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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只想当王妃,不,你要当皇后 第69章 父亲之死

    太后听着心酸:“你莫总说这样的话,那位冷大夫不是说了嘛,只要你好好养……”

    楚铭征反握住太后伸来的手,望向屏风外的身影,小声的祈求:“孙儿不想父皇不高兴。”

    皇帝不高兴,自不敢对亲生母亲怎么样,可这位继子就不一样了。

    太后暗悔一时冲动,没有顾及楚铭征的处境,默默点头,走出屏风后,言语也缓和了不少。

    见太后松口,皇帝更是春光满面。他早已从宋贵妃那里,得知陆明泱不好生养。

    太后提出让宁远王尽快大婚,皇帝一口应下,直言开春就让宁远王完婚。至于城阳侯之女需守孝一事,他自会安排妥当。

    皇帝还悄声在太后耳边承诺,绝不会将秦妙赐婚给宋家。这也算是随了太后最初的意。

    没多久,钦天监将“大吉”的结果送来。

    高昂的声音传至屏风后,陆明泱正在给楚铭征喂汤药的手顿住。目光交汇,她没有心愿达成的欣喜,反而有些害怕!

    宋贵妃拦着不让再测,必然是动手脚的人就是她的人。而皇帝不让再测,显然是默认宋贵妃做的,想要替她瞒下。

    而真正的操控者宁远王躲在背后,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样心思缜密,实在不像是一个安心等死的皇子。

    皇帝的到来,扰乱了陆明泱的恐惧。心愿达成的皇帝,唤起楚铭征来,都带着难得的父爱。

    “征儿,你已年满二十,还未行冠礼,是父皇的过失。朕会让钦天监选个吉日,亲自为你行冠礼。”

    “谢父皇!”

    楚铭征下床,叩首谢恩。

    及冠之后,代表着男子成年,既然宁远王不再被幽禁,皇帝无论如何都要给其安排个差事。

    太后看着难得和睦的父子二人,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开怀的笑了。

    宋贵妃为逃过一劫,亦是高兴的尽说恭贺之语。

    为防意外,皇帝当即下旨册封陆明泱为宁远王妃,着礼部准备册封礼和大婚。

    “念儿,念儿,我是王妃了……”

    跑进城阳侯府,陆明泱抱起妹妹,高兴的转圈。

    杨念儿站稳,扶住晕乎乎的脑袋,问:“这么快吗?”

    一张明黄的卷轴放到杨念儿手中,陆明泱得意的扬起下巴,“看看,墨还没干呢。”

    这些时日,杨念儿跟着忠伯学了不少字,一个一个认过去,激动的跳到了陆明泱身上,“我二姐就是厉害。”

    寻泱阁墙外,柳姨娘猫着墙根,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欢声笑语,弄得她心底五味杂陈。

    “沁儿!”

    手摸到身后,摸了个空。柳姨娘扭头看过去,见女儿哭着跑开了。

    这个傻丫头,便是再不服气,也不能这个时候使性子呀。柳姨娘暗叹一声,为了女儿的终生幸福,扬起笑脸走了出去。

    “四姑娘真是有福气的人。”

    堆满笑的大脸骤然出现在面前,陆明泱看的有些渗人,柳姨娘却是亲切的拉住她的手,“您大人有大量,莫与沁儿一般计较。一家子姐妹哪有隔夜仇,当然要相互扶持……”

    “您说的对,我早就忘了那事了。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陆明泱实在受不了她的殷勤,拿过念儿手中的圣旨,跑了出去,徒留柳姨娘的笑,僵在脸上。

    这些时日,她满脑子都是女儿的终身大事,朝思暮想,已成心病。可对于陆明泱来说,满脑子都是长姐。

    人与人之间,在乎的东西总是不一样。

    忠信伯府,陆明泱走到言初阁院门外,见竹心和琴心都守在外面,奇怪道:“怎么了?”

    竹心满脸担忧:“姑爷在里面,不知道在说什么,大姑娘不许我们靠近。”

    “能说什么,还不是想让我们姑娘主动下堂,呸,不要脸。”

    “你同四姑娘说这个干什么!”竹心拍了琴心一下,问:“四姑娘,这都天黑了,您怎么过来了?”

    “好事!”陆明泱摸摸袖子里的圣旨,推开院门,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四姑娘,大姑娘不让任何人进去。”竹心想拦,被琴心拦住了,“四姑娘进去不正好,你真想姑娘被姑爷欺负呀。”

    自从四姑娘教训过忠信伯后,琴心就很佩服四姑娘。

    走到廊下,便听到陆明沅清冷的声音:“你长水校尉的官职,从何而来?”

    夫妻情分,最忌争吵。陆明泱急忙拿出圣旨,走了进去:“长姐,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两人正围坐着圆桌用饭,听见陆明泱的声音,陈弘眼中的慌乱滑过,颤声道:“四姨妹来了,快陪陪你长姐,她这几日总是失眠多思。”

    说着,起身请陆明泱落座,陆明沅抬手压在他的肩头,起身望向陆明泱,眸光如一汪深泉,神秘,波涛汹涌。

    “既然来了,便是天意,坐吧!”

    陆明泱抱着圣旨坐到两人对面,试着缓和两人的关系,“长姐,北安侯毕竟是姐夫的上司,姐夫也是不……”

    “你闭嘴!”

    陆明沅冷冷的打断陆明泱的话,目光再次转回陈弘身上,“说啊!”

    她的声音甚至是温柔的,却惊的陈弘背脊发麻。

    陈弘抬头,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正如他初见她时的样子,带着一股傲然于世的清冷。想要靠近,却又总被寒气逼退。

    “阿沅,那就是正常升迁。”

    “是吗?”

    陆明沅双眸淬血,冷冷道:“那我问你,父亲军中的弓箭刀枪,为何会如朽木一般,不堪一击?”

    “父亲兵困陈州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雁门关有难,为何是父亲和弟弟孤军迎敌,雁门守军为何不出?”

    此刻,他坐着,她站着,瘦小的身影压在他的身上,竟吓的他不敢抬头,慌乱的解释:“阿沅,战场上千变万化,军情未送到。”

    “既然信未送到,为何父亲未改变策略?”

    “你为军中前锋,我父亲弟弟皆率军深入,为何只有你留守军营?”

    所有种种,都指向一个结果,是眼前与自己同床共枕七年的男子骗了父亲,导致父亲和弟弟孤军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