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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与他被老团队给耍了 第121章 回京

    关家老小在屋内开始收拾,对于这生活了将近十年的房子,众人需要的收拾的不止是物件,还有十年的欢愉和不舍。

    寒冥飞与关守疆在院内详聊一夜,将关守疆离开边疆这段时间的边防和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将该交托的物件也一并交托。

    “关将军此去南疆也并非常年驻守,父皇也是不忍关将军一家,仿若是被放逐一般,隔于京城。现在怀柔皇子呼伦迩尔在京城已有半年,对于和谈之事总是各种推脱,恐还有其他心思。关将军此行主要是为了震慑,一旦和谈成功,稳定南疆,关将军便可携带一家亲眷回京,父皇已为关将军准备好了府邸,只待它的主人胜利归来。”

    关守疆人在村庄,消息不似以往那么敏锐,也是时刻关注,对于这些,关守疆一点就透。

    “王爷放心,臣定不辱使命。只是臣还有一件私事希望王爷能够帮忙。”

    寒冥飞心中暗道:只要你赶紧答应赶快启程,不耽误我回家看媳妇,别说一件,十件也行。

    面上却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看不出丝毫情绪,“将军请说。”

    关守疆抱拳单膝跪地,神情格外激动地说道:“王爷,请将臣的幺儿带在身边,劳烦王爷帮忙管教一番。”

    寒冥飞赶忙扶起关守疆,抬头看向坐在房顶看着南疆发呆的关胜,不解地问道:“若是让三公子去边关,待将军回京之时尚能论功行赏,若是跟着本王,恐怕不仅短时间无法为官,还时时刻刻都会有生命危险啊!”

    关守疆也抬头看向关胜,“胜儿与南疆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所有的向往不过是来源于臣和两个儿子,他性子跳脱,又被内子娇惯,性格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如此,到边关也恐怕是个惹祸的性子。”

    关守疆转山看向寒冥飞,眼神中满含恳求和对儿子的爱意,继续说道:“可是在王爷身边不同,京城达官贵人众多,稍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但是不管什么样子的祸事以王爷的身份又能保他一命,王爷御下严格,想必也能管束得住犬子这顽皮的性子。臣不求他能成才,只希望他性子收敛,将来能够寻一个好亲事。”

    寒冥飞嘴角抽搐,心中暗骂关守疆老狐狸,复官之后先摆了自己一道,自己有求于他,让自己不得不接手这个惹祸精。

    抬头看向房顶的少年,少年满脸稚气,皮肤黝黑,此时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忽略偶尔流露出的狡黠,或许也还是一个好苗子。

    于是,寒冥飞点头,欣然接受了。

    只是未经过本人同意而私自安排好的两人,在接下来的日子就迎来了截然相反的旅程。

    且不说关将军他们一家无比开心摆脱了关胜那个闯祸精,继而一路上不管大小一路上满是欢声笑语,也感染了被寒冥飞派去保护一家的十三、十四等暗卫。

    就说这寒冥飞一行人,关胜得知自己被父亲抛弃,心中不甘,竟然上演了小儿一般的哭闹,惹得寒冥飞一众人一度怀疑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可是关胜傻吗?他一点不傻,他在寒冥飞等人暴怒的边缘徘徊,不停的试探,他自知寒冥飞此行目的,定会善待于自己,又看出了寒冥飞等人急于回京,不会与自己计较而耽误行程,每次的闹腾见寒冥飞马上发火,又委屈抽泣认错,称自己实在从未离开父母,心中想念的很,将“能屈能伸”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偏巧这一路也不甚平静,刺客的暗杀比以往更加凶猛,寒冥飞又将暗卫分出一波给关将军,自己则更为被动。

    是以,回去的路竟然比来时更为艰难百倍。

    而这一切,在京中的叶潇根本没有时间去管,因为庆国和亲团进京,皇上要大摆筵席为其接风洗尘,绒雪公主指名要叶潇陪同,这可乱了叶家父子三人。

    更加火上浇油的是,常乐郡主百里暮雪又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回京了。

    当然回京之后也发生了不小的动荡,起因是百里暮雪看上了傅绒雪的雪狼,想要重金买下,傅绒雪不依,百里暮雪声称傅绒雪不过是降国公主,不配在大景朝京城耀武扬威,尤其自己已经是被贵妃收为义女,已是皇家之人,自己看上傅绒雪的东西是傅绒雪的福分,直言让其只能感恩戴德的受着。

    傅绒雪在庆国可是全国的宠儿,即便有人不满也要忍着,被一个郡主指着鼻子骂,她怎能忍,立刻回怼,声称对方不过是被认的义女,跟皇族没有半点关系,又拉出百里暮雪生活作风紊乱的“光荣”事迹,丢了皇家的脸。

    百里暮雪气不过,扬鞭便打,鞭鞭下死手。

    傅绒雪不肯让,拔剑而起,剑剑指要害。

    然而百里暮雪只是被景宣帝教养的一个郡主,哪有傅绒雪这个上战场的人厉害,两雪相争,必有一化,很快百里暮雪身上见了伤痕。

    庆国的人可是来和谈的,哪能允许事态发展严重,平王傅玑直接飞身相护,这才护的百里暮雪一命。

    傅玑好歹也是皇室中人,其母不止是一国之母,也是庆国出了名的美人,又自小严于利己,勤于练武,长相、身材和气质自然没得挑。

    百里暮雪见对方以身相护救了自己,心中再次泛起涟漪,原本傅玑为护她半搂的姿势,转瞬间变成了紧密的护抱。

    “敢问这位公子姓何名谁,可有婚配?”百里暮雪娇媚的声音响起,随即而起的还有那扑鼻而来的香气。

    傅玑动作一滞,香气入鼻,仿若一团火也随之吸入腹内,辗转游走,行至小腹。

    傅玑顿感不妙,随即运起轻功挣脱束缚立刻弹开数米远,抱拳一礼,“小妹顽劣,实在抱歉,望郡主海涵,雪狼自幼生长在小妹身侧,如今已成年,恐再难驯化,待他日小王寻得幼崽,再赠送郡主。”

    字字如珠落玉盘,铿锵又着急。

    见百里暮雪向自己凑了几步,一个凌波步,闪身到了傅绒雪身侧,“小王这便带小妹离开好好管束一番,小王告辞。”随即提着傅绒雪消失在百里暮雪视线里。

    百里暮雪呆呆的看向二人远去的方向,突然娇笑地说道:“这戏可精彩?”

    声音落在在场众人耳中,无人知道百里暮雪究竟是在与何人说,只有角落里满怀心事的洛珠珠目光深沉地看向闻言远走的呼伦迩尔,心中五味杂陈。

    事情不胫而走,未花一个时辰,已经传到了大街小巷,也传到了偶尔在京中巡逻中的叶闲耳中。

    叶闲心中不安,本来一个难缠的傅绒雪已经够让人头疼了,处处针对小妹的百里暮雪还在此时回京了,叶闲感觉,自家小妹在劫难逃了。

    于是,三年来首届没有叶潇的家庭会议在初秋的这个夜晚,伴着最后的虫叫声就此展开。

    叶振海愁眉苦脸:“这姓傅的就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的,阴魂不散。”

    叶广满怀担忧:“虽然先生医术了得,但是当初他也说过,这种方法不是完全的,万一接触多了,潇儿想起当年的事情又该如何?”

    叶闲思绪万千:“这不止是傅璇一个阴魂不散,傅绒雪肯定有机会就要与潇儿打一架,当年虽然潇儿伤重命悬一线,可是傅绒雪也伤的不轻,自那日之后,傅绒雪可不仅仅是为了报仇,更是想要与潇儿一较高下,奈何傅绒雪是日夜苦练,潇儿一直伤患不断啊!”

    略一思索,似是想到什么,继续说道:“百里暮雪这次进京,秋氏长老还在,定会为秋辰那个小子讨回公道,到时候,皇上借机发作,收拾了百里暮雪,恐怕也让庆国看了热闹。皇上为了镇压他们,傅绒雪若是在宴会上向潇儿挑战,潇儿不止不能回避,还要必胜,这千斤重担竟然要给了咱们疼宠长大的幺妹了!”

    叶振海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何时本侯都不舍得碰一根手指的闺女,竟然如此被别人欺辱了?!”

    叶广撇撇嘴,“爹,你可别说这话,小妹从小到大除了毒就是伤,也没见你撑了多大的腰啊!”

    叶振海从手边寻了半天,找了一个最轻的书扔了过去,“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敢揶揄你爹了,你这个做大哥的好,怎么就不知道护着自己的妹妹呢!”

    叶广想要喊冤,实在是力不从心,自家小妹自小说自己有女主光环,他不懂所谓何物,后来也明白大概意思,就是死不了。

    叶广坚信这点,因为对于这个妹妹,自小危险不断,无孔不入,而最终虽然险象环生,幸好还活的好好的。

    但是叶广也心疼,他家父子三人真的是在用心护着,可是护不住自家妹妹那颗不安的心,有时危险不找她,她也能找点危险。

    而叶广也佩服,这个妹妹身为娇女,胆识谋略不亚于男儿,至少自己敌不上,她从来都是自己的骄傲。

    叶闲看着父子二人,实在没眼看,有这两个不靠谱的父兄,自家小妹能好好的吗?

    “爹,大哥,咱们现在需要想想办法好吗?”

    叶振海闻言正襟危坐,转而又恨恨的说:“你说这冥王也是,正是需要他的时候还不在京城,否则还能商量一二。”

    叶广连连摇头,“不可,当年妹妹与傅璇之事不清不楚,若是被冥王知晓,就怕会影响二人的感情。”

    叶闲无语,“大哥,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广:“你不知道具体发生何事,你怎么如此肯定?你且看傅璇那日满怀爱意与愧疚的眼神,当年之事怎会如此简单?说不定是那傅璇负了咱家妹子,让咱家妹子拼死所伤。”

    叶闲无奈扶额,他就不知道自家大哥这时好时坏的脑子,上天难道只给大哥开了兵法一扇窗吗?

    等等,话题是怎么又跑偏的?

    叶振海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不好意思,赶紧支了一个招:“我先进宫与皇上说说,看看能否免了潇儿进宫,实在不行就给潇儿打晕了。”

    叶闲灵光乍现,“爹说的这个办法极好,上次对怀柔的接风宴小妹也没去,这次也一定可以。小妹因为习武,身体要比常人要好些,打晕不切实际,况且谁下得去手,爹来吗?”

    说完看向叶振海,叶振海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留给叶闲一个后脑勺。

    不用说,叶闲已经知晓答案,转而看向叶广,“那就是大哥舍得下了?”

    叶广连连摇头摆手,“不行不行,我打不过小妹。”

    真的打不过吗?不尽然,叶广好歹在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打不过一个被下毒和受伤给耽误的小妹子,不过还是舍不得罢了。

    “所以说,不能打晕,只能用药!”

    “药对她不起作用!”

    “药对她不起作用!”

    叶振海和叶广父子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叶闲:“我自然知道一般的药物对妹妹一点作用没有,可但凡也有一个万一吧!我去青云观找先生问问,可有好的药物辅助,争取让妹妹觉得仿若生病一般,既不伤害身体,也能瞒得住太医。”

    叶振海与叶广也同意如此,若说任何药都不起作用,那么每每叶潇生病受伤,又为何吃药呢?

    父子三人商量妥当之后,谁也坐不住,叶闲直接拿着令牌打开城门出了城,连夜找怪老头寻药。

    叶振海和叶广也不闲着,直接用皇上给的随时可进宫的权限入宫,惊得正要就寝的景宣帝以为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待景宣帝听完父子二人所言,皱皱眉头,起身走到案牍旁,找了一个劄子让李公公递给二人,叶振海疑惑不解的打开劄子,这一看后背冷汗涔涔。

    原来这个劄子乃是叶潇所写,请奏不管任何缘由,切勿影响自己参加庆功宴,并允许傅绒雪对自己的任何挑战。

    叶潇更是不怕死的在最后立了军令状,必会让傅绒雪败北,否则自请受罚。

    “所以,朕可不可以理解为宁安郡主知道了什么。”景宣帝不顾父子二人调色盘的面色,又加了一记重击。

    叶振海和叶广不知作何答,难不成潇儿真的知道了什么?

    父子二人立刻跪求皇上,“皇上,潇儿还小,不懂轻重,且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她经不起这一番折腾了,臣跪求皇上莫要应允她啊,以后臣定会兢兢业业的处理公务,大不了,臣再领了兵符便是。”

    景宣帝无奈地摇摇头,他素来知道这个自小一起长大与亲弟弟一般无二的人的想法,向来没有什么大的追求,一切都是曾经的步步紧逼,对于别人来说兵符是权利的象征,对于叶振海,他是喜欢打仗,喜欢保家卫国,但是在京城,兵符那就是个逃不开的枷锁,甩不掉的累赘。

    良久之后,景宣帝淡淡的开口,“你们父子对丫头的心思朕看的明白,丫头自己也明白,可是你们可曾问过丫头的想法?当年之事,你们真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吗?若是你们想岔了,从而做了与丫头相悖的事,又该如何?”

    叶振海这才突然发现,对于当年的事情,他们没人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只是因为那些时日叶潇每每出去都异常的开心,又神神秘秘地不让人跟随,转而又被叶闲发现了傅璇的存在,这才有了一定的联想。

    叶潇与傅璇最终悲惨的对战,除了叶闲以外,都以为是因情生恨,具体为何,没人敢问。

    只是,叶潇当年真的心如死灰,重伤昏迷的她迟迟不肯清醒,怪老头担心她求生意志消失,人也无法救回,只能失了迷魂术,让叶潇忘却曾经。

    然而,这一切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谁也未曾查过,也查不到。

    直到浑浑噩噩回到镇北侯府,二人也不敢再有何动作。

    而叶潇当真没有回忆起以往,不过是傅绒雪私底下的试探发现叶潇已经忘却往事,于是绕过春晓,私下递了张纸条,声称若是叶潇参加宫宴并应了自己的挑战,自己便会将一切缘由告知,仅此而已。

    叶潇知道父兄们对自己的关心,知道隐瞒也是对自己满满的爱,可是,她不想迷迷糊糊的过日子,她想,即便伤痕累累也要活的明白。

    难得糊涂那是给明白人说的,她这糊涂人,没有再糊涂的必要。

    于是,在镇北侯府如此复杂的情绪中,接风宴终于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