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宇唯 第253章 无限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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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一转，回到宇唯跨逃出八卦阵的瞬间，八卦阵在消失，水火棍却紧随其后。
在身体还没有完全脱离八卦阵的时候，宇唯感觉双目眩晕，意龙的锐意十足和音龙的动感声波在消耗殆尽，幸运的是视龙的视觉冲击和情龙的关关难过也随着宋琼，原仁与龚绝的纠缠而变得支离破碎。
也不知为何，在穿过天井结界时也一路畅通无阻。
眼看宋琼手里的红缨枪又迅速递手刺上，宇唯想都没想就挡在龚绝身前，轩辕宝鼎反应机敏，但原仁反应更快，抢手将枪尖握紧，预计下一秒就能夺过。
也不知是原随心软，还是宋琼强悍，那红缨枪左摇右摆，竟利用反摩擦力将原随整个身体凌空甩起，一点都不符合物理定律。
趁原随还能缠斗的间隙，宇唯回身查看龚绝伤势，见胸口上的心脏位置止不住的流着血，已没有半点声息。
宇唯赶紧问忌命册：怎么救三伯？
不用担心。
原仁已经难以镇定，着急忙慌道：“你快住手！老婆子！宋琼，你怎么啦？”
“别再叫我宋琼！我是东方投的妹妹——东方琼，潜伏这么多年只为诱厕所井盖来杀他，既然大事已成，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情义可言了……”
说完东方琼便将红缨枪随手一丢，直往忠义堂的后门撤去。
原仁荒枪走马，勉强停到地面，已是向后撤了好几步。
宇唯又问忌命册：东方投是谁？
就是鸡头……
怎么斗奇派都是些猥琐不堪，阴暗无比的小人？
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好不好不知道，但他们已经到了实在让人一想就恶心的地步了。
也正是在这时，宇唯感到脑袋里，心口处，有个扎人的声音在呼唤，塞耳有声：“小人龙，小人龙，世门出了三个小人龙，如今首尾已现世！”
另一个声音又道：“这两条小人龙有瑕疵，必将只剩下一条才会解开心结……”
宇唯以为是音龙在作怪，不以为意。
而落在茜茜所在方位的凯琳，看着周围一场场人犬恶斗，毫无惧色，已轻轻扶起天井结界内的角灯，新的凤凰之火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重塑再生，与天上那条云龙遥相呼应。
产生那条云龙的，正是武叟腾空施展的忌命武诀，像是热情奔放的天空作画，云的轮廓栩栩如生，又随风而动，竟契合得似真龙一样。
宇唯没想到自己什么忙没帮，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冰凉的客厅地面。
难道又是忌命障暴发了？
他看见客厅与左手耳房的门神也不尽相同，此刻正与各种生物窃窃私语：“他是真命天子！”
“唉，残暴不仁，手段毒辣，天下大乱！”
是在说我吗？不可能，我心善良……
忽听得天井内一片渲扰，但宇唯已无力再抬起头去瞧，只朦胧间看到三伯爬了起来，浑身是血，却行动自如。
此时老爷宫上方的整片天空，已龙飞凤舞，龙凤呈祥。
龚绝身上的伤口自动愈合，犹如千云回翔，浴火重生，所穿的衣服更显得像是黄袍加身，一举一动间笼罩着一股王者霸气。
“人龙现世！”
索翁的声音如同武叟一样激动，让宇唯有了嫉妒之心，但他又转念一想：既然三伯是皇帝，那也好，好过那些卑鄙无耻之流。
又念起当日在混乱空间看到关于三伯的忌命歌诀：忌里有操，罪孽已超，忧思至今，归心难忘。
这里面似乎有曹操的意味，又胜过曹操的轮回。
但他是如何复活的？宇唯十分好奇地问忌命册。
他和小狗的命，注定只能死一个。
似懂非懂。
难道还要我说得再明白吗？在你爷爷的棋局里，总要牺牲一条生命，其他人才能安然无恙，这叫献祭。一般他都是选择小动物献祭，那条小狗便是。
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疼和愧疚涌上宇唯心头。
就在这时，宇唯鼻子里又钻进一股难闻的臭味，令他身不由己地翻跟跳起，当场作呕。
一看呼哧呼哧的老猎犬，又跑到了他跟前，嘴里又叼着根淬血令。
宇唯欣喜于弟弟如此上心，为他搜集情报，也惊于老猎犬如此神通，能来去自如，更惑于三伯的复活，似乎大有文章……
看着立于客厅中央的三伯，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宇唯接过淬血令一看，上面画了个鬼脸，清楚地写着：去死吧！
这时一道细小却超光速的激光从院外疾射而来，刺透宇唯那火热的胸膛。
他又倒地，模糊间只听得禹魏那久违的话语：“敢跟我抢皇位？我杀你个片甲不留！”
宇唯努力地睁开双眼，想再次确认，真的是弟弟杀他？还是赶来救他？
但他仿佛又回到了巷子里，此时已是大雨已歇，暮渐西沉，两条不再摇尾巴的猎犬在他身边呜咽。
他又问忌命册：我弟……禹魏为什么杀我？
忌命册还没回答，他就被舔得浑身不适，那黏稠的又恶心又巨臭的口水遍布他的嘴脸。
“兄弟俩要和和气气的，哥哥要让着点弟弟。”
巷子口奶奶似乎来了，一直在念叨着这句话。
宇唯小时候也不全是和弟弟和谐相处，有时为了争个玩具啥的，也会怒气上涌，大打出手，欲“杀”之而后快，但随着年岁渐长，许多这样的小事琐碎早已淡忘，此刻却抑制不住地浮现在脑海里。
答案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了吗？敢抢他的皇位……忌命册不无难过道。
干匡的诅咒？
与干匡无关，人心的诅咒……
宇唯又想起牧安刚才传来的话：“要小心禹魏，他有点不对劲！”内心不由得一阵心酸。
在这个谁都想成为龙，谁都可以成为龙的时代，若能侥幸，多年以后，跟爷爷和那群老兄弟一样渐行渐远，各自为政，天涯永隔……
那种诸如躲在桌子底下，小榻床上紧紧挨着的兄弟情，难道也会随风而逝？
这一代又一代。
正在这种混乱忧伤的思绪里彷徨着，就听得庭院里脚步声阵阵，像在擒拿格杀，进行一场军事训练行动。
而巷子里也早已不安生，遍布着无数金兵，无数当日在唐塞殿悬魂屋的那种气味。
直到此刻，宇唯才发觉他的鼻子好像很灵，似乎他本人就是一条狗……
又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轻轻叼起，在巷道里来回走动，耳边父亲的叹息，母亲的哀嚎，像在举行什么告别仪式般。
忽然泥泞的地底下又有动静，各路来自斗奇派的高手蠢蠢欲动。
但金兵扎堆，有备无患。
看来三伯早有预判，而爷爷也暗中协调。
至于自己怎么能闻出斗奇派中人的味道，宇唯才渐渐意识到，自己的灵魂可能已经附于这条小狗之上，只看着人来人往，嗅着安全危险。
恐怕那个牧宇唯灵位的诅咒，此刻已经灵验了。
“传人皇口谕，别杀人，留活口！”
一名金兵冲着巷子里大喊道，内力充沛，四下皆闻。
人皇又是谁？杀谁？那轩辕宝鼎它们呢？
宇唯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只剩一股意识，但由宝鼎组成的物龙似乎已经出现在忠义堂里了。
刚这样想，他的灵魂开始转移过渡，有点像束鸦却的千里魂。
天井下方的轮廓又重现在他的眼前，七条概念龙盘踞，除了意龙，音龙，气龙，视龙，情龙，物龙，又出现一条腐臭难闻的味龙，到处散发着恶心的粪味。
七指和六霸忽然冲进，似乎在演示什么杀招。
而除了原仁和老土蛋，其他人已被熏晕在地。
天井内一片凌乱，壁垒消失，铁钉满地，舞锤四横，猎犬狼狗却不见踪迹。
在它的上空，龚绝踩踏于一条由云龙幻化的人龙之上，身旁的金凤凰则有凯琳依偎。
云彩拖个尾巴，连夕阳都为他们脸红，好不害臊。
宇唯有很多话想问忌命册，譬如味龙是如何出现？六霸他们在干嘛？三伯母手里怎么拿着角灯等等，又忽然不想问了。
但他还是问了：弟……禹魏呢？
他被三伯训斥，醒了，犹如做了噩梦，离开棋局了。
没事就好……
忽然贼爷的声音响彻天空，悠悠回响：“原本我以为这枚棋子，你不会用，没想到，你会的更多，不是二叔不给你，而是你隐藏得太深。”
“二叔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麻烦你把棋子还给我。”
宇唯的魂魄似乎在物龙体内，抬一抬他的龙头，便看见一枚既黑又白的棋子像在空中划过一道彩虹，飞腾地落入龚绝手中。
“多谢二叔。”
龚绝抚摸着那枚棋子，犹如欣赏感受着一个勋章。
看来这副残局已有结局，而龚绝所下之棋，千古绝响，化作实体。
宇唯呆呆地看得出神，说不清是钦佩还是羡慕，还是只是八卦。
又忽而想，爷爷不是已经离开了吗？又敏捷地念道，难道是牧安骗我？
“爷爷一直没有跟你强调设定的量变与质变，而你好像也没有悟透，还自赏步步为营的踏实。”贼爷的声音又适时地在宇唯耳边响起，“所谓设定，只是我们想让你知道的，你的预判不错，只是设定棋差一步，再多的预判也是枉然。”
“爷爷，你认为三伯的棋术如何？”
宇唯好奇地问。
“他的棋法有很浓重的实然和应然的意思，只要他知道了设定，预判的往往都是利益，应该是怎样，他会用精神和坚持去达到自己的目的，有时候即使不破局都能改命，活活把别人逼退。”
“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爷爷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懂？许多看透他的人都畏惧他的野心。他不会分对错好坏的，只顾利益增减。”
“那今天梦里的这副棋，非下不可？是为了揭开我们三兄弟的默契和干匡诅咒的秘密吧？半路杀出个东方琼也实非我所能掌控的。”
“那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看来你也已经预判到，这是我多年前和龚绝下的一副残局，上回一切到忠义堂门口便戛然而止，要寻的，正是干匡的秘密。你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不用告诉爷爷，爷爷相信你自己便能打败他。今日这棋爷爷输了，但赢了两步，一步叫现实，一步叫真相。”
宇唯被说得一愣一愣，像喉咙里卡着食物，一时间缓不过来。
贼爷又道：“你奶奶又要开始拜神了，寒食节可能你还在万物国附近，但清明节不知能否赶回忌命界步论山？”
“有何指示？”
“虽然在外界你已被我逐出世门，但一世祖和悬门牧提依旧是你的祖先，你若以火门首掌身份在清明节前后赶去祭拜，一则服人心，二则将有更多的设定在等着你。”
宇唯从爷爷的语气里听出他似乎很想离开，看到匆匆欲走的背影，立马问道：““我有五个疑问。”
“快说。”
“阴阳宅的灵位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你曾在步论山六十八脉变成骷髅头吗？你奶奶去算命，说只有在那里摆上灵位，才能镇住你体内的阴魂。”
这个说法宇唯倍感新鲜，感觉里面设定无数，追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族长告诉你们的？”
在身体还没有完全脱离八卦阵的时候，宇唯感觉双目眩晕，意龙的锐意十足和音龙的动感声波在消耗殆尽，幸运的是视龙的视觉冲击和情龙的关关难过也随着宋琼，原仁与龚绝的纠缠而变得支离破碎。
也不知为何，在穿过天井结界时也一路畅通无阻。
眼看宋琼手里的红缨枪又迅速递手刺上，宇唯想都没想就挡在龚绝身前，轩辕宝鼎反应机敏，但原仁反应更快，抢手将枪尖握紧，预计下一秒就能夺过。
也不知是原随心软，还是宋琼强悍，那红缨枪左摇右摆，竟利用反摩擦力将原随整个身体凌空甩起，一点都不符合物理定律。
趁原随还能缠斗的间隙，宇唯回身查看龚绝伤势，见胸口上的心脏位置止不住的流着血，已没有半点声息。
宇唯赶紧问忌命册：怎么救三伯？
不用担心。
原仁已经难以镇定，着急忙慌道：“你快住手！老婆子！宋琼，你怎么啦？”
“别再叫我宋琼！我是东方投的妹妹——东方琼，潜伏这么多年只为诱厕所井盖来杀他，既然大事已成，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情义可言了……”
说完东方琼便将红缨枪随手一丢，直往忠义堂的后门撤去。
原仁荒枪走马，勉强停到地面，已是向后撤了好几步。
宇唯又问忌命册：东方投是谁？
就是鸡头……
怎么斗奇派都是些猥琐不堪，阴暗无比的小人？
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好不好不知道，但他们已经到了实在让人一想就恶心的地步了。
也正是在这时，宇唯感到脑袋里，心口处，有个扎人的声音在呼唤，塞耳有声：“小人龙，小人龙，世门出了三个小人龙，如今首尾已现世！”
另一个声音又道：“这两条小人龙有瑕疵，必将只剩下一条才会解开心结……”
宇唯以为是音龙在作怪，不以为意。
而落在茜茜所在方位的凯琳，看着周围一场场人犬恶斗，毫无惧色，已轻轻扶起天井结界内的角灯，新的凤凰之火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重塑再生，与天上那条云龙遥相呼应。
产生那条云龙的，正是武叟腾空施展的忌命武诀，像是热情奔放的天空作画，云的轮廓栩栩如生，又随风而动，竟契合得似真龙一样。
宇唯没想到自己什么忙没帮，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冰凉的客厅地面。
难道又是忌命障暴发了？
他看见客厅与左手耳房的门神也不尽相同，此刻正与各种生物窃窃私语：“他是真命天子！”
“唉，残暴不仁，手段毒辣，天下大乱！”
是在说我吗？不可能，我心善良……
忽听得天井内一片渲扰，但宇唯已无力再抬起头去瞧，只朦胧间看到三伯爬了起来，浑身是血，却行动自如。
此时老爷宫上方的整片天空，已龙飞凤舞，龙凤呈祥。
龚绝身上的伤口自动愈合，犹如千云回翔，浴火重生，所穿的衣服更显得像是黄袍加身，一举一动间笼罩着一股王者霸气。
“人龙现世！”
索翁的声音如同武叟一样激动，让宇唯有了嫉妒之心，但他又转念一想：既然三伯是皇帝，那也好，好过那些卑鄙无耻之流。
又念起当日在混乱空间看到关于三伯的忌命歌诀：忌里有操，罪孽已超，忧思至今，归心难忘。
这里面似乎有曹操的意味，又胜过曹操的轮回。
但他是如何复活的？宇唯十分好奇地问忌命册。
他和小狗的命，注定只能死一个。
似懂非懂。
难道还要我说得再明白吗？在你爷爷的棋局里，总要牺牲一条生命，其他人才能安然无恙，这叫献祭。一般他都是选择小动物献祭，那条小狗便是。
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疼和愧疚涌上宇唯心头。
就在这时，宇唯鼻子里又钻进一股难闻的臭味，令他身不由己地翻跟跳起，当场作呕。
一看呼哧呼哧的老猎犬，又跑到了他跟前，嘴里又叼着根淬血令。
宇唯欣喜于弟弟如此上心，为他搜集情报，也惊于老猎犬如此神通，能来去自如，更惑于三伯的复活，似乎大有文章……
看着立于客厅中央的三伯，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宇唯接过淬血令一看，上面画了个鬼脸，清楚地写着：去死吧！
这时一道细小却超光速的激光从院外疾射而来，刺透宇唯那火热的胸膛。
他又倒地，模糊间只听得禹魏那久违的话语：“敢跟我抢皇位？我杀你个片甲不留！”
宇唯努力地睁开双眼，想再次确认，真的是弟弟杀他？还是赶来救他？
但他仿佛又回到了巷子里，此时已是大雨已歇，暮渐西沉，两条不再摇尾巴的猎犬在他身边呜咽。
他又问忌命册：我弟……禹魏为什么杀我？
忌命册还没回答，他就被舔得浑身不适，那黏稠的又恶心又巨臭的口水遍布他的嘴脸。
“兄弟俩要和和气气的，哥哥要让着点弟弟。”
巷子口奶奶似乎来了，一直在念叨着这句话。
宇唯小时候也不全是和弟弟和谐相处，有时为了争个玩具啥的，也会怒气上涌，大打出手，欲“杀”之而后快，但随着年岁渐长，许多这样的小事琐碎早已淡忘，此刻却抑制不住地浮现在脑海里。
答案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了吗？敢抢他的皇位……忌命册不无难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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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代又一代。
正在这种混乱忧伤的思绪里彷徨着，就听得庭院里脚步声阵阵，像在擒拿格杀，进行一场军事训练行动。
而巷子里也早已不安生，遍布着无数金兵，无数当日在唐塞殿悬魂屋的那种气味。
直到此刻，宇唯才发觉他的鼻子好像很灵，似乎他本人就是一条狗……
又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轻轻叼起，在巷道里来回走动，耳边父亲的叹息，母亲的哀嚎，像在举行什么告别仪式般。
忽然泥泞的地底下又有动静，各路来自斗奇派的高手蠢蠢欲动。
但金兵扎堆，有备无患。
看来三伯早有预判，而爷爷也暗中协调。
至于自己怎么能闻出斗奇派中人的味道，宇唯才渐渐意识到，自己的灵魂可能已经附于这条小狗之上，只看着人来人往，嗅着安全危险。
恐怕那个牧宇唯灵位的诅咒，此刻已经灵验了。
“传人皇口谕，别杀人，留活口！”
一名金兵冲着巷子里大喊道，内力充沛，四下皆闻。
人皇又是谁？杀谁？那轩辕宝鼎它们呢？
宇唯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只剩一股意识，但由宝鼎组成的物龙似乎已经出现在忠义堂里了。
刚这样想，他的灵魂开始转移过渡，有点像束鸦却的千里魂。
天井下方的轮廓又重现在他的眼前，七条概念龙盘踞，除了意龙，音龙，气龙，视龙，情龙，物龙，又出现一条腐臭难闻的味龙，到处散发着恶心的粪味。
七指和六霸忽然冲进，似乎在演示什么杀招。
而除了原仁和老土蛋，其他人已被熏晕在地。
天井内一片凌乱，壁垒消失，铁钉满地，舞锤四横，猎犬狼狗却不见踪迹。
在它的上空，龚绝踩踏于一条由云龙幻化的人龙之上，身旁的金凤凰则有凯琳依偎。
云彩拖个尾巴，连夕阳都为他们脸红，好不害臊。
宇唯有很多话想问忌命册，譬如味龙是如何出现？六霸他们在干嘛？三伯母手里怎么拿着角灯等等，又忽然不想问了。
但他还是问了：弟……禹魏呢？
他被三伯训斥，醒了，犹如做了噩梦，离开棋局了。
没事就好……
忽然贼爷的声音响彻天空，悠悠回响：“原本我以为这枚棋子，你不会用，没想到，你会的更多，不是二叔不给你，而是你隐藏得太深。”
“二叔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麻烦你把棋子还给我。”
宇唯的魂魄似乎在物龙体内，抬一抬他的龙头，便看见一枚既黑又白的棋子像在空中划过一道彩虹，飞腾地落入龚绝手中。
“多谢二叔。”
龚绝抚摸着那枚棋子，犹如欣赏感受着一个勋章。
看来这副残局已有结局，而龚绝所下之棋，千古绝响，化作实体。
宇唯呆呆地看得出神，说不清是钦佩还是羡慕，还是只是八卦。
又忽而想，爷爷不是已经离开了吗？又敏捷地念道，难道是牧安骗我？
“爷爷一直没有跟你强调设定的量变与质变，而你好像也没有悟透，还自赏步步为营的踏实。”贼爷的声音又适时地在宇唯耳边响起，“所谓设定，只是我们想让你知道的，你的预判不错，只是设定棋差一步，再多的预判也是枉然。”
“爷爷，你认为三伯的棋术如何？”
宇唯好奇地问。
“他的棋法有很浓重的实然和应然的意思，只要他知道了设定，预判的往往都是利益，应该是怎样，他会用精神和坚持去达到自己的目的，有时候即使不破局都能改命，活活把别人逼退。”
“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爷爷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懂？许多看透他的人都畏惧他的野心。他不会分对错好坏的，只顾利益增减。”
“那今天梦里的这副棋，非下不可？是为了揭开我们三兄弟的默契和干匡诅咒的秘密吧？半路杀出个东方琼也实非我所能掌控的。”
“那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看来你也已经预判到，这是我多年前和龚绝下的一副残局，上回一切到忠义堂门口便戛然而止，要寻的，正是干匡的秘密。你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不用告诉爷爷，爷爷相信你自己便能打败他。今日这棋爷爷输了，但赢了两步，一步叫现实，一步叫真相。”
宇唯被说得一愣一愣，像喉咙里卡着食物，一时间缓不过来。
贼爷又道：“你奶奶又要开始拜神了，寒食节可能你还在万物国附近，但清明节不知能否赶回忌命界步论山？”
“有何指示？”
“虽然在外界你已被我逐出世门，但一世祖和悬门牧提依旧是你的祖先，你若以火门首掌身份在清明节前后赶去祭拜，一则服人心，二则将有更多的设定在等着你。”
宇唯从爷爷的语气里听出他似乎很想离开，看到匆匆欲走的背影，立马问道：““我有五个疑问。”
“快说。”
“阴阳宅的灵位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你曾在步论山六十八脉变成骷髅头吗？你奶奶去算命，说只有在那里摆上灵位，才能镇住你体内的阴魂。”
这个说法宇唯倍感新鲜，感觉里面设定无数，追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族长告诉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