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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你这也叫坐牢?老朱羡慕了 第80章 朱标的思量!刘伯温入宫!

    “你们来错地方了,这座仓库是孤的,不是什么银行的。”

    “都回去吧。”

    朱棡一口口吃着葡萄,满不在乎的说道。

    见马贯等人并没有离开,故意问道:

    “怎么?”

    “要孤管你们吃饭?”

    “那你们想多了。”

    “只有孤趁别人的饭,还没别人趁孤的饭呢。”

    马贯说道:“殿下说笑了,这明明是银行的仓库,怎么变殿下的了呢?”

    朱棡佯装大怒:“你的意思是,孤对你撒谎?”

    “你也配?”

    马贯赶忙道歉:“微臣不是这个意思,但微臣手里有证据。”

    他将一人拉了出来,这人是码头上的力工。

    “你说,这仓库是谁的?”

    户部尚书,应天府丞,户科都给事中,御史中丞,后来还有个晋王,他哪见过这么多大人物啊!

    身子战战兢兢,哆哆嗦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马贯严厉呵斥:“快说!”

    力工言道:“俺...俺们常常给银行搬货,这...这是银行的。”

    马贯顿时笑道:“殿下,您听到了吗?”

    “这是银行的仓库。”

    朱棡倒也并不慌张:“那是以前,钱实早就卖给我了。”

    “钱实?”马贯愣住了,“有契约吗?”

    “没要,他一个银行储蓄股的股长,敢骗孤王不成?”

    “再借他十个胆!”

    “要不,你将钱实找来对峙也成。”

    别看朱棡外表冲动,但其实粗中有细,他敢保证钱实一定被人暗中处理掉了,所以才选择这样将军。

    弄得马贯都有些不会了。

    明知道晋王是在袒护,但就是没办法,难道他敢冲进去不成?

    那是大不敬之罪!

    场面就此僵持。

    希望书院。

    刘伯温听说胡惟庸廖永忠的事情后赶忙让刘涟准备官服:“胡惟庸做事必有后手,既然敢大张旗鼓的让马贯去查去抄,那就一定都栽赃好了。”

    “走,我们进宫去见太子殿下!”

    “是,父亲!”

    上次他进宫还是因为国子监的事情。

    朱标正在东宫沉思。

    朱元璋对胡惟庸的评价非常精准,此人小心且阴险。

    这次通过廖永忠贩卖私盐,经过徐正义联系到银行。

    目前银行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找关系强行搪塞过去;

    要么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证明自己的清白!

    朱元璋总是教导朱标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他是太子,是仲裁者,不要轻易站队,让臣子识破他的想法。

    所以他不可能在朝堂上为陈雍站台,但他希望能看到陈雍的态度。

    假如陈雍选择找关系搪塞了这件事,不对朱标做出任何解释,那他的政治生命就此结束。

    在天牢里待着吧。

    不管有多大的才能,不忠之人不能用。

    朱元璋也不会让他用的。

    假如陈雍选择了后者,证明清白...

    那朱标就没看错他,就算他无法证明,剩下的朱标也会给他安排好。

    朱标研究过货币论,对经济学推崇备至,只要陈雍能选择对,解决完户部的猫腻后,他必然重用!

    不久之后,宋和说道:“殿下,刘伯温来了。”

    朱标稍稍皱眉,还以为陈雍选择了找关系,脸上表现的若无其事:“请!”

    “是!”

    刘伯温上殿跪拜,还没等他开口朱标先讽刺了一句:“先生是为陈雍求情来的吗?”

    “并非如此,老臣是为了殿下,为了朝廷而来。”

    朱标并未说话。

    刘伯温清了清嗓子说道:“廖永忠做了那么多违法的事情,兼并土地,强抢民女,甚至劫掠商船,私设关卡,这些事皇上并非一无所知,因为当年我带着董元良他们就查过这些!”

    “但皇上并无任何行动,反而为他遮掩!”

    “殿下可知皇上为何要一直留着他呢?”

    朱标摇摇头,他是真不知道。

    “还请先生解惑。”

    刘伯温说道:“请殿下赐笔。”

    宋和将毛笔递了过去,刘伯温画了一幅草图:“我大明朝北方为平原,南方为河泽,若是想从北方进攻南方,突破长江防线的话,一共只有四条路!”

    “第一条,位于四川上游,就是当年蒙古大汗蒙哥所走的路线,钓鱼城为防守之天险!”

    “第二条,便是汉江!”

    “只要攻占武昌就卡死了汉江通道,北方便可放心的在汉江内训练水军,而后顺流而下。”

    “此为陈友谅走的那条路。”

    “第三条乃是巢湖,巢湖虽说面积较小,但训练水军却已经足够,巢湖和长江的连接处有两点,一为濡须口,二则是合肥。”

    “此为曹操走的那条路。”

    “第四条就是我们熟悉的淮河,淮河与长江靠着运河相连,攻占淮河,在淮河训练水军,依靠运河便可南下长江。”

    “运河与淮河的连接点,就是徐州!”

    “所谓守江必守淮,守淮必守徐,便是这个道理。”

    “当初皇上走的是第三条路线。”

    “淮西勋贵如今大部都在凤阳,他们被四面包围,河南行省囤积着兵马,皇上的义子沐英一直在那练兵;东方就是应天,拥有将近六十万兵马;西方的武昌,因为傅友德的关系,大多守将都和淮西不合。”

    “南方,就是巢湖水师!”

    “所以无论淮西勋贵在凤阳闹出什么样的麻烦,情况都不会超出皇上的控制!”

    “但胡惟庸如今突然对巢湖水师下手,企图用廖永忠贩卖私盐的罪名将他打倒,殿下您虽然派了郭兴去接任水师提督,可假如私盐案牵扯太大,那巢湖水师上上下下必然动荡不安,有的甚至还会投靠淮西勋贵。”

    “这样,皇上对他们形成的包围圈便会出现一个漏洞!”

    听到刘伯温的解释,朱标心中有些恍惚:“你的意思是,父皇在监视淮西勋贵?”

    “目的是什么呢?”

    从刘伯温嘴中缓缓吐出几个字:“郑伯克段于鄢。”

    朱标当即恍然大悟!

    郑伯是春秋时期的人,他的母亲喜欢共叔段,于是他就将共叔段放在外面,无论犯了什么错误都不闻不问,共叔段也愈发猖狂,最后自我毁灭。

    朱标虽然一直在和朱元璋学习如何治国,但他从未想过在大明天下居然还有这么一盘棋!

    “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刘伯温苦笑一声:“时人都以为我聪慧绝顶,其实不过是吹捧出来的罢了。”

    “皇上运筹帷幄,才是那个视天下为棋盘的人!”

    “当初我带着十几个人翻山越岭查贪治腐,无往不利,可查到廖永忠的时候却被皇上挡了回去。”

    “而后杨宪犯下滔天大罪被杀,胡惟庸等便以为我踩到了皇上的逆鳞,已经为皇上不喜,对朝堂上的浙东派围追堵截。”

    “我当初一直不明白皇上为何不让我动廖永忠,还以为是顾念着当初瓜布沉船的事情。”

    “后来才想明白,巢湖水师有大用,不可让他乱了。”

    朱标问道:“可孤已经让毛镶去捉拿廖永忠了,现在该怎么办?”

    刘伯温说道:“廖永忠可以死,但决不能因为私盐而死!”

    “他死是因为自己狂妄自大,僭越龙凤,而不是贩卖私盐,私设税卡,这样巢湖水师便能心安。”

    “再加郭兴在鄱阳湖之战中又指挥过巢湖水师,相信很容易便能收复他们的心。”

    朱标思忖片刻,突然再次拿起陈宁的奏疏,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满:“伯温先生,你翻来覆去还是为陈雍铺垫来的。”

    “想要将这件事搪塞过去。”

    “既然无法用私盐来杀廖永忠,那徐正义和他之间的关系便也无从牵扯,银行也就更谈不上了!”

    刘伯温摇摇头:“微臣绝无此意!”

    “不用私盐的罪名杀廖永忠,但可以用私盐的罪名杀徐正义。”

    “若是银行与他牵扯,那必然不为国法所容。”

    “如此也可警告巢湖水师,太子殿下知道所有的真相,只是不想动他们而已。”

    “恩威并施,方为王道。”

    看着刘伯温诚恳的面孔,朱标的心慢慢放到了肚子里。

    “太子殿下!”一个小黄门跑了进来,“中书省回报,马贯他们去查抄银行仓库的时候遇到晋王殿下阻挠!”

    “晋王殿下硬说那仓库是在他名下,不让马贯进去。”

    朱标脸色闪过一抹诧异,不清楚朱棡怎么和陈雍搅在一起了。

    “马贯他们现在干什么呢?”

    小黄门回道:“在银行门口和晋王殿下对峙呢。”

    朱标厉声说道:“一群官员,一个王爷,成何体统?”

    正当他要下命令时,刑部尚书刘维谦走了进来:“殿下!”

    “怎么了?”

    刘维谦跪地叩首:“此为陈雍所上奏疏,他绝对没有牵扯到私盐当中,愿意自证清白。”

    “自证清白?”

    听到这四个字,东宫内顿时鸦雀无声。

    朱标暗暗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之前所有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自己没有看错陈雍。

    刘伯温则是非常诧异,假如胡惟庸要栽赃的话,那仓库里面肯定有涉及到私盐的银子,说不定还会有火印来表明那确实是私盐贩子用过的!

    他怎么自证清白?

    他在天牢里面,都没和外面沟通过啊!

    这...简直不可思议。

    朱标回道:“那就让所有人都回来,将陈雍带上殿来,看看他怎么自证清白!”

    刘维谦却说道:“殿下,陈雍提出,在东宫无法自证,他希望殿下准许他在另一个地方证明。”

    “哪儿?”

    “户部赃罚库!”

    “传旨,令所有人前去户部赃罚库,晋王也一起去!”

    “他要是再敢阻拦,直接绑了。”

    “遵旨!”

    等小黄门离开后,朱标对宋和勾了勾手:“你去天牢问问陈雍,他有把握没有,要不要...”

    宋和说道:“奴婢明白,奴婢遵旨!”

    “去吧。”