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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被一见钟情怎么破 第29章 女扮男装的太子和她的小可怜质子(二十九)

    而等到这个消息传到边境时,已经一个月有余。

    李振远握着手中的信力道重了几分,沉默良久,他放下了信,一掌狠狠拍下桌,心里是又气愤又心酸,但更多的,是悲痛。

    他那可怜又蠢笨的女儿啊,他那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就这么憋屈的死了。

    还是那个狗皇帝害得,他李家到底哪里对他不周到!

    李振远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胸膛起伏剧烈,像是气急了。

    “报!”

    一士兵慌不择路地跑进营帐内,垂着头,语气紧张万分。

    “将军!对面,对面辽军又攻过来了!”

    “开放城门。”

    “什……什么?”

    士兵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对上了将军冷然的神色。

    “我说,开放城门!”

    他南安阳不义,又怎么能怪他无情。这场仗打得激烈,他镇守了多久,朝廷不但一点粮食都不派下来,这也就罢了,可如今连他的女儿都折在了那宫里。

    想到这,李振远攥紧了拳头,连手臂上的青筋突起几分。

    “呃,是!”

    士兵不敢再去看将军盛怒的模样,低头退出了营帐。

    而与南兵斗的这一个月里,辽军这里也没那么乐观,虽说南兵节节败退,但李将军人虽年迈,但曾经的实力还在,不容小觑。

    表面看上去,像是辽军大败南兵,但实则辽军这里也是伤势惨重,而今日,就是辽军攻陷南境最后一道防线的背水一战之际。

    而等刘猛率三十万大军直临南门关时,却见城门大开,中间里头只站着李将军一人。

    “李老头,什么意思?”

    刘猛骑在马上,看着缓缓从城门走出来的,穿着常服的李将军。

    李振远丢下手中的长枪,此时烈头正盛,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刘猛,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

    他赤手空拳,走到刘猛的跟前,跪了下来,声音铿锵有力。

    “我,李振远,今日投降。”

    刘猛看着昔日他最忌惮的对手,如今他的脊梁都弯了几分,尽显老态。

    他突然有些梗塞,看着面前跪伏在地的李振远,平日都是硬声硬气的他突然间软了声。

    “可真?”

    “真,我李振远说一不二。”

    李振远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他抬头定定地看着面前的敌人,眼神里都是沧桑。

    曾经都是不可多让的敌手,可如今,他已经不想为这个国效力了,他已经,失望透顶了。

    刘猛不再多说,绕过李振远,率军进入了南门关。

    曾经的李将军,一身傲骨,目中无人,而现在,时过境迁,故人不再,只留下了一身沧桑。

    人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李将军也一样,对于自己牵挂守护的人的失去,他比任何人更悲痛。

    现在的他,早已是一具行尸走肉,失去一战之力了。

    南门关的沦陷,预示着南朝将岌岌可危。

    等刘猛一路过关斩将,在攻陷了八座城池时,手上的三十万大军已经只剩下了两万余人。

    然而让刘猛郁闷的是,直到现在上书多少次还没派下援兵,这让他带着这两万多人怎么打?

    而此时的刘猛正抓耳挠腮,苦思冥想之际,却听手下来报。

    “什么?燕人打上来了?!”

    刘猛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他一把抓住手下的衣领,使劲摇晃。

    “怎么可能,不是说燕国这次并没有动作要休养生息吗?”

    手下被摇得险些晕倦,好不容易被放下的他语气也是磕磕绊绊的。

    “属下……属下不知,就突然传来的消息,如今……如今那燕人已经直临城下了。”

    “哎。”

    刘猛长叹一口气,瘫坐在位子上,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几岁。

    他讽刺的笑了,面上都是麻木。

    原来,他也逃不过,跟李老头一样的下场。

    想到攻陷南门关后自刎的李老头,这一刻,他就突然释然了。

    他一把抽出腰侧的剑,剑光寒凉,直指门外。

    “那便战,哪怕战死,决不投降!”

    这一场战,辽军主将刘猛率两万余兵,一同战死沙场。

    只有亲身体验战场的残酷,才更明白生命的不易与可贵。

    在旬阳关城主府内。

    南子初抿了口茶,深吸了口气,试图驱散不久前看到尸骨遍地的恐惧。

    她到底还是个普通人,面对那一片又一片的尸山,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但令她意外的是,燕谌貌似没有任何不适,反倒还很自得。

    要问她怎么看出来的?哼,瞧瞧她身旁还粘着她胳膊的人就知道了。

    想着想着,南子初越想越气,一把甩开又要黏上来的某人。

    “你是没自己的事干吗?燕将军!”

    燕谌闻言,神情有些委屈,却也听话,不再动手动脚,安分了些。

    他看着南子初不太好的脸色,轻声问道。

    “怎么了殿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还不是我能接受的范围。”

    南子初懊恼地垂着头,神情恹恹。燕谌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他抿着唇,思索一番,开口问道。

    “殿下可觉得我做的太过了?”

    “怎么会,胜败乃兵家常事,战争是固然是残酷的,但怎么能全怪在你身上。”

    见南子初着急解释的模样,燕谌唇角勾起,他托着下巴看着南子初,轻声安慰道。

    “那殿下不要再自责了,殿下现在这样,我也会因此难受伤心的。”

    说罢,他还不忘撇起嘴,装作一副欲哭不哭的神情,把南子初都给逗笑了。

    “你这小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