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宇唯 第269章 层峦叠嶂
宇唯一直在体内试探忌命术的有无，忽然喷泉似的爆发便即使出：“去死吧！”
狭刀被运起向匀佑刺去，却被那些字符血丝牢牢控制着悬在半空，倒像把弹弓上引而不发的箭弩。
继而他又使出五行瞳，但这里五行混乱，他也被搞得晕头转向。
最后他拳掌并用，成团的气体却像棉花絮一样连连挡住。
宗娉并不顾二人交恶，只自言自语道：“我所能想到的，就是索翁和负屃。”
“小姨，你还看索翁呐。”
宇唯觉得梦境过了大半，匀佑有备而来，又怎会乖乖受降，若能策反小姨，那也算一点收获。
“我们娉姐那可是博览群书，文成武德！”
匀佑见机献媚，看似圆滑，其实只是想让宗娉打开话匣子。
这一点不像宇唯印象里的匀佑，好像他和舅舅小姨都十分亲切。
“还东方不败呢，文成武德？”宗娉的思绪又被拉回，双目放光地凝望着宇唯道：“你身上有我梦寐以求的忌命文诀，又有你舅舅和小佑日思夜想的忌命画诀，前途无可限量，已是人生一大赢家！”
宇唯正自烦恼，见小姨说得如此动情，也叹了口气道：“唉，我被葱算层层设诱，利用我的好胜心复活干匡，看似赢了他，其实才是忌命界最大的败笔。”
“人不轻狂枉少年，况且你确定你真的输了吗？当你，写下那九篇举世瞩目的忌命文时，就是现实世界的另一副忌命棋局，你可以掌控这九步棋的生死，更能决定输赢，玄学调和。”
“你怎么知道的？”
“整个忌命界都在传，忌命之子每到一处凶险之地，定会题诗作赋，作为你的小姨，我还是深感荣幸的。”
“那是输还是赢？好乱！”
“第三种结局，才是忌命界的大道。”
“平局？不输不赢？”
“一点就通，还发什么傻，赶快和小佑联手！”
“为什么？对我有什么好处？”
匀佑的血人赶紧道：“我用那么多有用的回忆情报，还没能换来片刻的友谊？”
宗娉板起面孔道：“你们必须联手！”
宇唯也斩钉截铁道：“绝不！”
“那小姨给你看来自三年后你给自己写的一封信。”
“我不看。”
“为什么？”
“如果准，那看什么？如果不准，又何必看？”
“看得真开。”
匀佑的血人苦笑道：“我倒是希望能早点知道九母陇会背叛我们。”
对于九母陇是间谍这事在宇唯千疮百孔的心里已激不起任何波澜，毕竟背叛他的才是争先恐后，不胜枚举。
但宇唯能理解这就像一根锚，深深地扎在了心里，日后无论做什么都会受影响，只留待岁月慢慢抚平，又或者，存在即合理吧。
宇唯又道：“小姨你知道我写的忌命文？”
“你可能现场还原出来？”
“要费点时间。”
“其实你外公外婆一直坚持着一个观点，就是自己写过的忌命文，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但在小姨看来，每一秒都是崭新的时刻，写在当下，才是最厉害的。”
“要不我现在重新起草一篇？”
但宇唯此时大脑空空，回想那九篇旷世神作，似乎已成绝响。
宗娉微微一笑，竟有些不好意思道：“小佑，快给他看看。”
只见九张不一样的画板呈现开来，上面画着九份忌命文的轮廓，细如蚊身，却又清晰可见，正是宇唯那九篇即兴挥毫的忌命文。
宇唯哇的一声后大叫道：“原来我的第一篇居然被保存着。”
他犹如欣赏琉璃珍珠，无上至宝一样仔细欣赏起来，又像在书的海洋里徜徉，采撷几朵闪光的浪花，全然忘了匀佑是他仇敌。
几秒后，不由得噌噌称奇，当初的几小段忌命符，此刻却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真是文章乃天成，妙手偶得之。
宇唯又如数家珍道：“第一次写在木府地牢，一部长篇巨着的楔子；第二次在木府门口，序；第三次在忌命台前，忌命小说，控制了饕餮；第四次在石门前，反盗宣言，第五次在十二生肖画境，爱情故事，重塑了双雀；第六次在生噬刀异度空间，冰檐棍上，人生感受……”
宗娉激动道：“打住，光是这前六篇就够了，要学会留白。”
宇唯却得意洋洋，一吐为快道：“第七次在梦境，荒岛的上空，用狭刀刻在生噬刀面，为千魔写的碑文；第八次，在萧门仙广冥庭院内，无题；第九次，在水府通往火府的通道里，呕心沥血。”
匀佑也很是应景地拍了拍手，像是在鼓掌，又怕宇唯注意到他。
宗娉听罢忙道：“听听索翁怎么说？”仿佛知道索翁就在宇唯的意识深处。
“都是平庸之作！”
索翁不留情面道。
“索翁有何见教？”
“把它们打乱，再重新组合？”
宇唯复述了索翁的这话后这才惊觉匀佑正在一旁暗中观察，脸露笑意，内心阴暗，便气不打一处来，可他忘了匀佑的气体分身是出了名吸噬黑暗。
顷刻间亭里面塞满了气体，任宇唯如何挥打，它们都像癌细胞扩散一样，生生不灭。
当宗娉抱着画板动弹不得尖叫起来之时，气体才止住“繁衍”，倒像个绅士。
宇唯想起对付气体的方法——心有正能量，便盘腿坐地，呼吸吐纳，气沉丹田，清修冥想，没过十秒，所有气体锐减，几乎淡然无存。
匀佑都不由得服了：“牧宇唯你是真狠呐！”
宇唯思想也瞬间清晰无比道：“小姨，不就抓个四不像吗？还要绕多少设定和弯路？又或者，放它走我才是真的不输。”
恰在这时，四不像从其中一行忌命文里飙了出来，正好击中宗娉的肚子。
宗娉一个后撤步，将它抱在怀中，急喝道：“快抓住它！”
匀佑的血人身手敏捷，顷刻间把守住六个出口。
宇唯上前去抢，却反而有些手忙脚乱。
宗娉忽然魔怔了般，裸露在衣服外的那些皮肤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动，不多时从九篇忌命文里的神意已传到了她的体内，只为镇住四不像。
那四不像则像是一个婴儿，人家是出生，它却是破了轮回，往宗娉肚子里钻。
“糟糕！熵增了。”
匀佑的血人极为冷静地说出这话，而宇唯早已看呆吓傻了。
“喂，快点组合出新的忌命文，不然你小姨就没命了！”
匀佑不敢靠前，仿佛宗娉中了巫蛊之术般。
宗娉双目紧闭，却从那里流出黑色的液体来，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竟能飞快地穿上金盔甲，运起狭刀，挥舞起来道：“快，不能让它生出来，成为我的孩子……”
对于这个未知的世界，宇唯也是摸石头过河，甚至有点结巴道：“该，该怎么做？”
宗娉身上的忌命文在消失，直截了当道：“杀了我吧，这样四不像就彻底属于你了，并且带着我的忌命文库。”
宇唯真下不去手，但他已能清晰看见小姨的忌命文库，那些凤舞九天的灵感与玄妙入神的文笔被体内的四不像逼了出来，形成一个八卦漩涡，让这场与时间赛跑的拉锯战更显诱惑与艰难。
宇唯就知道匀佑不安好心，此刻更是想趁乱分一杯羹。
他三个跟斗，在手脚并用之时武出了风诀，却是一道螺旋火焰，在匀佑和宗娉中间划出一道结界。
毒液针终于在轩辕宝鼎的催促下也仓皇使出，恰好匀佑袭来，一顿抵消。
此时鼎内除了不知该以御檐军还是以御凌军称之的忌命物，已是空空如也，一支强大的忌命队伍，为了应付万物国的无数国难，早已各有渡口，各有归舟。
这时它们忽然齐声喊道：“我们这就召唤棍中王回来！”
“快！”
宗娉已经快虚脱，肚子不断肿胀，金盔甲却又坚硬无比，非常人所能及了。
到了此时，宗娉不得不使出她的大招——用忌命文调节五行，让忌命诀的源头裂变。
索翁再也看不下去，在宇唯脑海里指点道：“九篇忌命文正与九子阵对应！”
“什么九子阵啊？”
“你的病诀啊！”
“都有个九，是各有千秋！可只有二姨丈看得懂……”
“冰檐棍啊！”
这时轩辕宝鼎道：“棍中王来也！”
从那九幅已变成空白的画里，九副十字架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山海变迁，在忌命诀源头裂变之时趁隙而出，这其中，既有御檐军的作用，也有宗娉自己的苦劳。
那九副冰檐棍齐声道：“嘿嘿，卫星将士倒先通知起我来了！”
宇唯正烦恼如何解释清楚，冰檐棍又道：“你别说话，去忌命诀的最源头吧！”
当宇唯听到另一个世界轻声细语，还不放心想再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时候，二姨丈和二姨，崇东崇西崇南崇北四兄弟都从冰檐棍里跨了出来，每个人都同时拥有九个影子。
而且好像都很熟悉这里的变化和方位，四兄弟气势恢宏各占一角，将匀佑挤出了无面亭。
“慢下来，慢下来！”
宗娉又出现在紧张，激动，困惑，呼吸急促的宇唯身旁道，而且已是安然无恙，金盔甲和狭刀都不知跑哪去了，双眼明亮依旧，肚子也扁平如常，以至于宇唯以为自己刚做噩梦了。
“小姨，我们在哪？”
宇唯压低了声音问。
只听得周围有轻轻的脚步声和和谐的交谈，有种务实又舒服的感觉，像是进了城里的高级事务所，每个人办事都让人感觉稳妥，放心，严谨，可依靠。
“圆形房。”
“四不像呢？”
“在你体内。”
宇唯这才看向自己的肚子，肿胀肥圆，像个粗水桶，已大得跟孕妇似的，不由得惊呼：“什么鬼？”
这声惊叹响彻整个圆形房，传来阵阵回音，就像地震一样，房内所有人的话语都被打断，引起众怒，少数人都很文明，只匆匆瞥见了几眼，又继续干起手头的工作。
而大部分却都怀着好奇之心围了过来，像在瞧外星人一样瞧着宇唯，间或窃窃私语，却没有人站出来指责，好像没有责怪的意思。
宗娉好像心安理得，又复述了一遍道：“四不像转移到你体内了。”
宇唯大骇之余转为惊恐，语音颤抖道：“然后生下来？”
“那当然，不然叫你小姨生，你小姨丈还要我不？”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喏。”
宗娉的细手指向他们身后的落地窗，窗的那头正是无面亭的高层，二姨丈和二姨正忙不迭地给躺在地上的自己和宇唯做着什么检查或者手术，还有个矮个子的青年人在不安地踱步。
她继而道：“多亏你身上的木巫钳诀，让我们的忌命魂实现解体，来到这圆形屋。”
“那个矮子是谁？许天？神？”
“那是你小姨丈啊！”
“不对，无面亭的高层是水面不是地面。”
“观察得好，小姨用忌命文强行修正高层的五行，好让二姐夫救咱。”
“厉害！”
狭刀被运起向匀佑刺去，却被那些字符血丝牢牢控制着悬在半空，倒像把弹弓上引而不发的箭弩。
继而他又使出五行瞳，但这里五行混乱，他也被搞得晕头转向。
最后他拳掌并用，成团的气体却像棉花絮一样连连挡住。
宗娉并不顾二人交恶，只自言自语道：“我所能想到的，就是索翁和负屃。”
“小姨，你还看索翁呐。”
宇唯觉得梦境过了大半，匀佑有备而来，又怎会乖乖受降，若能策反小姨，那也算一点收获。
“我们娉姐那可是博览群书，文成武德！”
匀佑见机献媚，看似圆滑，其实只是想让宗娉打开话匣子。
这一点不像宇唯印象里的匀佑，好像他和舅舅小姨都十分亲切。
“还东方不败呢，文成武德？”宗娉的思绪又被拉回，双目放光地凝望着宇唯道：“你身上有我梦寐以求的忌命文诀，又有你舅舅和小佑日思夜想的忌命画诀，前途无可限量，已是人生一大赢家！”
宇唯正自烦恼，见小姨说得如此动情，也叹了口气道：“唉，我被葱算层层设诱，利用我的好胜心复活干匡，看似赢了他，其实才是忌命界最大的败笔。”
“人不轻狂枉少年，况且你确定你真的输了吗？当你，写下那九篇举世瞩目的忌命文时，就是现实世界的另一副忌命棋局，你可以掌控这九步棋的生死，更能决定输赢，玄学调和。”
“你怎么知道的？”
“整个忌命界都在传，忌命之子每到一处凶险之地，定会题诗作赋，作为你的小姨，我还是深感荣幸的。”
“那是输还是赢？好乱！”
“第三种结局，才是忌命界的大道。”
“平局？不输不赢？”
“一点就通，还发什么傻，赶快和小佑联手！”
“为什么？对我有什么好处？”
匀佑的血人赶紧道：“我用那么多有用的回忆情报，还没能换来片刻的友谊？”
宗娉板起面孔道：“你们必须联手！”
宇唯也斩钉截铁道：“绝不！”
“那小姨给你看来自三年后你给自己写的一封信。”
“我不看。”
“为什么？”
“如果准，那看什么？如果不准，又何必看？”
“看得真开。”
匀佑的血人苦笑道：“我倒是希望能早点知道九母陇会背叛我们。”
对于九母陇是间谍这事在宇唯千疮百孔的心里已激不起任何波澜，毕竟背叛他的才是争先恐后，不胜枚举。
但宇唯能理解这就像一根锚，深深地扎在了心里，日后无论做什么都会受影响，只留待岁月慢慢抚平，又或者，存在即合理吧。
宇唯又道：“小姨你知道我写的忌命文？”
“你可能现场还原出来？”
“要费点时间。”
“其实你外公外婆一直坚持着一个观点，就是自己写过的忌命文，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但在小姨看来，每一秒都是崭新的时刻，写在当下，才是最厉害的。”
“要不我现在重新起草一篇？”
但宇唯此时大脑空空，回想那九篇旷世神作，似乎已成绝响。
宗娉微微一笑，竟有些不好意思道：“小佑，快给他看看。”
只见九张不一样的画板呈现开来，上面画着九份忌命文的轮廓，细如蚊身，却又清晰可见，正是宇唯那九篇即兴挥毫的忌命文。
宇唯哇的一声后大叫道：“原来我的第一篇居然被保存着。”
他犹如欣赏琉璃珍珠，无上至宝一样仔细欣赏起来，又像在书的海洋里徜徉，采撷几朵闪光的浪花，全然忘了匀佑是他仇敌。
几秒后，不由得噌噌称奇，当初的几小段忌命符，此刻却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真是文章乃天成，妙手偶得之。
宇唯又如数家珍道：“第一次写在木府地牢，一部长篇巨着的楔子；第二次在木府门口，序；第三次在忌命台前，忌命小说，控制了饕餮；第四次在石门前，反盗宣言，第五次在十二生肖画境，爱情故事，重塑了双雀；第六次在生噬刀异度空间，冰檐棍上，人生感受……”
宗娉激动道：“打住，光是这前六篇就够了，要学会留白。”
宇唯却得意洋洋，一吐为快道：“第七次在梦境，荒岛的上空，用狭刀刻在生噬刀面，为千魔写的碑文；第八次，在萧门仙广冥庭院内，无题；第九次，在水府通往火府的通道里，呕心沥血。”
匀佑也很是应景地拍了拍手，像是在鼓掌，又怕宇唯注意到他。
宗娉听罢忙道：“听听索翁怎么说？”仿佛知道索翁就在宇唯的意识深处。
“都是平庸之作！”
索翁不留情面道。
“索翁有何见教？”
“把它们打乱，再重新组合？”
宇唯复述了索翁的这话后这才惊觉匀佑正在一旁暗中观察，脸露笑意，内心阴暗，便气不打一处来，可他忘了匀佑的气体分身是出了名吸噬黑暗。
顷刻间亭里面塞满了气体，任宇唯如何挥打，它们都像癌细胞扩散一样，生生不灭。
当宗娉抱着画板动弹不得尖叫起来之时，气体才止住“繁衍”，倒像个绅士。
宇唯想起对付气体的方法——心有正能量，便盘腿坐地，呼吸吐纳，气沉丹田，清修冥想，没过十秒，所有气体锐减，几乎淡然无存。
匀佑都不由得服了：“牧宇唯你是真狠呐！”
宇唯思想也瞬间清晰无比道：“小姨，不就抓个四不像吗？还要绕多少设定和弯路？又或者，放它走我才是真的不输。”
恰在这时，四不像从其中一行忌命文里飙了出来，正好击中宗娉的肚子。
宗娉一个后撤步，将它抱在怀中，急喝道：“快抓住它！”
匀佑的血人身手敏捷，顷刻间把守住六个出口。
宇唯上前去抢，却反而有些手忙脚乱。
宗娉忽然魔怔了般，裸露在衣服外的那些皮肤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动，不多时从九篇忌命文里的神意已传到了她的体内，只为镇住四不像。
那四不像则像是一个婴儿，人家是出生，它却是破了轮回，往宗娉肚子里钻。
“糟糕！熵增了。”
匀佑的血人极为冷静地说出这话，而宇唯早已看呆吓傻了。
“喂，快点组合出新的忌命文，不然你小姨就没命了！”
匀佑不敢靠前，仿佛宗娉中了巫蛊之术般。
宗娉双目紧闭，却从那里流出黑色的液体来，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竟能飞快地穿上金盔甲，运起狭刀，挥舞起来道：“快，不能让它生出来，成为我的孩子……”
对于这个未知的世界，宇唯也是摸石头过河，甚至有点结巴道：“该，该怎么做？”
宗娉身上的忌命文在消失，直截了当道：“杀了我吧，这样四不像就彻底属于你了，并且带着我的忌命文库。”
宇唯真下不去手，但他已能清晰看见小姨的忌命文库，那些凤舞九天的灵感与玄妙入神的文笔被体内的四不像逼了出来，形成一个八卦漩涡，让这场与时间赛跑的拉锯战更显诱惑与艰难。
宇唯就知道匀佑不安好心，此刻更是想趁乱分一杯羹。
他三个跟斗，在手脚并用之时武出了风诀，却是一道螺旋火焰，在匀佑和宗娉中间划出一道结界。
毒液针终于在轩辕宝鼎的催促下也仓皇使出，恰好匀佑袭来，一顿抵消。
此时鼎内除了不知该以御檐军还是以御凌军称之的忌命物，已是空空如也，一支强大的忌命队伍，为了应付万物国的无数国难，早已各有渡口，各有归舟。
这时它们忽然齐声喊道：“我们这就召唤棍中王回来！”
“快！”
宗娉已经快虚脱，肚子不断肿胀，金盔甲却又坚硬无比，非常人所能及了。
到了此时，宗娉不得不使出她的大招——用忌命文调节五行，让忌命诀的源头裂变。
索翁再也看不下去，在宇唯脑海里指点道：“九篇忌命文正与九子阵对应！”
“什么九子阵啊？”
“你的病诀啊！”
“都有个九，是各有千秋！可只有二姨丈看得懂……”
“冰檐棍啊！”
这时轩辕宝鼎道：“棍中王来也！”
从那九幅已变成空白的画里，九副十字架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山海变迁，在忌命诀源头裂变之时趁隙而出，这其中，既有御檐军的作用，也有宗娉自己的苦劳。
那九副冰檐棍齐声道：“嘿嘿，卫星将士倒先通知起我来了！”
宇唯正烦恼如何解释清楚，冰檐棍又道：“你别说话，去忌命诀的最源头吧！”
当宇唯听到另一个世界轻声细语，还不放心想再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时候，二姨丈和二姨，崇东崇西崇南崇北四兄弟都从冰檐棍里跨了出来，每个人都同时拥有九个影子。
而且好像都很熟悉这里的变化和方位，四兄弟气势恢宏各占一角，将匀佑挤出了无面亭。
“慢下来，慢下来！”
宗娉又出现在紧张，激动，困惑，呼吸急促的宇唯身旁道，而且已是安然无恙，金盔甲和狭刀都不知跑哪去了，双眼明亮依旧，肚子也扁平如常，以至于宇唯以为自己刚做噩梦了。
“小姨，我们在哪？”
宇唯压低了声音问。
只听得周围有轻轻的脚步声和和谐的交谈，有种务实又舒服的感觉，像是进了城里的高级事务所，每个人办事都让人感觉稳妥，放心，严谨，可依靠。
“圆形房。”
“四不像呢？”
“在你体内。”
宇唯这才看向自己的肚子，肿胀肥圆，像个粗水桶，已大得跟孕妇似的，不由得惊呼：“什么鬼？”
这声惊叹响彻整个圆形房，传来阵阵回音，就像地震一样，房内所有人的话语都被打断，引起众怒，少数人都很文明，只匆匆瞥见了几眼，又继续干起手头的工作。
而大部分却都怀着好奇之心围了过来，像在瞧外星人一样瞧着宇唯，间或窃窃私语，却没有人站出来指责，好像没有责怪的意思。
宗娉好像心安理得，又复述了一遍道：“四不像转移到你体内了。”
宇唯大骇之余转为惊恐，语音颤抖道：“然后生下来？”
“那当然，不然叫你小姨生，你小姨丈还要我不？”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喏。”
宗娉的细手指向他们身后的落地窗，窗的那头正是无面亭的高层，二姨丈和二姨正忙不迭地给躺在地上的自己和宇唯做着什么检查或者手术，还有个矮个子的青年人在不安地踱步。
她继而道：“多亏你身上的木巫钳诀，让我们的忌命魂实现解体，来到这圆形屋。”
“那个矮子是谁？许天？神？”
“那是你小姨丈啊！”
“不对，无面亭的高层是水面不是地面。”
“观察得好，小姨用忌命文强行修正高层的五行，好让二姐夫救咱。”
“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