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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县长的小娇妻 第97章 分开

    “东洲哥,晓玲回去了?”

    “嗯!”

    “抛开仕郡不谈!我也要提醒你一句,你和李佳佳的事情,确实需要尽早解决,省的夜长梦多。”

    “你如果能给晓玲未来,就和她好好处,抽时间带她回邵家一趟,给她个名分。要是不能的话,趁早分手,省得晓玲越陷越深!”

    邵东洲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我知道!要不是半路杀出个张仕郡,我们已经定好了下个月,一起回省城!”

    “你今天晚上,先在我办公室将就一下!明天再去和晓玲好好的谈谈吧!”

    以穆晓玲家庭背景,想要嫁给邵东洲,只怕是困难重重!齐虹叹了一口气,为穆晓玲感到深深的担忧。

    “嗯!”

    ………

    穆晓玲情绪低沉的回到家,用凉水简单了洗漱一遍,直接躺在了床上。

    下个月都要去省城了,邵东洲还在瞒着他有未婚妻的事情。要不是今天晚上张仕郡说出来,她岂不是要成为最令自己讨厌的第三者吗?

    即使亲事不是他所愿意的,他总该告知她一声,先把亲事的问题解决清楚,再带她回省城。

    …………

    穆晓玲越想越烦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起床穿好衣服,去卤制品厂陪着工人上夜班。

    午夜的乡村小道安静异常,只剩下车轮胎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远处小村庄隐约露出几束微弱的光,是对黑夜最纯真的救赎,也温暖了穆晓玲此刻脆弱的心灵。

    “玲子,黑灯瞎火,你怎么过来了!”

    李月瞧见穆晓玲走进车间,满脸疑惑的迎上去。

    “在家睡不着觉,寻思过来帮你们干会活!”

    “你加什么班,赶紧去我的床上暖和一会!”李月摸着她的小手冰凉,皱着眉头赶紧让她回宿舍躺着。

    刚才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穆晓玲就觉得头有些迷糊。如今到了厂里,头不仅比之前晕的更厉害,全身骨头逢也像被针扎了似的酸疼不已。

    “好吧!”

    穆晓玲难受的不得了,连推辞的话都不想多说,直接去了女员工宿舍,躺到了李月的床上。

    ………

    “刘医生,我女朋友怎么还不醒?需不需要做做检查!”

    “再等等吧!”如果下午还不醒的话,再抽血做个化验。

    ……

    夕阳的余光穿过斑驳的窗户,洒在在穆晓玲的脸上,她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睛,眼神恍惚的看向周围。

    “东洲哥,玲子醒了!”

    坐在病床前的齐虹,第一个发现穆晓玲苏醒过来,赶紧招呼邵东洲。

    “玲玲,你感觉怎么样?”

    邵东洲一脸惊喜的转过身,大步的走到病床前弯下身子,目光紧盯着穆晓玲。

    她刚才不是躺在李月床上睡着了吗?怎么转眼就到医院了呢?穆晓玲疑惑的看着邵东洲和齐虹!

    “玲玲!”

    瞧着穆晓玲呆愣的样子,邵东洲握住她的小手,神色担忧的又叫了一声。

    “嗯!我没事!”穆晓玲回过神,从邵东洲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淡淡的应了一声!

    齐虹想到今天凌晨,穆晓玲浑身滚烫双目紧闭的样子,心有余悸的说道,“晓玲,你快吓死我了?”

    “我怎么到医院来了?”

    “李月凌晨回宿舍,摸着你浑身滚烫,烧的厉害。赶紧让厂里的工人到酒楼找我,正好东洲哥昨天在我的办公室借宿。我们回到工厂,一起把你拉来了医院!”

    “谢谢你,齐姐!”

    齐虹瞧着穆晓玲的神色,还没有原谅邵东洲。她站起身借口出去买东西,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玲子,我去楼下给你买点粥,一会就回来!”

    穆晓玲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轻轻点点头。

    “玲玲,我……”

    “邵东洲,昨天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咱们两人的家庭背景差距太大,与其这样自欺欺人的暂时在一起,不如干脆的分开!”

    “我说了,我不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

    “我在意!邵东洲,我在意!”穆晓玲小手用力的抓住被角,脸色惨白的说道。

    “咱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必执着的硬凑到一起呢!”

    “你是因为张仕郡的话对不对!下个月咱们一起回去的时候,我就和爷爷,还有李爷爷说清楚这件事好不好!”邵东洲蹲下身子,低沉的音线里掺杂着殷切的恳求。

    “我不会跟你回省城的。我提分手,也并不全是因为李佳佳和你的亲事!邵东洲,咱们好聚好散吧!”

    穆晓玲面色平静的看着邵东洲,内心却像翻江倒海似的涌起巨浪。

    “玲玲,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好不好!”

    邵东洲眼角泛红,紧紧的握住穆晓玲的手。

    穆晓玲忍住涌到喉头的哽咽声,硬下心肠,“邵东洲,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我和你在一起实在太累了!”

    瞧着穆晓玲伤痛悲切的样子,邵东洲漆黑的眸子失去了光亮,茫然的站起身,“好!玲玲,即使分手了。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既然不能给穆晓玲带来幸福和快乐,他何不放手,让她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良人。

    “是!”

    “以后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记得过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全力的帮助你!”

    “好!一定!您工作那么繁忙,赶紧回去吧!我这边有齐姐就好了!”既然已经分手,她也不能让邵东洲继续在医院陪着了,省的让他生出不必要的幻想!

    “玲玲,分手了,我连陪你资格都没有了吗?”邵东洲自嘲的笑了笑。

    “快走吧!现在去客车站的话,还能赶的上去新县的最后一班客车!”穆晓玲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好!你多注意休息,我先走了!”

    “保重!”邵东洲声音颤抖着说出最后两个字,才不舍离开!

    “邵东洲,手表……”

    穆晓玲摸着手腕上的表,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晓玲,你让东洲哥回去了?”穆晓玲哭了不一会。齐虹推开门走进来。

    “晓玲你,你怎么了?”

    走到病床前,她才看见穆晓玲满脸的泪痕,忙将手里的粥放在桌子上,关切的问道!

    “姐,我和邵东洲分手了!”穆晓玲闭上眼睛,双手抱在胸前蜷缩在床上,声音苍凉又悲切!

    齐虹看着穆晓玲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她虽然和穆晓玲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聪慧又努力的小姑娘,“分就分吧!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放心!姐明天就给你找好的!”

    “虹姐,感情的事情太伤神!我以后只想努力的挣钱。!”

    “你这是想开了,咱们女人就是要自立自强。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

    “嗯!我会努力把自己变的强大!”

    经过了两天的休养,穆晓玲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再次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

    相比穆晓玲的悲伤,省城张家可是喜庆一片。张仕郡把调查结果带回张家,张家所有人的心算是落了地,激动和喜悦流淌在每个人的脸上。

    “我的孩子终于找回来了!”许思丽拍打的胸口,宣泄着多年来,郁结在心底的自责!

    张忠义搂过许思丽的腰,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思丽,别哭了。咱们闺女不是找回来了吗?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是啊!妈!咱们都应该高高兴兴的!”

    “仕郡,你妹妹多高,长的胖不胖!收养她的家庭对她好不好?”

    “妈!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张仕郡走到许思丽的身旁坐下,翘起二郎腿,悠哒的晃悠着脚尖!

    “你慢慢说,不着急!”

    张仕郡挑着乌黑的眉梢,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惹怒了张忠义。

    “臭小子,是不是皮紧了!还不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妈妈!”

    “妈!你看我爸,吓了我一跳。”

    张仕郡挽上徐思丽的胳膊,得意的瞥了一眼张忠义。

    徐思丽嗔怪拍了一下丈夫的胳膊,,“你吓他做什么!”

    “妈还是你好!我妹妹和你年轻的时候长的一模一样,可漂亮了!”张仕郡傲娇够了,见好就收,向徐思丽汇报穆晓玲的情况。

    “她养母对她挺好,但是头段时间去世了!她养父吗?是个挺自私的老头!据我调查,晓玲的养父好像不知道,她不是亲生的!”

    “她养母收养妹妹的时候,自己的女儿刚去逝,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是拿妹妹当亲生的孩子喂养!”

    “你妹妹的养母去逝了?哎,好人不长命啊!我还打算去北山的时候,亲自去感谢一下那位大姐的!给她一些钱,报答她对你妹妹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呢!”徐思丽叹了口气,要不是这位善良的大姐,她的女儿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

    “偷你妹妹的保姆,你调查的怎么样?”有恩要报恩,有仇也不会放过。要不是那个许的保姆,一家人也不会骨肉分离这么多年。

    二十多年来,徐思丽午夜梦回的时候,许杰伪善的样子仍然会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

    “调查清楚了!那个保姆本名不叫许杰,叫许心睇!她的老家和妹妹养母所在的村子离的并不远。我装作过路的人,去过那个村子打听过,许心睇二十多年前,确实离开过村子一段时间!”

    徐思丽指节泛白的掐着胳膊,牙齿咬的咯咯响,“怪不得我们调查了那么多年,一直没有结果,原来她是用的假名字。忠义我要让许心睇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张忠义盯着院子里树叶凋零的白桦树,虎目微眯的在谋划着,“媳妇,你放心,我绝不会轻饶了她!”

    “仕郡,你大哥后天从京都回来,咱们一起出发去北山,把你妹妹接回来!”

    “我,我还有个事情要汇报………”张仕郡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将穆晓玲和邵东洲的事情告诉张忠义。

    “说!”

    “就是我妹妹…”

    张仕郡还没有说完,就被情绪激动的徐思丽打断了。

    “仕郡,你妹妹怎么了?”

    “我妹妹好像在和邵东洲谈恋爱?”

    “邵东洲?”

    张忠义思索了片刻,还是没有想起邵东洲是谁?

    “你说的是,邵家那个小子?”徐思丽作为女人,也会经常出去和一些同圈子的夫人们聚会。倒比张忠义更加的了解,省城一些有头有脸的家族成员。

    “邵家?你说的是邵宏胜孙子?”

    “就是他!”

    “忠义,我怎么记得邵宏胜的孙子有三十多了!”

    “他奶奶的!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追求他闺女,还要不要点脸!”

    张忠义瞪着眼睛,厚重的大手用力的拍打一下茶几,装满水的茶杯用力的摇晃着,橙红色的茶水沿着杯子流下来,围着杯底堆出了一摊的水渍。

    “爸,邵东洲今年三十二!”张仕郡就知道张忠义的反应肯定比他还要强烈,所以刚才迟迟不敢说。

    “三十二离四十还远吗?你妹妹才二十出头呢?”

    “差十多岁,倒也不算什么。只是我好像记得,邵家和李家是订过亲的吧?”徐思丽弯弯的秀眉蹙了蹙。

    “是,邵东洲和李佳佳头几年就订亲了!妈,你看我的脸!”张仕郡一脸委屈的指指还有些青紫的嘴角。

    “仕郡!这是怎么弄的!”徐思丽一直在关心女儿的事情,还没仔细看看小儿子。

    “邵东洲打的。我只是将他定亲的事情告诉了晓玲,他就把我打成这样。还有肚子,还有屁股,到现在还疼的受不了!”张仕郡龇牙咧嘴的摸摸腹部,又摸摸屁股,桃花眼里冒着精光,掐头去尾的告邵东洲的刁状。

    “仕郡,你说的都是实话!”小儿子的脾气,张忠义非常了解,从小就是不让人的主,蔫坏蔫坏的。一般人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很少有人能欺负的了他。

    “真的!”张仕郡神色坦然,没露出一点说谎的心虚感。

    “岂有此理,邵东洲拿我张家没人了,先哄骗我闺女,再欺负我儿子。”

    张忠义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护犊子。尤其是他失而复得的小闺女,更是他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