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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种田考科举称王称霸 第276章 上门砍人

    本来他以为这老头被墨九卿训了一顿以后就消停了,谁知自从这人见过陆鸣以后,他不仅给陆鸣递拜帖,在翰林院里还时常指使自己做些其他事,以此消耗他的时间。

    甚至前些日子更是把谢绥二人的活都拿来给他做。

    夏哭夜可不认为韩修文这是在照顾自己,想让自己早点适应翰林院的工作,他分明在韩修文眼中看到了憎恶报复的情绪。

    翰林院内每个人每天做些什么事其实都是有各自的节奏的,这样才不会浪费时间。

    但韩修文时不时的捣乱就彻底打乱了他的时间,让他本来一早上就能修订完成的书册直到下午才能修订完成。

    他有时候真的很怀疑墨九卿的眼光,就这样一个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的人,居然成了翰林院的翰林学士?

    简直跟儿戏一样。

    况且,他来翰林院也一个多月了,说实话,他完全没看出来这人有什么能力。

    除了心胸狭隘这点,夏哭夜是没看出任何东西。

    他把案卷接过来看了眼,果然又是别人的案卷,跟他修订的内容完全不沾边。

    夏哭夜磨蹭了一会,翰林院内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

    看周围已经没人了,他绕过桌子走到韩修文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韩修文,“学士大人确定要我修订这玩意?”

    韩修文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后退了一步。

    夏哭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把案卷往桌子上一摁,大跨步离开。

    出门前一刻,夏哭夜又停下脚步森冷的看了他一眼,“学士大人,下官劝你不要对不属于你的东西动什么歪脑筋,下官可不是谢将军,能让你活到现在。”

    谢平安会被这老东西陷害弄去边陲,他可不是谢平安,给他弄急了,他直接一个炮弹把韩府上下夷为平地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前几日这老家伙居然敢给陆鸣递拜帖,夏哭夜这心里越想越生气。

    直到来到许淳府上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气。

    “夏兄这是怎么了?”许淳接到下人的禀告就马不停蹄的跑来见夏哭夜了,结果一进来就看到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的夏哭夜。

    许淳前些日子刚进大理寺,一进去就是评事,跟谢绥张权等人同级。

    而跟许淳同期的萧子墨等人却还在翰林院里苦逼进修。

    一见许淳,夏哭夜立马收敛了情绪摆摆手道:“没什么,就刚才遇到个煞笔。”

    夏哭夜说话一如既往的直接。许淳咳嗽了声,含笑道:“可是被韩大人给刁难了?”

    夏哭夜意外,“你知道他?”

    许淳无奈,“说不上认识,就是在大理寺看到了一册关于他的案件。”

    夏哭夜来了精神,“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大理寺不抓他?”

    “咳,不是,就是二十几年前他跟国公府还有谢家发生的事。”许淳说。

    夏哭夜瞬间又没了精神,“哦这个啊。”

    这件事他在院里就听那些人八卦过了,没办法,韩修文这人的人缘实在是不怎么好,听那些修撰编修说,这人在他们刚来翰林院的时候也没少给他们使绊子。

    许淳看他没了兴趣,笑着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陪嫂夫郎了?”

    “这段时间家里比较复杂,我让陆鸣他们去避暑山庄玩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夏哭夜没个正经的倚靠在椅子上,“我一个人无聊,就过来串个门,熟悉一下你家的门槛,也让你家的门槛熟悉熟悉我。”

    他是想来打听唐家一案的,但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了。

    许淳嘴角抽抽。

    夏哭夜这家伙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他完全不相信这人只是单纯的想来串门。

    暂时不知道夏哭夜想做什么,夏哭夜不说,他也不好问,更不好直接说。

    于是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两人的话题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唐家一事上。

    然而可惜的是,夏哭夜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因为许淳说唐家一案现在已经被大理寺卿章知接手。

    这事儿被章知接手就代表着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大理寺的重视,于是夏哭夜就没再问下去。

    当然,就算他问下去,可能也问不到什么。

    作为大理寺评事,许淳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他自有分寸。

    离开许府,夏哭夜就回了家。

    回到家陆鸣崽崽等人都不在,就连董婶和谢静语都不在。

    家里就剩下夏哭夜一个孤寡老人。

    一个人吃完饭,一个人看了会书,没多久天色就暗沉了下来。

    董婶和谢静语都跟着陆鸣去了,夏哭夜就把石叔跟石归喊到了内院照顾自己的起居。

    不过,这两大老爷们儿干啥啥不行,特别是石归喊自己起床的时候总让夏哭夜有一种立马升天的感觉。

    算着时间,陆鸣几人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感受到家里的安静,夏哭夜默默熄灯爬上床。

    可能是今日真被韩修文给气得不轻,夏哭夜过了好一会都没睡着,脑子里都是弄死韩修文的想法。

    他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可以说在来京城之前,他活得恣意妄为,上辈子除了最后一战,他几乎无往不利。

    而且末世也放大了他肆意杀戮的欲望,让他产生一种只要对方惹火了他就必须灭掉对方全家的想法。

    来到大夏以后这种想法其实并未减少,只是都被他压下去了。

    但最近,他这种想法又生出来了。

    人性的恶多种多样,在陆家村他看到的恶对比京城这边的,那简直是不值一提。

    黑夜中,他轻轻叹息了声,睡不着,完全睡不着。

    他也不知道咋了,以前就算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睡个半年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应。

    但最近随着陆鸣等人离开的时间越长,他心里就越是空虚。

    昨天晚上无意中发现了唐家的秘密,这让他很烦躁。

    就算他真杀了唐悬,这种烦躁也没有因此消下去。

    今天又遇到韩修文那老杂毛搞事,他还不能直接弄死他,于是,他更烦躁了。

    他有点想陆鸣和崽崽了。

    想到陆鸣崽崽,他思绪就忍不住乱飞。

    人家都说有了在乎的人,人就会变得束手束脚,他现在对这句话算是有了一定了解。

    以前他可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谁惹得他不开心了,都是直接提刀上门砍人的。

    自从进了这翰林院,有了上下级之分,他时不时就被韩修文气上一气,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发生。

    越想夏哭夜心里这口气越是憋不住,他怀疑自己不是八十五岁,而是十五岁。

    几十年过来,他并没有因为那些经历而变得温和,他仍旧是那个带着点小孩脾性的夏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