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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美人她野性难驯 第65章 背叛

    楚清欢感觉到一阵失重,随后就进了宋砚辞怀里。

    夜里的风刺骨冰冷,男人却像一个天然的暖炉,他抱的不是很紧,应该是考虑到她的伤,从路边到车边脚步也非常平稳。

    到达副驾驶,对着已经歪倒在他肩膀上的人儿道:“抱紧一点,我开门。”

    楚清欢闻言右手用力勾住男人的脖子,指尖控制不住在男人颈间摩挲。

    她指甲修剪整齐,却还是留下了一道不明显的痕迹,楚清欢眼睛微微睁大,淡红色的划痕在男人白皙的颈间暧昧明显。

    视线微微上移,滑过男人的喉结,飘到宋砚辞冷硬的下巴上。

    嗯,很好,他没有感觉到。

    楚清欢装作无意收回视线,与此同时宋砚辞快速打开车门,把楚清欢放进副驾驶,顺手系上安全带。

    关门时,望向楚清欢故作清冷的眼眸,噙着一抹笑容,温柔缱绻:“楚医生不用内疚。”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那一抹红痕,楚清欢视线躲避,不动声色地催促:“宋先生,麻烦您送我回家。”

    宋砚辞返回驾驶室,没有再犹豫,驱车离开。

    楚清欢原本以为终于能回到自己家了,可是车子半道转弯,作为没有握住方向盘的人,楚清欢只能用不说话抗议。

    行至中途,宋砚辞重新递过来手机。

    上次和小十见面之后就加上了微信,刚才的短信正是她发的。

    “清欢姐,老大发布了任务。”

    “好像是在国外。”

    “我们十个都要到场,姐,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楚清欢单手操作模式,打字有些不方便。

    宋砚辞行驶到郊区环山路,挂五档,“我不听,你可以发语音。”

    他目视前方,宛如中世纪的贵公子,车里自带的灯光照在他分明的五官上,禁欲又诱人。

    “什么事儿?”

    楚清欢语音转文字。

    对面的人却直接打来了语音。

    楚清欢随手接听:“很重要吗?是聚会吗?”

    楚清欢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只是说话有些含糊。

    对面的小十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姐,就是去m国,有场局。”

    “好,我知道了,我们可以一起。”

    “嗯嗯。”小十挂断了电话。

    楚清欢下意识想要观察宋砚辞的表情,却被他打断:“快到了,医生在里面等我们。”

    楚清欢疑问:“什么医生?”

    宋砚辞把车停在门外,福伯穿着暗红色唐衣正站在门口等候他年纪大了,身子微微弯曲,却在看到车子到达的一瞬间起步走来。

    “欢迎楚小姐回家。”福伯亲自打开了车门。

    楚清欢只得先点头问好。

    另一边宋砚辞下车来到楚清欢身边,自然靠近,抬手虚虚揽住楚清欢的腰,灯光照在洁白修长的手指上,发出莹莹光泽。

    他不敢太靠近,怕被楚清欢发现,同时又坚决不离开。

    安北一行人下车之后正好看到两人离开的背影,他表情微变。

    不知道答应安南那件事情是帮助她还是害她……

    今晚的月光格外漂亮,黑暗宛如散落的墨,染就了天空,泛出的粼粼微波,变成星辰闪耀。

    楚清欢被宋砚辞带着整体检查了一遍,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

    她依旧睡在顶楼,似乎成了这个房子的女主人。

    至于宋砚辞,这几晚他总是在房间里待到楚清欢睡着才离开。

    只是今天有些奇怪,楚清欢没有看到宋砚辞,医生检查完之后,安北就叫他离开了。

    小壹帮楚清欢洗完澡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

    大概是新包扎的缘故,楚清欢手臂有些疼睡不着觉,只能跑到顶楼阳台上看风景。

    秋风卷起绿浪,这就是山的面貌,不管是什么季节总能翠绿一片。

    因为房间恒温,楚清欢简单穿了一件丝质长裙,拖曳在地板上,华贵美丽。

    她没有穿鞋,赤脚踩在羊绒地毯上,软软的,视线投向木槿花海。

    花枝微微摇晃,像是被温柔的月光赋予了生命。

    突然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宋砚辞换了一身衣服,白色棉麻长衣长裤,却略显单薄,与身边西装笔挺的安北形成鲜明对比。

    安北似乎是在汇报什么,从口型来看大概是:“先生,派去m国的人的确发现了二少爷的踪迹,计划还要不要按时进行?”

    宋砚辞背对着楚清欢站着,他身姿颀长,在花田里留下一道瘦削坚挺的影子。

    楚清欢单手撑在玻璃阳台上,眸光中只有一人。

    怎么感觉他有些落寞?

    明明只比她大一岁,却总是逼迫自己成熟,六年前的人早已完成了涅盘重生。

    可这一路,他都是独自一人,那道背影不止是少年老成,更多的是孤独……

    楼下,宋砚辞眸光投向黑暗,眼中没有光芒,似是停止了思考。

    半晌之后突然问道:“安北,那件事儿,我做错了吗?”

    他声音比夜色更沉,语气中却没有一丝自我怀疑。

    安北低头,忙道:“先生,我不敢多话。”

    宋砚辞闻言冷哼:“你也觉得我残忍?”他手臂低垂,泛着红色的指尖在腿边打着拍子。

    “安北不敢。”

    安北后退一步,想要跪下,却被宋砚辞的声音拦住。

    “计划正常进行,杀鸡儆猴是我给他最后的机会。”

    宋砚辞常含温柔的眼眸此刻汇入了一抹冷冻多年的冰,化不开看不透。

    安北点头退下安排。

    宋砚辞望着明月,不知在想什么,身下的花田时不时发出沙沙的声音,似是夜晚的催眠曲,叫人安眠。

    半晌之后,宋砚辞进屋,福伯等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整齐地放着几根烟,还有一个金属打火机。

    宋砚辞随手接过,轻声对着福伯说:“福伯,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福伯轻叹一口气,拂过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少爷,当年二少爷的事情从来不是您的错,如果家主在也会那么办。”

    他点到为止,小心的观察宋砚辞的表情。

    “福伯,我永远会留他一条命,只要他不动我的底线。”

    宋砚辞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手上动作流畅,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烟,“呲”蓝色烟火在昏暗的客厅里异常明亮。

    福伯见状离开。

    宋砚辞很少从他手中接递过去烟,除非是现在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尼古丁能让人迅速冷静下来,它是一种独特的药,能让宋砚辞暂时有点人情味儿。

    而不是一个任何人都暖不热的人。

    但平常的他,不会信任任何一个人。

    因为至亲的背叛最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