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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第670章 有人说

    “是我把事情想复杂了。”

    季博常有些懊恼的吧唧了一下嘴。

    他把这些人习惯性的当成了左相,因为自己进入京畿再到帝都随后是老七的出现。

    这一切都和左相的手笔极为相似,乱心在前必有所谋。

    而宋乐继已经浮出水面却还是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此为弃子。

    何为弃子,就是用这步棋达成想要的目的。

    而这个目的并不难猜,杀自己。

    他们要的一直是架空朝堂暗中篡夺自己打下来的一切,这样的事情左相已经做出了榜样。

    扶持傀儡。

    有自己在对他们的威胁太大,所以他们想要达到所想要的目的最好的办法。

    就是杀了自己。

    想杀自己没有比现在的帝都更合适的地方,因为他麾下大军此刻正在江南和西南作战。

    自己死了东海必乱,而为了维稳不让这已经到手的江山丢了。

    最合适登基称帝的唯有老爹。

    爷爷为什么一直没有选择老爹执掌季家征战天下?

    那是因为老爹有些天然的巨大缺陷,这就是他们真正想要的。

    老爹称帝,他们的所做才会更加的顺畅,很多事情都能被快速推进。

    而想杀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宋乐继和帝都之内预置的那些人为饵。

    人被分散再由楼生一出手,对付身边无人又毫无战力可言的季博常轻而易举。

    这是典型左相的手笔,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

    但!

    他们不是左相,这才是季博常扶额摇头的原因所在。

    他认为宋乐继只是一个弃子,并不是沙姓之人的掌权者。

    但现在看来,他还真是。

    因为刘六已经带人去了皇陵,更因为楼生一此刻就现在自己面前。

    “就算你知道了一切,但你还是要死。”

    楼生一说着再次向前踏出一步,眼神死死地盯着季博常。

    “你很强,强到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多年布局竟然被你一朝所破。”

    “为了麻痹你,为了不让你发现任何痕迹我们已经足够小心。”

    说着,他的手缓缓握住身后长剑的剑柄。

    “我们送出了三十万大军消你后顾之忧,我们没有在定远动手更让出了西南之地,为的就是在帝都悄悄完成布局,可还是被你发现了。”

    楼生一的眼内带着极度的不甘,因为事情就如他所说的一样。

    他们已经足够谨慎,他们为麻痹季博常主动送出了暗中经营无数年的南燕大军。

    他们没有想在科举上动手脚,他们更没有去祸乱民间也没有去暗中拉拢季博常的人。

    他们要的很简单

    从最底层开始渗透,配合阿九宋乐继去渗透,利用季博常的疑心去栽赃陷害其他人从而取而代之。

    他们的布局周密无比,只要他们的人暗中经营到了一定地步,就会把手伸进军队。

    一切都是那般的天衣无缝,一切都是经过无数次推演完成的。

    可这精心筹谋的一切还未施展的时候就被识破了,他又怎么可能甘心!

    “你很可怕。”

    楼生一的剑已经出鞘三寸:“远比我们想象的可怕,甚至比申逐鹿还要可怕。”

    “但我们也并非一败涂地,只要你死在这里,你的势力也会从内部开始分裂,那时我们的人就还有机会。”

    摘星楼顶起风了,夜风卷动楼生一的衣摆向季博常缓缓压去。

    这一刻谁也救不了季博常,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更因为,他叫楼生一。

    曾经的大雍第一高手楼生一。

    “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在摘星楼顶不下去吗?”

    季博常微微一笑。

    “因为这里够高,能上来的人不多。”

    楼生一摇头。

    “无用。”

    “就算你有惊天心智,在此刻也是无有任何用处,你必死。”

    “没人能在这个距离,能在我手下把你救出去!”

    音落,一道清冷剑光在月夜下一闪而逝,那是楼生一的剑。

    快!

    太快了!

    快到刚刚出现就消失了的地步。

    他依然现在那,长剑已经归鞘。

    微风吹动衣摆也吹动着他颌下长须,他的身形依然挺立。

    三息之后,楼生一的身体嘭的一声向前直直摔倒。

    后心处,被不下上百根弩箭射成了稀巴烂。

    而就在他身后三丈之地,阿九把手里的连弩扔给一旁暗廷尉和影衙组成的那群勾巴。

    一步来到楼生一的尸体之前,唰的一声长剑出鞘斩下了他的头颅。

    不管这老者是不是真正的楼生一,但他的死法和当初的那个楼生一都被摘了脑袋。

    杀人而已,一定要真刀真枪正面作战?

    “这家伙比当初的那个弱。”

    这是阿九收起长剑之后的评价,而季博常则是坐在那里用手摸着下巴。

    “弱的不止他一个。”

    这是季博常的评价。

    他算准楼生一没死,更算准了楼生一肯定会来。

    所以阿九和暗庭卫的那帮人玩的本就是障眼法,因为季博常实在是干不过楼生一。

    现在该来的人来了,该杀的人也杀了。

    但季博常却觉得哪里不对,准确的说是有什么事被自己忽略了。

    可到底哪里被忽略了,他却一时怎么越想不起来。

    阿九坐到了啾啾之前坐下的地方,看着眼前的帝都夜景咧嘴一笑。

    “这回算是终于干净了,也能腾出手来干点正事了。”

    “我在江南的时候发现,这帮江南狗在耕种上还真他娘的有一套,江南被称为鱼米之乡也不单单是地利,一年两熟所致。”

    说着伸手入怀取出一份皱皱巴巴的纸张出来。

    “单就这水渠和水车的精巧程度,就不是其他地方能相比的。”

    “而且左相修的那些大型水库,也不全是用来杀人的,正是因为有了那些水库,才能保证江南水利丰沛田亩丰产。”

    抖了抖手里的纸张,阿九微微一叹。

    “江南的女子也不止一掐一兜水,那手也是真的巧,我看了她们的刺绣和纺出来的丝绸,啧啧...”

    “所以我觉得这纺绸和烧瓷的事,还是放在江南的好的,天时地利都有.....”

    阿九说到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转头看向季博常。

    “你怎么知道那宋乐继藏身在皇陵之内的?”

    季博常闻言微微一笑。

    “因为有人说,如果我来帝都他就要张罗迁坟回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