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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满潇湘 第164章 不一定呢

    许是他太过紧张,又或者眼神太过于明显,长宁也顺着视线望过去。

    “你在看什么?”

    说着,长宁就上前走向桌旁,想看看那上面有什么。

    张竹筠不知道怎的,猛然拉住长宁纤细的手腕,“公主!时辰不早了,您先回去吧。”

    越是这样,长宁就越好奇。

    心中早已没有喜悦,只剩怀疑。

    她怀疑,那封信是给安知秀的。

    可无奈,她只好作罢,“张公子考虑周全,那本公主就先回去了。”

    说罢,长宁落下嘴角早已僵硬地笑转身出了书房。

    待她走后,张竹筠猛地松了一口气,缓了一会才拿起被压住的信。

    想了一会,坐回去继续写着。

    ——————

    青玉殿

    殿中静谧,只有时不时传来纸张碰撞的声音。

    “本宫记得,你本不是庶女的?”看的有些累了,张玉清牵起话头。

    苏侧妃心中叹了口气,放下账本接道:“是,妾身生母去后,便记在姨娘名下。”

    张玉清眼眸微闪,语气有些心疼,“倒是有些委屈你,宫中只有你我二人年岁差不多,倒也能说的到一块去。”

    张玉清可谓是抛出橄榄枝,就等着苏侧妃接过去。

    苏侧妃心思缜密,哪里能不懂。

    但…

    “太子妃肯屈尊教导妾身,是妾身的福气。”

    苏侧妃微微一笑,将话说得圆满。

    张玉清微笑着,柔声道:“你既已为太子侧妃,这等荒谬之事自然不可忽视。”

    “本宫已经想好,求殿下复你嫡女的身份。”

    张玉清眼底的自信差点闪到苏侧妃,似乎笃定她会答应。

    但苏侧妃若是接下这话,同意此事,那么以后她就会被张玉清所牵制。

    苏侧妃为她斟了杯茶,倒茶间已想好应对之策,“妾身多谢太子妃厚爱,不过此等小事怎能劳烦您?”

    这话听着,张玉清有些不悦,但还是笑意盈盈。

    “您身为太子妃,妾身自当为您马首是瞻。”

    苏侧妃表明立场。

    张玉清心中坦然,得来全不费功夫,省的她还要去求太子。

    “你是个聪明人,纵的他人身份非常,但谁才是未来的一国之母才最重要。”

    张玉清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

    苏侧妃微微一笑,“娘娘说的是。”

    一国之母?

    是谁还不一定呢。

    苏侧妃心中讽刺,但面上却是一脸诚恳。

    珠璇殿

    周时潇翻看着奏折,林湘韵在一旁捣鼓着首饰。

    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周时潇静不下心。

    “你挑什么呢?”

    周时潇索性放下奏折,问道。

    林湘韵哪里有功夫搭理他,“快到静仪生辰了,我要挑一挑首饰,好穿戴上前去参加她的生辰。”

    周时潇下榻,走到梳妆台旁,靠着窗边,“她生辰谁操办的?”

    周时潇顺手拿起一只耳环。

    林湘韵一把夺过,“当然是万天临啊。”

    “说来,静仪过了生辰都十七了,该成亲了。”

    林湘韵将夺过来的耳环戴上,摇着脑袋。

    周时潇撇撇嘴,又拿起一只耳环刚要说话,又被夺了过去。

    “对了,会试第一是谁来着?”林湘韵将另一只戴上。

    突然提起,周时潇愣了一下。

    “叫黄鸣山。”

    林湘韵有些不满意这只耳环,扔回盒里,“你觉得他殿试会如何?”

    一个眼神过去,周时潇连忙弯下腰替她找着。

    “不好说。”

    “他与第二只差了一分。”

    林湘韵有些诧异,嘴巴微微撅着,“竟是这样,那状元不一定是谁的了呢。”

    “怎么想起问这个?”

    如今都过了半个月多了,林湘韵才想起来问。

    “我堂姐语嫣,不是还没说亲?我不是想着替她问问。”

    周时潇脸色一变,不知想些什么。

    林湘韵又改口道:“不过我叔父好像已经有心仪人选了。”

    周时潇脸色缓和,“静仪生辰,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林湘韵有些不开心,拂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怎么不能去?静仪与我乃是闺中密友,如何能不去?”

    一连问了两遍,周时潇解释道:“如今都是进京赶考的,人多眼杂,前两日还出了杀人的案子,我自然是为你考虑。”

    林湘韵翻了个白眼,又重新戴上耳环,“你怕什么?多拨几个侍卫不就好了?”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谁敢闹事?”

    周时潇说的杀人案,压根不是在京城里,而是在城郊,距离京城不远的地方。

    而且出事还是月黑风高的时候。

    周时潇连忙点头称是,心里盘算着拨几个侍卫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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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府

    自从会试过了后,安知云每天精神都紧绷着。

    夜夜睡不好觉。

    连带着安知秀也跟着担忧。

    “哥哥,就少看会吧。”安知秀端来羹汤,看着自己兄长劝道。

    “无妨,我再看一会,你先去歇着吧。”

    天色才刚亮,还没用早膳便坐在桌前。

    安知秀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刚回到房内,就有个丫鬟进来,“小姐,门外说有人送来的信。”

    安知秀远远看着那宣纸,心里还疑惑会是谁呢?

    初晨接过后,拆开递过去。

    安知秀不加以掩饰的当着初晨面看了起来。

    …………

    突然的安静,让初晨心中有些慌。

    安知秀手一抖,信封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心剧烈的跳着。

    初晨忽然觉得那信不一般,眼神不断的看向地上的信,试图看见什么。

    安知秀嘴微张,迟迟未曾回过神。

    初晨想起自己家人,一咬牙捡起信封,胡乱的瞟了一眼就急忙放回桌上。

    “小姐?”

    安知秀压根没注意到她捡起信。

    直到她提醒,才知道信掉落在了地上。

    拿回信,安知秀用力将信揉成一团,狠狠的丢了出去。

    信,是张竹筠派人送来的。

    上面那墨黑的字犹如触手般狠狠打着安知秀的脸。

    初晨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姐怎么了?是安大人出了什么事吗?”

    初晨知道不是,但也这么问了。

    果不其然,安知秀毫无防备,“不是,是那日我和你提起过的那个人。”

    如今,殿试在即,安知秀怎可能将此等事说与自己兄长,让他分散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