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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你这也叫坐牢?老朱羡慕了 第8章 罗贯中和施耐庵!

    欧阳韶苦苦思忖也想不到陈雍有什么办法在没有生丝的情况下挣钱。

    茹胖子同样如此,半晌后按捺不住问道:“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办法,说说?”

    陈雍说道:“欧阳兄,你去帮我租个仓库,我会填一张库单,说明里面入货一万匹生丝。”

    “并且加上保证金五千两。”

    “现在将这个仓单卖出去,告诉买卖人十天之后可以提货。”

    “假如到时候没有足够的生丝,我不止会按照十天后的价格如数赔偿,保证金也会交给购买仓单的人!”

    “可假如十天之后按时取到了生丝,我不会加价,但保证金要如数退还。”

    茹胖子还没翻过来:“然后呢?”

    “然后就有两种方法,要么在这十天内生丝价格暴跌的时候将仓单买回来。”

    “要么,就买入足够的生丝填到仓库里!”

    “不论如何,我们都是挣的!”

    这下,茹胖子和欧阳韶都明白了。

    就是因为明白了,才一脸惊悚。

    “你这是...”

    “空手套白狼?”

    “然也!”陈雍摆了个范,“欧阳兄,既然有保证金,这个仓单便需要保人。”

    “就麻烦你帮我找一个了。”

    “保人?”欧阳韶震惊于陈雍出神入化的手段,听到要求后回了一声,片刻便从脑海里翻出一个人。

    “我还真有一个合适的,名气也够,现在也缺钱。”

    “陈雍预计生丝价格会掉到多少呢?”

    “二两左右。”

    “假如六两将生丝卖掉,一万匹那就能挣四万两。陈兄真乃管仲之才啊!”

    四万。

    空手套白狼套来四万啊!!

    茹胖子咕咚咽了一口唾沫,这位邻居,脑袋忒清醒了一点,也忒聪明了一点。

    欧阳韶道:“陈兄,请他作保没问题,但他一直希望能出版师傅的着作,亟需三千两银子。”

    “我就厚颜一番,替他讨个三千!”

    “出版师傅的着作?”陈雍原本没放在心上,只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书呢?”

    “之前叫三个女人和一百零五个男人的故事。”

    茹胖子那一双眼当即眯了起来贼溜溜的转,一副猥琐之样,突然感觉这个样子有损自己形象,用力甩了下袖子:“这什么破书!”

    “我读春秋的好吗!”

    陈雍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孙子。

    “那现在叫什么名字?”

    “水浒传!”

    陈雍腾的站了起来,为了确定再三问道:“水浒传?施耐庵?”

    “陈兄也知施耐庵的名号?”

    “当然,那你说的那个保人,就是...”

    “对!”欧阳韶点点头,“他的徒弟,罗本,罗贯中。”

    应天府,天街拐角处的状元楼。

    一人穿着漂洗发白的青衫,带着秀才四方冠走进门去,脚步还有些漂浮,脸颊发红,显然之前已经喝了一顿。

    小二上前迎了一下,伸手搀扶着说道:“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

    “找人!”

    “二楼,欧阳。”

    “哦!是欧阳先生的客人,先生之前交代过了,您请和我来!”

    小二将他引到了客房门口,轻轻叩门:“先生,你要请的客人来了。”

    嘎吱。

    房门打开,欧阳韶看见罗贯中欣喜不已,恭敬作揖:“罗兄,自浙东一别,恐怕有六年没有见面了吧。”

    “欧阳兄!”罗贯中摆摆手让小二下去,对着欧阳韶作揖鞠躬,两人分别落座。

    屋内已经摆上了几碟小菜,罗贯中问道:“老友相见,怎滴能没有酒呢?”

    欧阳韶道:“今儿可是有正事。”

    “尊师的着作可以出版了,只是需要罗兄帮个忙。”

    一听施耐庵的着作可以出版,再加上之前喝了酒,在路上吹了些风,罗贯中瞬间酒意上头,抓着欧阳韶的手便急切说道:

    “真的?”

    “只要能出版师傅的着作,别说什么帮一个忙了,就算帮一万个,我也在所不辞!”

    “一想到师傅在地下不能安眠,我就恼恨自己的无能。”

    罗贯中吆喝说道:“小二,上酒上酒!!”

    “来了!”

    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

    一杯酒下肚,再加上之前便有醉意,所谓还魂酒更加可怕。

    罗贯中瞬间将藏在肚子里几年的话都说了出来:“欧阳兄啊。”

    “你是不知道为兄这几年怎么过的?”

    “为兄蒙受天恩,得赐翰林院学士。”

    “可因为之前投过张士诚,翰林院的那些腐儒看我鼻子不是鼻子,每天阴阳怪气,就差指着脑袋骂我是二姓家奴。”

    “翰林院的藏书不让我翻,就连俸禄都被他们克扣!”

    “我辞官不做,那掌院学士居然向皇上说我对大明新朝心有怨言,有如离群之飞鸟,望北归而不能得!”

    “北面是谁?”

    “是北元皇帝妥妥帖木儿!”

    “这指桑骂槐,其心何等歹毒。”

    “皇上大怒,将我廷杖数下,赶出了翰林院。”

    “我就这么像二臣吗?别说当年不过是被张士诚裹挟而入,见他苛政待民就挂印离去。”

    “刘伯温还在元朝当过官呢!”

    “掌院学士,欺软怕硬的怂蛋!他敢在皇上面前说刘伯温的坏话吗?!”

    罗贯中越喝越多,越说越琐碎。

    这些年因为曾经是张士诚下属的缘故确实吃了不少亏。

    “老师临终前的遗愿就是要将水浒传出版。”

    “这些年我删删改改,添加章节,最后编为一百零八章,只要有钱,立刻就能出版。”

    “所以欧阳兄,莫要说一个条件,就算是一万个,为兄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欧阳韶道:“还需要冒点风险。”

    罗贯中指着他说道:“莫非欧阳兄认为我是贪生怕死之徒?”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罹犯国法之事,为兄义无反顾!”

    欧阳韶将仓单拿了出来,说道:“是要让你做个保。”

    “成!!”

    他还没说完呢,罗贯中便又让小二上了壶酒,满口答应,一把签上自己的名字,拉着欧阳韶喝了起来。

    欧阳韶是个厚道人,还想着给罗贯中解释清楚。

    这件事毕竟是有风险的!

    可他酒量本就不怎么样,这一通急酒又没怎么吃菜,直接喝的满面通红,最后两人齐齐昏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先去御史台忙完公务,又回家将银行账目捋了一通,忙来忙去就给忘了。

    很快,市面上的生丝价格开始波动起来。

    牢头王五回来了,见没人迎接心中很是诧异。

    别看他只是个牢头,但在刑部天牢里威望可不小。

    别论多大的官,在他手里顺从的很。

    这是手段!

    平常那些狱卒早就屁颠屁颠的过来,脱鞋的脱鞋,拍灰尘的拍灰尘,今儿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情况?

    他转悠了一圈,当看见陈雍优哉悠哉的躺在那里时当即瞪大眼睛,心中泛起滔天巨浪!

    这...

    他怎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