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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孤女的荣华路 第224章 番外if线——帝后养成记27

    皇帝握着那柄戒尺,随意的在手心里轻敲着:“这丫头惹了母后生气,无论再忙,也得来帮着母后教训不是?”

    太后:“……”

    皇帝用戒尺点了点顾瑾,肃着脸道:“何故当众打人?”

    顾瑾默了默,小声回道:“没什么,就是看他们不顺眼,便动手了。”

    “你还有理了?”太后被她这不思悔改的样子气了个够呛,对着皇帝道:“打!给哀家狠狠的打!”

    皇帝轻呵了一声,吩咐道:“手伸出来。”

    这就是要打手心了,顾瑾捏了捏拳头,悄悄瞥了下皇帝的冷脸,最终还是磨磨蹭蹭的将手举起摊平。

    ‘啪’的一声,戒尺挟风而落,重重砸在了那一片柔嫩的掌心。太后被这声响吓了一跳,顾瑾更是疼出了泪花,缩回手去一个劲儿的摩挲着,试图缓解那股炸开的疼痛。

    然而皇帝却是个无情的刑官,依旧沉着脸,手持戒尺道:“伸出来。”

    明知是痛,却还要主动伸手去迎的感觉并不好,伸手过去的时候甚至比戒尺落下还煎熬,但太后没阻拦,顾瑾也只好再度摊平了掌心,那上面已经浮现出一道红肿的戒痕,分外的清晰扎眼。

    ‘啪’。

    又是一下,顾瑾疼的轻呼出声,然后在皇帝严厉的目光里反复伸出手去,不过五下,她就再忍不住,哀哀戚戚的叫了声陛下。

    小姑娘早已哭的泪流满面,却换不来皇帝半分动容,许是被她躲的烦了,手心再摊开时,葱白的指尖就被皇帝紧紧捏住,戒尺接连不断地落下,分毫不留喘息的余地。

    最后还是太后先受不了了,在顾瑾的哭声里喊了停。

    皇帝立时就停了手,放下戒尺坐到一边,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道:“母后可消气了?”

    太后瞪他,原以为皇帝也就是做做样子,谁想到他能这样狠心?那一下下的,全都照实了打。

    她连忙将顾瑾拉了起来,去看那肿的透亮的手心,眼中尽是心疼,却又板着脸教训道:“可长记性了?下次还敢不敢与人大打出手?”

    “但凡你今日遇着个没分寸的莽夫,气急之下对你还了手,你一个小姑娘,还能打过他不成?受了伤或是趁机被人占了便宜,又当如何?”

    顾瑾本来就被打的委屈,如今被太后拢在身前,再也没能忍住,泪珠子肆意流淌,抽抽噎噎的哭得好不厉害。

    这还叫太后怎么训?

    太后彻底服软了,拍抚她的后背柔声哄慰着,至于什么会不会坏了名声……自己养大的姑娘,谁敢背后非议?好夫郎也绝不会缺!只要顾瑾相中了,哪怕人家不敢娶,也可让皇帝一道圣旨赐下去,无人敢违逆。

    守在门外的姜妤听见里面歇了动静,忙把备好的伤药送了进来,皇帝抬手,将药瓶拿在了手里,对着太后道:“母后跟着操心了半晌,先回去歇息吧,朕来给这丫头上药,顺道说几句话。”

    顾瑾往太后身后缩了缩,显然是怕了,太后也警惕的瞪着皇帝:“你莫不是还想动手?”

    皇帝咋舌,他也不过是个打手罢了,喊打喊停的不都是太后么?最后她们两个亲亲热热,抱成一团,自己反倒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不会。”皇帝无奈道:“母后放心,稍后朕定将人全须全尾的还您。”

    有了皇帝的保证,太后终是又安慰了小姑娘两句,先行离开了。她估摸着皇帝大抵是要说教,左右自己也狠不下这个心,唱红脸的事情皇帝愿意做,就让他来便是。

    只是与太后所想不同,空旷的大殿内,顾瑾与皇帝两两相对,并没有厉声的说教,皇帝反而眉眼温和的对着小姑娘招了招手,道:“过来。”

    顾瑾没听话,反而低着头后退了两步,远远地拉开了距离。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最后还是皇帝叹了口气,主动起身靠近,将人拉坐在了一边。

    “打了你几下,这是记恨上朕了?”

    那手心红肿的厉害,粗粝的指腹轻轻摸上去,就引得顾瑾一阵颤栗,皇帝也不由皱了皱眉头,他方才那全然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打法,听着狠厉,实则也就用了三四分力气,是教训六七岁大的皇子们才会使的力道,没想到小姑娘的手比孩子还嫩。

    “别动,朕先给你上药。”

    皇帝尽量放缓了动作,轻柔的在上面涂抹着,这是他难得如此耐心的做这种细致的事。

    顾瑾连眼泪都忘记流了,就那样看着他为自己涂药,直到两只手都涂抹匀实后,才听皇帝问了一句:“好没好些?”

    顾瑾回神,手心里一片冰冰凉凉的,压下了那股子痛痒,确实不怎么疼了,但她可没忘是谁打的,对这打一棒子给颗甜枣的行径深恶痛绝,索性别过头去不回话,明晃晃的耍脾气。

    细数下来敢如此怠慢皇帝的,除了太后,也就只有眼前这小姑娘了。皇帝没生气,笑着边擦拭着手指上残存的药膏,边问道:“还委屈呢?”

    “分明是因为朕才动的手,却还遭了一顿责难,对着朕便觉难过?”

    顾瑾猛然回过头来,正对上皇帝含笑的目光。

    “陛下……陛下怎么知道?”

    刚刚哭完好大一场,现在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皇帝倒了盏茶水,推到了小姑娘眼前,看她慢吞吞喝下后才道:“私下非议君王,妄言内宫是非,还被你听了个正着,他们家中长辈自是不敢假装不知情的,早早便提着罪魁祸首进宫请罪了。”

    皇帝想了想又道:“那些人不单是被你抽了一顿,想来回家后也不甚好过,一个个走路都要人扶着,甚是凄惨。”

    顾瑾这下更委屈了,眼泪说掉就掉:“陛下都知道,都知道您还罚我!”

    “臣女就是见不惯他们说您,您还打人……呜呜呜……”

    今日顾瑾会突然怒起动手,是那几个公子私下非议帝王无情,朝局混乱时利用着曹家和一干世家大族稳固朝堂,如今四海升平,根基稳固了,就找了由头将人除之而后快,可谓道尽鸟尽弓藏,卸磨杀驴的含义了。

    顾瑾自然不能容忍,更不明白,曹家通敌叛国,谋朝篡位的铁证都已公之于众了,为何还有人要视而不见,空口白牙的为曹家辩白。

    这可真是越想越难受,顾瑾愤愤道:“臣女以后,以后再也不为陛下出头了,再听见有人说闲话,臣女也全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