎大人 第30章 简侍郎酒醉后失仪

    “老师,陪本宫回去吧。”只轻轻说了一句后,宋辰又乖巧的放开了简直的手。

    接着继续往前走,没几步便到了来时坐着的软轿。

    做出一副十足太子殿下的气派,坐进了软轿中后,宋清长长的吐了口气后,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天真却也有着算计。

    他喜欢老师去他的东宫,不喜欢在外面跟老师见面。

    在外面老师总爱说什么太子之尊,什么国之礼法,这些他都不喜欢。

    他只喜欢老师抱着自己,教他做文章的时候,那时候的老师身上会有一种旁人无法看到的温柔。

    不清冷,也不疏离,是一种温柔的让人不舍得放开的神情。

    比起平时少见的父皇来说,他更喜欢和他的老师在一起的时候。

    “臣遵旨!”

    简直只得对着太子的软轿作揖称是。

    去了东宫怕是这孩子又要缠着自己许久,虽是如此,但简直并不想拒绝。

    那孩子是他一心所系之人的骨血,见到他,让他不免想到当日皇上初到简府的样子。

    虽然那时候的皇上比现在的太子年龄稍长一些,不过大抵是因为过的不好,整个人看起来比现在太子还要娇小一些。

    那时他一直以为那漂亮小哥哥跟他同岁呢。

    他还因为皇上的出现,夺走了青轩哥哥对他的注意,不喜欢皇上,甚至不想理他。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果然还不懂,白白错过了这么多年的相伴。

    如今他喜欢陪在这个有些过于懂事的太子身边,大概也有一种想要弥补自己错失当年的遗憾吧。

    况且太子殿下还是他的君,若是他日太子登位,君临天下,那么这些为君之道是必不可少的。

    但愿将来他能对付的了沈青轩。

    对于沈青轩,简直对他的评价就是——专横跋扈、肆意妄为!

    南宁平昌六年十月十三,正是宁仁帝宋子温二十五岁的生辰。

    一早身为摄政王的沈青轩便在宫中为宁仁帝宋子温设宴。

    朝中大半的臣子自然都是会到场为他们的君主贺寿。

    宁仁帝与沈青轩的关系,在宁国上下算得上是人尽皆知,从前还有一些顽固派上书直谏,劝宁仁帝选妃立后。

    自沈青轩成为摄政王之,掌控整个南宁朝堂后,再无一人敢提出此议。

    而一些往日与沈家作对的朝臣,不是自此沉默缄口,就是被沈青轩随便找了个借口或流放或斩杀,只除了那个吏部侍郎简直。

    宁仁帝的寿辰,从傍晚日落开始一直持续到夜幕的到临。

    直到宁国皇宫的上空燃起烟火,这才将宁仁帝的寿辰推上了至高点。

    整个宴席沈青轩始终都陪在宁仁帝的身旁,为其添酒续杯,更是证实了众人心知肚明的传言。

    尽管如此,朝中众人因着沈青轩的威慑,无人敢有半分疑意。

    整个寿宴自始至终,都在君臣一派欢乐融融之中渐渐过去。

    唯独独自坐在一角的简直,一直在那里闷闷的喝着御赐的美酒。

    一双总是清透的眸子,此刻已然带了几分醉色。他的眼神始终追随着那一身黄袍的身影,心中的苦涩却如同翻涌的江水,起伏不定。

    那人是那样的绝代风华,犹如旭日东升,让他只能仰望,却无法触及。

    他时而与坐在他下首的沈青轩对视而笑。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情意。时而又举着酒杯,趁无人注意的时候,娇嗔的看着沈青轩,他的眼里始终只有沈青轩。

    简直自然知道自己与皇上绝无可能,他是君,而自己只是臣子。

    可是,心中的情感却无法放下,那样浓烈的爱意,像是烈火一样在胸中燃烧,让他几乎无法自持。

    他只能借酒消愁,试图用手里举着的杯中物来麻醉自己,好让自己能忽略面前那碍眼的沈青轩。

    他看着沈青轩一身华服,面带微笑,端坐在皇帝身旁。

    一向冷冽的眸光大约是因为心情极佳的缘故,竟带了些笑意,越发的让他生起了厌恶来。

    沈青轩尽管一直陪在宋子温的身边,只是他的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扫过简直。看着他坐在角落饮酒,与热闹的殿中的情形相比,简直的身影就越发显得寂落和清冷了。

    只瞧着他双颊已因杯中物的缘故,带着粉嫩的红晕,眼中更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只是不知是真的因为酒气,还是因为皇座的那人。

    看着喝多了酒的简直,眼神始终看着宋子温,比起平日收敛的他放肆了不知道多少,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愁。

    沈青轩一时心疼,一时又恼怒。

    突然他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只一瞬间又恢复了原先的嘴角含笑的模样。只是握着酒杯的,若不是因他极强的自控能力,怕是要被拿着的手指给捏碎了。

    平日众人都说简凭的长子,有些暴殄天物,白白浪费了他爹那张惊动了整个锦越闺阁少女的心的那张脸。

    长的极为平凡。

    好在还算得了简太傅的几分风骨和气韵,倒也不失为许多女子觅夫婿的良配。

    然而,此刻的他,竟这般的让人惊艳。微醺后的他,褪去了平日的淡漠和疏离,原本清透的眼神,现下却带了几分迷离和柔媚,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夜色中悄然绽放。

    简直安静的蜷缩在角落的蒲团上,却像极了他的母后曾经养过的那只温顺的猫儿。

    让沈青轩忍不住想要靠近和抚摸。

    “泽然……”察觉到沈青轩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盯着简直在看,宋子温忍不住倾身凑向他,低声喊道。

    顺着沈青轩的目光,宋子温也看到了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简直。

    眸中闪过几道复杂的时候情绪。

    他也未曾见过喝多了的简直,他平日都是克己守礼,滴酒不沾的。

    然此时的简直,脸上带着几分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而妖媚,与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形象大相径庭。

    宋子温这才明白当年简凭为何不允许简直沾酒。

    换作是他,他也不愿。

    看着简直那双水波潋滟般的眸子,宋子温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挡住沈青轩的双眼,他心里突然变得十分的害怕。

    然而,宋子温知道,此刻的他,无力改变什么。

    沈青轩看着简直的眼神再明显不过了,如同捕猎者看到自己最喜欢的猎物那样,恨不得立即将他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