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女尊:治愈黑心小夫郎 > 第120章 龙凤呈祥

女尊:治愈黑心小夫郎 第120章 龙凤呈祥

    阿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这一场漫长的生产几乎掏空了他的元气和精力,阿九睁开干涩的眼睛,觉得下身依然痛的厉害,但是相比生产的阵痛,尚且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虽然痛,但是身上倒是十分干爽,显然是被人用心仔细地清理过,原本汗津津的头发也被被清洗过,似乎是用了茉莉味儿的发膏子,洗的干净清爽,又带着淡淡的好闻的香气。

    \"啊......\"

    阿九试图起身,却发现全身都酸软疼痛,开口发出的声音也沙哑极了,嗓子干的冒烟,像是烟熏火燎过后的荒原。

    \"孩子....孩子.....\"

    \"阿九,你终于醒了?小春,传饭!\"

    白寒原本一直在屋里守着阿九,阿九却一直沉沉地睡着,也不见醒过来,便只好吩咐将饭菜一直在锅里温着,等阿九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吃。

    瞧着阿九虚弱的模样,白寒心里涌起万千怜惜,忙不迭上前将阿九缓缓地扶起来靠在枕头上,阿九下身依然疼的厉害,难受地皱了皱眉头。

    \"主夫,饭菜马上就到,先喝口鸡汤暖暖胃。\"

    白寒舀了碗浓浓的鸡汤,仔细地吹了几口喂给阿九,阿九许久未曾进食,嘴唇上干裂起皮,隐隐能看到破皮的牙印儿。

    这汤是用了枸杞,黄芪,还有一小段人参一起炖煮的,加了红糖、葱、姜,用小火足足熬煮了七八个时辰,还加了些阿胶,益气补血,滋润养身,营养丰富极了。

    小半碗暖暖的鸡汤下肚,干涸的喉咙终于重新变得润泽了,空荡的胃中也舒适了不少,上好的人参和那些滋补的药材药力深厚,阿九浑身都出了些汗,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恢复了体力,阿九抬头眼巴巴地瞧着白寒,\"孩子们怎么样了?是男孩还是女孩?还健康嘛?妻主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一路上可曾受累?\"

    白寒又夹了块软烂的肉塞进阿九嘴里,眼里都是轻松愉悦的笑意,\"老大是个千金,老二是个郎君,阿九,真是辛苦你了,一下子给我生了两个娃娃。\"

    \"原本是应该在那边等着张榜的,但是我寻思着,你要生了,家里这许多事情我都放心不下,何况不过是出个成绩,若是中了,自然是有人来报信的,我在不在也无所谓了。\"

    \"当真没事吗?从前秦家那个秦守考秀才的时候,每次都要在郡中等张榜等上好久,即便是花费巨大也在所不惜,说是能遇到好些厉害的大人呢。\"

    \"你这小道消息倒是灵通。\"

    “这哪里是小道消息,这简直是大张旗鼓的消息。有一年为了给秦守凑钱,差点把竹哥儿卖了,那年竹哥儿还小呢。这事儿好多人都知道。”

    白寒不由自主地咂了咂嘴,直呼离谱儿。

    “可真是金贵的读书人。”

    若是回头她有幸当了一方大员,若是可以,也能制定颁布些利好男子的政策。

    毕竟,这天下的男子,实在是过的太苦了。

    “妻主,孩子们呢,我还没仔细瞧瞧孩子们呢。没饿着吧?”

    “饿不着,小春抱着喂奶呢。”

    也不怪阿九担心,别家的男子生产之前就会分泌乳汁,他一直到生完了,都没奶。

    阿九身子底子不好,亏空太多,如今身子里那点子营养能养好阿九自己一个儿就不错了,哪来的多余的营养化作乳汁。

    穷苦人家的男子大多没有乳汁,小娃儿也都是喝米汤长大的。

    虽然没什么营养,但好歹也是饿不死的。

    昨个儿小娃子一出来,只喝了些熬煮的稀稀的米汤垫肚子。

    跛脚男人是个慈爱的,心疼小娃心疼的要命,念叨了一晚上,让白寒去给小娃儿弄点奶水来喝。

    到底是自家的亲生娃子,虽然比不上亲亲郎君,今个儿一大早白寒便去早市上花三两银子牵了只胖胖的母羊回来,母羊刚下了崽,奶水正足,不用手挤得时候都在滴滴答答地往外流。

    白寒相中了这口好奶水,大手一挥就出去了三两银子,想着奶水不光小娃儿可以喝,阿九也能喝点补补身子。

    “哪里来的奶水。”

    “早起我去买了头羊,小娃儿喝奶喝的香的很。”

    正说着,小初端来了些饭菜,炖的奶白奶白得豆腐鲫鱼,香喷喷珍珠白米粥浓稠开胃,滑滑嫩嫩的肉末鸡蛋羹,还有好几碟子自家做的小酱菜,甜的,辣的,咸的应有尽有。

    “刚生产完,你下身有伤口,不能吃太多荤腥油腻的,先吃一阵子清淡的,等养好了再给你做好吃的。”

    白寒的语气中带着诱哄偏爱,温柔缱绻的语气让阿九禁不住红了脸。

    “你那天冲进来....是不是瞧见下面...血淋淋的....”

    阿九一双手攥紧了床单,只觉得又羞又臊,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的不得了。

    “瞧见了又怎么样,就是因为瞧见了才更能体会到你为我生儿育女的辛苦呢。”

    阿九忍着下身撕裂的痛,小口小口地吃饭,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白寒,“今日怎么食肆静悄悄的?”

    “这几天歇业吧?太吵了也影响你休息。”

    阿九叹了口气,“要不,我回村里养着吧?在这里太耽误咱家的生意了。”

    阿九掰着手指道:“咱们这等守着铺面儿的,看似是挣钱,不过也只就是比村里的农户能挣而已,一年到头也剩不下几个钱来。又是打点官差,又是给那些个混子,大头的还缴纳商税,最后进腰包的还能有多少。”

    白寒晓得阿九说的都是实际,不过从在村里种地到来县城开铺子,怎么说都是跨出去的一大步子。

    “原本以为只有一个小娃儿,如今可倒好,一下来了俩,俩娃儿养着,啥东西一要都得要双份儿。妻主还得下场去考取功名,桩桩件件都是银钱啊....”

    寒九食肆说到底是小本生意,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虽然每天食客众多,实际赚到手的银子并不很多。

    还不如白寒那画本子来钱多。

    白寒给阿九顺了顺气,道:“万一我出息呢,将来考取了功名也就不必愁赋税之事了。”

    阿九含羞带怯地瞪了白寒一眼,“数你厉害。还未考上秀才呢,这便得意上了。”

    虽是嘴上这么说,但阿九比谁都期待着白寒能赶紧考上秀才,免除赋税,这便是实打实读书的好处了。

    他怕白寒考的不理想,原本也不敢直接问白寒考的怎么样。

    况且,这东西,一次考中的人实在是少,他家妻主这次第一次考,在他看来,也就是去试试水,见见世面。

    若说考中,还是得等以后。

    哪怕是秦守那个王八羔子,不也考了好几次才考上的嘛?

    白寒这是童考过后的第一回考秀才,因在童考时取得的成绩可观,诸人难免对他有所期望。

    阿九心态就放的很开了,同白寒说道:“不过小娃儿吃喝终归有限,铺子生意还过得去,供着你多考几年也不在话下。

    其实我坐月子不打紧的,庄户上多少男人前一日生了娃子第二日就能下地干活的,他们吃的苦,我也吃的苦。

    更何况,天天好吃好喝的,在自己铺子里干活,风不吹日不晒的,哪里算受苦呢?”

    阿九这话说的白寒心里熨帖温暖,“就不能对你家妻主有点信心嘛?万一我这次考上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家里多了俩小娃,开销势必是要增加不少的。

    倘若是按照村里养活孩子的法子,多个孩子不过是多口米汤,自然是好养活。

    但是白寒不想这么随便地将孩子拉扯长大,她想给小孩更好的生活条件,即便是那个小男孩儿,也要教他读书识字。

    ***********************

    这几日顿顿给阿九好菜好饭地供着,阿九身子养的不错,两个小娃成日喝奶,脸蛋儿也逐渐白胖圆润起来,不复刚出生时皱皱巴巴的丑模样,瞧着十分讨喜。

    阿九原本做给小娃儿的小衣服全都派上了用场,小女娃穿着红色的棉袄,小男娃穿着蓝色的棉袄,整日咿咿呀呀地挥手,瞧得人喜欢的不得了。

    阿九稀罕的不得了,恨不得成日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

    他产后恢复的很不错,睡眠饮食都跟得上,偶尔还要蹭小崽子们的羊奶喝。

    其实那羊奶味道有些腥气,但小崽子们喜欢极了,一次比一次喝的多,不大点儿的小娃,长得飞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儿。

    怕打扰到阿九休息,寒九食肆调整了营业时间,每天中午开门,天一擦黑便关门,惹得食客们叫苦不迭。

    白寒白日里去上学,晚上回来陪着阿九吃饭,还要逗弄逗弄家里的小娃娃。

    考试要一个月以后才布告成绩,今年考生多,学政在主考结束后,马不停蹄要在州府下的几个县城里巡改试卷。

    应考者寝食难安焦着等成绩,批阅考卷的官员也是日以继夜的翻着一张张卷子。

    一个月张榜出成绩,等到来人将成绩送回来,又得半个多月。

    休沐后回到书院里,不论参加还是未参加此次院试的考生都在议论。

    已下场的少不得说起帖诗如何做的,更有自信的还把自己考试所做的诗给念了出来供诸人评鉴,又有说文章从哪个层面角度破题的。

    旁的已经中了秀才的学生便说起此次的题目难易程度,以及录用名额变化等等。

    白寒盘算一通,考童生年年可考,考秀才三年两考,考举人三年一考。

    她童考过的时间顺,恰逢每年都有考试,童考过了次年院试,院试过后又逢乡试,而乡试一过次年里都是要参加春闱会试的。

    如此不禁让她心存幻想,若是一举把科考都走一遍,那可就齐美了。

    她其实年纪已经不小了,是个岁数略大的童生,只是在松花县这般小地方,有些微功名在身已属不易,年龄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如何被人谈及。

    然则从洞庭书院来看,许多读书人都已经考过了童生,尚未弱冠就是秀才的比比皆是,原则还是这些读书人从州府大地方过来读书的。

    家族中人都还指着子孙能在弱冠前后进入会试,拿下天子门生的头衔,如此议亲的门槛便可高高抬起,挑中一门能提携的亲家,往后在官场上不说平步青云,至少仕途也顺遂的多了。

    为此在书院之中,院服虽然浅显的掩盖了书生一定的家世,但时不时显露出来的一件价值不菲的佩饰,说谈起州府京城的风光,这些却不是一件院服可以藏住的。

    看似大家差别不大,实乃是起点早就不同。

    有些人的目标是入朝为官,在天子脚下肆意人生;而有的人目标能成为一方乡绅,受人景仰也已不枉半生苦读了。

    白寒早见识了而今人脉门第的重要性,她其实也并未有什么伟大志向,能一直考上去在京都做官自然是好,可也晓得像自己而下的家世若真走到那一步,其间的艰难险阻异于常人。

    来时当真就全靠自己赤手空拳打天下,但若真无家世门楣保驾护航,又能走几步远。

    但如今她有吃有喝,夫郎也是自己诚心诚意喜欢的,而今还有了孩子,重活一世,她觉得已经十分知足,也算是贪懒图安顺,人生规划里也没有高官厚禄,宦海浮沉。

    人活一辈子,那么急于求进让自己过得那么累作何,慢慢经营小日子过,只要不是走的下坡路,倒也真不必把自己逼的那么紧。

    如今夫郎又拼着命给她生下这两个宝贝儿,一龙一凤,小铺子经营的也不错,自己写写话本儿赚点外快,已经是村里人羡慕极了的神仙日子了。

    这日子过的好不好,也要看和谁比,若是同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比,简直是天上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